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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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答案每一个都正确,又似乎都不恰当。汪凝无法确定他们的关系到底该是哪一种,想了想还是没合适的答案,只得说:“都是。”
张野紧跟着又问:“那你跟我见外吗?”
“不见外。”这次汪凝回答地很快。
“那好,这钱虽然不多,足够咱们用了吧?把老爸的卡还给他,你用我的。”张野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不是要去北大吗?巧了,我也去。到时候你再打工赚钱,换你养我。”
“我养你?”汪凝很吃惊,他不是不懂张野的意思,就是这个词吧……听起来怎么那么缱绻暧昧?
张野也觉得不太合适:“反正差不多、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啦。”
汪凝:……
哪个意思啦?
张野看他纠结的样子,失笑道:“算了,我换个说法。什么同桌朋友师兄弟,这些关系你养我我养你的不太合适,那么还可以有另一种关系,那种关系就比较合适啦。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
话未说完,汪凝倏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张野说着说着也意识到越说越歪,他忽然觉得,只要和汪凝在一起,自己总善于越描越黑的那种神操作。
阳光在汪凝眼眸里映出大片亮光,照得张野无处可躲。
他心虚地忙解释:“我是说,我可以做你的金主。咱们换着来,以后你做我的金主。”他起先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说出来后猛觉得这个词语还有另一层意思。
难道是要相互包养?
张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嗯,很单纯的那种金主关系。”说完就察觉自己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给卖了。
他心里那个恨啊,每每这个时候,汪凝这个狗东西总会盯着自己看,目不转睛的那种看。不会转移话题,更不会伸手相助。全凭他自食其力、绞尽脑汁地把自己择出来。
若不是汪凝刚从崩溃中走出来,张野肯定会抽人。
算了,张野彻底放弃最初的想法,把这个越聊越尬的话题就此打住,粗暴地说:“吃饭吧。”
汪凝终于移开目光,脸上没什么情绪,嗯了一声,并且提了要求:“我想吃炸酱面。”
张野歪着脑袋瞧他一眼,心说:嘿,这人是变了,刚刚哭天抢地,这会儿还有心情挑挑拣拣,自愈能力这么强么?
到家时家里没人,这两天张玉堂和李清芬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
汪凝熟门熟路地穿上围裙去和面,张野打开冰箱拿肉丁,汪凝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怎么了?”张野问。
汪凝犹豫了下,说:“可以用整块的肉,先煮一下再切成丁。”
张野把肉丁放了回去,取出一整块肉。
汪凝又说:“炸一片豆腐,也切成丁。”
“行。”
“炸酱的时候先用花椒大料热油,捞干净后,黄豆酱和干面酱、甜面酱一样放一点,少许番茄酱、蚝油,再加一块豆腐乳。”汪凝交待的很细致:“炒出酱香味再放肉和豆腐丁,稍稍煸一会儿,添点煮肉的水,勾完芡就可以了。”
张野:……
从来没发现这人吃饭这么讲究。
张野挑起眉毛,点头表示可以配合一下,揶揄道:“再来点月亮星星不?”
“硬,咬不动。”汪凝笑了下,低头继续和面。
这人居然会开玩笑啦!张野很吃惊,继而心情变得特别好,跟着笑了起来。
不大会儿工夫酱已炸好,香味四溢,颜色也好看,酱色里透着点深红色。
张野摇头闻着香味,满意地长长嗯了一声,“行啊汪凝,这种做法跟谁学的?”
汪凝正在切面,他做事总很细致,面切得薄厚宽窄都很均匀。
汪凝头也没抬地说:“我师父。小时候饿极了,又被师父捡回家,就是这么给我炸了一碗面。那时候觉得这是最好吃的东西。”
张野眉心颤了下,汪凝又说:“盛好了面,师父还会在上面撒上薄薄一层黄瓜丝和小葱花。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张野没说话,回身从冰箱里头取出一根黄瓜和一把小葱。
“汪凝,以后想吃什么就说。”
“嗯。”
面已切好,水刚好沸腾起来。
几分钟后,两碗热乎乎的炸酱面端上了饭桌,薄薄一层黄瓜丝和小葱花点缀其间,青青翠翠。搅拌时,独特的蔬菜清香从浓郁的酱香味中另辟新径,最终混合在一起,惹人垂涎。
张野又满意地嗯了一声:“我就先吃为敬了。”说完吸溜了一口,入口先是香醇的酱味,又回味出一点点八角的辛香和花椒的麻香,面也劲道有嚼头。
“爽!”张野赞道。
“挺好吃的。”汪凝回应着。
张野得寸进尺地问:“那是你师父做得好吃,还是我做得好吃?”问完这个刁钻的问题,挑着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人家。
这个问题类同于媳妇儿和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冷面汪凝谁也没救:“下次我做,你再问。”
妈和媳妇儿都绝望地淹死了。
一筷子面掉了下来,张野重新挑起,叹了口气:“汪凝,以后你要是能讨着媳妇儿,这世上肯定没光棍儿。”
汪凝抬头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你做得真挺好吃的。”
但是晚了,张野开始找茬:“你不是说你炒菜不行?”
汪凝从容地说:“炸酱勉强可以。”他总是很诚实,但张野觉得这人不太厚道,压重了声音说:“汪凝,你惹着你金主了知道吗!”
汪凝腹叹一声,低头吃面。
张野吃完丢了碗筷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时汪凝已经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
“你也去洗洗。”张野说着去找遥控器。
他穿的很居家,白色的背心、五分休闲裤衩,大片肌肤暴露在外。
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在客厅里走动时,带起的风裹着一股淡淡凉凉的薄荷清香。
他甩了甩潮潮的头发,刘海在额前呈现出一个心形,很自然,也很好看。
摁开了电视,张野瞧见汪凝还在原地没动,催道:“去洗啊,衣服都给你放卫生间了,袜子内裤都是新的。”说着躺沙发上,“你穿我爸的拖鞋还是我的?”
汪凝走过来捡起他的拖鞋,弯腰时正对着某人凸出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几滴水珠。
薄荷的味道也带上了体温。
他僵了一下,马上站直了身体。
张野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你愣什么呢?”
“没什么。”汪凝回身进了张野卧室。
看着他的背影,张野坏坏笑了下。心说:汪凝,一会儿你就能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收藏,鞠躬
第39章 外滩
张野给汪凝准备的衣服里,夹着一条粉红色的CK内裤。他俩刚认识的时候,汪凝逼着他穿,这会儿终于逮着了复仇机会。
设想着汪凝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的各种反应,张野直乐。
心不在焉遥控了好几个台,没有什么喜欢看的,索性关了电视回屋趴在床上,等着汪凝出来。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汪凝还不出来。
这是不好意思了?
张野忍着笑,喊道:“汪凝,洗个澡怎么比女生都慢?”
没人搭理他。
过了会儿,卫生间门响,汪凝穿着整齐地走了出来。他穿着张野的T恤、运动裤,端着一盆洗好的衣裳,径直去了阳台。
张野哪肯放过,跳下床追了过去,跟人后头贱兮兮地笑:“凝哥,内裤穿着怎么样?也显白吧?”这曾是汪凝对他穿粉红色内裤的评价,现在他硬要还回去。
汪凝抖着衣裳,回头看他一眼,脸上不温不火,张野没能看到想看的内容。
他又问:“大小还合适吧?”
“可能合适。”汪凝说得若无其事。
张野纳闷,他低头看了眼不该看的地方,恍然大悟:“我操,你挂空挡啊?”
这宁死不屈的犟劲,张野彻底拜服。
汪凝四两拨千斤地说:“你没挂过?”
问得张野哑口无言。
汪凝把张野的脏衣服也洗了,张野没好意思再多说,人也有些讪讪的。想帮忙晾衣裳,却瞧见盆里的两条内裤,有一条是自己的。
“你……连我内裤都洗了?”张野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汪凝不在意地说:“顺手的事儿。”
“那你还顺手给谁洗过?”张野不着五六问了句。
汪凝撑起衣服挂了上去,“没有那么多顺手的时候。”
这种独有的待遇,叫张野有种奇妙的小满足:“凝哥你太贤惠了,我收回刚刚说的话,将来你肯定能讨个好媳妇儿。”
汪凝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微信同时响了下,刚搭完衣服,开始响个不停。
“班级群吧。”张野摸出了手机。
吴昊:今晚外滩请客吃串挥别暑假,来的报名。
高格:报名。
刘子轩:报名。
楚娓娓:报名。
……
一串报名之后,吴昊点名道姓发了一条:纯哥赏个面子呗!
楚娓娓:纯哥说句话。
众人起哄,排着整齐的队形:纯哥说句话。
手机失控一样连着响。
然后楚娓娓换了队形:纯哥把你爷们也喊上。
群里安静了几秒钟,跟着抽风似的,满屏都是这句话——纯哥把你爷们也喊上!!!
还他妈多了三个感叹号。
平常他们不敢这么造次,但是这次班长带了头,天塌下来有楚大姐顶着。
张野斜着身子,一只手搭着晾衣杆,眼盯着手机,表面上强作不在意,其实心里慌的一比。
他不知道汪凝听没听过这个梗,平时班里这些同学不敢跟汪凝闹,包括楚娓娓。
如果不知道,那就尴尬了。
汪凝就站在一步之外看手机,眼睛眯了一下。
有不了解的人刷完屏才想起来问:纯哥爷们是谁?
熊孩子大都这样,不需要原因地跟着抽风,瞎抽一通,疯够了再追究因由。
他们这时已经开始刷问号,长长短短的问号如波浪一样在屏幕上快速向上涌动,叫人眼花缭乱。
张野有解释一下的冲动,鉴于擅长越描越黑,指头动了动,还是放弃了。
没多久,有人耐不住寂寞回了句:好吧好吧满足你们八卦心理,纯哥的爷们是——凝哥。
余光里的汪凝抬了下头朝他这里看了一眼,张野觉得不解释不行了。
群里头没人再刷问号,立马换成了令人震惊的叹号,张野感觉手机要炸。
这些叹号像是在催促张野给汪凝一个解释,立刻、马上。
张野没敢抬头,动动眼珠悄么瞄了眼汪凝,正对上那人耿直的目光。他这个随手搭着晾杆的轻松姿势,变得越来越僵硬。
其实就是句玩笑话,张野不需要解释什么,心虚作祟。换成高格或任意一个人,他都不会再意。偏偏到了汪凝这里,就多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和一份耐人寻味。
他放下搭着的那只手,又无处安放地去搓揉后脖颈,尽量表现出轻松,话说得却是支支吾吾:“呃,这个吧,其实,其实它就是个梗……”
“你晚上出去玩儿吗?”汪凝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人说下去。
张野没在群里说话,吴昊私下给他发了条微信:没事就过来玩吧,叫上凝哥,当我给你们赔罪了好吧。晚上八点,外滩老邓家农家乐不见不散。
张野把手机给汪凝看,说:“本来不打算去,你瞧,不去显得小肚鸡肠似的。”
汪凝不希望他去,但还是说:“那你去吧,我该回店里了。”犹豫了下又说:“出门记得换衣服。”
张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背心,嗯了一声。他想让汪凝一起去,但汪凝还要上班,他没开口。
汪凝要走没走说了句:“晚上我接你。”
“没事。”张野知道他还在担心吴斌会来找事,“那么多同学呢,我自己加点小心。”
汪凝坚持道:“散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等张野再说什么,拿起盆回了屋。
张野又看了眼手机,楚娓娓正在解释这个梗。解释的非常清楚,以至于围观群众没了最初的热情。
他觉得,某种隐秘的亲昵感忽然间没了,比刚才面对汪凝时的尴尬更令人不好受。
客厅门响,汪凝走了。
张野还在阳台上,不久就看到了楼下汪凝离开的背影。
空落落的感觉重新回归,张野兴致全无,去不去变得无所谓,小肚鸡肠就小肚鸡肠吧,都无所谓。
七点半的时候高格找了过来,进门就喊:“纯哥想我了没!”
不说不觉得,那次省城回来后还真没再见过高格。
张野躺在沙发上没动,高格看他蔫蔫的样子,自作多情地说:“没事,开学我就搬回来住。”
张野顺水推舟地问:“这两天死哪儿了?”
高格难掩小兴奋,却神秘一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