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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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吴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毛小枫还是发觉了。
“没事没事。”高格信口胡诌:“他胃疼,老毛病了。你说你的,你们是高中时候又遇见的?”
“那真叫冤家路窄,上高中后我们分在一个班里。也是在那时我遇见了老公,我跟我老公很好的,他非要横插一脚。他也喜欢男人你们知道吗?你们瞧他那长相,天生就是勾引人的……”毛小枫恨天恨地翻着白眼,“他其实是个1,你说俩1能在一块儿吗?那肯定不能,所以他就是专门恶心我来的。”
张野没太听懂1是怎么个意思,话里话外似乎又能明白一些。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汪凝喜欢男人这件事上。
高格偷偷看了张野一眼,见他一脸纠结,又看向毛小枫,难以置信的说:“就是为了这个……所以你剪辑了那个视频?”
“我忍了一年,又忍了一年,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毛小枫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其实他离开这里也不止是这个原因,他爸出狱后老闹,家里闹,街上闹,还跑学校闹,都把他妈闹成神经病了。他也没法在学校待着,不够丢人的。我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选了个比较不错的时机给他来点猛的,哈哈,果然这个暑假就转走了。”
张野这次是真的胃疼,他双手摁着肚子,把头抵在桌上,肩头在微微地颤抖。
“纯哥?”高格用手搭住他的肩膀,轻声问:“你没事吧?”
“又胃疼了?”毛小枫说:“不行瞧瞧医生吧。这道街往前没几步就是诊所,也是我老公家开的。”
中医、诊所、少年、丁丁?
张野倏地抬起头,斜眼望向那扇玻璃。
玻璃后的少年正撞上他凌厉的眼神,不觉退了一步。
张野回过头来问:“汪凝学医是不是就在那家诊所?”
“学什么医啊,那是我老公的爷爷可怜他,收留他,他个不要脸的还想跟我老公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野鸡妄想攀凤凰。你不知道他们家烂的呦……”毛小枫灵机一动,“不如我带你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特别烂,你拍几张照片也是个爆点啊。”
人家住处不好也算个爆点,这人的思想得有多肮脏。
张野做了个深呼吸,问:“那地方偏僻吗?”
“偏僻?”毛小枫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不怎么偏僻,就像个贫民窟一样。哦,那是条死胡同。”
“死胡同……”张野咬咬牙,“也行!”
看着挺将就的样子。
三人出门拦了辆车,上了车毛小枫用手扇着肩膀,说:“也就是为了整他,不然这大热天的谁出来呀!”
张野一路无话,没多久,车便在一条胡同口停了下来。胡同很窄,进不去车。张野往里看了看,很像黄城市鼓楼老街两旁的巷子,交错无序。他走了进去,毛小枫和高格跟在后头。
看着张野挺拔的背影,毛小枫双眼放光,他紧走两步伸手往张野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很响。
张野条件反射猛地跳开。
毛小枫嘻嘻乐着:“屁股小小的还真翘,腿也又直又长,也不知叫谁捞着了!”
张野不常穿牛仔裤,今天偏偏穿了条修身的,显得腿长,也显出臀。部轮廓。看着毛小枫饿狼一样的眼神,他心里顿时有了阴影,恐怕以后再不会穿这条裤子。
等着,叫你再蹦哒一会儿。张野恨恨地想。
高格都替毛小枫捏了把汗。
“哎你有女朋友吗?”毛小枫问。
“没。”张野不耐烦地答了句。
这种帅哥不会没有女朋友,这是毛小枫的认知。他难掩欣喜,跳到张野身侧问:“那就是说你有男朋友啦?你是1还是0?”
“闭嘴!”张野忍不住吼了声。
“呦,怎么还恼了。”毛小枫笑着问:“害羞喽?”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我只是不想早恋。”张野硬梆梆地说。
一句话惹得毛小枫直乐,“真蠢,还早恋?你十四五啊?我们这时候叫花季雨季知道嘛!人这一辈子就这会儿最嫩,不好好找个心爱的人疼疼自己,对得起谁啊?”
张野正想问什么,高格抢先问道:“什么是一什么是零?”
像他和张野,知道有的男人喜欢男人,有的女人喜欢女人,但只限于听说过,其他什么的自然不会去打听。毛小枫两次提及,高格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毛小枫看弱智一样看着高格,而后很形象的竖起一根手指头,另一只手虚握着圈出个0,“懂了吗?”
高格愣了得有半分钟,点了点头,“你们这种大城市里……这种人很多?”
“我们学校就有好几对儿!”毛小枫一回头瞪着高格,“什么叫我们这种人,你歧视啊?”
“没,没。”高格忙说。
张野刚刚想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他早猜了出来,毛小枫嘴里所谓的老公就是丁丁。丁丁和汪凝的关系很好,好到汪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会问:丁丁,有水吗?
他从来没问过,纯纯,有水吗?
不仅没问过,纯纯给他水时,他还说我不喝这个。
张野越想越气,很善于自己把自己惹恼。心里异常不舒服,更想问问汪凝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既不肯信,又不放心,偏还无处去问。
现在看毛小枫又比1又比0的样子,张野突然不想再问,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人变得越来越烦躁,直想找个人狠狠揍一顿,这个对象就在旁边,他瞥了毛小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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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终止
拐弯抹角走到汪凝原先的住处时,张野手机震了下。他摸出手机,见是汪凝的微信。抬头看看汪凝的“家”,心里不是滋味。
汪凝:还在高格家?
张野:嗯。
汪凝:回来的时候说一下,我想见见你。
张野:好。
这还是第一次,汪凝的话显得多,他的回答显得少。
毛小枫说:“瞧,这个破院子就是他家,听说在这儿住了好多年。”
低矮的门头对着小巷,枯朽木门半开半掩,张野侧身进去,院里断墙残垣形如虚设。
有几间七八十年代农村风格的屋子,斑驳的红砖墙上生了层碱。院中横七竖八扯着晾晒衣服的绳子,窗台上放着一排鞋,男女老少的都有,不像是只住着一家人,得有好几家租户。
张野一间间瞅过去,门上几乎都挂着锁。也不知哪一间,是汪凝和他妈妈曾经住过的房间。
很苦。很艰辛。
张野不想再看,也根本没想过来这里。准备退出来时,犄角的厕所里走出个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走,四十多岁的样子,光头,独眼龙,另一只眼窝深陷又无神,个子挺高人也瘦,看起来蔫蔫地很萎糜。
“干嘛的!”男人口气很冲,但中气不足。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张野退了出去,想把大门带好。门吱呀吱呀响了声,没怎么动,随时都会坍倒的样子。
张野放弃了,出了院子往巷子深处走去。
“哎你走反了。”毛小枫叫道。
张野不说话,高格跟了上去,不知死活的毛小枫也跟了过来。
“那边是死胡同,出不去的,你聋啦?”毛小枫不解。
张野步子越走越快,毛小枫也不由跟着加快了速度。
“你刚刚说小时候经常欺负汪凝?”张野问。
几步快走,毛小枫便显得气息不匀,还嬉皮笑脸地说:“真后悔那时候没把他揍死,等人长大了还挺能打。哎我跟你说,现在可不敢和他正面刚……”
“所以要来阴的喽?”张野说。
毛小枫看着这个巷子,想到了什么,哈一声笑了:“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啦,他特别怕黑,就是这条巷子,晚上还没灯,有一天我们几个人躲在这里,哎呦喂,把他吓的呀……”
他话说半截,看着张野愈加阴沉的脸,终于觉出情况有点不对,步子慢了下来。
张野伸手捏住他后脖颈,把人往前头硬推着。
“哎,疼!”毛小枫叫道。
“视频是你自己搞的,还是有别人参与?”张野声音一点点冷了起来。
毛小枫挣扎着,“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回话!”张野手上使了劲。
“哎呦哎呦,就我一个人,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快松手,捏死我啦……”
“老高守着!”张野一把将人推进了拐角。
这里果然是个死胡同,高格把守在路口,左右张望着放风。
毛小枫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跑早已不及。他一步步往后退着,张野一步步往前欺着。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毛小枫后知后觉问了出来,声音颤抖,显得害怕极了。
“没骗你,我就是来找你的!”张野双目死死盯住了他。
看着张野的眼神,毛小枫汗毛都乍了起来,脱口叫道:“救命…………!”
张野一手掐住他脖子,立马就噤了声。另一只手捏住他大臂:“就是这只手打过汪凝吧?”说着把他的胳膊举起来往身后一推,咔一声响,膀子脱了臼。
毛小枫喊都没及喊,脸色刷一下苍白如纸,满眼充满恐惧,最后才啊一声叫了出来。
张野压了一天的火,高格怕他手下没数真搞出来什么,听见毛小枫痛苦地叫声,赶紧跑了过来。
“纯哥你别冲动!”
张野不理他,重新掐住毛小枫脖子,人便叫不出声来,只一阵阵干咳。毛小枫翻着白眼要晕过去。
张野捏住他另一条胳膊,问道:“刚刚打我屁股的是这只手吧?”声音落时,咔一声脆响,毛小枫另一条膀子也被他卸了下来。
张野松了手,毛小枫疼地哇哇乱叫,靠着墙甩着两条膀子摔坐在地。剧烈的疼痛感过去之后,人半死不活吭哧吭哧喘着。
“你还吓唬过他是吗,怎么吓的,啊!”张野突吼一声,像只下山的猛兽,也像要命的阎王。
“你……你不要杀我!”毛小枫折了脖子一样歪着脑袋,身下湿了一滩。
“你想得美,我会给你这种人抵命?”张野一脚踩上他肩头,说:“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吴昊,跟你联系的吴昊早被我收拾了。汪凝回了黄城市,那里就是他的家!谁要在他家里捣乱,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到底是谁!”毛小枫既惊又怕还想死个明白。
“你听清了,我叫张野,是汪凝的师哥,亲的!以后再让我听到半点关于汪凝的风言风语,你就直接去坐牢吧!”张野说完脚上使力,把人踩倒在地。
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张野简短地说:“全程录音,清楚?”
毛小枫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狗。
张野又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高格追了上来问:“纯哥,不报警吗?”
吴昊那里的视频已被张野删除,这里的毛小枫早闹地满城风雨。张野来这一趟,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作妖。
既然如今汪凝已离开了这里,后事要怎么处理,都要汪凝自己拿主意,张野能做到的,到这里已经结束。
他说:“把录音交给汪凝,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嘴严着点。”
高格狠点两下头,“纯哥放心!”
两人快步走到拐角处,刚转弯,看见诊所的少年站在那里。
高格很吃惊,他没注意到这个少年一直都在奶茶店的隔间里,更猜不到这人就是毛小枫口口声声喊着的老公。
张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少年友好地笑了下,伸出手:“你好,姓丁名丁,你可以叫我丁丁。”
张野给他握了下手:“张野。”
“我听过你的名字。”丁丁笑着说。
“巧了,我也听过你的名字。”张野的口气谈不上挑衅,但也没半点客气。他往巷子里瞅了眼,问:“你不去看看你老婆?”
丁丁尴尬了下,说:“他的话你不用当真,包括说汪凝的。”
张野忽然就想把话挑明白,说:“他说汪凝的多了,哪句该信,哪句不该信?”
“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丁丁笑得很聪明。
张野觉得和这人的第一次交锋,自己败下阵来。嘴上不饶人,说:“这种事我真不懂,不装傻。你能明说就明说,不能的话我不多问。”
“好吧。”丁丁说:“我和汪凝只是很好的朋友,从小到现在、到将来都会是,不是疯子说的那样。”
高格听了倒是松了口气,可他的纯哥并不客气。
“好朋友?好朋友在他走的时候无能为力?好朋友还任那疯子继续害人?人都躲到几百里外的小城市去了,还要怎样!”张野咄咄逼人地反问。
丁丁垂下头,没反驳,只是说:“你确实做的比我好。两年了,我拿那疯子没有办法。”
人服软的时候,张野总会跟着心软,这大概是遗传老妈的基因。他反省自己刚刚的每一句话,都充满尖酸和刻薄。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