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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五岁暴君饲养指南-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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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明蓁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她就一个人跑出来了。可关键她记性又不好,不识路,这下子是回不去了。
  她沉吟了片刻,奈何左右也没有看见什么过路的宫人。可面前的人却低头咳嗽了起来,抬起的手背也没有血色。
  洛明蓁迟疑地开口:“夫人,外头风大,要不你跟我回我住的地方先歇息会儿,我再让人去准备步撵送您回太医院?”
  那女人咳了一阵儿,虚弱地抬起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洛明蓁摆了摆手:“没事,小事情,您先跟我回去吧,别冻着您。”
  那女人抚着耳发,害羞地笑了笑:“姑娘,你人真好。”
  洛明蓁倒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她没忍住多打量了身旁的人一眼,这位夫人虽说听声音年纪不小,却对旁人没什么防备心。也不怕她是坏人,说走就跟她走了。
  她没再多想,领着那女人往承恩殿去。一路上,都是那女人跟她说笑。
  “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洛明蓁下意识地答:“洛……苏明蓁。”
  那女人没听清她刚开始的话,只是抬起手指抚了抚怀里的兔子,柔声道:“明者,月也。蓁者,草木也。月凉如水,草木繁盛,很美的画面啊,跟姑娘你一样。”
  洛明蓁摸着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
  她瞧了旁边的女子一眼:“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女子轻笑了一声:“月娘。”
  洛明蓁喊了一声:“月娘姐姐。”
  月娘没忍住掩唇笑了笑:“我这年纪都与你娘亲一般大了。”
  不过她瞧着还是很高兴的,一直都在笑着。虽说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可洛明蓁忽地觉得她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们正聊着,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焦急的声音:“月娘。”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克制,似乎是怕太大声吓着她。
  洛明蓁和月娘同时转过身,不远处一个身着暗紫色华服,头戴九珠玄冠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风撩动他宽大的袖袍,往日里威严的脸上却只有担忧。
  月娘欣喜地喊了一声:“夫君。”提着裙摆便往萧承宴那儿走去。
  而萧承宴见她走过来,赶忙加快脚步,跑了过来,将她扶住。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没有责怪她偷跑,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无奈又宠溺地道:“你啊你,以后要出来散心,也得叫几个人陪着你才是。怎么又一个人偷偷出来?”
  月娘颔首,手指捏着他的袖子:“我这不是怕你不准嚒。”
  萧承宴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天冷,外面风大,你若是想玩,待回暖些,我带你去。我这是为你好,你还怪我了?”
  月娘轻笑了一声:“就怪你。”她又想起了洛明蓁,赶忙拉着萧承宴道,“夫君啊,我刚刚在那园子里迷路了,多亏这位苏姑娘,不仅帮我找到雪团,还担心我受寒,要带我去她住的地方。咱们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萧承宴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洛明蓁:“苏姑娘,内子劳烦您照顾了。”
  洛明蓁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谢我的,既然尊夫人有您带着,那我也告辞了。”
  她福了福身子,月娘又冲她笑了笑,才由萧承宴牵着往回走。直到两人走远了,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谈笑声。
  洛明蓁倒是不由自主笑了笑,有这么儒雅温柔的夫君,怪不得能将月娘惯成那般心性如水的模样。
  她松了松筋骨,也没再管了,瞧着天色不早,便转身回承恩殿,只待亥时去找十三。
  她慢慢往回走着,天色暗成了鸦青色,瞧着又要下雪了。
  养心殿的炉火烧得正旺,萧则坐在榻上,静默不语。良久,他才掀开眼皮,视线落到手中的一根凤钗上,轻轻晃了晃。
  那凤钗整体呈金色,凤头的正中镶着两颗极小的月光石,两股尾羽雕刻得根根分明,垂下几络细细的链子。
  他垂着眸光,眼神慢慢变得悠远。
  若她喜欢钱财地位,这凤钗便是他现在所能给的最贵重的承诺。
  他将手收回,冷冷地开口:“替朕更衣。”
  一旁伺候的德喜应了一声:“是。”不多时,便提了好几声衣袍,问道,“陛下今日喜穿哪身?”
  见萧则没说话,他又体贴地指着玄黑色的常服道:“陛下,这件如何?”
  “太简单了。”
  “这件白色的?”
  “太弱气。”
  “红色如何?”
  “太张扬。”
  德喜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下也纳闷,陛下平日里对这些穿着并不在意,今儿破天荒地挑剔起来了。
  他不敢怠慢,又问道:“那您瞧这件金色如何?”
  萧则皱了皱眉,似乎没有一件满意的。他懒得看了,抬了抬手:“拿龙袍。”
  德喜松了一口气,为他去提龙袍。
  而站在屋内的萧则偏过头,看着铜镜中映出的自己。他眯了眯眼,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秋水剪瞳,却无端端生着寒意。银白面具顺着俊挺的鼻梁滑下,左脸上暗红色的花纹仍旧清晰。
  他挑着眉尾,忽地轻笑了一声。
  待会儿她看到,定是会吓得不轻。以往趁他落难,使唤他倒是顺手,今日他倒是想瞧瞧她吓破胆子的模样。
  他垂了垂眉眼,指腹摩挲着手里的凤钗,故作冷硬地别过脸。
  不过,她既心悦于他,给她一个名分也不是不可。
  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铜镜里那张脸,暗红色的花纹遍布在左侧。
  他忽地开口: “朕难看么?”
  提着龙袍过来的德喜眼皮一跳,转而镇定下来,为他更衣:“陛下说笑了,您是天人之姿,这般样貌,任哪个女子瞧了都会心驰神往的。”
  萧则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撒谎。”
  德喜浑身一僵,不敢说话。
  萧则却没有再说什么,将龙袍穿好,又瞟了一眼铜镜,将面具戴上,理好袖子上的褶皱,转身出去了。


第68章 蓁儿
  入了冬; 天色暗得早,转眼外头黑了下来。四下寂寥,银杏在窗台下坐着嗑瓜子; 洛明蓁躺在榻上瞧着房梁。
  离亥时还有两个时辰,再等等她就能出宫了。这样想着; 她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为何还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说不清; 但应当不是舍不得; 毕竟这儿哪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她翻了个身; 准备稍微睡一会儿; 门外头传来叩门声。
  洛明蓁没在意,只当是司元元她们来找她串门子。直到不远处的银杏失态地喊了一声:“陛下。”她才如遭雷击一般从榻上坐起来; 定眼往门外看去,果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萧则站在门口。
  夜色朦胧,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形; 唯有那双眼睛; 始终带了清冷的光芒。
  洛明蓁趿上鞋; 慌里慌张地向他行了个礼:“陛下; 您怎么来了?”
  萧则的声音哑了一些:“这宫里还有朕不能来的地方?”
  洛明蓁赶忙否认:“陛下哪里话; 您想去哪儿都行; 您能来这儿,妾身高兴还来不及。”
  她心下焦急; 面上不敢显露分毫。眼看着离亥时不到两个时辰,偏生他要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一旁的银杏识趣儿地退出门外,一转眼,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沉默蔓延开来,洛明蓁尴尬地撑起笑脸:“陛下来此; 可是有什么事交代妾身的?”
  萧则单手负在身后,淡淡地道:“无事。”
  洛明蓁正愁着要怎么劝他离开,可萧则已经反客为主,气定神闲地坐到玫瑰圈椅上。他抬了抬下巴,冷冷地吩咐:“还不给朕看茶?”
  洛明蓁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认命地去给他倒茶水,眼神却偷偷瞄着他挺直的背影。他不会打算今晚睡这儿吧?
  茶水漫出来,烫到了她的指尖,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她捂着手指头,哀怨地皱了皱眉。这暴君真是会给她找事。
  她将茶杯端过去,规矩地放在萧则面前:“陛下,请用茶。”
  萧则看都没看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洛明蓁摩挲着指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陛下,这夜深了,天雪路滑,妾身看您还是该早些回养心殿,免得待会儿路上冷。”
  她刚刚说完,萧则放下茶杯,“嗯”了一声:“你说的有理。”
  洛明蓁送了一口气,可萧则又道:“天雪路滑,那朕今夜便宿你在这儿。”
  洛明蓁一噎,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不说还好,这下他更是不走。她偷偷瞟了一眼天色,再这样下去,今晚怕是走不了。可十三说机会难得,多待些时日便是多些祸患。
  她转了转眼珠子,忽地眼前一亮,对着萧则笑道:“陛下,您能留下来,妾身也高兴。只是天寒,不若妾身去为您烫一壶酒水,也当暖暖身子。”
  萧则掀开眼皮,饶有趣味地瞧了她一眼:“你要与朕喝酒?”
  她这酒量不行,酒品更是不行,上回喝醉了,就敢对他动手动脚。
  洛明蓁不知他在想什么,信誓旦旦地点头:“陛下有这个兴致,妾身就陪您喝,不然您一个人多无趣啊。”
  见萧则看着她不说话,她只当他是默许,转身便去吩咐银杏上酒。她打算好了,既然这暴君不肯走,那就把他给灌醉,还有四个时辰,她不信还灌不醉他。
  她挑着眉,轻哼了一声。而屋内的萧则盯着她的背影,慵懒地用手撑着侧脸。孤男寡女,一道喝酒,她这是在暗示他?
  他撩了撩眼皮。
  既然她想,也未尝不可。
  待洛明蓁冒着风雪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好几壶酒。又在桌上支了个炉子,将酒壶放进沸水里烫。桌对面的萧则斜靠着身子,似有意或无意地瞧着她。
  酒烫得差不多,洛明蓁用帕子提起来一壶,摆在了桌上:“陛下,光喝酒没意思,咱们划拳吧,谁输了谁喝,公平的。”
  她给自己和萧则一人拿了一个酒杯,揭开酒塞便准备为他满上。
  萧则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嘴角轻轻扯了扯:“你觉得这很公平?”
  这是酒杯?说它是口盛饭的碗都不为过。他又看向洛明蓁面前的酒杯,不过拇指大小,亏得她还能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
  洛明蓁装傻充愣地笑了笑,为他倒了一碗热酒:“陛下,妾身酒量不好,怕是没喝两杯就要醉了,到时候陛下没人陪着,多没意思啊。”
  萧则也知道她惯是个喜欢耍赖的性子,没有同她计较,只是单刀直入地道:“如何定输赢?”
  洛明蓁给他解释了一下民间划拳的规矩,他记性很好,讲一遍就记住了。准备好后,两人便划起了拳。萧则头一回玩,自然生疏,可他赌品很好,输了就是输了,一大碗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他抬了抬手指:“继续。”
  洛明蓁笑眯了眼,豪气地跟他划拳,一见又是萧则输,便喜滋滋地去给他倒酒。
  萧则看着碗里满满当当,已经漫出来的酒,眼尾抖了抖。
  倒也不必如此明显地要灌醉他。
  他眼神微动,目光掠过她满是笑意的脸。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洛明蓁催着他:“陛下,快喝呀。”
  萧则抬手将碗中热酒饮下,见着洛明蓁高兴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罢了,再让她一回。
  划了快半个时辰的拳,都是萧则输得多。洛明蓁看着桌上的酒壶空了一个又一个,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她可真是太喜欢和萧则玩了,投骰子比不过她,划拳也老是输。若他不是皇帝,她肯定天天找他赌钱。
  酒过三巡,洛明蓁偷偷瞟了他一眼,可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喝了那么多酒,看着是一点醉意也没有。她有些不高兴地抿了抿唇,这人酒量怎么这么好?她将最后一个酒壶抖了抖,愣是抖不出一滴酒来。
  “陛下,酒没了,妾身再去拿。”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身后传来一阵桌椅的摩擦声,手腕一紧,覆上了一层温热。她眉眼一跳,没来得及回过头,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一收,让她整个人没稳住直直地往后栽倒。
  她低呼了一声,却是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腰身也被人掐住。她慌乱地抖了抖眼睫,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眉眼。
  他的嘴角微微朝上,勾勒出几分撩人的弧度:“朕在这儿,你还要去哪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揉碎了星子般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隔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他好像喝醉了。
  认识到这个事实后,洛明蓁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不敢去看他:“陛下,您喝多了,妾身扶您去歇息吧。”
  头顶的人没有说话,良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醉得睡着了。将视线别回来,猝不及防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半眯着眼,一呼一吸都是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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