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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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娇娇眼里蓄着的泪,又忍不住嘟囔两句,“本殿又不是带孩子的,你怎么总哭啊。”
“你不哭了,本殿就放手,你同意就眨两下眼。”
娇娇眨了两下眼,谢然松开手。
娇娇拿着帕子捂住嘴,谢然第一反应又要捂上去,却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夫君,你洗手了吗?”
谢然愣住,动作停下,手收了回去,他低头看看自己手掌,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娇娇那边已经拿着温茶漱口了。
谢然:。。。
“这么娇贵?”
对,特别娇贵,金娇银娇。
娇娇很想这样回答,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人设。
“娇娇是不是又惹夫君厌恶了?”
谢然瞧着她像是又该哭了,一阵头大,“没有。”
“可是夫君你刚刚凶我,一定是娇娇惹夫君不高兴了。”
谢然眼见着不哭的人又要哭了,深觉自己日后命运实在可见的渺茫,“别哭了!”
娇娇瑟缩了点。
谢然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温和不少的语气,“本殿没生气,真的,本殿刚刚不是还答应你日后一起用晚膳吗?”
谢谢,并不想。
娇娇心里吐槽,但是面上依旧可怜得紧,“夫君不是公务忙吗?”
忙就不用回来了,真的!
谢然勉强一笑,“没事儿,这不是最近闲了吗?”
他甚至伸出手臂,把娇娇搂在怀里,“本殿一言九鼎,你是知道的。”
谢然真心觉得自己就在哄孩子,在这样的催眠下,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甚至道,“本殿下若是骗了你,那本殿就是小狗。”
娇娇:。。。那她还真是想求他当个狗。
作者有话要说: 陶三岁:呜呜呜,我的苹果被人抢了。。。
谢狗:谁抢的?我抢回来。
陶三岁:就那个小姐姐,她说我都是她的,更别说我的一个苹果了。呜呜呜~
渝渝:???
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娇娇然(十二)
但是尽管这样,娇娇依旧能看出,谢然今天晚上好像对她很是容忍。
她用手指尖抵开谢然,一双妙眼里有着担忧,“今晚夫君是怎么了?”
“本殿怎么了?”
娇娇怯怯的道,“夫君相较往日,今日与娇娇格外亲热些。”
是,相较初见再见,以及昨夜的生疏,谢然今天娘子都喊出来了。
谢然眉眼间闪过踟蹰,唇齿间翻滚几下,正酝酿好说辞,准备道出今晚找娇娇的真正原因。
娇娇却先自顾自说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碰上谢然的额头,“夫君莫不是发烧了?”
脑子烧坏了?
偏偏怀里人说这话时一脸诚恳,谢然用力捏捏鼻梁。
他一把抓下娇娇的手,“你不是不喜欢本殿早起晚归吗?”
娇娇不知道这又怎么扯上了关系,点了点头。
谢然却犹疑了,难道要他说,本殿准备正好换份差事,工部就这么一份差事不用早起晚归,想要这份差事的人有点多,你替我走走关系。
还是算了吧。
“所以,夫君你想走关系?”
娇娇脱口而出,她几乎顷刻想到昨天陛下就要谢然换差事的事情,也差不多今天就要换了,正式文牒约莫过两天就发下来,不过这中间的事情就多了,可操作的余地也大得很。
谢然今天回来的早,应该也就是他要被换差事的缘故了,至于来找自己,那就很好理解了。
娇娇垂着眼睛,心里还有点地方不甚理解。
可是,她这夫君不是小殿下吗?
当今陛下幼子,怕什么?
看来,她这夫君确实混的不太行啊。
爹不疼,连个闲散好弄些的差事也不好拿到手里。
谢然闻言,有些惊讶,他还没说,她怎么知道?
同时,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泛着淡淡的红。
果然如此,娇娇抬眼看向谢然,“夫君是要走谁的关系?”
“丞相。”谢然也抬起眼。
娇娇轻轻叹了口气。“我成亲时以为夫君这样的人物打小锦衣玉食往后也是顺顺遂遂——”
谢然五指捏起来,垂下了眼。
“没想到夫君原来这般招人疼。”
在娇娇近乎完全掌握了小白花的三大技能——痴缠哭后,她又无师自通了各类小白花专属的情话。
“夫君,以后我陪着你。”
娇娇轻轻扯了扯谢然的一点子衣袖,仰头露出个笑,声音像西洋进献来的糖果那样甜,“夫君,只要是娇娇能做的,娇娇都愿意为夫君去做。”
这样的话,大概率是谎话。
但是谎话也同样能哄得人心软,当然这个人里,不包括谢然。
谢然突发奇想伸出手摸了摸娇娇的头发,他捻了捻她的发丝,手感不错。
“不用走关系的从来都只有皇兄。”
或许是今日中午的膳食前所未有的丰盛,也或许是今晚月色太好,他还有心情多解释了两句。
“丞相是皇兄的人——”
“好,回头我就给爹爹写信。”娇娇一口应下,干脆利落。
她并不深追其中种种原因,同时不着痕迹从谢然手里拯救自己那一头乌黑亮丽如缎的长发。
娇娇不喜欢谢然,但是她讨厌太子。
再说了,谢然的面子就是她的面子。
最最重要的是,谢然说这样的差事不用早起晚归!
陶娇娇在睡觉这种大事上,拎的清楚得很。
谢然吃惊看着娇娇。
虽然陶家小姐被养在深闺十多年,鲜少踏出庭院,但是京里除了一些贵家小姐,大部分王勋还是认为虎父无犬女,依照陶太傅的智谋,女儿身体就算孱弱些,也必定是才智过人。
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谢然有些捉摸不定。
谢然决定小小的试探一下。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尽管提,只要本殿能做到。”
想要绫罗绸缎。
想要山珍海味。
想要——你等了个几年与我和离。
行吗?
娇娇抬起眸子,看了谢然一眼,尽职尽责当个合格的小白花,露出抹微微的笑,“能帮上夫君,就已经是娇娇的大幸了。”
谢然悄悄松了手;离娇娇远了点,要真是喜欢他,那可就太麻烦了。
他不喜欢像她这样的娇滴滴的姑娘,能容忍是一说,但是不喜欢,绝对不会喜欢。
娇娇还沉醉在自己的演技里无法自拔,“娇娇只希望夫君安好,能够如愿以偿。”
谢然被吓得又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脚踩烂了滚落在地毯上的葡萄,汁水丰沛的葡萄爆裂时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里怎么有葡萄?”
谢然垂头看地毯,眉峰蹙起,像是完全没被娇娇方才的话给吓到,神态表情挑不出一丝漏洞。
糟糕!
娇娇大呼不妙,那不是谢然进来前掉了出去的那颗吗?
她藏在薄被下拽着葡萄盘的手微微一紧。
谢然这才想起来问一下为什么这个时间娇娇会在这里,“对了,你今晚怎么上了暖阁来?”
娇娇:吃葡萄快活啊。
“赏月来了,配着壶清茶,夫君你瞧瞧,是不是意境刚刚好。”
“你想陶太傅了?”
娇娇:。。。。
谢然有毒吧,是,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千古名句,但是也不是所有人赏个月亮就思故乡啊。
谢然此时已经离了娇娇有两米远,用完就丢,现在又是木头直男不解风情了,有做渣的潜质啊。
然而,根据小白花的剧情,不该是这样的。
任何事情都要和情情爱爱扯上点关系。
娇娇强笑着继续,她已经豁出去了。
“夫君这可就错了。”娇娇嗔道,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谢然,“娇娇想的夫君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然不动声色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葡萄呢?”谢然转移话题。
娇娇毫不犹豫地甩锅,“应该是之前的人未打扫干净吧。扰了夫君同我一起赏月的兴致,这葡萄必定是酸的,羡慕娇娇和夫君。”
谢然:。。。
他记得府上的葡萄都是城外庄子送来的,庄子里的果农从灵台山上移下来的甜葡萄藤培植出来的葡萄他今年也吃了,甜得很呢。
说葡萄酸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你若是不喜欢,本殿让他们少送点。”
娇娇:。。。
她想摇醒谢然,这是个玩笑话!
然而谢然说完便迅速以自己有事要忙的借口走人了。
喜儿乐儿重新走进暖阁,娇娇把盘子拿出来,心里闷着气,一口吃了两个葡萄。
谢然忙?他怕不是忘了自己刚要调职换个闲散差事吧。
一口两个,谢然是酸的,葡萄还是甜的。
*
谢然拿下了工部采办这一差事之后,娇娇发现生活质量提高了。
谢然走的终于晚了点,而且也知道发出动作声音小点了,她完全可以忽略过去继续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中午谢然不回来吃饭,娇娇也不用给他送午膳,因为采办一职通常要出门去老远的地方。
晚上就更别提了,谢然基本要么下午早早回来,要么晚上压根就赶不回来,还在外地驿站睡。
简单说,整个府宅基本上只有她一个主子,乐呵呵,爱干啥干啥。
她在屋里睡了午觉起来,让喜儿乐儿去叫大厨子来。
谢然这是头一次出远门,一连出了五天,娇娇过了五天舒坦日子,就要迎接她这位夫君到家了。
“夫君要回来了,这次的晚膳照旧是你去做,也不用太奢华,家底薄,经不起折腾。不过,也别太随意了,要精致。”
上次这位大厨子险些吓死她,她差点以为把给她做的饭菜给谢然吃了。
原来是大厨子一连十多年没怎么做过正常油盐的饭菜,忍不住技痒,又想在新主子面前炫耀炫耀,生生把一道午膳做出了满汉全席的架势,整整花了六个小厮提着饭盒去了工部。
最后,招惹得谢然整个午膳都在工部众人的注目礼下草草了得,晚上跑回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大厨子垂着头应是。
虽然吧,家底薄这三个字他怎么想破头也想不出和娇娇小姐有什么关系。
陶娇娇喝了口茶,敲打两句,“府里不是太傅府,你可清楚?”
“清楚清楚。”
可能是皇子府比较穷吧,大厨子应完,知道小姐对此次晚膳很是重视,就试探着问,“那小姐可要下厨?”
娇娇:。。。
她伸出手一根一根地看指头,指若削葱根,十指修长,保养的很好。
多好看啊。
谢然也不会忍心让这样一双手为他下厨弄脏的。
她笑了笑,“夫君不舍得。”
大厨子虎躯一震,又恭维了两句就退了下去。
太阳的余辉洒满山头,落下一片橘橙色的晚霞,远远看,像镀了金似的,仔细去看,还有层烟灰色的浅淡外圈。
玉京城城门口马蹄狂奔,扬起阵阵灰尘。
谢然在工部交了差,同袍唤他一起去喝酒。
谢然想起来走之前的那个晚上,灯烛有点昏暗,那时他已经躺下,娇娇半靠在床榻上捏着小勺喝米粥,一边喝一边说,“我明日早上怕是起不来,夫君你且去吧,娇娇等你回来一起用膳。”
同袍见他出神,喊他两句。
谢然面上扬起笑,“不用了,回家吃。”
同袍朝他挤眉弄眼,“哟,殿下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啊。”
☆、娇娇然(十三)
“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本殿记得回春堂的大夫看眼睛就挺不错,你若是需要的话,帖子借你用一用。”
谢然蹙眉,不是很懂为什么同袍要挤眉弄眼。
若是府里还没做,约着出去吃也就出去吃了。
然而,看这个时间点,府里应该已经做好了,府里做了如果不吃,难道不是浪费?
“不用,不用。”
哎,还没开窍呢,真是可怜那朵娇花了。
同袍无语,一群人走了去吃酒。
谢然骑上马,天光被他远远抛在身后,马儿过了街打了个响鼻。
*
“殿下回来了。”
陶娇娇自然不可能傻傻站在门口等,那样也忒累得慌,所以她也就只让人在府门前等着,通报了她再去正厅。
谢然瞧见娇娇的时候,娇娇已经端端正正坐在正厅的主位上了。
她今日绾了个堕马髻,发里斜插了支朱红的流苏珠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眼顾盼间,淡红小痣昳丽,勾出淡淡的风情,一瞧见谢然,一双眼睛乍然便亮了,欢愉象是盛大的烟花,落在漂亮的眸子里,唇角弯起了欣喜的笑,。
朱红色的衣裙随着姑娘家行走间的步调翩翩飞起来,两条长长的墨色素带飘飞,浑身都是鲜亮的颜色,衬得鬓色浓重稠亮,眼睛漂亮有神采,只是一张巴掌大的脸更加苍白,那纤纤细腰,便更不堪一握了。
“夫君。”
娇娇站到谢然面前,仰着头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