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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娇娇然-第37章

小说: 娇娇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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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世太好的就不要了,只愿家风清正,这样日后你也好过。”陶太傅挑挑拣拣,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这只小狐狸连日后和离都想好了。
  *
  陶娇娇回了院子就让喜儿去办事。
  “喜儿,你去小厨房瞧瞧,爹爹今日的药刚喝了,这时候药渣应该还在,别让人扔了,给我带回来。”
  乐儿就独自搀着她回屋子,很是纳罕,“小姐怎么了?大人他喝的药不对吗?”
  娇娇坐到榻上,把鞋子踢掉。“我又不是医郎,那药都是黑乎乎的,哪里能看得出来有什么不对呢。”
  她心里有些烦躁,她爹怎么就想起来给她找夫婿了?
  事出有因,她年纪见长不错,但是她爹早先一点风声也不露,实在不对劲,反常着呢。
  陶太傅何等老狐狸,怎么会让娇娇抓到把柄,药弄好之后就有专人处理掉药渣,不留一点痕迹。
  喜儿自然是空手而归。
  娇娇把笔一搁,乐儿就把压着宣纸的镇石移开,将纸抽出来放外面去晾干。
  陶娇娇秀眉蹙起,用湿帕子擦着手上墨迹,有点心不在焉,“你今晚上再去看。”
  喜儿自是应下。
  然而,夜里陶娇娇依然没等到药渣,她便是知道了。
  都说久病成医,有些药草她也识得,她爹兜着藏着不让她看,可不就是有猫腻。
  娇娇就直接去找了太傅。
  夜里风凉,喜儿乐儿一人搀着她,一人打着灯笼往太傅那里去。
  陶太傅书房的灯还亮着,娇娇脚步走得快了些。
  “你怎么又骗我?”娇娇眼里闪着怒色,踏进书房。
  陶太傅正坐在书桌后看书,见状毫不意外,他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
  喜儿乐儿行了礼,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也带上。
  “我没什么事情。”陶太傅让娇娇先坐下,“你别气,气坏身子不得当。”
  “你也知道我气,那怎么就是不告诉我?”陶娇娇按着心口,“我早晚被你气的心疼。”
  “我这又不妨事,好几年活头呢。”太傅无奈。
  “可不是好几年活头呢,急匆匆就要把我嫁出去,一点也不妨事。”陶娇娇道。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陶太傅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出纰漏了,娇娇忒是敏感。
  “别打岔,先说你怎么回事。”娇娇拍拍心口,宝蓝色的衣袖晃动,“你还打算瞒着我瞒多久!”
  陶太傅不敢瞒她了,“就是不能操劳了而已,好好养几年,再陪你个十七八年还是没问题的。”
  娇娇瞧太傅的模样确实不像作假。
  “你要是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
  娇娇是很高兴谭医郎来的,每次谭医郎替她调养身体的时候,都会讲一些有意思的见闻,比那些说书先生讲的还好呢。
  他就像一双眼,娇娇希冀的眼,娇娇看不到的他都看到了。
  他就像一对耳,娇娇希冀的耳,娇娇听不到的他都听到了。
  娇娇没去过的地方,做不了的事情,谭医郎去了好多,做了好多。
  娇娇不知道的世界,要么从画本子里看,要么就从谭医郎和小丫头的嘴里听。
  在这样的期盼下,谭医郎姗姗来迟。
  “路上遇着了点事,便只赶上了府上的晚饭。”谭医郎洗去风尘坐到席上,他风骨清正,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善人面相。
  “不必客气,来来来,快坐下用膳吧。”陶太傅没什么架子,他和谭医郎认识有十三四年了,打娇娇出生就识得。
  桌上的席面分两半,一半是正常的菜色,什么油焖虾,荷叶鸡的,样样不少,太傅府掌勺的也是出了名的老厨子,这菜色待客保证合适,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
  另一半则相对寡淡不少,各类热拌青菜,参汤等养气的,油星子几乎没有。
  这是陶娇娇的饭菜,虽说用的也是好菜,但是因为陶娇娇肠胃太弱,经不起油星和调料刺激,这半桌子菜可是实打实的食之无味。
  但是陶娇娇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饭菜,她打小吃到大,顿顿都是。
  荤腥不沾,养生饮食嘛。
  用完膳,便该看病了。
  头一个是陶娇娇。
  喜儿把帕子搭在陶娇娇手腕上,谭医郎手指隔着帕子探测脉象。
  陶娇娇的手腕极细,像风里的芦苇杆,上面有淡青的血管,仿佛一折就断。
  “怎么样?”太傅迫不及待问。
  谭医郎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个笑,“看起来小姐在家这个冬天养的不错,身子骨还好。”
  太傅仿佛吃了定心丸,也露出个笑。
  陶娇娇由着喜儿把衣袖放下,轻声提醒道,“爹爹,还有你呢。麻烦谭叔了。”
  谭医郎便也给他把了脉,只沉默不语像是正在思索。
  陶娇娇心下一紧,试探着问,“谭叔,怎么了?”
  陶太傅倒是随意,一点也没身为当事人的自觉,不慌不忙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谭医郎摇了摇头,“怎么气血如此亏损?看来大人为着雪灾事宜没少耗心力。”
  “到底怎么了啊。”娇娇有点着急,她可就她爹爹一个亲人,还指着她爹长命百岁护着她呢。
  谭医郎笑笑,“就是气血亏损,回头开个方子调调就行,不碍事。”
  娇娇问的更仔细了些,拿了方子让人明儿早就去抓药,这才放心走了。
  她刚走,谭医郎笑着的脸迅速垮下来,“怎么就这样了?不过两三年,你怎么身体就败成这个样子了?”
  太傅摸摸胡子,“冬天的时候确实损耗了心神,不过主要还是年纪大了。”
  他倒是早有预料。
  “能治吗?”太傅问道。
  谭医郎摇摇头,无奈的很,“我是做医郎的,你这可要找做阎王的。你也清楚,就你这身体,受点伤儿都能要命了去,现在气血还亏损,根子上了,药石最多吊一段时间。”
  “那还有几年?”太傅叹了口气,“寿数这种东西,也强求不来,但我这女儿,我还想再护几年。”
  “原来那张调养身体的方子不行了,换张方子吧。”
  谭医郎又写了张方子,“不出意外的话,少说也再过两三年,养的好四五年七八年的也有,切记不能再耗心神了。”
  他那小病号都比这大病号要听话,这种不听医嘱的病人最让医郎头疼了。
  太傅笑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
  谭医郎摇摇头,“你要再这样,我就跟娇娇说了。”
  死穴掐的精准。谭医郎和太傅认识少说也有十几年了,怎么会一点办法也没。
  太傅急了,“可别,你怎么总这样呢。”
  谭医郎抽抽唇角,把器具放回药箱,盖上盖子,“你怎么不问问你为什么是这样不听话的病人呢?”
  他叹了口气,“为着娇娇,你也是要养好身子啊。”
  太傅也知他是好意,承了他的情,“对了,我已经找到雪莲了,那药引子,就只差那一昧药了,我有生之年,说不定娇娇真的能好呢。”
  他没有嘱托谭医郎,谭医郎嘴严的跟只蚌一样,从他嘴里什么娇娇什么都不会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快想起谢然了感谢在2020…09…22 23:59:32~2020…09…23 15:3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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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然(四十八)

  谭医郎没打破太傅作为一个父亲的幻想; 那最后一昧药,古籍甚至没有记载,早绝了才是最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没有说破,只是拍拍太傅的肩膀; “若是真凑齐了; 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活泼的娇娇。”
  太傅微微笑起来。
  他打开门; 站在长廊下,送走谭医郎。
  春寒料峭; 眼见着谭医郎的身影融入一片黑蒙蒙的暗影中; 太傅猛地咳起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来,青色的便服上就已经染上骇人的深红。
  他擦擦唇角残留的血迹,“看来这身衣服又要洗了。”
  约莫三日前一个清晨,当他咳出血迹的时候; 他就知道; 自己这副身子怕是亏损到极致了。
  交接事务; 御书房请辞。
  陛下许了他半年空闲。
  他转身进了卧室,灯亮了又熄。
  一边的花圃旁的阴影里,瞧见太傅咳血; 娇娇手里不小心被雪水浸灭的灯笼没再亮起来; 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
  可是娇娇那些伎俩; 终究瞒不过太傅。
  小狐狸斗不过老狐狸。
  娇娇本来身子骨就弱,有了心病就更差了些。
  太傅聪明谨慎,还是发觉了。
  一碗药,太傅摇着头劝着娇娇喝了。
  那是谭医郎根据离魂症所在的手札调整出来的配方——离魂汤。
  娇娇什么都不再记得了。
  醒来了太傅哄她是她发了烧,忘了段时间的事情,她也没生疑。
  而后就是嫁人。
  娇娇闭着眼,眼泪无声流进鬓里; 她无声地喊。
  “谢然。”
  *
  娇娇再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她有些恍惚的睁着眼,屋子里是未散尽的余香。
  巨大的谜团盘亘在娇娇心头。
  她爹到底患了什么病?
  娇娇眨了眨眼,想把眼泪眨回去。
  她静静的想了会儿,纠结这些是想不通的。
  她爹爹当初敢一碗药汤灌得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肯定把事情藏得严严实实的,唯一知道真相的谭叔身死边城。
  此题无解。
  她披起薄衫起了身,闭上眼再睁开时就都将这些抛掷脑后。
  如今她要面临的问题是——谢狗弑君了!
  虽然陛下确实不是个人吧,虽然谢然杀得确实好吧。。。。
  ——
  但是这样,她们的小命危矣。
  而且,当初谢然很显然不在她爹考虑范围内,最后她爹又怎么愿意把她嫁给谢然了?
  谢然娶亲时明确说过是碍于圣旨,也表达过不愿意和她同房共枕,做个表面夫妻足矣。
  那好,问题就来了。
  当初可能和谢然达成某种交易的她爹爹已经死了。
  当初下了圣旨的皇帝也死了。
  请问,谢然会不会休了她?
  娇娇琢磨着,看在她那些嫁妆的份上,谢然应该——不会吧。
  但是说回来,谢然又不缺钱,豪掷万金买骊山,还提她购了不少药材,想来也不差这些钱。
  娇娇这样想就又不确定了。
  她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人家谢然仁至义尽,替她寻药,容她做作,如今只差那一昧药了,只看个人机缘的功夫,仔细盘算她说不定还赚了。
  和离不和离,让谢狗去想吧。
  她起身的动静轻,喜儿乐儿都没发现,但这叹气两人却是听的分明。
  “小姐。”喜儿推门进来。
  娇娇逆光转身,莞尔一笑,“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章节点写的。。。少的话,你们就想想大后天的肥章。。。从本月27号以后,继续日6。主要最近机油跟我说了些点,我准备加进大纲并且删减部分原有内容。

  ☆、娇娇然(四十九)

  “谭医郎备的这昧药想来若不是小姐身子亏损; 被人坑害了,就该在大人走的时候用上的。”喜儿给娇娇挽好发髻,从妆奁盒子里找了根玉钗插上。
  她爹爹自然是都算好了的,安排好了的。
  他总不会一直瞒着她。
  娇娇侧过脸冲着镜子中的人笑了笑; 镜中美人眉眼弯弯; 水眸盈盈; 明眸皓齿,弱衣风流。
  娇娇起身; “这第二日了; 宫里传来了夫君的消息吗?”
  喜儿乐儿俱是摇头,“小姐,咱们在宫里的人撤了大半。”
  娇娇蹙了蹙眉。
  谢然可别出事了。
  “咚咚。”
  一个瘦高的影子出现在门外。
  “主母,是我。”
  任惜回来了。
  真是正愁找不着人打听; 任惜来的恰是时候。娇娇一直秉承着能咸鱼划水就咸鱼划水的原则; 对谢然的部署并不了解。
  但是任惜; 她熟啊。
  凭着任惜这一句主母和能进这院子,娇娇就可以断定,任惜是谢然的心腹。
  屋里的香味已经几乎散尽了; 只有淡淡的草木香余韵绵长。
  任惜绑起了高高的马尾 ; 袖口扎起; 是干练的胡族打扮。
  “主母,请您跟我走,殿下让我护您南下。”
  娇娇眨巴了眨巴眼。
  “南下?本宫为何要南下?”娇娇站起身来,身影被光拉的极长。
  任惜很耐心,“主母放心,等玉京城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我们再回来就是。”
  娇娇抿了抿唇; 任惜没回答她的问题。
  “说清楚。”
  任惜有点懵。
  她记得殿下之前交代过主母现在心智不过九岁稚子。但是现在这不容糊弄,说话有条理的模样……
  “您都想起来了?”任惜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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