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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娇娇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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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谢然,转身看过去。
  “你怎么还没睡?”
  谢然唇角勾出点凉凉的笑意。
  他把公文有些粗暴的塞进暗柜里,眼皮子又薄又锋利,“等你。”
  娇娇眨巴了眨巴眼,小痣也跟着动,脸上笑起来,眉眼弯弯,“爹爹送我这些东西太好玩了。”
  娇娇上了床躺下,她依然是躺里侧的。
  谢然吹灭了灯。
  一室的安静,月光也是静谧的。
  天气渐渐已经凉了不少,夜晚盖的衾被逐渐厚了。
  衾被里婢子之前就备好了热水袋子暖着,暖洋洋的,舒服又惬意。
  再加上已经过了平时休息的时辰,娇娇的眼皮子越来越沉。
  “好玩吗?”谢然忽然出声。
  娇娇听到迷迷糊糊答道,“当然好玩。”
  “又不是什么名贵物什,也就你能玩得这么开心。”谢然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嫌弃。
  娇娇快要彻底昏睡过去,她感知到嫌弃本能顶回去,小声咕哝道,“又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可也没见你送过我。”
  说完,她就彻底睡死了。
  谢然却睡不着了。
  他仔细想了想,他从来没有给娇娇带过什么东西。
  工部采办四处乱跑,谢然见到那么多,可也从来没想过要给娇娇带过。
  没有人教过他,也没有人给他带过。
  他出生的时候谢舜华处境已然不是很妙了,再加上等待和绝望使她年复一年枯萎,她很少表现自己喜欢什么,也很少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
  唯一的要求就是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叮嘱他要活着。
  谢然眼睫毛轻轻一颤。
  娇娇往他身上蹭了过来。
  谢然体热,而她畏寒喜热,夜里仗着无知黏个人自然不是什么负担。
  黑暗里,谢然的目光描摹过娇娇每一寸眉眼。
  千娇万宠的被养大,她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谢然闭上眼,手搂上娇娇的腰。
  娇娇无意识伸腿踢了踢他,谢然喉里溢出两声低笑。
  他把被子稍稍拉起了点,凉意钻进来些许。
  娇娇自然朝着热源越来越近。
  她紧紧地黏着他。
  “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
  他不会的,会慢慢学。
  *
  谢然转了性。
  娇娇完全不知道谢然又怎么了。
  最近谢然但凡出去,一定会给她带回来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真的,连拨浪鼓这样的玩意儿都有。。。
  娇娇真的拿他没办法。
  谢然以为她三岁吗?
  谢然也发现了,娇娇收到礼物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啼笑皆非。
  他送的东西怎么了?不合她的心意?
  谢然去找了任惜。
  一众下属里,也就任惜是个差不多娇养长大的贵女。
  当然,这个“娇”字差的有点多就是了。
  任惜在府里的角落里已经自生自灭了好几天,谢然来的时候她正在地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谢然问她。
  任惜从地里出来,把沾了泥土的鞋子换掉。
  “回主子,我准备种蘑菇。”她一板一眼回答,
  谢然长眉一挑,“种蘑菇?这是什么意思?”
  门前冷落鞍马稀,蘑菇一种抓良机。
  任惜心累的挥了挥手,不想跟不懂梗的人玩耍,她都要发霉了,就像廊柱上那颗小小的蘑菇。
  “没什么意思,主子寻我何事?”
  谢然也懒得管任惜怎么样,开门见山讲要求,“你喜欢什么?”
  ???
  任惜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眼前这杀人不眨眼儿的主子是想送她东西。
  那就是送主母了。
  “华服美饰。姑娘家都爱。”
  谢然瞧了任惜一眼,“你觉得她缺华服美饰吗?”
  陶娇娇不缺钱,衣服头饰都是顶好的。
  衣服都是请顶尖绣娘绣的,每年变着花样,头饰也是,娇娇从来都不委屈自己。
  “也是啊。”
  任惜想到了,心里有点羡慕,不说一半,哪怕她一月月俸有主母十分之一,她都能天天做风华楼的座上宾。
  玉京第一饰品楼风华楼在主母面前算什么?
  华服美饰,只有主母不想要的。还没要不起的。
  任惜她也想体会这样的烦恼。
  “那就没办法了。”任惜摊手,“主母什么也不缺。”
  但是任惜又转念一想,想起自己之前某个追求者的作为,忍不住道,“主子为何一定要纠结送东西呢?送东西送的也就是片心意。”
  谢然若有所思。
  送心意?
  他瞧了眼任惜,娇气包似乎不喜欢她,不然绑起来送给娇气包?
  任惜感受到谢然的视线,浑身寒毛竖起来,不清楚自己怎么又踩点了,搞得主子这么瞧她。
  谢然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娇气包不喜欢任惜,但也不讨厌她。
  他改而吩咐道,“再过些天,你就回自己府上去。”
  任惜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好。”
  她本来是为了摆脱某些人的纠缠才住到主子府上,结果呢,她被调到这么偏远的角落,还时时刻刻要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
  她宁可回去应付那些纠缠。
  *
  娇娇央人做的玉牌玉冠很快做好,她查收又经了几次修改,最后得到了精致好看的莲花冠。
  数朵菡萏轻展,工匠雕刻的非常仔细,又掐了银丝嵌在凹痕里,阳光下闪着微光。
  白玉子名贵的价值被淋漓尽致展现出来。
  血玉的玉牌则被顺势雕成了龙凤玉牌。
  凤凰拖着火红的尾清鸣一声,穿云而上。
  龙则姿态凶猛舞着爪,越水而出。
  她装了盒,准备托人直接送谢然去。
  “哎,等等。”
  娇娇喊住准备走的人,“等一下再送。”
  她拉了张纸,提起笔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上去,然后也装进了玉盒里。
  “送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写了什么?
啊,今天还有一更。
当满课遇上万更,你们的作者,她选择了去疯。

  ☆、娇娇然(二十九)

  谢然收到东西的时候衣袖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厚重的门把日光遮挡在外; 他冷白的皮肤有些晃眼,持剑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像是倒垂的观音手; 只是沾了煞。
  剑尖上摇着艳色一抹红。
  “谁送的?”他声嗓冷冽; 在空旷的暗室回想。
  捧着玉盒进来的人一直低着头; “是主母。”
  谢然取了棉布,长剑被细棉布擦拭干净; 映出流水般的清光。
  原本洁白的棉布沾满了腥臭的污血; 谢然厌恶地随手一扔,然后将手里的剑哐当一丢,长剑顺着边线,严丝合缝; 正入剑鞘。
  他踩着步子走过去; 暗室的地上铺了青石板; 每一步声音清晰。
  玉盒被谢然打开,一小张纸条率先露出来。
  “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
  谢然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 扫过底下的玉冠和对牌。
  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确实是份重礼。
  光把那天的账单给报销了是远远不够的; 谢然的手指抚过血玉对牌; 毕竟光是它们,都比这玉冠加上那天东买西买的东西要贵重得多。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是寻也寻不到的,买也买不来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
  谢然拿起纸条,娇气包的字和人差不多,娇娇软软的。
  陶太傅一手风骨字如青竹,也不知娇气包是怎么学的。
  谢然拿起来了才发现; 纸条背面还有字。
  “收了礼物,拿人手软,以后打叶子牌可就要放水了。”
  了字写得有些潦草,笔画拉的很长,倒更像画画时候随手写出来的字。
  是她的风格。
  谢然把纸条收进衣袖里,把玉盒合上。
  他出了门,日光有点晒眼。
  “让人来处理了吧。”
  他拿了玉盒,转身大踏步走了。
  送玉盒的人应了声,等主子不见影子了,忙擦了把发下额前的冷汗。
  他又回了门里去,浓重的血腥味儿洒的各处都是。
  大火烧起来了。
  *
  工部虽然忙,但是一旬一休沐是朝上朝下都守的制度。
  谢然休沐的日子到了。
  玉京城恰巧下了第一场雪,又轻又薄,好看的很。
  娇娇本来想站在走廊上看雪,但是还没出去就被喜儿拦住了。
  “小姐在屋里看也成啊。”
  喜儿把暖手的小暖炉塞到娇娇手里。
  乐儿又去看了边门窗,确定都关的好好的。
  屋子里暖如春日,娇娇撇撇嘴,“又不让我出去,哼。”
  喜儿叹了口气,小姐的体温总是要偏低些,身子又弱,极容易生病,冬天到了就基本是足不出户。
  谢然出去喊了任惜过来。
  乐儿在外室拦住他们让他们身上暖和了再进去。
  娇娇是受不得一点凉的。
  谢然掀了厚厚的棉帘进来,“今年玉京的雪下的比往年要早些。”
  习武之人就是好,娇娇在一边都能感到谢然身上的热量,她羡慕的看了眼谢然身上薄薄的衣物。
  任惜常年练舞,身子骨也不错,跟在谢然身后进来。
  “娘娘。”
  娇娇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任惜了,差点都要把人给忘了。
  此时,两人立在一起,郎才女貌,眉目五官甚至透露出来相同的冷淡。
  娇娇低低应了声,看雪的兴致落了下去。
  任惜这时候却不怕娇娇了,坐在娇娇一边。
  “娘娘,我再过半月就要去游历了。这段日子,多谢娘娘款待。”
  北戎那边局势有些紧张,她要去那边看看。
  “游历?”
  任惜点点头,“对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编排新舞,去各处取景。五日后我就从这里回我自己府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
  娇娇觉得有点突然,她蹙了蹙眉,“你一个人?”
  任惜颔首,“再加上些侍卫就够了。”
  娇娇又羡慕了,“那你去过很多地方了?”
  任惜余光瞥了谢然一眼,自谦道,“还好还好,没有殿下见多识广。”
  她也就是常年边疆各小城四处乱溜达了。
  哪里跟谢然一样。
  十四岁单刀匹马,远赴边疆,深山老林也是去过的。
  娇娇指尖碰到温暖的小炉子,知道是自己凉才会觉得炉子暖。
  她眼光稍稍暗下来,“嗯。”
  她唤道,“喜儿,把我的叶子牌拿过来。”
  叶子牌又发了起来。
  娇娇今日运气不错,摸了张主牌。
  她揭了底,依然是烂的出奇。
  没有一张有用的牌。
  “运道真差。”娇娇把牌插在合适的位置,从最小的叁出起。
  与娇娇不一样的是任惜,她运气还算不错,主家弱,能溜大把的小牌。
  而当她出够了牌的时候,娇娇还没有把自己的小牌出完。
  肉眼可见的,娇娇这盘要输。
  任惜手里还剩一副对牌,双壹。
  而娇娇此时手里还剩三张单牌,肆、壹、小鬼王。
  现在发牌权在谢然手里,谢然手里还有一张大鬼王并着许多牌。
  这局到了这里就该毫无悬念了。
  谢然发牌,“叁。”
  任惜惊了。
  据她所知,主子算牌能力强的很,到这个时候应该能猜出她手里剩什么牌了。
  娇娇笑了。
  她飞快地把那张“肆”顺了出去。
  任惜没有出。
  这样的暗示足够谢然明白她手里剩着一副对牌了。
  谢然面色不改,没有丝毫犹豫,“拾。”
  娇娇窃喜,“小鬼王。”
  任惜压不了。
  谢然看了眼牌,“不要。”
  娇娇顺理成章把最后一张“壹”发了出去。
  她赢了。
  谢然把手里的牌散出去,无所谓道,“输了。”
  任惜看了眼他的牌,把自己的牌也跟着放下。
  娇娇也看到了谢然的牌,“夫君你拿的大鬼王啊?怎么不压?”
  谢然手指屈起,敲着小案,“没看见,再说,压了也赢不了。”
  娇娇看了眼谢然的牌。
  肆陆柒,拾壹拾贰拾叁。
  都是三张,没有连起来
  “确实赢不了。”娇娇眨眼。
  任惜木着脸,没看见?这种话哄人呢?
  赢不了?开玩笑。
  如果她没记错,谢然在发“叁”“拾”之前单独随过几张牌,“伍”“玖”可都是当时出去的。
  而且,谢然前期还放了不少水。
  呵呵,男人。
  任惜心想,赢的条件很简单,不需要神队友和猪对手,只需要对手里有一个是你夫君就行了。
  果不其然。
  连着几盘。
  在陶娇娇的手气差到不能挽回的时候,谢然也能把她放水放赢。
  连赢几盘的娇娇彻底舒爽了。
  “还要打吗?”谢然把牌洗了。
  娇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下点头,“嗯嗯。”
  谢然唇角微勾。
  任惜决定遁走,她不想输得这么憋屈了。。。
  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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