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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娇娇然-第17章

小说: 娇娇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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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都是御膳房赶制的皇家月饼,本身倒不是多名贵,真贵重的是月饼背后的皇家的认可。
  就像这场无聊至极的宴会,明明是一群跳梁小丑粉墨登场,却偏偏有着权力中心的美誉。
  宴会散了,谢然把袋子随手收进袖袋里,然后起身离场。
  御花园里也是张灯结彩,各色的灯影垂落在花枝上,花枝不胜凉风时灯影就晃落了。
  脸上结了刀疤的小太监站在假山后面恭敬地行礼,“殿下。”
  谢然默不作声。
  那小太监也习惯了,“殿下前些日子为何要奴对太子动手,这样实在有暴露您的危险。就算太子南巡了,咱们也没落得好处。”
  “就算本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放心,南巡一事本殿自有打算。”谢然从袖袋里拿出一小截儿纸条递给小太监,“这上面的三个人,这几日发配出宫。”
  小太监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微怔,一双眼睛瞪大,身体颤抖,“殿下,您终于要为娘娘报仇了。”
  他声音哽咽,拿着袖子胡乱擦擦眼,那一小截儿纸条被攥得皱巴巴的,“殿下放心,奴一定做到。”
  谢然漆黑的睫毛轻轻一抖,眸中神色晦暗。
  “你去吧,离开的太久有人就该起疑了,本殿自己过去。”
  那是整个皇宫中昔日里最高的一座建筑,揽月楼。
  佳人能揽月,一舞醉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男主本来就是白切黑,现在存在逐步更加黑化情节。
感谢各位小可爱厚爱。

  ☆、娇娇然(二十二)

  整个玉京,乃至整个大谢整个天下能担得起这句夸赞的只有一个女子——谢舜妃。
  谢然推开破败的小小木门,吱呀一声,明月清晰的勾勒出整个宫殿的现状。
  蜘蛛网结在角落里,盛满灰尘然后在秋天落下一地荒废,红墙宫瓦,雨浇风吹,早已失色,半褪不褪的,像破损经年的胭脂,杂草疯涨,靴子踩进去没了膝,。
  谢然默不作声地走了进去,熟练的绕过宫殿的广角长廊,路过长满荆棘丛的园子,然后折到了一方小小的空室。
  诡丽的花纹围绕着样貌狰狞的神佛罗刹女,壁画色彩浓重鲜艳,恶鬼尖牙凛凛,地狱烈火灼灼,佛经里纯白的莲花座是纯黑色,与整座皇宫的任何建筑风格迥异。
  谢然四扫了眼,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擦去桌子上的灰尘,然后拿出火折子,把佛像前的烛火点亮。
  烛火幽幽,狰狞的神佛姿态在晦暗中竟然显得温柔了些。
  谢然移动烛台,咔嚓几声,一个小小的木盒从佛像底座被推了出来。
  他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尊小小的女子像,小篆刻着谢舜华三字。
  谢然摆正女子像,点香,拜了三拜。
  他的肩绷得紧紧的,唇也抿的死死的。
  谢舜华——他的母妃谢舜妃。
  一个蠢人也是一个痴人。
  谢然撩起衣摆,在蒲团上坐了下去。
  满室烛火幽幽,他看着女子像,一言不发。
  良久,风吹动外面的杂草,室内的烛火晃动,在一片安静中发出细碎的声响。
  “今日又是中秋,我来看你了。”
  谢然眼睫毛下垂,落下一片剪影在烛光烫出暖色的肌肤上。
  “我成亲了,我不会踏上你的旧路。”
  “若是你投胎了,别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也别再像原来一样软弱。”
  “不要再像菟丝子一样了。”
  “不要犯傻,当初你等了那么久,最后等来的是中秋的一杯毒酒,你死了,那个男人也不记得你。”
  “我会为你报仇,这辈子的事情以后都别记得了,都忘光吧,连我也不要记得。”
  谢然平静到冷酷的假面裂开露出一丝波澜,他深吸一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娘。”
  灯烛烧了大半,漫天神佛高处俯瞰着谢然,露出一点悲悯的似笑非笑。
  谢然起身,把那一小包月饼放在女子像前面,然后踏着月光走了出去。
  *
  娇娇坐着马车回来的时候还在听喜儿说昨夜中秋宫闱失火的事情。
  “据说是哪个小内侍喝多了,灯笼掉在地上烧破了纸,又烧着了野草,紧接着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地方太偏远,救火的又慢,那一座宫殿都烧的透透的。”
  乐儿啧啧感叹,“怪不着大人今天早早进宫了。”
  娇娇白她一眼,“想多了。这事儿喊爹爹干什么?爹爹又不会修墙。”
  娇娇拉着袖子遮面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和喜儿乐儿打叶子牌玩的有点晚。
  她随手捡起车厢中的话本看着想提提神,然而,没过多久,人就脑袋一歪,睡死了过去。
  在谢然府中很清闲,但是在太傅府那才叫放松得劲。
  这样就导致,一不小心,玩太嗨了。
  “到了便叫我。”
  谢然这一天没去工部,讲道理,工部也是要放中秋假的。
  娇娇白日回到府上睡醒已经是午后了,她用了一小碗粥然后就去找谢然去了。
  谢然正在书房里,守在门口的侍卫本欲拦下娇娇,却在谢然贴身小厮的示意下收回了手。
  娇娇一路无阻直接进了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谢然书房。
  “夫君~”
  谢然正在练习写字,他一手背在身后,单手执笔,衣袖半挽,闻声笔下微微一顿但是并没有停下。
  “你先等等。”他对娇娇说。
  娇娇便四下看起来,谢然的书房采光良好,午后的阳光落在厚重的书架上,细小的灰尘腾空浮起。
  娇娇一本本扫过去。
  《塞外书》、《西域杂记》、《西域佛教》、《塞外见闻》。。。。
  谢然感兴趣存储的书籍大部分都和西域塞外有关,里面甚至囊括了西域塞外的神佛文化。
  “夫君,娇娇能看吗?”
  这样的书倒是比娇娇想象中好了不少,娇娇以为谢然这样的人书房里应该都是《工部水记事》、《百家机关》之类的,不过那多没意思,净大段文字,无聊无趣。
  相比之下西域见闻简直好太多了,起码像游记杂记,有意思啊。
  娇娇得了谢然许可,柔软的手指在一排书之间游走,最后停在了《西域佛教》。
  佛教讲义里面并非全是经法,更多的是小故事,部分还是逻辑有病的小故事。
  不过读故事嘛,忽略这些漏洞就好了。
  娇娇眨巴眨巴眼,抱着书往后看,谢然还在那里写字,不偏不倚。
  奇了怪了,她怎么总觉得谢然刚刚看她了。
  娇娇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自恋了,收回了眼。
  大约过了两炷香,谢然字还没写完。
  娇娇把书合上,西域的神佛和本朝的神佛差异挺大,相比之下长得更像妖魔,她刚刚才看了页张牙舞爪的插画,短时间内不想再看见这本书了。
  她飞速溜到谢然身边,感受太阳的照耀。
  阳光普照,神佛妖魔通通见不着。
  娇娇偷偷双手合了下,然后就放下。
  她看向谢然的字,眼睫下垂,遮住眼里的一言难尽,爹爹呀,这个世界太诡异了吧,谢然他是不是被偷换了,怎么在抄往生经?
  娇娇偷偷咽了咽口水。
  她特别怕鬼,打小就怕。
  这下不是矫揉造作了,娇娇细着嗓子,“夫君~”
  嗯?
  谢然抬头,下颌微微抬起,眉峰微蹙,面部线条有几分利刃出鞘的凌厉。
  娇娇借了天大的胆子摇摇他的袖子,“我给你磨墨,好不好?”
  谢然:。。。
  他什么也没做,怎么人就那么恐惧的看着他呢。
  他抿抿唇,“不用了。”
  娇娇稍松一口气,“为什么?”
  “你穿的衣服颜色淡,弄上不好洗。”
  很好,这个答案很谢然。
  娇娇完全松了口气。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也觉得。”
  谢然:。。。
  娇娇用袖子小心擦了擦自己掌心里头细细密密的冷汗,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粒小小的丸药,和着冷水服下。
  她心神逐渐定下来,伏在小榻上晒太阳。
  谢然斜觑了娇娇两眼,总觉得不太对,手上抄写经书的速度快了些。
  又过了约莫两柱香,谢然抄完了经书。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娇娇摇摇头,她心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又有精力装小白花了。
  “夫君,今晚还有一日中秋灯会,我想去看看。”
  她仰起头,眨巴着眼,一颗小痣衬得她分外无辜惹人怜爱。
  中秋三日,夜晚都是有花灯游的,这是好多工部单身儿郎脱单的大好机会,也是已婚儿郎讨好夫人的好机会。
  谢然盯着娇娇看了看,实在没发现她到底哪里不对,想了想,便应下。
  娇娇从书房出去,喜儿已经给她排上了晚膳。
  乐儿给她捶着腿,娇娇在小案上伏了太久,腿部早僵硬了,勉强走出来都已经很是不错了。
  “乐儿,今晚咱们打叶子牌吧。”
  娇娇如是道。
  乐儿瞪圆眼,她家小姐一般只在两种情况下打叶子牌,一种是很高兴,比如昨晚中秋。
  另一种。。。
  她试探着问,“小姐又被魇住了?”
  娇娇情绪不高,咬着嘴唇点点头,小声道,“乐儿,打不打?”
  乐儿叹了口气,“打。”
  娇娇用晚膳的时候,乐儿趁机咬着耳朵和喜儿说了这事儿。
  “看来当初那件事情把小姐吓得不轻。”乐儿道。
  喜儿一脸自责,“怪我当初没留心,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乐儿拉住她,“哪里是你的错,都怪那贼人忒狡猾,竟然悄无声息替了你,也怨我,没认出来,把小姐独自留在那里。”
  两人都沉默下来。
  当初有人颇有用心,使了易容术换掉喜儿,乐儿毫无所觉,还把小姐交到这人手上,等到她们反应过来发现的时候,只找到了一脸血污的小姐。
  年仅九岁的小姐吃力的提着沾血的匕首立在那里,衣裙破烂,腥臭的鲜血隔远远的就能闻到,等到看见了大人小姐就彻底晕了过去,发了一场高烧。
  大人请了谭医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姐救了回来,却也落下了时不时心悸的毛病。
  那件事之后,大人劳了大心,她俩也从原来的名字改成喜乐。
  自此,平安喜乐,在她俩之前,还有人看顾着娇娇,尽管鲜少出现,但是一直都在。
  乐儿吹了声口哨,庭院里的树叶微微一动。
  喜儿看过去,稳住了情绪,以往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
  见谢然的时候,喜儿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敛的干干净净。
  “殿下,您能不能尽量把那些可能引发人心中恐惧的书换个隐蔽的地方放?”
  谢然敏锐的很,“她被吓着了?”
  喜儿沉默着点头。
  谢然藏住眼里的若有所思,怪不着她下午那样奇怪,原来是被吓到了。
  但那本西域佛教他也看过,倒也不该如此害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累了,今天补上的。

  ☆、娇娇然(二十三)

  “她可是曾经受了什么刺激?”
  喜儿低着头,“殿下只用撤了书就是。”
  谢然捻捻手指,倒没逼问,他可以自己查。
  “本殿倒是不知道,太傅府是这样教人的。”
  “书本殿撤了,规矩你也好好学学,你这样,最后难为的是你家小姐。”
  他扔下两句话就走,时间还是宝贵的,他准备换件衣裳和娇娇一起出游。
  娇娇并没有一直坐马车,长街太挤了,马车根本挤不进去。
  到了街口,谢然先下去,然后喜儿乐儿搀着娇娇下去。
  凉风吹动秋桂,惹人醉迷的香气满街都是。
  谢然微微前倾,唇角噙着笑,伸手扶正娇娇头上的薄纱帏帽。
  娇娇愣了愣,谢然貌似今日心情不错?
  她扯着谢然袖子仰头,薄纱帏帽露出一点缝隙,一句小声的话语飘出来,“谢谢夫君。”
  谢然唇角笑意更盛了点。
  他伸出手,把那只扯着他衣袖的小手攥在掌心,“别丢了。”
  娇娇眨巴眨巴眼,总觉得这剧情发展不太对,讲道理她这样的小白花不应该被一手甩开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娇娇四处乱看,粗糙但是好看的花灯,热热闹闹的叫卖声,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极了。
  来往的年轻男女大多手上都系着根红线。
  越往西去,人群越熙攘。
  “夫君,西边是什么呀。”
  “月老祠。”谢然走得慢了不少,他配合着娇娇的步速,小心地护着她。
  娇娇这才意识到谢然离她似乎太近了,她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被半拥进谢然怀里,将她与接踵的人群隔绝开。
  她的第一反应是,谢狗不狗。
  第二反应与才是为什么我们要离这么近!
  娇娇悄咪咪,她发誓真的就是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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