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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殿下慈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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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钦天监。。。。。。无非君心而已。”楚更淡淡感慨了一句,目□□吞山河。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不过,君心难测。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尚更(一脸嫌弃):素粥要开过三遍,你又偷懒了。
奴婢婉嘴上:。。。。。。我这就去重做。
奴婢婉心里:果然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哼!

  ☆、发小

  云来酒楼开在云雀大街的东边。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酒楼里也渐渐来了不少吃饭、投宿的客人。
  一年前,秦婉婉与许莹莹相约来京。两个小丫头身无长物,云来酒楼便是她们第一个落脚的地方。
  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后厨帮忙,做一些杂役粗活。婉婉聪慧,莹莹机敏,一来二去,便与云来酒楼的众人彼此都熟络了起来。
  酒店的掌柜,董月娘不过三十多岁,虽然人生的伶俐,打扮得挺时兴的,却一直孑然一身。看她们既勤快也能干,喜欢得紧,便对她们视如己出,十分照顾。如此这样,便认了干亲,两个姑娘才算是在京城站住了脚。
  秦婉婉进到云来酒店,只见董月娘正在柜台里忙碌着。她熟练地拨弄着算盘,时不时又促店里的伙计们赶紧招呼上菜,忙前忙后,双脚都不得离地。
  秦婉婉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于是给伙计使了使眼色,溜着边走到了柜台边,突然跳到董月娘面前,十分亲热地搂住她的腰身:“干娘,我回来了!”
  “呀!婉婉回来了!自从上次去了京兆府,这几个月就没了你的消息,叫我们好生担心呢。后来听说,婉婉找到了你爹,成了辅国公府的表小姐?”董月娘十分惊喜,赶紧拉着婉婉的手,将她好好打量了一番。
  “是。我如今的主母,的确是出自辅国公府的。”
  “好。你难得回来,晚些聊,晚些啊,你在这用了饭再走。我这有些忙,你赶紧去内院吧,莹莹在里面呢!”又一个熟客上来跟董月娘打招呼,她的确有些忙得脱不开身。
  “好咧!”
  婉婉将带给董月娘的胭脂放在柜上,探头探脑地来了后院。见许莹莹正在摘菜。
  “莹莹!你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婉婉将一只精致的胭脂盒子递给她,还有一袋银子。这是她今日将那御赐的文房四宝当掉,换来的五十两。
  “你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的礼,我可受不起。”许莹莹都懒得抬眼瞧她,她别过身子去,依然只顾摘手里的芹菜。
  “莹莹,你怎么这么说呢!?什么礼不礼的。今日,我是特意来接你跟我一起去秦府的!”秦婉婉与许莹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年纪相仿,又比邻而居,从来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方才秦夫人带着她和媚儿从宫里出来,婉婉便借着今日安伊让众人的贴身婢女作诗一事,向秦夫人提出,自己也想要再配一个更得用些的婢女。
  如今她身边的这些,都是秦府里的旧人,说得好听是伺候她的,说得不好听,也是监视她的。她们不仅把婉婉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老引得媚儿来找茬。
  秦府大小姐想要再配一个婢女,秦夫人没有理由不允准。刚好马车行到了朱雀大街,于是,秦婉婉便顺手推舟,说自己要亲自来云来酒楼,接许莹莹入府。
  摆脱了秦夫人母女,婉婉只身一人,中途转道去了一趟当铺,又去胭脂铺里给干娘和莹莹挑了几样礼物,方来到云来酒楼。
  婉婉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莹莹。
  许莹莹见婉婉神色愕然,索性挑明了:“你如今攀上了辅国公府的高枝儿,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原来是这样。莹莹还以为自己认贼作父,稀罕做辅国公府的表小姐呢。
  “莹莹,你跟我来。”
  她将她拉起来,径直进到了两个人曾经一起住的卧房。一进房间,婉婉就脱衣解带。
  “你干什么!?”
  “这软罗纱的衣服穿在身上的确舒服又好看,就是穿脱起来麻烦一些。”婉婉将外衣褪了下来,只剩了贴身的一件中单。
  “赶明儿你同我回去,我留了好几件崭新的给你呢。”
  “谁稀罕你的这些绫罗绸缎!谁说要同你回去?你脱衣服到底要干什么啊!?”
  婉婉又将中衣从肩上褪下一半来。只见她肩膀上,赫然有一处结了痂的伤疤。紫红色的结痂显然是新长的,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你这是怎么了?很疼吧?”看得出,那伤口极深,莹莹想着就觉得疼,已经顾不上跟婉婉生气了。
  “没什么,被辅国公府的一个老婆子用花锄伤着的。身上的伤倒是快好了,不过,我可是一个记仇的人。”身上的伤可以好,但是当时的疼,婉婉却记在了心里。
  “怎么,辅国公府的下人,还敢欺负你吗?”听见她这样自嘲,莹莹已经全然不生她的气了。
  “辅国公府欺负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诺哥哥的仇,我可是从未忘记。”秦婉婉重新穿好了衣服,她和她相视一笑。
  ***
  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泛起一丝丝和煦的亮光,天际之间被这光亮层层浸润,漫天的朝霞如彩云出岫,一轮朝阳正欲喷薄而出。万籁俱寂的佛寺中,晨钟响起,山林中的飞鸟受了惊,扑簌簌的飞向了远方。
  清晨刚至,太子还朝的诏书便已送到了大相国寺。
  太子代天子修行十年,于国有功。今上特意命钦天监选一个黄道吉日,又指了皇长子、晋王楚彦为特使,不日隆重将太子迎回。
  楚更已在在圆空方丈的禅房外静候了半刻钟。
  他今日穿着与寺中普通僧众并无二致,一身浅灰色僧袍,足踏手工千层底素纹僧鞋,头发挽成单髻,用一根檀木发钗固定在头顶。
  金色的朝阳洒在楚更身上,他的身形投出了长长的影子。片刻,禅房中的木鱼声止住,一小沙弥打开了房门,那影子便投到了禅房里。
  圆空方丈的禅房正中,供奉着三世诸佛。他正背对房门而坐,捻着佛珠做早课。
  “觉民来了?”圆空并不看他,只是起身进了内室。
  “方丈今日知道弟子要来?”一对素白釉纹莲瓣茶碗置于茶几上。红泥小炉上,正煮着今年新上的明前茶,茶壶已经嘟嘟地开始冒泡。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走的,也总是要走。坐吧。”圆空虽已经年逾古稀,貌古眉如雪,但心常平和,身轻体健,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投射出明亮而睿智的光华。
  “弟子青灯十年,多赖方丈庇护点化。不日将去,特来向方丈辞行。”
  “好、好、好。”圆空方丈连说三个“好”字,却丝毫不感到意外。
  “逝者如斯,缘法已到。觉民可记得,贫僧当年指大雄宝殿四字与汝,说过什么?”
  “记得。”
  当年,圆空牵着十岁的楚更立于大相国寺正殿之前。他手指着牌匾上的四个字,对楚更道: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名“大雄”。故名“大雄宝殿”,即“佛”也。诸佛妙理,非关文字。烦恼即是菩提,菩提自性,本来清净。
  “弟子此身,久离红尘,只是此心,却是在寺中这些年,方得半刻清净。有时弟子在想,若是能常伴佛前,反倒求得一世心安。”
  此去还朝,前途未知,怕少不得又是风谲云诡,血雨腥风。想到十年之前,楚更至今心有余悸。
  茶已煮开,圆空亲自替楚更添了茶。
  “你可知,贫僧为何赠你法号,觉民?”
  楚更摇了摇头:“弟子愚昧,参悟许久,只是,还未曾得证。”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一切所处,一切时中,念念不愚,常行智慧,即是般若行。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
  “弟子受教了。只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若所求皆为虚妄,尤未可得。。。。。。”
  圆空对上楚更的眼神,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星辰大海,雄心壮志,却看不见半分犹豫不决。他走到书案前,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忍”字。十年前,他要楚更忍,十年之后,他仍在临别之时,将这个字赠予他。
  “俗眼既认一切对待者为实事,分别计较遂至牢不可破,此所以有贪嗔也。无上菩提,须得言下,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不生不灭,于一切时中,念念自见,万法无滞,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楚更(一声)还是楚更(四声)?
读者想要叫他什么就是什么吧
楚更与方丈关于佛法的对话,引用了诸多佛经中的典故,不再逐一标注。

  ☆、清明

  将莹莹接到秦府来,是婉婉最近做成的一件顶顶重要的事。
  名义上两人虽是主仆,但是每日歪在自己的小院中,又能像儿时那样同床而眠、同桌而食,两人不分彼此,情同姐妹,婉婉的心情也越发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最近,秦端之专程请了先生,隔日就来给婉婉讲经授课,一顿恶补,觉得短短几日就要把这一辈子没读过的书都要补回来似的。那些东西对于婉婉来说犹如天书,她每每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两个时辰。
  因为在千秋节上的大作,她可算是在名门闺秀之中一举成名,连带着一向木讷寡言的秦端之都突然在皇帝那找到了存在感。某天散了朝会,陛下亲自点了秦端之的名,竟然是命他给婉婉请几个好师傅。秦端之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是以这种方式被今上钦点。
  终于结束了白天的功课,夜深人静时,莹莹和婉婉在房间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像儿时那样,用茅草编织一些小物件。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双手翻飞,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鲈鱼便跃然而出了。
  “婉婉,你说去大相国寺上香,当真可以见到太子殿下?”许莹莹这些日子以来,也听婉婉说了不少在大相国寺那段时间的事,她在心里有了一个太子的模样。
  “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再说,明日我们去进香,也不是去找他的。”明日清明节,是祭奠先人的日子。家乡远在千里之外,她们便只好去大相国寺烧上一炷香,聊表心意。。。。。。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尽管她们一大早就出了门,可是今日来大相国寺的人太多了。
  两个女孩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歇脚,正寻摸着等人少些了再进去,突然见到同站在阴凉处的一个小哥,面容清秀,慈眉善目,着一身十分素雅的长袍,正不声不响、略带微笑地打量着她们。
  “竹青?!”婉婉迎上前去。
  “哈,瞧你四处张望,好像并没有看见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气呢。”将她送回秦府的那次,竹青可是没少出力。
  婉婉不敢冒犯太子,更不敢跟陈怀瑜顶嘴,不过对竹青嘛。。。。。。那日她可是不客气,对着他破口大骂的。他跟自己一样,是太子跟前当差的,听人说竹青武功高强,不过婉婉还没有机会得见。
  “怎么会呢,我是真的没看见你。”婉婉想起那次自己情急之下,的确说话不太中听,只好陪笑着,把许莹莹拉过来缓解一下尴尬。
  “这是许莹莹,我的姐们。这位是太子身边的绝顶高手,竹青。”两人点头致意。
  “怎么你们今日想起来大相国寺,不会是挂念我们吧?”
  见竹青瞟了一眼两人手臂上挂着的竹篮,婉婉心虚地将篮子上的蓝花布盖了盖:“那日在宫里碰见二公子,他不是说,上人跟你们都挺好的。”
  竹青略略一笑,又看了一眼二人,拱手道:“太子还朝的旨意已下,过几日,晋王殿下便会来亲迎。我们这几天正忙着,我就先告辞了。”未等到婉婉她们福身还礼,竹青便消失在人潮之中了。
  ***
  “殿下、二公子。”刚刚进到觉所,竹青见两人都在,躬身略行了一礼:“我今日倒是遇见两个妙人儿,见着一件趣事。”竹青自入宫起就被先皇后安排在楚更身边伺候,既是侍卫也是小厮:“方才在门口碰见了秦婉婉。”
  这些时日,竹青都在为他归朝的事情忙前忙后。原以为是有什么朝政上的重要消息,乍一听见秦婉婉的名字,楚更虽然坐在菩提树下的藤椅上没有动作,心里竟然有一拍漏过。
  “今日清明,她是来祭奠故人吧。”陈怀瑜并不管他,反而默契地与竹青对视了一眼。凭着他的敏锐和对竹青的了解,如果只是简单地碰见了秦婉婉,不值得竹青这么大惊小怪。
  “婉婉今日与一个叫许莹莹的女子一同来礼佛。后来我在暗处看她们拜佛,贡品却是这个。”将手上的草编鲈鱼递到了陈怀瑜手上,竹青的眼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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