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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和豪门大佬网恋后我红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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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沈迟的脸烧到脖子根; 从身体内升起无措的羞赧,别说看连头都不敢抬,细密的睫毛同样在颤动。
  暗色的窗帘垂在侧边; 透过落地窗的反光; 他清楚地看见他们无比紧密,深刻意识到仰望的哥哥在为自己动情; 没有比他们更亲近的关系。
  这让他胸膛下的心脏骤然跃动; 空落落的地方被挤得严严实实;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周身流淌温暖到热烈的血液。
  少年原本沉溺在吻里,然而书本被风掀开他不由得捏紧书角:“复习不完了。”
  蛊惑般的吻印在他颤抖的皮肤上,没放过任何角落; 他最终放弃看书的念头; 享受着海面裹挟他起伏。
  早上他蒙着头睡在被窝里; 朦朦胧胧中身边的人离开了; 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他枕边。
  他担忧没时间复习没睡多久; 醒来一看是本打印好的笔记; 把纷乱的知识点列得条理清晰,封面用端正清秀的隶书写着考试加油。
  沈迟抱着笔记走向图书馆; 经过一周的背诵迎来期中考,他连书都没带,坐到教室参加考试。
  “全是主观题有难度。”宁老师发着试卷; “但重点都给你们勾出来了。”
  坐在前排的简竹应声:“半本书的重点。”
  沈迟接过试卷; 题目出得格外细致,还好他把半本书都背下来了; 答案浮现在眼前。
  只不过他提笔书写第一道题; 听见教室里响起一阵哗啦啦翻书的声音; 忽然发现原来是开卷考试。
  沈迟的桌面上只有试卷,这个时候倒回去拿书已经晚了,在同学钦佩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做完题目。
  *
  严氏的例会上,汪绍听繁琐的工作报告听得昏昏欲睡,正要找借口出去透风时瑞文开始说话:“我建议海外业务统合整理,以下是对比报告。”
  明明说话的是瑞文,然而所有人的视线都向骆书望去,业务倒是其次,正是骆书负责美国业务,收回权力大有赶尽杀绝之势。
  汪绍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明白严雪宵的地位渐渐稳固,可以腾出手打压老臣了,只不过他心里掩不住对骆书的同情,突然想到鸟兽死走狗烹这句话。
  可惜无人敢反对。
  下午向来不插手公务的严夫人行色匆匆走入严雪宵的办公室,书柜边的墙壁上挂着张现代画。
  似乎知道她会来般,严雪宵从椅子上站起来煮茶,出众的面容在白色的烟雾若隐若现:“我记得您喜欢喝君山银针。”
  听着严雪宵温和的声线,严夫人脸上的表情出现缓和,开门见山问:“听说你在上午的会议上架空骆书?”
  严雪宵没有否认。
  严夫人克制说:“严家最困难时是他帮着主持葬礼,我撑不下去也是他安慰我,如果不是骆书力挽狂澜恐怕严氏早落入郑安手里,哪里还有你插手的余地,你知不知道背后多少人说你忘恩寡义,连我听了都心寒。”
  办公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严,外面的人将对话听得格外清楚,阿裴关上门。
  严雪宵只是敛下眼眸,将水沿着杯壁倒入,将煮好的君山银针茶递向严夫人。
  严夫人面对自己的儿子完全发不出力,无力感让她猛然挥退面前的茶杯:“我不希望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下周我会召开董事会议。”
  精心准备的茶盏跌落在地板四分五裂,她转身离开办公室。
  而严雪宵细长分明的手被热茶泼洒,手背上遍布烫伤,浑然不觉般收拾碎在地面的杯盏,似乎不涉及任何情绪。
  阿裴接完一个电话迟疑开口:“骆书时常出入严邸,与严夫人相谈甚欢,甚至深夜离开。”
  听见他的报告,男人散发出冷漠锋利的气息,停下收拾茶杯的动作,半点不见过去温和的模样。
  阿裴不敢出声,他看着严雪宵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今连至亲也不能信任,明明开始时只是安静读哲学的青年而已。
  难以深究是环境改变了人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严雪宵,喜怒从不显人前,只有在沈迟面前眼底才会透出温柔的笑意。
  他再次庆幸严雪宵的身边有少年的存在,他不希望严雪宵成为孤家寡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沈迟一个而已。
  *
  沈迟考完试回基地训练,顺手买了小醉的油泼面解决战队的晚饭,吃完面他打开直播。
  「崽崽考得怎么样?」
  「这周复习好辛苦的」
  「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是妈妈的乖乖崽」
  他连上自己的键盘:“还行。”
  沈迟的心神重新落回游戏,TTL从圈中心变为圈边打法,对正面协作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
  帝企鹅杯结束后没有降低训练强度,他自己反而提高训练时间,为将要来临的联赛做准备。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训练时蓝恒开始挑韩渡秋的刺:“队长的话你没听见?反应慢了足足1。5秒,我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轮椅上的韩渡秋默默加快速度。
  「蓝恒是真和帝企鹅不对付」
  「掐秒表也太吹毛求疵了」
  「怜爱韩渡秋一秒」
  蓝恒还要再批评时,少年望过来,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自己专心训练。
  沈迟一直训练到晚上十一点,他换下队服走下楼,抬头望见西服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外。
  他像只小狼狗般跑到严雪宵面前摇尾巴:“今天考完试了,及格没什么问题。”
  少年的耳朵尖红了红,坚决不提自己把开卷考试记成闭卷考试,整个教室只有他老老实实背了半本书。
  严雪宵伸手揉他松软的红毛。
  他习惯地在严雪宵手上磨蹭毛茸茸的脑袋,忽然瞥见男人袖口下的伤痕,顿时紧张问:“你烫伤了?”
  严雪宵拢下西服轻声说:“不疼了。”
  少年低着眼,他自己被烫过知道会有多难受,头小心翼翼抬起,唯恐触碰到男人还未愈合的伤口。
  他托着严雪宵的手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吹了吹,特别小声说:“我心疼。”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沈迟跑到燕大的药店买消炎药; 给严雪宵仔细抹上药膏:“抹上药好得就快了。”
  严雪宵注视着少年嗯了声。
  路面行人罕至,店铺的招牌在夜风中闪烁,抹完药沈迟走向华庭:“今年冬天好冷。”
  风刮在脸上像刀割; 他说这句话时都在冒白气; 下一秒他的手被同样冰冷的手握住了,男人的嗓音低低的:“不冷。”
  他的心脏重重一跳,两个没什么温度的人在冬夜慢慢前行,小心汲取彼此的温暖。
  *
  严夫人召开董事会的消息在严氏暗流涌动,次日瑞文走进严雪宵的办公室; 望着神色平静的男人忍不住提醒:“会议定在明天上午。”
  他看不透严雪宵的态度,或许重用骆书也说不定; 因为骆书真的是无可指摘的人; 细到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
  “有没有听过田氏代齐?”
  瑞文恭敬地摇头,即使他学会中文依然对华国的文化知之甚少。
  “田氏是齐国国君的臣子; 无禄者私分邑,贫穷孤寡者私与粟; 最后吞下齐国。”
  瑞文听出背后的意味,骆书管理严氏深得人心,如果回到权力中心没有郑安的制衡无异于放虎归山。
  他压低声问:“需不需要阻止会议?”
  “先看看有谁下场。”
  严雪宵眯了眯眼。
  瑞文暗暗心惊于严雪宵的沉得住气,这个时间想的还是清除党羽; 他还记得改变他命运的雪夜,他开车载阿裴上山。
  一地的残肢血肉中他看见衬衣染血的青年,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 活下来的不是Yan而是严雪宵。
  ——严家的严雪宵。
  *
  严邸的院子满是盘根错节的梅树,骆书走在梅花里; 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夫人; 您没必要为我召董事会。”
  “你曾救过严照的命。”严夫人裹着披肩:“他不像我也不像严照; 如果严照还在不会逼你离开严氏。”
  “可惜不在了。”
  严夫人停住步伐。
  骆书缓缓说:“抱歉我不该提。”
  “你在我面前总是这么客气。”严夫人回过神,“当初知道死讯我茫然无措,明明说好回燕城谁知道会坠机,还好你在旁边鼓励我。”
  “应该的。”
  骆书的声音格外柔和。
  施然站在骆书身后,从他爬出矿井后一直跟在骆书身边,从没回过边城。
  他不知道骆书为什么喜欢梅花,时常望着梅花出神,但他望着满院的梅花忽然理解了。
  交谈完骆书走出门外,将要踏出严邸时停在严夫人身边,伸出手似乎想拥抱,可最终只是说了句:“您肩上落了梅花。”
  *
  沈迟上午坐在基地直播,突然被许久未见的庄州拉进一个四人微信群。
  【庄州】好久没聚过了,边上火锅店开业优惠打八折,今天正好是施梁生日
  虽然他们都在燕城上学,但忙着勤工俭学见面的次数倒不多,庄州在画室当学徒,施梁在幼儿园实习,燕深给人镇场子。
  少年订了个蛋糕,下午拎着蛋糕出门聚餐,半小时后坐在幼儿园的矮凳上喝益生菌,忽然接到严雪宵的电话:“今天留公司不回来了。”
  他知道下一句会说什么,握着手机保证:“我在外面聚餐,回去会早睡。”
  而背着画板的庄州边给小孩子扎头发边说:“本以为今天能去吃火锅,没想到在幼儿园喝益生菌。”
  扎两个小辫的小孩子瘪嘴要哭,他忙指着长相凶悍的燕深说:“这个小哥哥专门吃喜欢哭的小朋友。”
  小孩子顿时不哭了,燕深捏扁手里的益生菌瓶子,庄州立马改口:“我开玩笑的。”
  施梁不好意思地说:“园里忙没请到假,你们能来我特别开心,寒假回边城请你们吃饭。”
  沈迟抿唇将蛋糕递给施梁,来自边城的少年们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刻,分别后他回到基地登上直播。
  「崽崽庆完生回来啦」
  「背包里是礼物吗」
  「小伙伴真好」
  「想看猫猫崽收的礼物」
  他把好友的礼物拿出背包,最先拿出的是施梁的礼物,考虑到冬天玩游戏给他织了红白相间的毛线手套。
  「手好巧」
  「叶宁想请教织小辫技巧」
  「还是好好养腰」
  少年接着拿出来的是庄州的画,纸面上栩栩如生画着狼耳朵的他,风吹过纸张尖尖的耳朵仿佛会动般晃动。
  「狗耳朵的崽崽!」
  「萌我一脸血」
  「啊啊啊啊啊想要狗崽崽的周边」
  「好奇下一件礼物」
  沈迟展示过画便收起来了,他把燕深送的书缓缓从背包里拿出来:“这是最后的礼物。”
  「送书好有品位」
  「崽子的朋友都是文化人」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咦,怎么名字不太对」
  当弹幕看清绘着《格斗术提分指南》的封面后沉默了,而沈迟打开电脑开始训练,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回游戏上。
  「这位一定是观众席上那位大哥」
  「没想到是崽崽的小伙伴」
  「怪不得总在观众席镇场」
  因为聚餐花了时间,外加严雪宵打电话说留公司,直到凌晨少年还在神采奕奕玩游戏,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模样。
  「崽崽该休息啦」
  「十二点过一分了」
  「两分了」
  「崽子不会玩烦吗」
  沈迟握紧手里的鼠标,他没有玩厌的感觉,喜欢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中提升开枪的精准,享受每局游戏里的全力以赴,他点开下一局说:“再玩一局。”
  「只玩一局哦」
  「妈妈不信」
  「麻烦来个人揪崽子去睡觉」
  严雪宵静静看着直播,边上的阿裴为明天的会议忧心,冷眼旁观会议召开没有任何举动,不知道是妥协还是有所准备。
  他的直觉告诉他是后者,留意到男人关掉屏幕从椅子上站起身,阿裴不禁奇怪这么早就回去了,全然没将明天放在心上。
  *
  沈迟坐在电脑前继续游戏,正要点开下一局时,忽然听见门开了,他不在意地转过头,然而看清来人后浑身僵住了。
  熬夜被抓正着的少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摘下白色耳机结结巴巴问:“你怎么来了?”
  严雪宵淡淡说:“揪你睡觉。”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直播间炸成烟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儿媳妇也看直播吗!」
  「揪不听话的崽回家呜呜呜」
  「青少年防沉迷模式开启」
  「妈妈放心了」
  沈迟的大脑空白了两三秒; 反应过来后迅速关上游戏:“你不来我也不准备玩了。”
  「哎哟妈妈的崽崽」
  「我崽竟然是妻管严」
  「我要看儿媳妇的正脸!」
  他关了屏幕往外走,身后的衣领忽然被拽住,严雪宵将他抱到冰冷的桌面上; 仿佛惩罚般不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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