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总是太磨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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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潜渊并没打算以后再要。
他笑了一声,低头想把阿崽刚才给的那个吻重新加深,但到了最后,他得到的不是温温软软的触感,而是软软的,蓬蓬的,像是棉花一般的绒绒感。
是傅阿崽的尾巴。
因为紧张以人身的模样化了出来,此时被阿崽抱在手里,往上一抬,不偏不倚的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傅潜渊刚才亲到的自然也是它。
他挑了下眉,抬眼看过去,傅同抱着尾巴站在那里,眼神飘来飘去的就是不好意思看他:“你,你也不能说亲就亲啊……你!”
傅阿崽受惊一般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尾巴尖尖上明显的濡湿痕迹,窘迫到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傅潜渊会那么过分,居然,居然……
居然咬了他的尾巴!
尾巴!
傅阿崽整只崽烫到快要烧起来,连带着尾巴上的绒毛都有点炸。
见状,傅潜渊眼里笑意更甚,想过去给自家的崽崽顺顺毛,但刚走了一步,后面的路就被阿崽无情阻止了。
傅阿崽抱着尾巴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傅潜渊依言没继续往前走,低声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阿崽皱眉开始想理由,想到一半,偏头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保温杯,后面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我想喝凉茶了,就上次妖怪局聚餐的时候买过的那家,加冰加糖加枸杞。”
阿崽说的那家凉茶店在周水大街,离这里不算近,开车的话来回都得半个小时,还是在不堵的情况下。
但这个时候拒绝阿崽显然不太行。
绝对会炸毛的,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傅潜渊笑了笑,决定给阿崽一点放缓心情的时间:“要大杯中杯还是小杯?”
“大杯!”
“好。”傅潜渊应下,又笑着往自家崽那边看了一眼后,转身出了门。
门一开一合,周围恢复安静。
傅同坐回去,看着自己略湿的尾巴尖,再想想傅潜渊刚才的行为,一颗心怦怦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还是看看剧本冷静一下吧。
不知道那几页够不够。
他揉了把脸,回手把旁边的剧本勾了过来,刚看了两段,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算用法术,店家做凉茶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吧。
傅同反手把尾巴压回去,疑惑的走过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傅潜渊,而是温融。
傅同更疑惑了:“你怎么回来了?温琅呢?不用画壁画了嘛?”
温融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闻言微微颔首:“琅琅临时被宋黎通知说有个通告出了问题,要过去协商一下,然后壁画那边的负责人也突然说有事,壁画暂时推迟,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把你今天的班探完,也算有始有终。”
那挺好。
傅阿崽点点头,又听着温融开了口:“剧本怎么被揉成那样了,还是很紧张么?要是还紧张的话,不如和我出去走走说说话吧,放松一下心情,绷太久了对接下来的拍摄也不好。”
“但是下一场就是我的戏了。”
“没事。”温融示意他放心,“我问过宋青书了,他现在在拍的那场戏用的时间会比较久,而且也稍微有点卡,你的戏怎么也得在一小时后了,我们在那之前回来就行,不会走太远,而且……”
他对上傅同的眼睛:“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他都这么说了,傅同自然没法儿再拒绝,便应下了。
两个人出了门,这会儿快到正午,一来是饭点,二来也正热着,外面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几个。
温融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走过去:“刚才琅琅也在,所以我不太好问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尤其是……和傅潜渊之间?”
“挺好的,和以前差不多。”傅同说,“你找我是想说什么事?我们之间终于轮到我当一次知心哥哥了么?”
温融笑了:“那大概还是不行,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看你今天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傅潜渊也没来,担心你们之间又出了什么事,所以来问问。”
“这样。”傅同点头,“我和他之间确实没什么事,但是我自己,嗯……我觉得我自己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温融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怎么了?”
“是这样,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的那些事也……总之和傅潜渊有些关系,但不是很好,我没法和他说,也不知道还能找谁,所以想问问你——”
傅同往两边看了看,像是怕别人听到一般,慢慢压低了声音,和温融的距离也一点一点的拉近。
两米,一米,半米……
傅同手指手指一勾,漆黑的潜渊刀出现在他手中,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蛰伏在温融背后的那把潜渊刀一起,在风声里齐齐朝面前的人刺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被傅潜渊咬尾巴后炸毛炸掉了!
然后薛野的名字不是改成薛陵了吗,最近会慢慢把前面章节薛野的名字改掉,所以之后应该会时不时出现更新提示,提前给大家说一下。
第90章 第090次太磨人
傅同的刀来得突然也没留任何余地; 温融虽然在两个人距离拉近之时便有了防备,但也只避开了自身后而来的那一刀。
“嗤——”
潜渊刀在他身上狠狠掠过,刀尖没入一半,伤口几可见骨。
温融退开几步,在傅同刺第二刀之前抬手用结界把两个人隔开; 站在那里半是阴郁半是纵容的笑了。
“真是狠心。”他看向傅同; 声音温柔缓和的像是在说情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我看到你第一眼; 听到你说第一句话开始。”傅同召回潜渊刀,声音很淡,“温融不会用那样算计的眼神看人,也不会用那样虚伪的语气说话,假的再怎么伪装也是假的; 你的一切和温融相比,都太让人膈应了。”
说着,他垂眼在假温融伤口处渗出的白光上瞥了一眼:“犀照吧?”
犀照微微一笑,没有半点被拆穿的恐慌,还是很温柔的模样:“时隔这么久还能让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很欢喜,也很想你……你想我了么?”
傅同厌恶的皱起眉:“你能别顶着温融的脸说这么膈应人的话么?”
“这样么?呵……好啊。”
犀照又是纵容的笑了一下,抬手在脸上缓缓抚过,白色烟雾随着他的动作从指尖漫出,蔓延至全脸,再次消散时; 温融的眉眼消失不见,出现在傅同眼前的是一张他更为熟悉的脸。
傅潜渊。
他在那里看着傅同笑,眉目说不出来的温柔:“那这样呢?你喜欢么?”
“……”
傅同脸一沉,这次什么都没说,直接提刀朝他的脸劈了过去,犀照看到了却没躲,甚至还把周围的结界撤了,潜渊刀从他脸边擦过去,瞬间在那里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算深,但比想象中疼。
犀照漫不经心的在脸上抹了一下,没还手,视线勾在傅同身上,一边看着他笑,一边用极缓慢的速度舔尽了指尖上的血,声音缱绻极了:“怎么不高兴了?这张脸你也不喜欢的话我再换别的就是,别生气,气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眼神和姿态都太过妖冶,落在傅同眼里只觉得毛骨悚然,几乎是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犀照眼里出现一抹兴味:“怎么?怕我么?”
“那倒确实是挺怕的。”无论慌还是不慌,气势上傅阿崽永远不会输,“毕竟像你这样的神经病已经不多了,病的这么重,谁见了都怕。”
犀照眯了下眼。
傅同懒得再和这种神经病多费口舌,回手用刀尖对准他,很是不耐:“行了,别在这儿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打架的话随时奉陪你直接来就行,磨磨唧唧的简直没意思。”
犀照对阿崽的狠话没什么反应,闻言还是笑:“打架?那倒不至于,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罢了,或许也还想再问你一句之前已经问过的话——
他看着傅同,目光深邃而温柔:“你想好了么?要不要追随于我,和我一起走?”
傅同烦死了他用傅潜渊的脸做这么虚伪的姿态,想都没想,嘲讽术瞬间开到极点:“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赝品而已,连倒贴都不够格,有什么脸来和我谈追随?”
犀照目光微沉。
傅同转了下刀,最后一个字干净利落,没带半分波澜:“滚。”
“……”
犀照终于沉默了下来。
他敛目,在那里静静看了傅同一会儿后,突然笑了:“真是无情,不过没关系,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他话说的纵容,声音也依旧缓和,眼神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阴郁,手指随着往上一勾。
傅同几乎是在同时出了手,“嘭”的一声后,他后退几步,一支笼着白光的长戟抵在潜渊刀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鸣声。
四周光芒盛起。
犀照褪去傅潜渊的脸,整个人重新笼进光团里,慢慢朝傅同走了过来:“吾原本并无他意,但你实在太不知礼数,所以,该给的教训还是该给一些的。”
说着,他抬起手,隔空朝前面一推,横在傅同身前的长戟随着他的动作纵向半空,然后重重劈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长戟连击三下,每一下都用了狠劲,傅同的武力值在本能周期里被削弱了大半,咬牙挡下后,握着刀的那只手渐渐麻了。
他抿唇,慢慢握紧刀,心里不断想着脱身的办法,那边犀照却没继续攻击,浮至半空将长戟召回握在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了。
“无须紧张,吾之前已经说过,此次前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本来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吾应当离去才是,但现在吾却想多问你一句——”
他的眼神骤然间锐利起来。
“你刚才说吾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赝品,那你又是什么呢?来,问问你自己,再告诉我,傅同和孟歧,你觉得你是谁?”
这种送分题都要特意来问问,傅同觉得这个人真是病得不轻,并不想理。
犀照却没打算就此罢休,继续问他:“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你既是傅同也是孟歧,他们都是你?”
知道你还问?
傅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
“是么?”犀照低声笑了,“你觉得他们都是你,但吾觉得,你是傅同或许还有几分可信,是孟歧却……未必了。”
傅同愈发觉得这人有病,想要怼他,犀照的声音却在他开口之前再次响了起来。
“孟歧是被人捧在心尖儿上爱着的人,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承受,善良纯粹也心软,从来不弄虚作假,一生里不忍心也舍不得伤害任何人,什么时候能一边做戏一边那么坦然的朝心口给人一刀,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傅同一怔。
犀照从半空中落下,身上的光团在这段间隙里慢慢消失,重新勾勒出温融的眉眼。
他在傅同身前停下,指了指自己腰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声音里满是嘲讽:“你看看你,阴狠,暴戾,心思还那么重,你啊……你哪里像孟歧?”
最后五个字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几不可闻,傅同听来却无比清晰,就好像那句问话不是犀照所说,而是从他心里传来的一般。
不是。
不是这样的。
傅同想说那是因为你假扮温融心里有恶意我才会攻击你,再狠也没有错,但这些话在心里反复了十几次,到最后也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
傅同有些惊慌的发现,他的内心深处里居然……居然隐约认同了犀照的话。
他不像孟歧。
孟歧根本不会用刀,他被傅潜渊护得那么好,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他陪在身后,他不需要做那些不堪的、阴暗的事,也不需要会那些用来支撑它们的手段。
但是他呢?
傅同茫然地看着手里还沾着血的刀,心乱之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空。
他明明是孟岐,为什么却会这样?
见状,犀照无声笑了起来,语气更加轻缓:“现在再来问问你自己,然后告诉我,你到底是傅同还是孟歧,又或者……”
他稍稍停顿,再开口时,语气近乎恶意,把后面的话一字一顿的问了出来:“两个都不是呢?”
“你给我闭嘴!”
像是被他这句话刺到了一般,傅同眼里的阴郁转瞬即逝,情绪几乎无法控制,潜渊刀受他的情绪影响,带着风声朝犀照破空而去,后者早有防备,抬手不紧不慢的把刀挡下来,眼里嘲意更甚:“怎么,心里的痛事被戳中了就恼羞成怒么?啧,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好,自欺欺人欺的太过也是笑话,吾都替你觉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