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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综武侠]我自倾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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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马车最近的一个流匪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正巧他后脑勺磕上一块石头,就那么昏死过去。
  流匪们哄笑起来。
  黛玉面色煞白,伸出手几次要向帘子去,都被迎春死死按住,等到外面数了两声,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猛然起身就要下车。
  就在她掀开车帘的那一刻,匪首的脑袋高高地扬出去,骨碌碌滚在马车前。
  黛玉吓了一跳,朝着人头来处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少女身影立在一群匪徒中间,手里一柄木刀,另外一只手上还拎着一只死不瞑目的野兔,她再看去时,倒在地上的人已经不止两三个。
  伴随着木刀破空之声,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近。
  鲜血如雨。
  黛玉惊呆了,林如海反应倒是极快,连忙让身强力壮的仆役上前帮忙。
  然而仆役跑过来的速度还没有少女杀人来得快。
  最后一颗人头高高飞起,少女手中的木刀都被染红了,她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马车,忽然看见了探着身的黛玉。
  李凝眨了眨眼睛。
  黛玉也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片刻之后,林家的仆役把流匪的头和身体摆在一处,方便官府清点,又派了腿脚快的去报官,马车离那片死人地远远的,李凝和黛玉坐在一处,迎春和惜春都有些不敢上前。
  林如海简单地查看过尸体,发觉头颅的断裂处并不是利器切下的那种整齐断口,而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从薄弱的地方撕裂开去,导致的断面。
  林如海走过来时,看着和自家女儿坐在一处,又漂亮又乖巧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手边不远的木刀上,总觉得脖子疼。
  但他还是端端正正向一个年纪可能还没有自家女儿的小姑娘行了一礼,开口道:“多谢姑娘救命。”
  大恩不言谢,因为谢这个字太轻,大恩是要报的,但此时林如海竟不知道除了谢他还能说什么。
  李凝笑了笑,说道:“出门在外,往后小心些就是,大人实在不必谢我,这伙流匪我找了几天了,本就是要动手的。”
  说着,她又看了看黛玉,语气越发温柔了,道:“何况大人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大人,我小时候走丢了,黛玉救了我,大人替我找到家人,如今我又救了和黛玉,岂不正是缘分?”
  林如海轻声叹道:“果真是缘分。”
  黛玉先前都有些没缓过来,这会儿倒是好了不少,她小心地碰了碰李凝的手,发觉虽然她虽然手背白嫩,手指看着也纤细,掌心里却带着一层和闺阁女子不同的薄茧,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问道:“这样的功夫,练起来会不会很累?我也能学吗?”
  李凝任由她摸自己的手,闻言想了想,说道:“习武没什么门槛,想练得精了才要根骨天资,只是强身健体,学些防身之术,五六年也就够了。”
  林如海看了看自家女儿,连忙打断了她的想法,“你自小胎里不足,这几年才养得好了些,还想折腾什么?”
  李凝看黛玉有些失望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就是,黛玉若要学时,我只教些粗浅的,不会累着人,只是习武是门细水长流的工夫,一旦练了就不能断,不然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黛玉还真的想学。
  虽然闺阁小姐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两次刚才的情况,可那种绝望到心寒的感觉还是令她心有余悸。
  李凝和黛玉热热切切地说了一会儿话,在不远处观察许久,发觉李凝笑容温柔,态度亲切,迎春和惜春才算好了一点,便也凑过来说话。


第109章 红楼(17)
  流匪人数众多; 先前一样看去约有百十来人; 清点过尸身之后人数也差不离,共有九十三人。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用一柄木刀杀了九十三个成年男子!
  这要是放在话本故事里; 已经可以列入《述异志》了。
  林如海本打算以自己的官声将此事压下来,然而天津卫的官员闻听此事赶来之后,却异常熟练地指挥衙役处置流匪尸身,不多时吩咐停当; 又来向林如海见礼。
  这名天津卫官员看服色不过六七品,故而林如海只是稍稍客气了些; 又问; “最近可是常出此类事情?”
  那小官连忙摆摆手,说道:“林大人误会了; 这伙流匪是前些日子从外地来的; 因截杀了几次商队,我们也在全力追缉。”
  他话说完才反应过来林如海因是见他处置尸身时十分娴熟,才有此问,连忙又道:“不瞒大人说,近两年来,确实常有匪盗在野外被杀,后来刑部说是锦衣卫办案; 这些大爷来无影去无踪; 杀了人从不埋尸,人头到处扔,已经吓坏了许多过路人; 没得法子,只好让兄弟们辛苦些,时常来转转。”
  小官说完,颇有些同情地对林如海道:“锦衣卫这几年收敛了许多了,大人刚回来怕是不清楚,只怕吓着大人了。”
  林如海还真被吓着了。
  按照这小官所言,附近常有锦衣卫办案,可锦衣卫难道就不需要拎头看赏?以那边的小姑娘杀人的速度来看,只怕这些案子究竟是谁办的还未可知,一个小姑娘无法独自埋尸才是真的。
  李凝和黛玉久别重逢,亲亲热热地待了一会儿,说的无非是这几年来的日子。
  李凝自觉自己过得乏善可陈,除了练武就是练武,唯独一个王守仁,和小姑娘说起来也怪怪的,大多是听黛玉讲。
  黛玉这五年来过得实在不错,她因自小胎里不足,极少出门,偏偏林如海做的是漕运上的官,和当地各式各样的人来往频繁,她前头有个西席先生,后来改换了女师,女师精通养生之道,便要她一天走路两个时辰,因走动得多了,脚也放得大了些,这两年从京里又传出贵女放足的事情,她也索性放了脚。
  去岁女刑司选官,选到勋贵名门,官宦人家,林如海便有意送她去参试,做闺阁小姐和做官是不一样的,为了增长见闻,林如海还特意教她做事,时常带她出门勘探民情。
  李凝听得十分羡慕,李澈如今是铁打的京官,眼看着要入阁的人,自然不会离开京城,她若要留在他身边,自然不能走得太远,这两年她最远到也只到天津卫,再远一些就不方便了。
  天津卫离京城不远,出了流匪的事,林如海也不想在路上多耽搁,只停了一夜,隔日便要出发。
  李凝和黛玉坐了一辆车,先前亲眼见过李凝杀人的林家人一路上甚至不敢作声,到京城时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如海将一家女眷都安顿好,又命宝玉好生待在家里备考,明日他亲自带他去一趟贾府见老太太。
  先前林如海确实给京城贾府寄信,婉拒了婚事,不曾想京里很快回信,老太太说宝玉读书不成,武艺不精,却有一样难得的好处,他心眼善良,从不肯让女儿家伤心,两家若要好时,便让他去做上门的女婿。
  前头全是废话,只这最后一句戳中了林如海的念头。
  林家嫡支无嗣,若不想断子绝孙,只能从旁支过继,可林家旁支也不丰,几乎都是独苗,即便他官至二品,也没有人家肯把儿子过给他,倘若黛玉能招一个赘婿上门,孩子自然跟着林家姓,他也不必绝嗣。
  这念头早前便有,然而所谓赘婿,便等同嫁入女家,如今稍有些模样的孩子,谁愿意去给别家传继香火?
  为了黛玉,他很早之前就把这个念头压下,如今贾老太太肯松口,林如海自然也没什么不愿的。
  甚至于带上这个念头去看宝玉,林如海还真发现他几分好来。
  出身高贵,相貌出众,性情温柔,又会哄女儿家开心,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赘婿有上进心也不是好事。
  甚至于他被流匪踹晕过去这回,林如海都能从窝囊里见着一点担当了。
  李凝回家的时候,李宅里灯火通明,以她敏锐的听力,可以听见书房里十来个人的动静,她也早都习惯了,没怎么细听,只让人去告诉李澈一声她回来了,就自去沐浴。
  李凝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书房里在讨论什么事情她没兴趣听,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却也听了个半全不全,好像是说近来天子有意为太子择妃。
  放在别朝这是大事,放在本朝倒没什么,本朝皇后出身一般都不高,更不会从朝中重臣家里选,之所以讨论起来,是因为李澈觉得太子大婚是一个信号。
  大婚之后便要入朝,太子作为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能够被他信任的臣子才会是下一任内阁班底,太子久居宫中,并不与朝臣来往,太子入朝之后会是什么态度还未可知,蠢人早早行动,聪明人静观其变,更聪明的人虽按兵不动,却要提前将一切准备就绪。
  李凝洗浴之后又看了一会儿书,书房那边的人才算是走了,李澈换了身衣服过来,见她一副困倦模样,不由笑道:“困了怎么不去睡?等我做什么?”
  李凝摇摇头,说道:“怕你想我,让你见见。”
  李澈说道:“只我想你,你就不想我?”
  李凝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有点想,大部分的时候是不想的。”
  李澈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一点好话都不会说,行了,困了就睡吧,明天有大朝会,我也熬不住了。”
  李凝把他送到门口,又嘀咕着说道:“知道有朝会,还把那些人叫来开小朝会,也不怕明天全都迟到。”
  李澈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走了。
  隔日黛玉上门,李凝拉着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带她去院子里,黛玉看李凝练了一会儿武,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如今朝廷有女刑司,再有个娘子军就更好了,阿凝你这样厉害,必要做大将军的。”
  李凝没什么做官做将军的想法,听了黛玉的话只是笑了笑,倒是黛玉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了一惊,喃喃地说道:“随爹爹下乡时,我看那些穷苦人家夫妻之间不分高低,男子劳作,女子要洗衣做饭喂猪打草,越是富裕人家,女子的地位就越是低……”
  她说着,眉头越蹙越紧,声音越放越低,也不知是说与李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若是旁人可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李凝听力好,倒没什么妨碍,只听黛玉低声说道:“班昭说女子生而卑弱,是否是因为女子不必劳作,幼时靠父,长大靠夫,夫死靠子,而贫苦人家同为辛劳,所以地位才趋于平等?”
  李凝见她有些钻进牛角尖了,收起刀走了过来,想了想,说道:“上古之时,以女为尊,同母聚居一地,成为氏族,后来男子劳动变多,逐渐以男为尊,可见平等确实是按劳作多寡而来,但走到如今已经不再是上古,穷苦人家女子劳作,但稍有余财的人家,不许女子读书,不许女子练武,甚至连出门都不许,已经和劳作无关。”
  她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肩膀,说道:“我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但我知道,很多姑娘宁愿劳作,也不愿意这样过下去,或许十年,或许百年,世道总会被她们改变。”
  黛玉思索许久,最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李凝松了一口气。
  金秋八月,王守仁秋闱中举,高中乡试第一,名列解元,因急着归京,没有等到同科举子结伴,他便一人一马独自上了归京的路。
  只从外表上来看,很难看出他的举子身份,他不仅背着弓佩着箭囊,腰间更挂着一柄秋水长剑,骑马的姿势十分老练,远远看着便是一个不好惹的武人,说他是去考武举的都不违和。
  这自然是虚张声势,这几年来王守仁虽也稍稍练过一些骑射,但大头还在科考上,只比那些文弱的书生要好一些,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为了防匪盗。
  如今的匪盗大多是三五成群,平日里是猎户,没饭吃的时候是贼匪,人多了聚在一起反倒没饭吃,案子犯多了引来朝廷兵马便是灭顶之灾,一个身强体壮的武人足可以撂倒三四个营养不良的成年男子,故而王守仁这幅装扮,还真没人敢惹。
  临到天津卫,王守仁稍稍松了口气,近两年来锦衣卫在京畿以及天津卫一带巡游的事情传得很广,虽然据说就连锦衣卫自己都不知道出去的是哪个不为人知的卫所,但像他这样的过路人,只知道到了天津卫就安全了。
  少年骑马一路上京,虽则风尘仆仆,却带着一股难得的英气。


第110章 红楼(18)
  一般而言; 乡试次年便是大考之年; 乡试和会试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大部分学子在中举之后都会等上一科; 却也有不少人为了撞运气立即下场。
  王守仁便是准备立即下场的举子一员。
  回到京城不久,王守仁便在家中单隔出了一片院子连带着他自己的房间,四处都围着一人高的紧密篱笆,只开一侧用来送饭的小门; 决意闭关一年,备战会试。
  在和李凝两情相通之后; 他就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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