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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养了一只小狼崽-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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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场梦……很早就有了一些片段,只是当时的我,醒来后……都忘了。”贺邵承吐出了一口气,指腹则继续摩挲着那纤细软绵的手,“让你一个人独自带着这份记忆这么久……对不起。”
  那柔软的,纤细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卧室里的空调在吹着,但室内的气温还是有些高。陆云泽刚才还觉得热,此刻却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了。他的眼眸瞪大了,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他绝对没有听错……
  呼吸急促了几分,他死死地看着面前的贺邵承,那个已经和前世基本没有差别的贺邵承。心脏跳动如鼓,他甚至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过了片刻才终于能够吐出一两个沙哑的字眼——“什么……记忆?”
  “我……都想起来了。”贺邵承拉着他的右手,又一次亲吻了一下,“上辈子的事情。”
  大脑像是被榔头狠狠地敲了一下,陆云泽已经彻底僵硬了身体。
  他已经做好了此生只有自己记得前世的准备,只要这一世,他……贺邵承,还有曾姥爷,他们三个都好好的,他就别无所求了。前世的自己和贺邵承已经身亡,他根本不愿去多想其他的……
  但现在,贺邵承都想起来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先是做了一场很短的梦……梦到了我们的车,坠在了山崖下面。”他凝视着自己的爱人,“我还以为那是预知梦,因为国内目前还没有宾利牌子的轿车。”
  “你……你看到了什么?”陆云泽哑声问着,“贺邵承……”
  “看到,我们都去世了。”他紧握着陆云泽的手,紧到将那白皙的掌背都捏出红痕的地步,“消防员拉着绳索下去,从车里救出了你的……遗体。”
  陆云泽已经落下了泪。
  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呼吸都带上了喘。鼻尖泛起绯红,他哽咽着摇头:“这不可能,当时的你已经……你明明已经……”
  贺邵承比他走得更早,怎么可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呢?
  “是,我知道,我已经死在了车里。”贺邵承跟着抿紧了唇,“但我就是看到了。救护车过来,他们检查了你的身体……”
  “么儿,你是心脏骤停。”
  陆云泽的泪更汹涌了。
  “所以你之前……非要带我去,体检……”他的嗓音都在哆嗦,泪顺着下巴落到衣服上,在衬衫上留下了一个一个潮湿的痕迹,“怪不得,怪不得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让树枝也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可哪里会那么容易呢?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就回到了1990年,在曾家村的土炕上醒来了。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这么多年也一直都知道,可现在的贺邵承……
  “然后,就是在我们结婚的那个晚上……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贺邵承伸手过去,帮他擦拭着面孔上的泪,然而他越是擦拭,陆云泽就哭得越多。蹲着的姿势到底不方便,他重新站了起来,伸手搂住了自己的么儿,紧紧的把这个人圈在怀里,“来到这一世的时候,我被张红盼用棍子敲在了头上,对不起……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对不起……么儿。”
  陆云泽已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他一直不愿意让自己去想,不愿意去猜想前世的贺邵承到底去了哪里。他重生了,可是那个贺邵承已经死了,死在了山崖下面,或许就这样彻底地消失了……
  但是,没有。
  原来贺邵承也回来了。
  “呜……贺邵承……贺邵承……”他也紧紧地搂住了对方,眼眶都已经哭红了,嗓音更是带着哽咽,“你也回来了,是吗?我一直……我一直以为,你就再也没有了……我总是不敢想,我怕上辈子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上辈子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一直都在。”贺邵承也闭上了眼,嗓音低哑地哄他,“么儿……从始至终都是我。”
  陆云泽靠着他,已经哭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
  前世最后的记忆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此刻却尽数被翻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忘记呢?贺邵承被树枝穿透了胸膛,腥气的鲜血充斥了整个车厢……
  “你不准再丢下我了……你不可以的。”他带着哭腔,泪水已经把对方的肩膀都打湿了,“贺邵承……我不准你再丢下我了……我们这辈子,已经结婚了……求婚,结婚,我都答应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
  “再也不会了。”臂膀绷紧了,贺邵承沙哑地答应了,“再也不会了……”
  彼此的拥抱已经紧到再无一丝空隙,陆云泽却依旧觉得不够。他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公司的事情,只想在这里,在他和贺邵承两个人的家里,把埋藏在心底的痛苦都哭出来。陆云泽紧紧地攀着贺邵承的背,哭得嗝都冒了出来。
  “我一直后悔……一直在后悔……贺邵承,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上辈子早就爱你了,但我那个时候太怕了……所以才没答应你的求婚。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早就决定要和你过一辈子了,真的……”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前世的一切遗憾都在此生被弥补,贺邵承已经别无所求,“么儿……不怪你,都是我过去做得不好。”
  他不断啄着么儿面孔上的泪,仿佛那些咸涩的泪液是什么甜美的琼浆一样,而陆云泽此刻也哭得实在是没了样子,整个面孔都泛起了红。他顺从地给贺邵承亲吻自己,当亲到嘴唇上时更是主动地和他接吻,就算气都换不过来也不肯停下。
  这是他最爱最爱的人,他爱了两辈子,从前世爱到今生的人。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陆云泽的泪才稍稍控制住了一些。他咬着唇,胸膛还在不断地发颤,脸颊则被贺邵承继续搂着亲吻。嗓音哑得不行,已经没了平时的清亮,他伸手依旧抱着对方的腰,紧紧的,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贺邵承……我爱你的。我们两个这辈子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我不想再和你那样分开了……”
  “好……好。”贺邵承拉住了他的手,让彼此十指交扣,“么儿,这辈子,我们一定白头到老。”
  唇瓣又一次贴在了一起,陆云泽一点都不愿意推开面前的人。他深深地和贺邵承接吻,同时搂着对方,紧紧地搂着,仿佛要让彼此彻底交融在一起。他们刚刚回上海,当然不可能有药汤准备着,贺邵承还低哑地提醒了一句。但陆云泽已经不在乎那些事情了。
  “贺邵承……药之后再煮,之后再说……”他又呢喃出了那种让贺邵承心口跟着发酸的那种哭腔,“我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真的好怕这一切都是我的梦……贺邵承,你来疼我,快一点……就像上辈子那样……”
  “好……都好。”
  贺邵承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爱人,然后低下了头,在那泛红的眼眸上再次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第152章 更喜欢了
  陆云泽紧紧地搂着贺邵承;用力到指腹都泛起了一层白。
  压抑了整整六年的情绪此刻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他的泪根本没有办法停,哭得面孔都泛起了红。胸膛颤抖着;呼吸都带着急促,他真的以为……前世的那个贺邵承,已经彻底不在了;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但原来……没有。
  他的贺邵承……始终都是一个人。
  就像他自己一样,前世今生;不曾改变。
  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贺邵承吻啄着他的泪;用自己宽厚的胸膛温暖着怀里的人。他一起品尝着这份酸涩;同时用最亲密的方式去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怀里的人不断哭喊着他的名字,贺邵承便耐心地回应着;一声又一声。
  彼此的手也紧扣在了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交握一样,从头到尾都不愿分开。
  陆云泽在他怀里哭声都带上了颤。
  “我一直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去想……但是;但是你没有死……”
  “是,我们都回来了……么儿;我们都回来了。”薄唇里呼出热气;贺邵承深邃地凝视着怀里的人,同时让彼此的心灵在此刻交融得更为彻底,“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想起来的。”
  “呜……”
  陆云泽已经把眼睛哭肿了。
  他估计自己接下来两天肯定是没法见人的了,可他没有办法;也控制不住。他真的只想用泪水把情绪发泄出来。身体又被拥紧了一些,贺邵承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终于把呜咽都堵在了他的口中。
  彼此的体温已经因为此刻的拥抱而彻底交融;就算屋外的阳光正烈,也影响不到他们。
  一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忙碌了一天的行人开始各自回家时,陆云泽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把嗓子哭哑了,眼眶也泛着一层绯红,现在连拇指的抚摸都不行,只要碰到粗糙的东西,就会泛起一点清晰的刺痛。贺邵承只能用舌尖轻轻地给他舔舐那哭肿了的地方,同时还交握着彼此的一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陆云泽整个人都是被他搂着的。
  屋里空调打得低,这才没让他热得受不了。凉席的底部也被他踢皱了,枕头更是压得皱巴巴的。他们的毯子平时收在衣柜里,此时就没有拿出来占位置。床头的柜子上,他们新开了一罐子两百一盒的药膏,之前还都用得比较省,今天却是一口气用掉了半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草药味道,其实还挺好闻的。
  蚊帐则放了下来,否则估计身上早就要被叮出包了。
  陆云泽仰着头,就看着一只蚊子在蚊帐外面费劲。
  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确定这不是梦,随着那些哽咽,他心底的最后一份苦痛也发泄完毕。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蚊子还在不断地试图往里钻,他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酒窝,又看向了身边的贺邵承。
  酒窝上被啄了啄,贺邵承沙哑地问他:“笑什么呢?”
  “有蚊子。”陆云泽仰了仰下巴,又往他怀里稍微蹭了蹭,“在那里瞎费劲呢。”
  贺邵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一只结实的,且沾着不少汗滴的胳膊就抬了起来,将蚊子直接拍死在了墙壁上。陆云泽倒是一愣,接着才又笑了起来,凑上去啄了啄对方的薄唇,“那好了,等会儿要擦墙壁和蚊帐了。”
  “嗯,我来擦。”贺邵承并不在意,只是继续搂着自己的么儿。
  他仿佛如何也看不腻,吻不腻,疼不腻一样,目光落在那张眼眶都哭肿了的面孔上,心里却满是爱意。彼此对视在一起,陆云泽吸了吸鼻子,又和贺邵承稍微接吻了一会儿。
  不过这一次,就没有之前那么急迫了。
  两个人慢慢地亲吻,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和安定。陆云泽的身上则又出了些汗,连空调对着他吹都无法降低他此刻的热度。从上午到现在,其实他们应该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了,但彼此现在却又都不想分开。他瞧着贺邵承那张英俊的面孔,抬手去摸了摸前世疤痕的位置。
  “其实……我还害怕过……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命运。”陆云泽轻声呢喃着,“或者说,弄巧成拙,把一切搞得更糟糕了。”
  “么儿,我们现在已经越来越好了。”贺邵承让他再往自己怀里靠了一些,同时夹住那细细白白的脚踝,让彼此的脚都靠在一块儿,“这辈子,不可能再出任何意外。”
  “但……你还记得王成吗?”提到这个久违的名字,陆云泽的唇瓣就抿了起来,“我们在平县上初一的同学。”
  贺邵承听到这个名字,也跟着皱了皱眉。
  他当然还记得,那个调皮的,爱打篮球,爱跑步,爱一切操场活动,但就是不爱上课学习的小伙子。当初他们也是兄弟,每天都会聚在一块儿。
  可对方……却在抗洪救灾时,触电身亡。
  当时的陆云泽得知了这个消息,还因此大病了一场;贺邵承虽然能够明白他的那些愧疚,但却并不理解其中的原因。
  现在……他明白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两个没有去县城读书,没有认识王成,也没有救灾到他们家……他是不是就不会主动加入志愿者,也不会触电去世。”嗓音低哑了下去,尽管已经过了几年,但陆云泽每次想到这件事,情绪依旧低落着,“我前世也不认识他,所以……真的不知道。”
  “……嗯。”贺邵承搂着他,又轻轻地应了一声。
  但这件事纠结起来就没有尽头了。命运本身就没有固定的方向,人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钟做的决定,都会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未来的发展产生影响。没有人知道自己此刻做的事会导致未来怎样的后果,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地过着当下罢了。
  “我想给王成立个雕塑。”陆云泽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始终有些过不去。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就立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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