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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臣不得不仰卧起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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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口供称,梁丰远死前前一天曾经出过一趟门,行出的方向往西北,时间大约有两个时辰左右。
  梁府已经位于京城的北侧,再往北,除了皇宫便没几家府邸,而西北侧对应的是方守乾的宰相府。
  梁丰远死前见过方守乾,看来此案确实和宰相脱离不了干系。以现场的痕迹来看,也只有像宰相这样有权势的人可以调度那么多人手参与。
  只可惜以宰相的权势,廷尉很难召其录供,所在卷宗里面也没有多少和方守乾有关的东西。
  信息量太少,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宰相府去查探一下虚实。
  陈殊看完合上卷宗,将东西重新放回远处。
  此时时间已过放衙时段,官署的人渐渐散去,天色也已变暗,唯有邵玉平几个正编的官吏还在忙着分析整理资料,陈殊与之道了声别,起身回往林府。
  他惯例在路边买了些面饼,避开林府上的人,纵身落在自己房间的房门前。
  因为盗骨在里面的缘故,他今日出门的时候特地将门锁锁上,陈殊本待伸手探向腰间取钥匙解锁,他下意识地扫过门面,却忽地察觉那原本挂在门口上的锁竟没了踪影。
  ……有人?
  陈殊皱眉。
  他惊疑地站在门口,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很快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房间里有盗骨,有一个人的声息是正常的,但另外一个人是谁?
  陈殊暗暗按住身边的木质小刀,随后不再迟疑,一把推开房门。
  门板“吱呀”一声打开。
  外面日暮的霞光也跟着房门的推开照进房间,陈殊冷厉地抬眼看去,当目光触及房间里面的事物,心中却忽地咯噔了一下。
  房门打开,先入目的是外间的桌子。
  陈殊离去之时,桌子上本来只放了一套茶具。可现在陈殊回来,却见那桌子上不知何时隔着一块长状的事物,上面被白色布条裹着,正是他一直使用的玄铁胚?!
  陈殊瞳孔急剧收缩。
  玄铁胚并不是单独放置的。此时在桌子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着玄衣,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落肩上,露出一张神色冷淡的容貌。
  男人斟着凉水,正慢慢地泯着。
  陈殊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耳边却又传来一阵呜咽声。陈殊微微一愣,循声看去,很快便见到原本被他用锁镣铐拷着的盗骨此时整个人竟然被锁链一层一层地缠住,被人手脚缚于一处,像只死猪一样高高地吊在梁上。
  “呜呜呜……”盗骨嘴上正堵着一块白布,整个人正拼命地朝他这边转过来,声音从里面含含糊糊地发出。
  “……”陈殊决定还是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耳边,却听解臻搁了茶杯,冷澈的声线朝他响起。
  他正冷冷地看着他。
  陈殊只感觉自己被解臻的目光扫过,整个人头皮发麻,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哈哈,秦公子,我好想有东西落在衙门了。”林辰疏道。
  解臻:“……”
  盗骨:“……”
  陈殊连忙掉头就走。
  只可惜没走了两步,身后袖子已经被人一把拉住。
  “林辰疏。”解臻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就在他身旁。
  “!”陈殊再度吓了一跳,还没做反应,那袖子处却传来一阵劲力,将他往后一扯。
  “……啊!”陈殊猝不及防间被那力道带着往后连退了几步,小腿处却正撞到房门门坎,他被绊了一跤,重心立时偏衡,整个人往后一仰,飞快地往门内倒去。
  ……完了。
  陈殊无奈地闭眼。
  然也就在这时,身后的始作俑者一把箍住他的后背,将他的身体在臂弯里圈住。


第66章 你男人京城凛雪【18】
  脸颊边,有人温热的呼吸。
  陈殊惶惶然睁开眼睛; 抬眼往上看去; 正见解臻的颚线。男人的下颚棱角分明,此时正侧头; 一双如墨的眼眸正往他一眼看来。
  眸子深邃,幽静如深潭。
  双人目光相触,陈殊的心忽地跳快了起来,连着平时都没在意的心跳; 此时竟也突显得十分明显。
  解臻还在盯着他。陈殊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左边的手臂和肩膀被人箍住时; 隔着衣料,还能感受到来自解臻身上的体温。
  “……我、我。”陈殊挣扎了一下,脚跟连忙在地上站稳; “秦公子; 你、你今天怎么又过来了。”
  站稳后的陈殊,身高只矮了解臻十分。
  解臻默默地看着怀里的人挣脱开去,这才缓缓地收回扣住陈殊肩膀的手。
  “上次记得你喜欢吃糕点,就过来再给你捎上一些。”他的声音缓而淡; 听不出什么情感。
  陈殊一愣; 目光往桌面上看去; 只见在玄铁胚旁边果然放着一个纸袋,上面是京城上品坊的样式。他一开始只注意到玄铁胚; 竟没发现解臻还为带了糕点。
  在林辰疏的记忆里,上品坊的糕点十分难买。原主就有站了两个时辰才买上一小份的经历。
  而现在解臻居然也来这么一套。
  陈殊心中有一丝错愕和触动,但见眼角边解臻已经拂过衣袖; 将房间的门又“吱呀”一声关了回去。
  “……”好吧。
  陈殊的眼皮跳了跳。
  玄铁胚在前,盗骨在上,人又被解臻拽了回来,门还顺带锁上了,他站在原地,每一根神经都难受得发麻。
  隔绝了门外的霞光,房间骤然变暗,只有窗外一点点余光照进房间,让房中的人影有了可循的亮光。
  解臻绕着他走到桌案边,目光一扫桌上的玄铁胚,见陈殊干站着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这千年玄铁贵重,我来到你住处,见这人偷了你的东西躲在房梁上,便出手拿下了。”
  “……”陈殊抬头看了眼挂在梁上的盗骨。
  “呜呜呜……”盗骨努力挣扎,努力地向陈殊发声。
  陈殊面无表情地重新收回视线,低眼看着地面。
  “他是江湖录上排名第十一的盗骨,方守乾正派人全城通缉他,他却出现在你家里。”耳边有解臻的话响起。他的语气越发隐忍低沉:“所以……林辰疏,你已经在查案了对吗?”
  陈殊皱眉。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盗骨不停在梁上发出的呜呜抗议声。
  解臻的盯着陈殊的眼色越来越沉。募地,他眸光闪过一丝厉色,劈手一掌往挂在梁上的人拍去。
  冰冷如霜的掌气瞬间在房间中乍起,一道强劲的掌劲轰然从盗骨的头上拍下。
  原本还在呜咽求助的盗骨顿时被击中。他一声惨叫闷在嘴里,双眼眼白一翻,立时晕死了过去。
  “你疯了?”解臻出手突然,陈殊没来得及反应,立时惊愣当场,“他是解开梁府案子的关键,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我不是让你不要碰这个案子?”解臻慢慢收回自己的掌势。
  “……”陈殊牙关紧咬,隔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皇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查案。”
  解臻欲拢回的手指僵了僵。
  盗骨的身体还在空中一摆一摆地垂挂着。
  “自青山一事开始,臣一直在努力为皇上办事,皇上想臣去哪里,臣便去哪里。”陈殊的声音慢慢地响起,“但臣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从青山回来,皇上不仅给了臣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还以那种站不拢脚的理由卸了臣的权力,皇上你是真心想让我当个什么都没用、让人看不起的闲官吗?”
  解臻骤然眸光缩紧。
  “又或者说,皇上是还在试探我、观察我,因为我有两副面孔?”陈殊突然一笑,继续缓声道。“若是如此,皇上大可不必在那个时候救我啊!”
  明明半年前就可以一死了之,这样对于解臻和他来说,不都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陈殊说着,慢慢垂眼看着地面。
  地面上,窗外的照进来那点余光也渐渐变薄,迎来的是即将降临的夜幕。
  和窒息的黑暗。
  解臻的眼睛在暗中越来越深邃,他的眸子宛如一汪冷泉,眸光不停地轻微泛动着。袖中,僵硬的手缓缓地握紧,复又慢慢松开,解臻终于开口说道:“林辰疏,不管你是姬长明还是谁,我都没有怀疑过你。”
  “……”陈殊垂着的眼睑轻轻抬了抬。
  解臻眉头微微皱起,眼睛微红,冷泉般的眸中光影却终于淡下去许多,他缓缓道:“你自青山回来,身体已经不如以前。方守乾为人狡诈,手段阴狠,比齐言储更难对付,我不想你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
  陈殊听着解臻的话微微一愣,随后低声道:“原来皇上一早就知道,梁府的案子和方守乾有关。”
  解臻:“……”
  解臻蹙眉,隔了一会儿,他慢慢道:“梁丰远死前有预感要被方相灭口想投靠于我,向我列数了方守乾的罪状,只可惜他给不出能够扳倒方守乾的证据,所以被我回绝了。”
  “……”原来如此。
  梁丰远记录重要事物的账本被盗骨盗走送到宰相府,只怕那账本上必然掌握了方守乾的秘密,这才让方守乾起了杀心,也让梁丰远意识到自己的性命不保。
  梁丰远应当是在无路可走之下才找到了解臻,但解臻却并不没有要保下他的意思。
  也难怪那天解臻会提到梁丰远议事的事情。
  陈殊抬眼看着解臻。解臻还是他认识的冷酷无情模样,仿佛刚刚说起“没有怀疑他”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人一般。
  “我在梁府附近还发现路大人的银针,那日路大人也在现场?”陈殊问道。
  解臻默然道:“林辰疏,你在借我的话查案吗?”
  陈殊:“……”解臻到底是解臻,比邵玉平更加敏锐。
  陈殊抿起唇,又恢复了沉默的样子。
  “路七是我派过去调查荼毒生的。荼毒生与方守乾、齐言储都有往来,此人路数诡异,让人防不胜防,为江湖祸患。那日路七在梁府附近发现其行踪并与其交手,可惜并没有捉到此人真面目,反而发现梁府已经被悉数灭口。”解臻道。
  皇上竟然主动地告诉他案子的事情?
  陈殊一愣,错愕地看着解臻,却听解臻的声音低哑:“林辰疏,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再受伤。”
  陈殊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些事根本无从说起。他背脊绷了一会儿,忽地放松下肩膀,轻轻笑了声。
  “我要是有那么容易受伤就好了。”陈殊笑着道,“你也看到我的武功,既然伤势已经痊愈,哪会出什么风险。”
  解臻:“……”这人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受伤的时候有多触目惊心。
  但愿如此么?
  解臻听着自己心里沉闷的跳动声,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压抑得难以呼吸,终于在座椅上缓缓地坐下。
  “辰疏,能多陪我一下吗?”他缓缓地抬眸道。
  这声辰疏仿佛在叫陈殊自己的名字,陈殊微微一愣,但见眼前的男人静默地坐在自己面前,清冷的面容冷峻孤寂,与这房间的黑暗融为一体,竟无端生出静谧独守的意味。
  纵然这人一直阻碍着他完成任务。
  陈殊垂眼,转身到门口拿起铁线,轻轻挑了油灯。
  油灯的火光在房间里晃了晃,终于升起,昏黄的光线柔和了房间的黑暗,让房间也有了油灯燃芯上的淡淡暖色。
  “好。”陈殊慢慢地放下护住烛光不被熄灭地手,转头对解臻笑道。
  *
  解臻一夜待到了亥时,这才起身离开,桌上上品坊的糕点被陈殊时不时地拾辍,慢慢地解决了个干净。
  等解臻离开后,陈殊这才起身收拾桌面,将玄铁胚重新塞回床底。
  接着他跳上房梁,将一直昏迷的盗骨给解了下来,摘到捆绑的索链和口中堵着的白布。
  他试探了一下盗骨的内息,暗暗松了一口气。解臻的那一掌幸好只是让盗骨晕厥,并没有真的将韩珩打成重伤。
  不过解臻会打出那一掌,显然是在不满他暗中查案。但后面这个青年皇帝的口风却开始放开,似有些转变。
  陈殊想到这,愣忡了好一会儿。
  “咳咳咳……”恍神间,盗骨忽然在地上重重地咳了几下,气息嗬地一声缓了过来。
  陈殊回神,看着韩珩。
  韩珩几声咳过之后已经慢慢地将眼睛睁开一丝缝。此时房间里面已经燃上了油灯,盗骨眼睛下意识地在房间四周转了转,见旁边没有那可怕的玄衣男子,这才捂着喉咙又放声咳了几声。
  “……”陈殊默默地看过。
  韩珩咳得个通畅,但见陈殊在他旁边蹲着,这才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边爬边咕哝:“喂?林辰疏,之前那是谁啊?下手那么狠?”
  林辰疏走后,他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便遇到这个玄衣男子推门而进,且一眼就看到他所在的地方,二话不说居然就和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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