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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黑驴蹄子旗舰店-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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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参伸手进风衣口袋,似乎在掏东西,随即伸了出来。
  万俟林木的眼睛不由蓦然睁大,不是惊讶的,而是气的!
  罗参的口袋里什么也没有,他把手伸出来,对着万俟林木比了一个爱心。
  万俟林木:“……”罗三爷越来越骚气了!
  众人踊跃的“竞标”,跑堂托着盘子走到罗参和万俟林木面前,罗参这才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的,轻轻推起自己的风衣袖子,露出一块腕表。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腕表解下来。
  解下腕表的动作,竟然如此的苏不可耐,苏气炸天。
  啪嗒!
  罗参没当什么好东西,直接把那块腕表,扔在了铜盘里。
  旁边两个土豪嗤之以鼻,都没当回事:“什么啊,一块表?”
  “就是,很普通的样子,上面也没有钻石,能值多少钱?”
  “不值钱不值钱。”
  “估计是怕被笑话吧,总要出一些。”
  “竞标”风风火火,很快跑堂就进了后台,过了大约半分钟,又风风火火的冲出来,大喊着:“花老板请十六号桌的罗先生,上三楼一叙。”
  “什么?!”
  土豪们瞬间炸了窝:“十六号桌?”
  “就是那块腕表?”
  “比我的钻戒还要值钱!?”
  “这怎么可能!?”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罗参拉起万俟林木的手:“走吧。”
  三楼没有人,罗参和万俟林木走上去,第一间房门是打开的,隐约有琴声从里面传出来。
  叮叮当当——
  犹如流水一般。
  充斥着一股柔弱的靡靡之感……
  万俟林木探头一看,房间正中放着一把古琴,一个穿着红色高开叉旗袍的“女子”正在抚琴。
  一头黑色长发披肩而下,手指纤细犹如无骨,水蛇一样抚动着琴弦。
  那“女子”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来,冲着他们嫣然一笑。
  妩媚又妖娆。
  花停云?
  花老板在台上唱曲的时候,额心画着一朵朱红色的莲花,按理来说唱的是黛玉葬花,林黛玉的扮相应该没有那么妖娆。
  万俟林木还以为是画上去的,不过此时花老板已经卸了妆,额心那朵朱红色的莲花还是没有去掉。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画上去的,应该是刺青。
  因为花老板的额心有一块纵向的长条伤疤,那朵红色的莲花正好刺在伤疤上,做成了装饰。
  花停云停下抚琴的动作,微微一笑,嗓音果然动听的厉害,又清澈,又软绵:“二位先生,是喜欢……男装,还是女装?”
  万俟林木走进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八仙椅上,翘着腿:“我都行,罗老板呢?”
  罗参无奈的看了一眼万俟林木,没想到万俟林木玩起扮演来,这么快就能入境。
  罗参淡淡的说:“我也无所谓,因为……我更想看木木你穿女装。”
  万俟林木:“……”什么鬼?
  花停云笑了笑,给两个人倒了一杯茶,他一走动起来,高开叉的旗袍开叉更多,万俟林木看到一片白花花,赶紧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倒是罗参非常坦然。
  花停云故意在万俟林木耳边吹了口气:“没想到,这位先生好腼腆呐?”
  万俟林木被他吹的一个激灵,一眯眼睛,突然出手,一把搂住花老板。
  一刹那,花停云眼睛一眯,那风情万种的妩媚突然消失,眉间露出一丝嫌恶。
  万俟林木不让他挣脱,动作如电,反手拧住他的胳膊,将人狠狠钳住,毕竟万俟林木已经恢复了真身,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调戏一样,万俟林木斜斜的一挑唇角,痞里痞气的笑说:“花老板,让我闻闻,真香……不过,你身上的香味会不会有点太青涩了,应该是不谙此道之人吧?”
  万俟林木所说的香味,并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香氛的味道,而是情绪的味道。
  别看花老板风情妩媚,大堂里那些听曲的客人又把花老板传成一个随便之人,但万俟林木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了花停云的情绪味道。
  又清纯又青涩。
  “咳!”
  万俟林木正在“调戏”花老板,罗参已经黑着脸,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万俟林木撇了撇嘴,只好乖乖的放了手,让花老板站起来。
  花停云整理了一下衣角,妩媚的表情已经收拢。
  啪!
  将一块手表扔在茶桌上,淡淡的说:“罗三爷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第93章 纵目天眼3
  罗三爷?
  万俟林木说:“花老板是道上的人?你认识罗参?”
  花停云也懒得笑了,如果方才是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如今就是一朵冷若冰霜的冰花。
  他走到茶桌前坐下来; 给自己倒了杯茶; 淡淡的说:“我不是道上的人,也没见过罗三爷,但是我爷爷……是道上的人; 我从小; 是听着罗三爷的故事长大的。”
  原来罗参是睡前故事……
  不过说实在的,花老板的睡前故事,有点太恐怖了吧?
  罗参说:“既然花老板认识我; 那我们有话就直说了。”
  花停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参说:“我们听说你家里收藏了一尊冰雕; 因此想要见一见。”
  “冰雕?”花停云略微有些诧异; 似乎在回想; 眼眸微微睁大。
  他总是懒洋洋,懒得睁眼的模样,眼眸睁大之后; 里面仿佛有星河在流转。
  花停云恍然大悟:“哦,你们说的是那尊冰雕。”
  他说着; 站起身来:“罗三爷远来是客; 而且还付了钱,我这个做东家的; 自然要让您看一看才好。”
  万俟林木听他没有拒绝; 也站了起来。
  花停云带路; 从三楼把手第一间房间走出去; 一直往走廊深处前行,很快到了最后一间。
  房间的门是锁着的,上面一把黑铁大锁,沉甸甸的。
  罗参低头看了一眼那把锁,是老物件儿,而且是工艺精湛的老物件,挂上这把锁,恐怕这个房间没有钥匙,能打开锁头的人,一共不超过五个。
  哗啦哗啦——
  花停云拿出钥匙,将黑铁大锁打开,“吱呀——”将门推开。
  “请进。”
  呼——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万俟林木微微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他已经恢复真身,因此并不像平常人那么畏寒怕热。
  罗参的余光瞥见万俟林木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立刻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温柔的披在万俟林木身上。
  花停云看到他们的互动,轻笑了一声,又说:“请进。”
  三个人走进房间,房间里云雾缭绕,是寒气,仿佛走进了一个冰窖。
  茶桌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被子上也蒙着冷气。
  花停云走进去,推开离间的房门:“就在这里。”
  一股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万俟林木看到了那尊雕像。
  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人。
  黑白相间的发丝,被冰雕保存的淋漓尽致,甚至每一根头发梢都清晰可见。
  他睁着眼睛,面部表情并不安详,还微微张开嘴,似乎在说什么话,但是话音无法出口,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罗参看了一眼冰雕,应该是白民人无疑了。
  而且是白民人的尸体。
  罗参转头看向花停云,花停云已经坐在茶桌边,就着冰凉的杯子,倒出一杯冰凉的冷茶,正在饮茶。
  罗参说:“请问花老板,知道这尊冰雕的来历么?”
  “太知道了。”花停云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而且太知道了。”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为什么花停云如此笃定。
  花停云很快给出了解释:“因为这尊冰雕,是我的爷爷。”
  爷爷?
  花停云又继续着话题,语气相当平静,似乎已经是陈年旧事,不足一提:“爷爷变成冰雕的全过程,我都守在病榻旁边,亲眼目睹。”
  这么说来,花停云是知情者。
  万俟林木肯定的说:“你的爷爷,是白民族人?”
  花停云点了点头,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为什么罗参和万俟林木知道白民的事情。
  花停云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说:“二位,可想听一听,我爷爷的故事?”
  罗参和万俟林木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花停云没有立刻开始故事,只是说:“请稍等。”
  他说着,离开了房间,这一走就是很长时间,万俟林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喝了一口,不由“嘶”了一声:“冰牙。”
  罗参有些无奈,把杯子拿过来,握在掌心里,满是宠溺的笑着说:“我帮你捂着,一会儿就能喝了。”
  万俟林木说:“那要捂多久?”
  “不久,”罗参突然压低声音,用沙哑温柔的嗓音说:“只用把你融化的时间,就够了。”
  万俟林木:“……”这土味儿情话怎么和无启一个模子刻出来?
  万俟林木立刻面无表情的说:“以后禁止和无启交流,我怕你被同化。”
  罗参:“……”
  吱呀——
  房门又被推开了,花停云从外面走进来。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穿高开叉的旗袍,而是换上了一身戏服,似乎是要给他们唱曲儿。
  花停云一身戏服,水袖款款一卷,额间火红莲花脉脉生情,嗓音犹如泉水,清澈而婉转:“二位请听我,细细说来……”
  花停云的爷爷是道上的土夫子。
  但花停云的爷爷,同样也是一个戏子,唱戏只是掩藏身份的一种掩饰罢了。
  无论是土夫子,还是戏子,在当时的年代,那都是下九流的事情,连脚夫都看不起的事情。
  所以花停云的爷爷很落魄。
  但就有那么一个人,不嫌弃花停云的爷爷落魄。
  他们是青梅竹马。
  花停云住的城里,有一户大户人家的闺女,长得端庄又漂亮,求婚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但是小姐看不上任何人。
  唯独对花停云的爷爷,一见钟情,而且矢志不渝。
  千方百计之后,小姐终于嫁给了戏子,家里虽然不喜欢戏子,但是因为疼爱独女,也千方百计的接济戏子,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那段日子,戏子不必去做倒斗的缺德事,和夫人伉俪情深,过起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没成想,美好的日子转瞬即逝,总是犹如白驹过隙一样,抓不住,留不住,图思虑……
  小姐的家里,一夜之间落魄了,做生意得罪了权贵,很快被人整垮,不仅仅穷的叮当响,而且负债累累。
  万俟林木冷漠的说:“所以你爷爷,甩了小姐?”
  花停云挽着自己的水袖,指若莲花,轻轻摆了一摆:“怎么会如此?”
  戏子不但没有甩了小姐,而且与小姐夫妻情深,愿意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小姐还债。
  岳父没有地方住,就接到棚舍里一起居住,为岳父养老送终,戏子完完全全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那段日子,过的虽然辛苦,但是依然差强人意。
  没有半年,岳父因为抑郁,最后郁郁而终,这给小姐的打击很大,小姐身子本就娇贵,这两年跟着戏子过清贫的日子,已经坏了身子。
  父亲过世之后,小姐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以泪洗面,终于染上了顽疾。
  戏子深爱小姐,为了给小姐治病,已经倾家荡产,最后没有办法,选择了重操旧业。
  再次成为了一个下斗翻坟的土夫子。
  戏子把小姐留在家里养病,自己出去下斗养家,这可比做一个戏子来钱快得多。
  在戏子刚刚离开家之后,小姐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可是清苦日子里唯一的喜事了。
  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就是书信,在戏子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小姐天天抱着书信度日。
  戏子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小姐已经生了,为了他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生产让小姐更加病弱,戏子为了让小姐和儿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能满足于那些小小的钱财,又一次离开家门,出去倒斗,留下小姐抚养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起初,戏子每年必然回来一次。
  后来,年关也不回来了。
  再后来,儿子三岁,只见过父亲一面。
  日子,又这样一天天过去。
  听说戏子倒了一个大斗,瞬间变得富裕起来,往家里寄的钱款也富裕了起来,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也有钱买药治病。
  但是……
  戏子依然没有回来。
  戏子有了钱,不再去倒斗,允诺了妻子,不会再长时间离开家,他开始做生意,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然后……
  又一次离开家,这次是去采办生意上的货物。
  然后又一次,又一次……
  直到富裕起来的戏子,遇到了一个富家小姐,那富家小姐和他志趣相投,喜欢古董,喜欢听戏,戏子仿佛遇见了知音。
  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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