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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溺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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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怔地转回来,抬起头,发现连衣柜顶层放置的备用床品都是他在先前的房子里常用的款式。
  沈庭未在这一刻心里骤然生出许多异样的想法,甚至有些刚擦过脑海就让他的耳根顿感烧灼。他很快合上衣柜的门,平复了一下自己慌张间漏掉半拍的心跳,将这些荒谬无稽的念头驱逐出去。
  沈庭未停停整整,用了近两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地将东西完全归纳好。
  可能是房间的隔音太好,或者是他根本没能把注意力从大脑里的胡思乱想中分出丝毫,一直到他从房间出来,才听到楼下不大不小的动静。
  沈庭未在二楼扶手处俯视去看,刚才的司机不知何时又返回来,带了工人在楼下换防窥玻璃。
  他细白的手握着红木扶手,上挑而温柔的眼里带上几分空茫,以及细微的,对连诀从未流露于唇齿的体贴滋生出的无所适从。
  连诀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将他所有的忧虑抹去,似乎只凭借猜测就能够剖析他所有的想法。
  沈庭未站了许久,才意识到,那阵刚抑制住的心悸不知何时又隐秘地重新回归于胸腔。


第48章 
  晚餐后,沈庭未正蹲在小猫的食盆前给猫咪添粮,还没起身就听到院子里有车进来,他神色微微一滞,很快又好似无事发生,转过头唤了一声:“咪咪?过来吃饭啦~”
  连诀进门时,沈庭未刚站起身。
  好像才听到动静,他转过头,对门口的连诀扬了扬唇角:“晚上好连先生。”
  连诀抬了抬眸,稍顿片刻,回了声:“好。”
  沈庭未的手上沾着猫粮的碎渣,感觉有点不舒服,本打算先去洗手,见连诀朝厨房走过去,脚步又停住。
  “还没吃晚餐吗?”沈庭未看着他。
  连诀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庭未在原地站了几秒,脚尖换了朝向,他走进厨房,对连诀说:“我来吧。”
  ——不管怎么说,连诀这份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让沈庭未发自内心地感激,他唇齿相碰说过太多次谢谢,话说多了显得多余。
  连诀还站着没动,没有看他,也没有领情的打算,平淡地说:“不用。”
  沈庭未垂下眼睛看向自己有点脏的手,想了想,决定用手腕,他抵住连诀的侧臂,打算强行将他推出餐厨区。
  连诀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脸上有一刻没缓过神的怔愣,自身修养告诉他维持拉扯极不雅观,于是迟钝地抬起腿,顺从着被沈庭未推出去。
  “你有想吃的吗?”沈庭未问他,见他不搭话,自作主张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就随便……”
  “鲫鱼豆腐汤。”连诀慢吞吞地开口。
  沈庭未眼睛稍抬,看了看他,道:“好。”
  已经很晚了,但好在沈庭未发现冰箱里有处理过的鲫鱼,所以做起来不算太麻烦。
  他用小火和少量的植物油将腌制好的鲫鱼煎至两面金黄,加入水和料酒,切了姜丝放入调味,盖上锅盖等待水开的时候,又翻了翻冰箱,拿出香菇和培根,打算给连诀弄个简单的咸口糯米饭。
  他在之前的房子里也试着做过几次糯米饭,但总是掌握不好,不是饭黏了就是菜的火候太轻。他忽然想起前两天才在微博上看过的某个美食视频,有提到过煮糯米饭的窍门,他一边把豆腐切好下进鲫鱼汤里,一边回忆视频里的内容。
  想了好半天,只得出一个自己正处于‘孕傻’阶段的结论,于是他将火关小,先炖着汤,准备回卧室把手机拿过来。
  从厨房出来,连诀已经没在客厅了,应该是先回房间暂时休息了。
  沈庭未上楼去拿手机,刚上到二楼,就听到连诀用一贯冷静的声音在和什么人说话。
  沈庭未反应了一下,连诀应该是在通电话。
  他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脚步没有停留,继续往走廊尽头走,却发现连诀的声音愈发清晰,甚至连同夹杂在交谈里很轻的清嗓声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生疑惑,但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他看到自己隔壁那间卧室门虚掩着,而连诀的声音正从这间卧室里传出来。
  房间里传出‘咔哒’一声轻响。
  沈庭未略一停顿,低沉而含混的声音忽然离得很近,卧室门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了。
  连诀脱掉了进门时穿着的西装外套,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紧紧勾勒出身体肌肉的轮廓,领口的扣子没解,领带却丢失了先前庄正规整的形态,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因而将刚点燃的烟叼在嘴里。
  烟火猩红处上袅起的白雾使得连诀稍眯起眼,看清门口站着的沈庭未,他几乎是立刻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偏过头,眉心微蹙着用视线去寻着什么。大概是没能在视线里找到捻灭烟头的物件,继而干脆地把房门关上了。
  连诀还是将烟掐了,他按了按有点痛的咽喉,拿着手机重新站回窗边。
  余曼在电话那头说:“前些天宁雪没少给老陈打电话,老陈恼了几回,上回拍卖会上当个宝贝买回来那玩意儿都给砸了,我估摸着宁雪是来说你的事的。”
  其实连诀并不意外。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足够他清楚地了解陈褚连的为人,以陈褚连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可能容忍自己亲手养大的‘狗’在养成之后将他反咬一口。告他职务侵占罪,不外乎是想再亲手把他送进去,顺便将给出的‘恩赐’一分一毫统统拿回去。
  本以为是一场硬仗,最终却是立案调查了一段时间,后因为证据不足,很快就将连诀全须全尾地放出来了。如果只是想在这期间制约他的经济,给他一记下马威,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连诀心里清楚,这中间唯一能够起到作用的无非就是陈宁雪,陈褚连虽然嘴上不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这个独苗女儿有多疼爱。
  挂断电话后,连诀忖量许久,打开手机找到陈宁雪的微信。
  最后的聊天记录还停在两个月前那个红色的感叹号上,他点开陈宁雪的头像,从相册预览中看到了新增图片。
  陈宁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他稍作思考,觉得直接发消息过去不是个好的方式。要是放在之前还好,现在两人之间有些东西在难看的场面中被彻底戳破,多年建立起的亲近不免少了几分,又增添了许多无形的疏离。
  连诀思来想去,点开她的朋友圈,给她的最新一条旅行plog点了个赞,随后将手机放下,进入浴室洗澡。
  待他洗完澡从楼上下来,沈庭未正将做好的饭菜端在桌上,他没有过去帮忙的自觉,先拿了水杯过去接水。
  沈庭未又返回厨房里,连诀低头按动净水机时听到了微波炉转动加热的声响。
  他站在净水机前慢条斯理地喝下一杯水,沈庭未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手里拿了张纸巾擦着手。
  “饭做好了。”沈庭未对他说。
  似乎很怕连诀会对他说谢谢,他在连诀动了动嘴唇,准备说话时抢先一步说:“我先上楼休息了。”
  连诀把水杯放在净水机旁边的桌子上,没再去看他那张表情温顺的脸,低头去拿自己震动了两下的手机,边淡声道了一句:“晚安。”
  沈庭未也对他说:“晚安。”
  …有机会过来玩,哥。
  …批准你带家属。
  连诀盯着这两条态度自然的微信,解读了一下她这两句话里所表达的含义,过了很久,回复了一句:好。
  收起手机,走到餐桌前,连诀伸手去拉椅背的手忽而停在空中。
  接着,他从桌上拿起那个第一眼就觉得很呆并且与沈庭未很像的木质小人。
  小人歪着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以一种有些怪异的姿势举着一张便签纸。从上面不算整齐的字句排列来看,不难推测沈庭未写字时的心路轨迹。
  便签纸很小,中间先是用端秀的字迹写着几乎占据整张纸的:少抽点烟。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太生硬,或是太不自然,于是又在左上角补了一排:如果嗓子痛的话。
  后来又在‘少抽点烟’四个字后面补了一个‘吧’,和一个很傻的表情符号。
  他低下眼,桌上除了晚餐外,还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梨水。
  '如果嗓子痛的话,少抽点烟吧^^'
  今天的疲劳值用完了,明天再搬。长佩那边应该会比这边更的快一点


第49章 
  沈庭未认为自己起床的时间不算晚,但每天早晨他下楼时连诀都已经离开了。
  后来他发现连诀晚餐很少会在外面吃,某天他起夜下楼倒水,碰见连诀晚归在厨房煮面,从那以后沈庭未每天的晚餐就会特意多做一点,给连诀留出一份。
  反正做饭的时候顺手多做一些也不费什么功夫,放在保温桶里打开就能吃。
  沈庭未偶尔会突发奇想尝试些新菜品,又担心连诀有什么忌口,就提前一天晚上把明晚打算做的几道菜用便签纸写出来,贴在冰箱上,让连诀自己选择。
  多数时候连诀是没有意见的,偶尔遇上实在不吃的东西,就会在那道菜后面打个小叉。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神奇的相处模式,竟然也让沈庭未生出些许自在来,至少他现在和连诀碰上面不会再有类似‘尴尬’的情绪了。
  连诀不在家的时候,沈庭未就和猫猫待在家里,他不太愿意每天让自己无事可做,索性托林琛帮他买了几本法律相关的书籍,平时也翻来看看,一方面不想让自己大学几年的学业完全荒废,二来也能帮他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
  因为没有ABO性别的区分,这边法律在某些地方比原来的世界更容易理解,有专业基础在,学起来倒不是很吃力。
  闲暇之时,他想到常开心提到过的猫咪项圈,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在楼梯下面的杂物室里找了找,竟然真的被他从储物柜里找出几卷牛奶绵的毛线来。
  沈庭未学东西很快,钩针又十分容易入门,他按照论坛里的钩织技巧做了几次,很快就能够轻松上手了,于是在网上找了个造型可爱的花式,给咪咪钩项圈。
  接到林琛打来的电话时,沈庭未刚刚钩出项圈的内圈花边,他手上的动作没停,问林琛怎么了。
  林琛说:“小少爷今天下午要回家,连总让我提前跟您知会一声。”
  沈庭未一怔,手中的针脚跟着乱了,他看了看手里因他漏了一针而走型的项圈,喉间略紧:“……小少爷?”
  “是的。”林琛说,“您见过的,连总以小少爷的名义在您工作的蹦床馆办过卡,是陈小姐带着去的。”
  其实沈庭未的记忆力还不错,但蹦床馆每天接待的孩子太多,他对陈宁雪带的小孩的印象仅停留在是个大概不到十岁的男孩上。
  他对‘连诀的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而是想到‘连诀有过孩子’,或可能是‘连诀有过家庭’这件事,一时没压制住震惊……更多的是在有了先前几次令他回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的念头后,突然知道这件事让他头脑有点惛懵。
  心里也多了点无可名状的堵闷。
  但很快又觉得自己的思绪乱得莫名其妙,毕竟连决的过去和他没有关系,现在和未来……目前也还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他用了一点时间来收敛情绪,后呆呆地回了一句:“啊,好。”又问,“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有时候沈庭未不得不承认连诀用人很精,林琛只从他这段短暂的停顿中就揣摩出了他的想法,为了打消他的顾虑似的,不着痕迹地说:“不需要的,小少爷来连家两年,我是看着过来的,这孩子懂事是懂事,就是有些内向,沈先生别见怪就好。”
  “……两年?”
  “是。”林琛作出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摇动语气,犹豫了几秒后,再出口的话却显然是早在心里排列组合好的,“小少爷的生父在两年前去世了,生母外出打工没再回来,为了给他父亲治病,早些年没少借钱,亲戚都怕接手这个烂摊子,不肯管孩子,无奈之下小孩只能被政府送去福利院。后来连总看孩子怪可怜的,就干脆自己填了窟窿,把孩子留在身边养了。”
  林琛心知沈庭未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这样添油加醋地一番阐述,果然奏效,沈庭未片刻失语后,轻轻叹了口气:“怪让人心疼的……”
  这话不止是说孩子,也是说连诀。沈庭未从陪同连诀回陈家那次,就对连诀的身世有了大概的了解,加上自己或多或少的推断,对连诀本就产生出许多同情。听到连诀不愿意让孩子去往福利院,所以干脆自己领养,忍不住揣测……连诀是不是在福利院过得也不太好?他这么想着,心头莫名揪了一下。
  林琛在他展露出内心的柔软后乘胜追击,说如果沈庭未想知道,可以上网查查 ,应该能找到当时的新闻。
  沈庭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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