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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位信息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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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曜风眼睛一亮,笑着哼歌改编曲去了。
  两人同处一室,一个改词一个改稿子,室内安静地只有笔尖沙沙声和键盘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淳才再度开口。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只有在照顾体贴别人的时候,才会变得很真实。”
  闻曜风抿了口水,佯装没有听懂:“是吗,我都没感觉到。”
  “你很少为自己索取什么。”
  白淳停下工作,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又凶又不讲道理,四年来做什么都是为了ECHO和我们三个,就没为自己要过什么。”
  白淳进公司时最早注意的就是闻曜风,也恐怕是ECHO三人里与他相处时间最长。
  ECHO相处数年下来,有吵架磕绊再所难免,其实低头最快,一心维系四人感情的,一直是闻曜风。
  就好像在百般小心地守护仅有的家。
  栗原会贪睡,容子涉经常犯馋,白淳喜欢养花养盆栽还偷偷喝酒,只有闻曜风一个人像是全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在ECHO低谷期也一日不断地高强度训练整天。
  “曜风,其实你也可以试着放开一些。”
  白淳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激怒一只被囚禁太久的狼犬。
  “你可以犯错,可以为你自己索取更多,而不是一切只都是为了组合或者我们三个。”
  “有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你在活着。”
  他自己背负过太多事情,看到闻曜风时就会像看到同类一样,感知到对方哪怕从未提及的,被背负太久的沉沉重量。
  闻曜风往后坐了许多,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喝得很慢。
  他面对过很多问题。
  家里犹如乱麻的财产关系,媒体们刻薄刁钻的陷阱,每一个他都能处理干净漂亮,回答的滴水不漏。
  可是白淳提的这个问题,他脑子里完全没有答案。
  哪怕仔细想一想,也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这很重要吗。”
  “重要。”
  “白淳,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太幼稚,”闻曜风笑了一声,低着头轻轻道:“我没有爱过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好像狗狗不会飞一样。”
  “我愿意为了一场演出十几天连盐都不碰,也可以大夏天里在几十台聚光灯下烤一整晚。”
  “但如果你说,我可以活得更自在一些……”
  就好像给了我一张连题目都没有的卷子。
  他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抱住。
  肩膀被双臂圈紧,连微冷的脖颈也被暖烘烘的呼吸触碰。
  “其实很简单。”
  白淳抱着他,任由情绪同步在近距离里发酵滋长。
  “拒绝,索取,还有表达。”
  “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姐姐跟我说了这三个词。”
  “后来虽然遇到了很多事,还好我扛下来了,也因着这三个词记得我是谁。”
  白淳微不可见地蹭了一下闻曜风的脖颈,声音更低。
  “曜风,谢谢你把我从漩涡里拉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抓紧你。”
  他们之间一直有种复杂又纯粹的羁绊。
  年少时凭着意气力争高下,风波误会制造出恨意痛苦,又被荷尔蒙信息素混杂牵绊。
  哪怕现在一切真相揭开,也好像化学反应才刚刚开始。
  闻曜风许久没有说话,只轻嗅着白淳发侧的浅淡香气。
  他看着他白净柔软的脖颈侧面,绯色胎记犹如一半桃花。
  每一次,每一次这么靠近,都在考验他几乎全部的自制力。
  他们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情绪变化,以及轻微的欲望唤起。
  “淳淳,”闻曜风轻声道:“我想标记你。”
  我想咬开你的腺体,把我的味道注入你的血液。
  看你皱眉眼眶泛红的样子,甚至恶意的把时间拖延更长。
  不是因为什么躁动期发情期,也不是因为马上要录制节目,预防信息素问题。
  今天标记一次,以后还有许多次,直到把生殖腔都顶开,然后成结注入,完全占有。
  没有借口,是欲望作祟,是喜欢太深。
  “……提这样的要求,也可以吗?”
  他看着他,犹如狩猎前的最后询问。
  白淳松开手,垂眸想了一会儿。
  然后浅浅笑起来。
  “好啊。”


第66章 吻
  白淳快忘记他到底答应他到哪一步。
  他们此刻靠得太近; 像两只雏鸟依偎在晚风吹拂的夜里。
  绒羽柔软,碰一下彼此心跳都会骤停。
  “怎么,”闻曜风低笑起来; 贴近他的耳畔道:“又不是第一次标记你了,怎么在发抖。”
  白淳看向他琥珀般的眼睛; 单手旋开贝母纽扣,释放出线条漂亮的锁骨。
  然后在男人的怀里微微侧身,毫不设防地把纤白后颈露出来。
  闻曜风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半桃花胎记。
  白淳轻嘶一声,小声道:“别亲那里。”
  “可是我喜欢; ”男人垂眸轻咬一口; 又故意去看他此刻的窘迫表情:“绯红色……很好看。”
  白淳把脸闷进他的胸膛里,就好像看不见便不存在问题; 声音更加微小:“我紧张; 你先放一点信息素给我。”
  “亲我一下就给。”
  白淳愣了几秒,动作飞快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柔软触感让两个人都微微惊讶。
  闻曜风很少这样长久的把白淳抱在怀里; 如同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跑掉一样。
  也许衣服外套都蹭了许多水仙香气。
  他抱着他像在抱着一束花,心里雀跃又忐忑; 还故作老练地笑着逗他。
  “是亲脸吗。”
  白淳露出青涩的犹豫表情。
  好像犹豫的不是该不该吻他; 而是这样做是否会触发更多渴望。
  “淳淳; ”闻曜风低头吻他的眉心,又去亲他轻轻颤抖的睫毛。
  “亲我一下。”
  他们的信息素此刻犹如水中花蔓般交缠; 一个又一个种子萌芽抽条,然后绽放出温柔的花。
  白淳仰头看向闻曜风; 一瞬间记忆里的许多轮廓就此重合。
  桀骜不羁的小网管; 骄傲恣意的练习生。
  坚忍强劲的领导者,性感到发光的ALPHA。
  他突然又开始走神。
  刚才说的是轻轻咬一下的临时标记,还是……?
  男人低头吻上他的唇。
  他们轻快地碰了一下; 又好像尝到彼此信息素的另一种味道,被取悦到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双唇相吻,默契地侧头以加深这个吻。
  烈酒卷着花坠落入漩涡里,打着旋自此失重。
  闻曜风搂紧他的腰,听着彼此意乱情迷的低哼声索取更多。
  他们似乎天生适合与对方接吻,以至于内心深处的感知都在同步。
  快乐在唇齿交缠时细腻如新打发的奶油,亲近对方时心跳也会一起加速,所有神经为之放出长串火花。
  “等会儿……还可以亲……”白淳不得不安抚他,仿佛猜测到对方不肯停下的原因,他被亲到喘不过气,说话声音都听起来湿漉漉的:“先标记我……曜风……标记我。”
  男人又亲了一口他的鼻尖,吻流连着勾勒后颈的线条。
  “淳淳。”
  “嗯?”
  白淳凝神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后颈却突然一凉,犬牙至此注入。
  “闻曜风——”白淳指节都握到发白,咬着牙道:“你过分——”
  男人变本加厉地注入更多信息素,龙舌兰的烈香一瞬炸的满屋都是,如燎原火般同时点燃他们两人。
  “你不是在等这个么?嗯?”他舔舐着他的后颈伤口,鼻息都泛着色情的味道:“白淳……我好喜欢你……”
  白淳被信息素标记到像被电流击中一般,双眸失神呼吸急促,仓促地攥住仅有理智,想要回应他一些什么。
  下一秒却被标记更深,加倍的龙舌兰再次注入。
  “曜风——曜风!!!”
  他痛嘶一声,却又纵欲般抓紧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任由痛意与快感放肆滋长。
  他们的气息毫无节制的尽数释放,满室乱香也翻搅混散。
  闻曜风又舔了一口白淳后颈渗出的血珠,就着血的气息吻住他的唇。
  他们闭眼四肢交缠拥抱锁紧,呼吸深刻到像要抢时间去亲吻更多,裸露的手臂也紧抓对方不放,摸索着解开更多扣子。
  给我更多……还要更多……
  敲门声突兀响起来。
  “淳淳在吧,开个门?”
  白淳眼睛都是湿润的,一脸任取任夺的表情还在被压在沙发里,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
  闻曜风太阳穴一跳,忍着异样感又亲了口媳妇儿。
  “淳淳?”宿绮叹了口气,伸手按门铃:“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外头站着的两只快急到冒烟。
  宿姐你就不怕曜哥他当场坏掉吗!!!
  栗原本来在自己房间里翘着脚吃烤鸡翅,宿绮过来敲门时光速把东西藏起来,跟隔壁床吃冰淇淋的容子涉过去交代工作。
  宿绮叹口气把栗原胸前的面包渣拍干净,问了几句唱片的事大致放了心,拎着文件袋就要去敲闻曜风他们的房间门。
  容子涉登时雷达大作,面上波澜不惊道:“宿姐,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说,他们这会儿估计……”
  “估计什么?”宿绮看了眼时间:“还早啊,这才十点半,闻曜风他哪回不是凌晨了还在浪。”
  “不是——”栗原像是被面包渣呛到,猛咳几声拖延时间道:“他们估计洗澡去了!”
  “他们?一起洗?”
  容子涉真实感觉到压力,往前拦了一步道:“姐,上次咱们那个剧本还没有聊完,要不……”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跟他们两说,聊完也去睡了。”
  宿绮敲门完又去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回应。
  “姐,有事吗?”
  “你们在忙?”经纪人狐疑道:“不方便开门么。”
  “方便,”白淳失笑道:“我刚才洗澡去了,闻曜风估计没听见。”
  房间门一拧开,雪茄味儿跟着蹿过来,闻着都呛人。
  栗原突然嗅到了什么,扭头就跑。
  宿绮作为BETA没太多感觉,只皱着眉赶了两下烟味。
  “闻曜风又抽烟了?你也不拦着他。”
  “他凶我,”白淳低声道:“都凶好多次了。”
  闻曜风正处理着雪茄残骸,听见这句话时眉头一跳,隔空和白淳长久对视。
  ——我凶你??
  ——你觉得呢?
  ——?我感觉你在勾引我宿绮目光都放在茶几周围的曲谱歌词上,拿起本子翻看几页,松了口气道:“容子涉跟我说你们这边进度还不错,我本来还担心事情是不是太赶了,能做出成绩来当然再好不过。”
  她被浓烈雪茄味呛了两下,嫌弃道:“虽然BETA嗅觉差你们也不能这么搞,以后要抽去露台行不行,最好别抽。”
  “我也不知道您要过来啊……”闻曜风端正坐好,看向白淳时尾巴跟着乱摇:“编曲修改用不了几天,栗原跟淳淳都能做。”
  “我是来找你们说《绝杀》的事情,”宿绮把文件夹取出来,瞥见白淳还在远处倒水:“不用倒了,先过来坐着。”
  “哎,你们两坐近点啊,都录几期了还这么生疏。”
  两个人默默坐近,大腿都靠着大腿,脸倒是往左右两边看。
  “这一次是《绝杀》最后两期的拍摄,因为姜且他们那边要提前进组,时间改在明天拍摄。”
  “子涉原原那边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们第一次进来录节目,很多事也不熟,还是得靠你们两带着点……”
  白淳听着经纪人讲新一集变化,指背不经意间碰了下闻曜风的掌心。
  他目光一定,又有些低落。
  刚才那样应该不算正式表白。
  ……该算什么呢。
  他都没来得及回应他。
  “最后两期被定名为《黄昏之蜂》,听清楚游戏规则。”
  “按照蜜蜂的习性,从低到高一共有三种身份。”
  “最低一级的是工蜂,负责绝大多数劳作、觅食、养育幼虫等等。”
  “中间一级则是雄蜂,雄蜂的唯一工作便是前往指定地点与其他雄蜂决斗,最终胜出者可前往伺候女王。”
  “女王蜂作为最高职,每个时辰都会被工蜂饲喂蜂王浆,虽然移动缓慢但拥有最高待遇。”
  “游戏里只要有一名玩家作为女王连续喝下三次蜂王浆,就会作为真正的蜂王赢得全场游戏。”
  宿绮用圆珠笔在翅膀轮廓的阴影上重重画了两个圈:“翅膀的纹样节目组没有公布,但它是整场游戏的重点。”
  “等等,我有个问题。”
  闻曜风接过规则纸,看着女王蜂三个字斟酌语气道:“我没记错的话,柯家姐妹这期请假开演唱会去了,场里六个嘉宾全都是大老爷们对吧。”
  宿绮撑着下巴看他:“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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