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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非典型求生欲[快穿]-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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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寂静。
  而决明也下了房梁。
  就像他那唯一能排的进绝顶高手行列里的轻功所该发挥的那样,哪怕四周落针可闻,决明也没有发出分毫声响。
  他无声接近,指尖暗藏银针,像是风一般地穿过隔绝侧室的一片鲛纱中。
  然后微微呆怔住。
  霁摘星正背对着他在案台上写字,似乎没有察觉,而这本是一个绝好钳制的时机,他却愣住了。
  窗户大开,正可看见半圆皎月,那月光也无所保留地倾泻入窗,似披银缎,简直不好比较和桌案上的灯盏哪个更亮些。而霁摘星似乎刚刚洗浴完,微湿的黑发披在肩上,极浓稠的黑色散开,但也看得出他肩颈漂亮的弧度,似被遮掩的旖旎,隐约透出的一点苍白细腻的肩背肤色。
  月光笼在他的白衣上,那白衣略显宽松,却也收束出了极好的腰身。他坐的笔直,漂亮的肩背一览无遗,身形说不出的好看落拓。
  是一个极美的背影。
  以至于决明怔住了,甚至开始重新怀疑眼前这人是谁——
  霁摘星停笔了。
  他极轻地道:“五师兄。”
  这一声几乎是惊雷乍起,以至于决明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威胁道:“不准动,我手中一根银针,上面淬的是迷心散。”
  剧毒之药。
  决明是怕他喊人,而霁摘星原本准备转过身来,此时身形也顿住了,应道:“好。”
  声音平静而冷淡。
  这种冷淡让决明觉得有些不对味。他原本想好了如何质问霁摘星、如何羞辱惩罚他,但是这个时候,脑中却忽然蹦出来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五师兄身上,有竹叶青的香味。”
  决明不喜欢喝酒,是曲清星喜欢喝竹叶青,他便连酿了数十年。
  但决明此时还是露出了狐疑的神情。他连血腥味都遮掩掉了,怎么会遮不住酒香。自己也闻了两下,沉声道:“分明没有。”
  “……师父曾说过。”霁摘星似乎顿了顿,“五师兄轻功极好,少有人能察觉你的行踪。但你体质特殊,时常酿酒,恐身沾体香异味会成弱点,让你改掉,你没有听。”
  决明仔细回忆了一下,师父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都不知是多少年前了。
  而且是这么小的一件事,霁摘星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琢磨片刻,决明嗤笑道:“你记这么清,是不是因为看见我给清星酿酒,心生嫉妒?”
  霁摘星这次沉默的久了些。
  虽然是他意识尚未觉醒前做出的事,但他此时也不是很介意说出来。
  霁摘星道:“我记这么清,是因为要给五师兄配清除体味的药浴香囊。”
  ……
  决明忽然想起了更多的一些细节。
  在几年前,师父似乎经常念叨他身上易染酒香,实在不妥。但是从某一天起,忽然便不念了。
  也是从那天起,他每周一次的药浴中,总是会多出两个香囊来,他拆开看过,那香囊中不过是些寻常草药,便没有在意。
  只日复一日的习惯,又是某一天起,那两个香囊不见了。
  但那时正逢曲清星被迫归大梁,嫁溟灵。他不知真相,心中难过极了,也没心思去问从前都有的香囊,怎么忽然便没了。
  霁摘星未觉醒以前做这些事,其实也有讨好师兄的念头,只是他内向不好说,想过五师兄或许有一日发现,会向他道句谢。
  只是到最后也没有等来。
  忽然问出一件令自己愕然之事,决明心乱如麻。或许是终于意识到,他从前和霁摘星的关系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恶劣,而他甚至隐隐冤枉了霁摘星……
  道歉不是,道谢也不是。决明咬了咬舌尖,努力的厉声问道:“那你为何要抢清星的身份,难道溟灵男妃的位置,还不足以让你满足?”
  背对他的少年,低笑了一声。


第153章 暴君今日仍未废后(二十七)
  “抢——五师兄; 这话是小师弟和你说的吗?”霁摘星的衣摆微动,让决明捏着那两根针的手微微收紧了些,但好在霁摘星似乎没有回身与他相斗的意思,他只是研起了磨; 衣袂飘动间; 似复写起了字。
  不知为何,决明竟生出些微的庆幸来。
  他原本能毫不犹豫地射出银针的; 可是因为那几年配香囊的情谊; 似乎一时之间; 又有些下不了手了。
  决明道:“小师弟没有说这样的话。”
  曲清星那样的完人; 当然不会对同门师兄有这样恶意的揣测; 他只不过是未尽之意……以及; 也没有反驳。
  决明忽然沉默。
  这样的信息,却给了霁摘星一些误解般。
  他低声道:“好。”像是有一些宽慰意味; 然后又:“五师兄希望小师弟来溟灵吗?”
  不需如何思考; 决明已下意识回答:“绝不。”
  “那小师弟希望来溟灵……”
  他又不和你一般。决明如此想到; 也骄傲地打断道:“他也不想来。”
  霁摘星对他的同门师兄; 脾气似乎出奇的好。被这样打断也没有生气; 声音温和地问道。
  “——那你凭什么以为; 我就很想来呢?”
  霁摘星为什么会想去溟灵呢?他也是男子,便甘愿承欢别的男子身下,甘愿由江湖入朝堂; 甘愿成大梁向名声极为暴戾的溟灵帝君进献的“诚意”吗?
  决明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想来,霁摘星似乎过得不错; 荣华富贵虽是俗物,但也的确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之物。
  霁摘星又提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师父在教我们入门招式时,让我们确立修炼本心。”
  说是本心; 其实也就是小孩子的愿望和梦想,青山派的掌门极为一板一眼,盯着他们要他们说。也就是他门下几个弟子的确不流于凡俗,才没有说出“以后要住大房子”、“以后要把飘香楼盘下来”这样的话来。
  霁摘星知道的这些,原是掌门为了激励这个原本的关门弟子,才告诉他的。霁摘星小时候还没有过目不忘之能,记东西慢,这些话却记得很清。
  “大师兄要学会火凤心法第十重,做孟家最英明的家主。二师兄要勤加习武,做武林盟主,娶第一美人……”
  决明有些古怪地想笑,原来二师兄每天冷冰冰的模样,还有着娶第一美人这样的梦想。
  少年的声音温润好听,说话的时候也像念着诗句般。决明情不自禁便听下去,他听到霁摘星说,“五师兄要做天下第一的神医,日后打招牌要叫活人不医”时,竟也勾了勾唇角,莫名有些动容。这些话他当然记得,说时意气风发。
  霁摘星没说自己的本心是什么。
  他只是跳到了小师弟曲清星的身上。
  “小师弟的修炼本心,是要做大梁未来的君王,他想改变大梁积贫积弱的现状,想做千古明君,想大梁不必畏惧任何国家。”
  这几乎不像一个年幼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霁摘星的声音依旧平淡,他说道:“那一日起,我便和师父说,我的本心,是要辅佐小师弟,做大梁的明君。”
  决明忽然便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心底有些微妙,又有点不忿。
  这种情绪被他归为,对霁摘星说到却没有做到的不满。他依旧横眉冷对:“可你最后,没有辅佐他,来了溟灵。”
  “因为就在大梁士兵前来青山派的那夜,小师弟来找我,说他不能离开大梁去溟灵。他需要有个人,易容成他,作为大梁的皇子——又或者说大梁的质子,跟着兵队离开。”霁摘星音调温和。他甚至并不像是在解释,只是平淡地陈述完事实罢了。
  甚至最后留了一分薄面,没有将曲清星拿他的心悦作为筹码,拿与自己厮守的资格作为钩子,来压垮霁摘星最后一分理智的事说出。
  哪怕霁摘星也很清楚,山高水远,能再见都是妄念。
  霁摘星的话似有一些击破决明的理智。
  决明一直以为是霁摘星问心有愧,他欠了小师弟良多。但现在就像世界光陆怪离,骤然颠倒了个,一切都反了过来。
  他厉声道:“你胡说,小师弟怎么可能让你替他身陷险境——”
  决明惶急,连他平日最显亲昵的“清星”都不叫了。
  霁摘星却是一下子失笑出声。
  他实在是时间良多,才与这些同门说了这么久的话。此时也只是笑道:“五师兄,你现在觉得,那是‘险境’了?”
  “……”
  决明沉默。
  推己及人,哪怕他将曲清星当成心肝宝贝似的宠,也绝不会愿意扮成他的模样奔赴溟灵。
  一是失去自由,二是失去自我。
  只一想到下半生要被当做另一个人,原本姓名无人再喊,便足以让决明这种江湖浪子毛骨悚然了。
  他很想再贬斥霁摘星一派胡言,可他的牙如同被黏连,手腕微颤,竟是有些拿不住指尖银针。
  只觉得他如今溜进皇宫之中,对霁摘星生出杀心,简直好似个笑话般。
  进退两难的时候,却是听到背后淡淡传来一句:“师弟。”
  决明猛地回头。
  是大师兄。
  孟钟离不知何时,竟也潜入了这里,只是他毫无察觉!
  霁摘星黑沉细密的睫羽微动了动,手中的银钩未停,依旧落下极漂亮落拓的一笔。
  孟钟离已经在那潜伏听了许久了,他比决明来得只晚一些,武功却要好很多。也是方才气息乱了片刻,才让霁摘星发现他的形迹。
  “六师弟。”和决明不同,孟钟离对他依旧客气地喊着师弟。眼中情绪极淡,绝无其他涟漪起伏。像是霁摘星方才和决明的谈话,没有对他生出一分影响。
  如果不是他的指尖摩挲在刀鞘上,甚至蹭得折断了一截指盖的话。
  孟钟离道:“你不想待在这,师兄便带你回去。”
  他说的话其实很客气,但是因为语气原因,便透出一点冰冷的意味来。
  决明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忽然想起那天大师兄对小师弟说的那句话。
  ——“放心,你的东西,师兄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那么现在的大师兄,是因为要带霁摘星离开险境,还是为了以这种方式,替曲清星抢回他的东西呢?
  决明忽然觉得有些悚然起来。
  现在的霁摘星还不想离开,或者说他哪怕要离开,也不会跟着孟钟离走。
  少年抬头看了眼大敞的窗外,那一轮高悬半圆的月亮。雪亮的银辉落在他身上,将他肤色映衬得也是雪一般的白。
  霁摘星忽然有些犯懒爱困。
  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大师兄,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早些说呢。”


第154章 暴君今日仍未废后(二十八)
  似乎指责的毫无缘由。
  霁摘星微垂首; 那如一团乌云般的发便散开来,极顺滑地从肩上滑落,露出那一点莹白色的颈项。
  “你早该知道的。”
  霁摘星离开的时候太匆忙了些,但还是记得给青山派的同门们留下一封书信; 说他云游江湖; 做个闲散侠客去了。
  那书信上,也并无被强迫留信的痕迹; 看上去无比自然。
  但是霁摘星这样的性格; 又怎么可能离开师门数月; 都不曾回书信一封。而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尚且能算一流高手; 也不至于出去这么久; 也还籍籍无名。
  而正巧; 孟钟离的易容术,在青山派中当属顶尖。
  孟钟离没有说话。
  直到他听见霁摘星和缓地问道:“大师兄; 我离开那日; 你认出我不是小师弟了吗?”
  那天的曲清星格外沉默; 未曾开一次口。
  但谁也指责不了他; 毕竟那般好的小师弟; 却还是成了梁王的棋子; 要被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暴君。
  青山派在江湖上地位非凡,几个亲传弟子更各有身家。但要是和一国抗争,付出的代价委实太大。
  何况那时候; 哪怕和曲清星关系极好的几位师兄要为他搏命,曲清星却只道; 他是大梁的皇子,这……也是他的责任。
  谁也拦不住大梁的军队。
  而“曲清星”乘上车马时,似乎怀念般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恰好与孟钟离相对。孟钟离看见那一双极黑极沉的眼眸; 分明未哭,却似沾染了一片水汽,似乎哀寂无比,最后化进漆黑的、如同没了生机的枯竭瞳仁中。
  那一瞬孟钟离也生出心痛与怜悯来。
  但随之,却是一种可怕的安心感。
  因为他在同一时间意识到,那并非是曲清星的眼睛。
  即便是最开始想不分明,但后来的种种细节暗示,霁摘星好似忽然间的凭空蒸发,也足以孟钟离发觉,那日随着大梁军队离开的人到底是谁了。
  今日溟灵皇宫之中,孟钟离的神色无比冷淡。
  但他依旧低低应了一声——
  “是。”
  决明觉得无比古怪起来,好似原本安稳可靠的大师兄,忽然间成了噬人的怪物。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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