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嘤嘤怪进入逃生游戏-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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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的当然就是上午那些“比赛”了,其中一人还炫耀自己赢到了一把漂亮的匕首。
随后话题自然而然的从上午那些死人身上转到了徐刀许诺的烤肉,又从烤肉转到了烧火所需的材料。
他们开始有点愁苦,叹息着说也不知道还能吃多久熟食,那些木材塑料什么的,恐怕也用不了几年了。
其中一人又道:“唉,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咱们不都是活一天算一天么,说不定燃料没用光,我们就先死了呢。”
于是两人又不再谈这种令人不悦的话题,但因为话题中断,一时没想到什么想交流的,他们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旁边坐着的南曲。
因此,新的话题就成了女人。
“哎,你说,老大那个女人到底好在哪儿啊?”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说:“我怎么觉得她没外面这两个好呢?你也看见了吧,先前她跟着老大出来时那样儿,好像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似的,脖子都快伸到天上去了,看着可真欠揍!”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人低声道:“我听押她们进去的小李说啊,是那女的主动说愿意跟着老大,是自愿的。自愿的那不是省心省力么,老大肯定也不想麻烦。再说,杨哥那边那个,当时在屋里直接骂了老大一句呢,别说是被挑中了,老大没当场杀她就不错了!”
“骂老大?骂了什么?”
“这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要是让老大知道咱们传这个,怕是都得没命!”他说着,四下看了看,凑到对方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南曲见状,心中暗想,他们对徐刀的态度还真有点奇怪。
连私底下也是一口一个“老大”的,看起来很敬畏的样子。可在得知别人辱骂他们的老大之后,反应却是发笑,而不是气愤和维护。
所以,他们对他应该只是畏惧,没有几分尊敬吧。
之前她问过陈深,为什么这些人都听徐刀的,而他只是神神秘秘的说不要问,他也不会回答。
难道只是因为徐刀很强,强到这么多人都怕他,不敢违抗?
她正想着,又听旁边一个人说道:“深哥这本书都快翻烂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新书看看。”
“嗨,这都多少年了,那些书肯定早就被人拿去烧火了,哪还能留着让咱们去找的?”
“反正帮他留意一下吧,要是真找到了,他肯定高兴。”
“那可不用你说,要是能找到,我一定给深哥带回来。哎,这架子有点歪,再弄一下……”
南曲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个团队里的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很接近。
他们对陈深,是比对徐刀要尊敬很多啊。
很快棚子被搭好了,二人拍拍身上的灰尘,其中一人看了看南曲,对她说道:“进去待着吧,免得深哥回来还以为我们不让你进去呢。”
南曲便依言钻进了小棚子里,那人放下前方的厚布,就让这个棚子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由于本来就搭在光线不太好的地方,里面就更黑了,除了从缝隙间透进来的光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过,坐在这里面却隐约让她觉得有了一丝安全感。
至少再也不用被那些过往的男人用色咪咪的表情盯着看了。
而且这棚子也不隔音,她虽然坐在里面,却能清晰的听见周围的人说话。
因为可能从他们的对话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仔细听着。
过了一会儿,陈深和徐刀回来了。
南曲首先是听见外面的人大声喊了“老大”和“深哥”,过了一阵陈深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他把帘子卷起来夹在上面,让棚里明亮了不少,然后走到南曲身边坐下,靠在墙边没说话。
南曲看见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开口问。
两人就沉默着坐了十几分钟,之后陈深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书来,无意义地随手翻阅起来。
南曲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外面那些人的谈话上,反正他不说话,她也就没什么可闲聊的,有那时间不如多听点信息。
从那些人的闲聊中,她得知他们团队其实一直都是有在收人的。
只不过前几年条件宽松,只要是个健全正常的男人就可以进,现在条件却很苛刻,绝不轻易再招人。
似乎这跟物资有关系,又好像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南曲猜测是有人反叛想自己当老大之类的。
那些人并没有提及这个,她只是从他们讳莫如深的态度里这么猜想的。
她正想着,忽然听旁边的陈深轻轻叹了口气。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看着书页,便没说什么,又仔细去听别人说话。
没多久,陈深又一次叹气。
她再回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这接二连三的叹气,是在引诱我问你出什么事了吗?”
陈深还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嘴角却扯了起来,露出一抹淡笑。
他说:“是有一点让人烦恼的事情。”
南曲挑了下眉:“你要是想说就一口气说出来,不想说就憋着,别一句一句的让我问。”
陈深吸了下鼻子,有点无奈地抬起头来:“行吧。我怀疑,是那个女人在徐刀身边吹了枕边风,刚才他叫我出去,又在试探我是不是对他忠心。”
南曲有点意外:“何雪?她针对你干……”
她本来想问针对他干什么,可转念一想,也许她针对的不是陈深,而是自己呢。
毕竟她现在就在陈深身边,而徐刀之前又说过,陈深可以把她一直留着,不必按规矩交出去。
那如果陈深在徐刀那里不再可信,跟着陈深的自己,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何雪……确实是个狠人。
第83章 三十天22
慢慢的; 一个个独立的小棚子被搭建了起来。
那些人多是两三人同用一个,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专属于自己的空间。
陈深是一个,邓多那边是一个,另外还有两三个南曲并不认识的。
弄完棚子之后; 一些人留在房子里开始打牌; 还有些出去了; 南曲也就没了偷听他们谈话的机会。
而陈深心里有事,简单跟她说过之后就沉默着想着什么; 并没有再和她说太多的话。
南曲便也安静地坐在旁边; 默默思考着怎么抓住这个机会。
其实倒也没那么复杂。
虽说何雪的根本目的是要铲除南曲和邓多这两个有可能跟她“争宠”的女性,但在这个过程中,她倒是做了南曲所期望发生的事——挑起徐刀和陈深之前的争端。
南曲心里大约有了谱; 坐了会儿后开口打破沉默:“我想上厕所。”
陈深收回思绪看了她一眼; 想了想说:“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地方吧。”
他立刻起身出了棚子,走向与大屋子相连的房屋。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说道:“要不然就去牢房最里面那间吧; 现在只有开头两间关了人,没人会看见的。”
南曲正希望这样,闻言点点头; 起身道:“谢谢你,麻烦你了。”
陈深笑了下:“没事,我也不敢让你跟男人们一样去外面沙地上解决,否则要是被那些人看见,我也保不了你。”
他跟在南曲后面带着她往里走去,从门口进去后,正对着的就是牢房大门; 右侧则是陈深和何雪的房间; 左侧还有道门; 安安静静的显然不是用来住人。
而在外面这间屋子里,堆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像锅碗瓢盆,雨布棉被之类的都有。
南曲猜想左边屋子多半就是放武器什么的地方了,只是门口也没人守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虽然陈深说徐刀是个冲动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心大到不让人看守武器库吧——这个她暂时没办法弄清楚,因为陈深很快带她穿过了房间,走进了对面的牢房。
也许是笃定了这些人肯定不可能从他们手里逃出去,即使都是没有被捆绑的状态,这里也没留人看守,只是牢门上了锁而已。
南曲往里走的时候,偏着头仔细看了看两间牢房里的人,在第二间找到了胡伦。
第一间关的是比较健康的,第二间是虚弱的。胡伦被分到这里,说明他已经骗过了他们,只要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晚点上场,有机会活下去。
走过第二间牢房之后,陈深就停了下来,说道:“里面的牢门都是打开的,你自己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南曲点点头,却看着他没有动。
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笑了下:“我忘了,你手还绑着呢。”
他似乎不担心南曲做什么,说着就毫不犹豫地解开了绳子。
南曲也确实做不了什么,除非她不想活了。
片刻后,她乖乖回来,转过身让陈深重新绑好了绳子。
出去时路过徐刀的房间,两人都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属于何雪的笑声。
但是很快,这笑声就被一阵清晰的尖叫声所掩盖。
那尖叫并非来自里面,而是最外面那间大房子。
声音凄厉悲惨,光是听上那么一声,就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阵浓浓的绝望。
而在这声音之下,还隐约有一些男人们乱糟糟的呼喝和大笑。
南曲和陈深原本正往外走着,在听到这些动静后,陈深顿时停下脚步,沉声道:“等会儿再出去吧?”
南曲却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心中隐隐有点担忧,怕那尖叫是邓多发出来的。
陈深见她走得飞快,只好也紧跟上来,一起走出了门。
从门内出去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东一块西一块挡住了视线的棚子。
南曲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声音正是从邓多那个方向传来的。
她心中狠狠一沉,明知道即使过去也帮不上任何忙,却还是下意识地往那边跑去。
在各个棚子之间绕来穿去,花了好一阵,她终于抵达了叫声所在的地方。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群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男人。
这里大约有二十来个,把传出惨叫声的女人结结实实的围在了里面,让南曲完全看不见内部的情况。
其中几个男人裤子都脱了,正一边看着里面,一边做着辣眼睛的恶心动作。
而在这时候,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南曲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她看到,在其中一个挽起袖子的男人左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腕表。
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瞬间停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之前她很想找到其他玩家。
她想过,如果还有别人混在这个团队里,那么至少看在额外奖励的份上,他们不帮忙也不至于反过来对付她们。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连玩家也会跟着那些人一起干这种事!
这个世界是疯狂的,所以连来到这里的玩家,也都跟着变成了疯子吗?
人群内的惨叫声仍在不断传来,声音越来越激烈。
南曲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唯有心中一阵阵的抽着疼。
“赵千。”
忽然,邓多平静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南曲一愣,迅速回头,就见她正靠坐在两个棚子之间的墙壁处,安然无恙。
邓多冲她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也有些勉强。
显然此刻身边正发生的这件事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你以为是我吗?”她站起来走向南曲,问了一句。
南曲点点头:“还好不是,不过……”
即使是NPC,这一幕也让她心里很不适,忍不住为那个女人而愤怒,难过。
邓多看了眼南曲旁边的陈深,低声说道:“放心吧,我暂时安全,倒是你,没问题吗?”
南曲并不避讳,直说道:“陈深人挺好的,我运气不错。”
邓多闻言笑了下,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给咽了下去,转而说道:“何雪之前来找我,说要放我走,我觉得她不安好心,你要小心点。”
“好,你也一样。”
两人没再多说,南曲很快跟着陈深回了他们那边。
女人的惨叫声和徒劳的呼救声很快就弱了下去,到了后来,便只剩下男人们恶心的喘息声,和令人作呕的肆意大笑,他们甚至毫不避讳地议论着“长短”“快慢”等话题。
这大概是南曲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声音了。
她斜靠在墙边把整个身体都朝向另一侧,也努力的去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可那声音却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清晰无比的朝她耳朵里钻。
此时此刻,空前的绝望和悲哀,几乎包裹了她整个心脏。
她觉得自己就像渺小的蝼蚁,面对这仿佛要把她拉入地狱般的险境,完全无力反抗。
也许她唯一能算上“反抗”的,就是请陈深杀了她,让她死得痛快一点。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那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