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霸在古代-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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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两个人都舍不得花钱。
为着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好不容易买了一个保险柜,他们都跟宝贝似的藏在自己的卧室里,平时连打扫卫生都自己亲自上手。
可现在,看到赵如熙轻描淡写地搬了两个保险柜来装衙门里这些发黄的卷宗和账目,两人差点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可这还不算完。
李利也是被蔡耀宗和陈康两人欺负狠了。这会儿有机会叫两人不爽一下,他很是乐意。
他道:“赵大人家的周管家刚才说了,这保险柜,是他家姑娘跟工匠一起研制出来的,然后跟皇上一起合伙做的这个买卖。赵大人跟几位大人在一起共事也是一种缘份,如果几位大人有意买保险柜,赵大人愿意以成本价卖给几位大人。”
蔡耀宗:“……”
陈康:“……”
难怪这位赵大人这么厉害,口口声声说写折子给皇上。她都跟皇上一起做买卖了,皇上能不给她这点面子吗?
两人心里又想哭卿卿。
蔡耀宗越发后悔,当初他为什么不往京城里多打听打听赵知微的底细呢?否则她一来,他就态度极好地把几样事务分给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是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位煞星。
陈康则眼珠子乱转。
蔡耀宗跟赵如熙扛上,他可没有。他都没有跟这位赵大人打过罩面,没有正面得罪过她。
如果他现在改为跟赵大人合作,从而攀上皇上这棵大树,他还需要殚精竭虑地维持南阳的局面,事事小心翼翼吗?
第666章 上门求和
蔡耀宗可不知道老搭档已有了背叛之心,他问刘宏宇道:“赵大人呢?”
“枯木居士和甘大人他们远道而来,本官拘着赵大人在衙门里像什么话?而且赵大人离上任的日期本来就还有两天,所以本官让她回去陪枯木居士他们了。”刘宏宇道。
还没等蔡耀宗心里生出喜意来,他又道:“不过赵大人不愧是皇上钦点的状元,兢兢业业,勤于公事。她说今日既来上衙,便是向衙门报了道。她不会因私而耽误公事。她打算回去安顿了枯木居士一行人,下午便来上衙。”
李利知道蔡耀宗怕的是什么。他兴灾乐祸地道:“甘大人听说赵大人要看卷宗和账目,当即说下午跟赵大人一起来,替她看看这些卷宗和账目。”
蔡耀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最怕的那一幕还是来了!
“大、大人,这不好吧?甘大人不是咱们南阳的官员,怎么能看南阳的卷宗和账目?他不光不是南阳官员,现在连官员都不是了,都已致仕了。这完全不合规矩。”蔡耀宗越说越觉得这话有道理,说到后面那股心虚都没有了,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不合规矩!
如果说刘宏宇原先还存着不搅和进赵如熙和蔡耀宗两人矛盾之中的想法,可在得知赵如熙竟然跟皇上合伙做生意后,他这点“事不关己”的心理彻底没有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利抢了先。
李利的语气里满含着嘲讽:“蔡大人说这话就好笑了。我记得蔡大人每年都要请自己的好友来查账吧?人家甘大人好歹是正儿八经的户部官员,蔡大人的那位好友,我记得只是一个银楼的账房先生,身上只有秀才功名吧?”
王永寿是陈康的人,蔡耀宗虽跟陈康是合作关系,但并不相信他。他每年都会请自己的一个同窗好友来查账。那个同窗好友只考上了秀才,举业无望,家境又不好,便去了一家银楼做了账户先生。蔡耀宗许以一定的报酬,每年都请他抽空来查账。
原先李利不得势,在衙门里并不敢得罪蔡耀宗,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这会儿投奔了赵如熙,就换了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蔡耀宗气得头冒青烟,顾不得维持自己一向和善的形象,对李利怒目而视,口吐芬芳:“关你屁事!你别以为你想巴结人家,人家就搭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都给我闭嘴。”刘宏宇看这情形,额上青筋直跳。
《启明旬报》现在已覆盖到了江南地区,各个地方都有了那什么“记者”。再让这两人说下去,没准“南阳官员互相对骂,形如泼妇”的新闻明日就刊登在了报纸上。
他可听说,这报纸皇上每期必看呢。到时候他们三人也不用当官,可以直接滚蛋了。正好把衙门第一把交椅给赵知微坐,再安排几个新晋进士来做手下,成全了赵知微。
“就照我说的做,明儿个把所有卷宗和账目都搬到赵大人屋里去。”刘宏宇警告地看向蔡耀宗,“你给我收敛点,别忘了现在还不是太子殿下坐在那个位置上。”
说着,他一拂衣袖,进了自己屋里。
李利见刘宏宇发火,也不敢再嘴贱,赶紧转身进了自己那屋。
廊下独留下蔡耀宗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廊下,问自己的管家:“陈康呢?”
“呃,早在您跟李大人起争执的时候就走了。”管家扬了扬下巴,“好像出了衙门。”
蔡耀宗的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抬脚就往外走,吩咐道:“给我备轿。”
赵如熙的住处,衙门里的长官早已知道了。当初周春来买宅子的时候,到衙门里来登记的就是赵如熙的名字。
蔡耀宗乘着轿,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赵府。在赵家的门房处,他果然看到刚到没一会儿的陈康。
陈康不愧是个老狐狸,脸皮厚得很。见到蔡耀宗,他脸上半点羞愧、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神情自若地笑道:“本想叫你一块儿走,见你跟李大人他们说话,我就先走一步,想着你一会儿就到。果不其然。”
蔡耀宗心里冷哼一声,可表面上仍然笑眯眯的,看不出两人有半点龃龉:“我就是想着你会到这儿来,所以才来追你。哈哈,看来我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他跟赵如熙不合,跟刘宏宇也发生了矛盾,跟李利更是打一开始就不对付。整个衙门,除了陈康就没有了同盟军,他可不敢跟再陈康闹不和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在门房里等着。
赵如熙正跟康时霖等人说话呢,就听到下人来报,说蔡耀宗和陈康上门拜访。
“怎么回事?”康时霖虽一辈子没做过官,但他心思十分细腻,一眼瞧出不对来。
刚才在衙门门口,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的可只有知州刘宏宇和一个叫李利的同知,并没有什么蔡耀宗和陈康。
就算这两人刚才不在衙门里,也不该明知赵如熙家里有长辈远道而来,还立马上门拜访。这也太没有眼力界儿了。
赵如熙也不瞒着师父几人,将衙门里的矛盾纠葛都说了一遍。
康时霖料刚才听到小徒弟用话语引得甘纶说帮她看卷宗和账目,就知道小徒弟肯定遇着了麻烦。
听到情况这么复杂,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赵如熙想了想,道:“我先去见见他们。”她转过头来对甘纶道,“夫子,如果有需要,我想请您帮我看看盐、粮方面的账目。”
这话在衙门门口虽然提过,但当时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这会儿交待了衙门的龃龉,她自然要再郑重地说一次。
她还强调了“如果有需要”几个字。如果她一会儿去跟蔡耀宗和陈康谈得好,没准查账就先放一放了。
蔡耀宗在南阳盘桓几年,背后又有太子一系撑腰,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陈康更是地头蛇。
她把两人逼急了,双方都落不得好。
第667章 土仪
她刚刚为官,还顶着女状元的名头,京城多少官员想看她的笑话呢。她一来就仗势把先到这里任职的同知挤兑得做不了官,舆论绝对会很难听。
做官的就没有不为自己捞油水的,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两袖清风的官员凤毛麟角。
蔡耀宗和陈康的行为在她眼里是贪官污吏,可在其他官员看来这很正常。
就算她从账目里查出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递到皇上面前撤了他们的职,朝廷的那些官员也不会说她一声好。没准萧圪都要怪她多事。
萧圪身为皇帝,难道不知道下面的官员会捞油水吗?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大贪,也不闹得怨声载道,他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宏宇既得萧令衍评价说是一位清正的好官,而且有能力,他就绝对不会容忍刘宏宇和陈康在盐、粮上大贪。
而在大家默许的情况下,她把这事儿捅出来,将蔡耀宗拉下马,朝廷其他官员怕是得人人自危。以后她去哪里为官都要被人嫌弃,生怕她又犯愣将同僚拉下马。
她品德还没高尚到那个地步,要做一个跟整个朝廷官员为敌的“直臣”。过刚易折的道理她懂。她很爱惜自己的小命。
所以如果蔡耀宗和陈康有诚意,她也会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问题。”甘纶道,“正好前段时间我给你讲过如何做账,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把讲过的内容好好复习一下。”
赵如熙跟他相视一笑:“多谢夫子。”
康时霖三个老头儿年纪都大了,再加上还有一个萧若彤,朱氏没有避嫌,这会儿也在外院正厅里接待他们。
赵如熙命人将蔡耀宗和陈康带到了偏厅,便将康时霖他们交给朱氏招待,自己去了偏厅。
到了那里,她先道歉道:“家里有客人,让蔡大人和陈经承久等了。不知二位来寻我,有什么事?”
“枯木先生他们来时,我跟陈康都在外面办事,没能给枯木先生几位请安。这不,我们从家里拿了些南阳的土仪给枯木先生几位尝尝,聊表一下心意。”蔡耀宗指着陈康拿来的几样土仪道。
陈康不由在心里暗骂。
这些东西可都是他来的路上,特意叫下人跑回家拿来的。蔡耀宗空手而来,现在竟然把他的东西占为已有,当作他的东西来做人情,简直太过臭不要脸了。
不过两人还没撕破脸,地位也不对等,他不好直接反驳蔡耀宗,但他可不是个能吃下哑巴亏的,扬起脸笑道:“是啊。”
他指着两坛酒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黄酒,鲜甜香美,醇和爽口,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赵大人务必让枯木先生他们尝尝。”
他又指着一包足有二十斤的东西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桂花香糯和小红糯,做糯米食物是顶顶好的,酿酒最佳。那两坛黄酒就是用这些糯米来酿的。”
“这是南阳特有的江蟹。这个季节虽不是最肥美的时候,但也能让枯木先生他们尝尝鲜。”
他把几样土仪都一一介绍了一遍。
这些东西虽都是下人去拿来的,却是他特意指名要要的。陈康能以只识得几个字的文化水平,在南阳经营起这么一大摊子事儿,黑白两道通吃,无论在能力上还是为人处事上,都有其独到之处。
他准备的这些土仪,并不值几个钱,却能让人感觉到备礼之人的用心之处。
也正是因为不值钱,赵如熙就不好推辞。只要她接了这份礼,他跟赵如熙的关系就由原先的剑拔弩张变得和缓起来。
以后再来上这么几遭,他在公事上给赵如熙行些方便,双方的关系就会变得越来越亲密。即便不能合作,有这么一份交情在,以后赵如熙真要清算,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同时,正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用心准备的薄礼,不值钱,所以不可能是他跟蔡耀宗两人一起准备的。经他这么一解说,赵如熙只要是个聪明的,必然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赵如熙听着陈康如数家珍地介绍这些土仪,而蔡耀宗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哪里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猫腻?
不过她的心思此时已不在两个人的心眼和这些东西上了。
依南阳与京城、姑苏之间的距离来看,她隐隐觉得这个南阳有点像现代的丹阳;而吴宗任职的临江,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类似于现代的镇江。但两个时空不同,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实证。现在听陈康把当地的特产一数,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为官一方,不管做多久,她是想做出一番政绩的。
古代为官的政绩跟现代比,虽没有鸡滴屁这种明确的指数,但要求基本差不多,都是以当地经济发展增长、给朝廷交纳多少赋税来衡量一个官员是否能干,而不是靠玩“万民伞”这种把戏来作标准。
可她前几天在街上逛了几圈,又去了城外田地庄子上转了转,收获并不大,对于如何提高当地经济完全没有头绪。
现在陈康这么一说,她确定这里是丹阳后,对于如何发展南阳倒是有了一点想法。
这想法能不能实施,她还得再进一步调查。
“这黄酒得陈经承盛赞,可见它确实是好。正巧我师父和甘大人、周先生他们吃饭时喜欢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