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霸在古代-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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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他又表扬了一句:“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我已写信给尚德长公主,把事情跟她说了。这本就是她惹出来的麻烦,就由她跟京城女子书院打官司去。我过来就是告知您一声,免得到时候皇上问起此事,您不清楚。”她道。
“不行。”康时霖却摇摇头,站了起来,“我现在就进宫一趟,把事情跟皇上说说。”
“不用的,师父。”赵如熙连忙道,“我跟家人商议过了,我祖母说装病,到时候我跟家人都不参加宴会。想来谨妃和平阳郡主就想找我麻烦也找不着。时间一长,她们也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等我再参加童生试后,这事应该就结束了。”
“得了吧。”康时霖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告状就得抢先。等谨妃先吹个枕头风,就算我跟尚德两人一起告状,皇上也不一定偏向你了。到时候谨妃和平阳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岂不是要吃大亏?”
见赵如熙还想说话,康时霖一摆手,阻止了她开口:“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头,想让尚德长公主冲在前面,毕竟麻烦是她惹出来的。但她现在在北宁,想抢先进宫告状也来不及。你是我徒弟,我万没有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吃亏的道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走了。”
说着,他拿了下午画的那幅画,径直出了门,领着下人直奔宫门而去。
赵如熙心里一暖,再没劝阻师父。
康时霖之所以选择这时候进宫,也是有原因的。
萧圪在政事上还算勤勉,也独宠谨妃。但他身为男人,也需要有自己的娱乐。他常会在这个时候,留亲近的大臣一起吃饭,饭后吟诗作画下棋,直到宫门关闭才会放人离开。
他心里苦闷的时候,也常会在这时候找康时霖吐一吐苦水,闲聊一番。
所以康时霖这时候进宫去找萧圪,再合适不过了。
宫里,果然不出康时霖所料,此时萧圪留几个议事的大臣吃了饭,正叫太监把他的藏画拿出来,跟这些大臣一起欣赏。
听得太监来报,说康时霖求见,他还诧异地转头对吴怀寺道:“他老人家今天怎么想着进宫了?”又吩咐太监,“快传。”
想了想,他对几位大臣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要想看画,明日再来。”
康时霖并不喜欢当他跟父皇的树洞。所以如果他们不召见,他是不会主动跑到宫里来见他们的。除非有事。
今天不请自来,肯定是有事。
见吴怀寺也跟着大家一起行礼告辞,萧圪也没有留他,由他随着几个大臣一起离开了宫殿。
不一会儿,萧圪就看到康时霖严肃着一张脸进来,忙问道:“表叔,怎么了?”
康时霖也不跟他绕弯子,行了一礼道:“皇上,康时霖过了年,就六十有八,也没几年活头了,还请皇上允我将小徒弟留在身边。”
“呸呸,大年下的,说什么死啊活的。表叔您身体健康,定然长命百岁。”萧圪道。
说完这话,他才又问:“怎么回事?什么叫允你将小徒弟留在身边?谁跟你抢徒弟了?”
康时霖长叹一口气,把事情说了。
他道:“你也知道我喜欢清静,不喜欢麻烦。所以我才去了北宁。在那里,我跟北画一派的几人喝喝酒,聊聊天,切磋切磋画技,不知有多快活。知微虽忙于教画和念书,只要有空也会去我那里一趟,偶尔还蹭个饭什么的。我儿孙不争气,就喜欢这么个孩子,看着她朝气蓬勃的样子,我也能多吃两碗饭。”
第418章 后下手遭殃
“可这孩子年考的时候考了第一名,平阳就跑到绥平伯府放了一通狠话,硬要逼知微去京城女子书院。皇上,这辈子我跟先皇和你都没提过什么要求。现在临老了,唯有喜欢这孩子。你能不能让平阳放过她,不要逼她到京城女子书院来?”
“胡闹。”萧圪果然很生气,立刻跟康时霖承诺道,“你放心,我会跟她们说的。也绝不让她们去找你和知微的麻烦。”
他说“她们”而不是“她”,可见心里也是清楚平阳郡主此举,必然是得了谨妃的授意。
他跟谨妃过日子,就跟普通夫妻差不多,晚上有空了几乎都到谨妃那里去,自然十分了解谨妃的情况,连带着也十分了解平阳郡主的情况。
说得难听点,平阳郡主就是谨妃养的一条狗,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叫她往南不敢往北。十分听话。
知微是康时霖的徒弟,京城无人不晓。没有谨妃的授意,平阳郡主是绝对不会敢跑到绥平伯府强逼赵知微的。
想到这里,他又问:“你刚才说,知微年考时考了第一?她念书很厉害?”
康时霖点头:“可不是。那孩子年后开春就打算考童生试。这也是我来求你的原因。那孩子很不容易,基础不扎实,平时还那么忙。好在这孩子聪明,也十分勤勉,年考时考了第一。”
萧圪点点头,对谨妃和平阳郡主这么做的原因也清楚了。
谨妃跟尚德长公主向来不对付,从尚德手中抢一个优秀学生,于谨妃而言也是常规操作了。
尚德也是如此。如果有机会能让谨妃失了面子,或是能抢到学生,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对这种事,萧圪平时是不管的。他政务那么多,哪里管得了这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之事?只要没闹出事来,他也就随她们去了。
偏这一回惹的是康时霖的徒弟。
康时霖把手里的画轴打开,露出他下午画的那幅画来。
萧圪此生最喜欢的就是画,而且看着康时霖的画长大的。
画卷一打开,他就吃了一惊,问道:“表叔,你的画有突破了?”
康时霖不能突破的苦闷,他是知道的。
“今天下午画的。受知微画技的启发。”康时霖道。
萧圪连忙细看,果然在这幅画上的画法上找到了赵知微画法的一些痕迹。
他向来最喜欢康时霖的画,可自打赵知微那幅画被谢公公拍回来,他就改弦易帜,把“第一喜欢”的旗帜送给赵知微了,对她的那幅画日夜观摩。
赵如熙的画大气磅礴,站在画前就能让人生出万丈豪情。萧圪身为帝王,坐拥江山,胸有丘壑,自然更喜欢这种风格的画。
因为太过喜欢,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求求康时霖,让他再送赵知微的一幅画进宫呢,价钱都好商量。
看到画,萧圪更理解为什么谨妃要出手抢学生了。
这孩子太优秀,谨妃怎么可能让她留在尚德手里?
他想了想,问康时霖道:“知微是怎么想的?她也希望留在北宁,而不进京城女子书院?您在京城女子书院也呆过,那里的夫子确实比北宁的强。知微一心向学,到京城来也不错。”
在宠妃和妹妹之间,他还是偏向自己的宠妃的。所以想帮谨妃把赵如熙抢过来。
再者,如果赵如熙进了京城女子书院,他只要暗示一番,谨妃就会让平阳郡主找赵如熙,让她再进献一两幅画进宫,岂不是妙?他自然也不会让赵知微吃亏,赏赐是不会少的。
可如果让赵知微继续留在北宁,由康时霖护着。以康时霖对画的吝啬程度,是必不让徒弟随便送画的。他想要画可就难了。
康时霖别看性子急脾气躁,却是个十分通透之人。他又是看着萧圪长大的。哪里不知道萧圪此时在想什么。
他道:“想来京城女子书院的情况,皇上也知道。知微家世低微,进了京城女子已书院必然要受人欺负,不能专心画画和学习,到时候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毁了。”
“皇上愿意以二万五千两银子拍下知微的画,还没有丝毫抱怨,可见也是认可这孩子的水平的。说句不谦虚的话,这孩子没准能成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再无人能及的绘画大师。在你治下出一个这样的大师,青史上都要多给你添几笔。这样的人,你让她毁在妇人的争风吃醋之中,你不觉得可惜吗?”
萧圪刚才那番自私的想法,彻底被康时霖这番话给打消了。
他虽喜欢谨妃,但在他心里,那也不过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罢了。跟江山社稷、名垂千古相比,一个女人真算不得什么。
康时霖又道:“这孩子今年才十四岁,未来还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样的高度。身为帝王,你可得好好保护她,给她成长的土壤,而不是让她泯灭于各种争斗、陷害之中。”
萧圪重重地点点头。
“表叔,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知微,绝不让人去打扰她。她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绝不会有人在她脚下使绊子。”
皇帝金口玉牙。得了萧圪这句话,康时霖彻底放下心来。
他很大方地道:“知微对于皇帝的维护,定然感激涕零。等知她画到一幅满意的画,就拿来进献给皇上。”
萧圪大喜,哈哈笑道:“多谢表叔。”
……
且说萧予月那头,此时也进了宫,向谨妃告了一状,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跟谨妃说了。
“这满朝上下,谁不给您几分面子?我实没想到她竟然敢拒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以为她是谁?原先听人说贾家被她害得不轻,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小小一个破落户哪敢那么嚣张?没想到她竟然连您都敢得罪。看来真是不知者无畏,乡野市井长大的人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绥平伯府之所以败落,也是有原因的。”
萧予月气呼呼地说了一通,这才喘了口气,端起宫女给她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第419章 另一边
“皇上,这次年底的绘画大赛,我打算让知微参加,你觉得如何?”康时霖问道。
就算没有平阳这事,为了参赛一事,他也打算这两天进宫一趟问问萧圪意见的。现在倒是两件事并作一件事了。
萧圪点头:“应该参加。有此才华,何必藏着掖着?让人知晓了,朕才好摆出维护的姿态,免得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做出蠢事来。”
“老夫替知微多谢皇上隆恩。”康时霖行了一礼。
接着两人又欣赏讨论了一回画,康时霖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康府,他发现赵如熙不光没走,便是吴怀寺也在座。
见他进来,师兄妹两人都站了起来。
赵如熙问道:“师父,事情怎么样了?”
“没事了。”康时霖走到椅子前坐下,“皇上承诺会护着你。不过你得画一幅跟拍卖的那幅画一样的画作进献给皇上。”
“没问题。”赵如熙道。
她基础扎实,又擅于激发自己的创作状态。再画一幅那样满意的画并不困难。
她朝康时霖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师父给我解决问题。知微给师父添麻烦了。”
康时霖示意丫鬟把她扶起来,瞪着她道:“又不是你的错,添什么麻烦?不招人妒是庸才。当初你师兄们可没少惹麻烦。你大师兄……”
他指指吴怀寺:“二十岁了还跟人打架,差点没把人腿给打断,还是我去宫里求了先皇做和事佬,老把事情摆平。跟他们比,你已很省心了。”
吴怀寺:“……”
说师妹就说师妹,扯他干嘛?他也是做祖父的人了,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吴怀寺过来,就是担心师父有麻烦。他也是知道师父没有什么事,是不会主动进宫的。
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站起来道:“师父,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赵如熙的事,康时霖没回来时他已听赵如熙说了。这在他看来都是小事。只要师父进宫,求一求皇上,无论谨妃还是平阳郡主都不敢再做什么。
皇上虽宠谨妃,却也没到毫无原则的地步。
“行了,没事,你回去吧。”康时霖毫不留情地往外赶人,“知微你也回去。”
……
且说萧予月那头,此时也进了宫,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跟谨妃说了。
“这满朝上下,谁不给您几分面子?我实没想到她竟然敢拒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以为她是谁?原先听人说贾家被她害得不轻,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小小一个破落户哪敢那么嚣张?没想到她竟然连您都敢得罪。看来真是不知者无畏,乡野市井长大的人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绥平伯府之所以败落,也是有原因的。”
萧予月气呼呼地说了一通,端起宫女给她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谨妃抱着一只波斯猫,静静地坐在那里,姿态慵懒,美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直到萧予月喝茶吃点心,她才撸了猫一把,拍拍它的背。
猫伸了个懒腰,从她身上跳下来,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朝门外走去。一个宫女从侍立的人群里出来,跟在了猫后面。
谨妃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热布巾擦了手,这才开口道:“我也只是惜才,她既不愿意那就算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