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霸在古代-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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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她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心胸里充斥的就是当年她在看到维多利亚大瀑布时所受到的震憾。
当她放下画笔,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幅画时,也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晚她回到京城,将这幅画送到康时霖面前,康时霖呆立良久,最后竟然潸然泪下,把赵如熙和康安吓了一跳。
最后老先生说了一句:“知微,以后我康时霖能成为历史名人,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我是你的师父。”
当时,康时霖还极为不舍,想把这幅画留下。还是赵如熙答应给他画一幅更好的,又说这是自己的画第一次面对世人,她想把最好的水平展现在大家面前,康时霖这才作罢。
现在,这幅画展现在萧令谱、傅云开等人面前。壮阔的瀑布飞流直下,汹涌澎湃、气吞虹霓的气势极具震撼,让两个曾经叱咤沙场的铁血男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觉心情激荡,一时之间万丈豪情。
尽管这是自己的主子,但秦公公也不打算徇私,趁着众人失神之际,他施了一礼,就带着小厮退了出去,往别的包厢去了。
他走后,良久,傅云开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问萧令谱道:“这幅画,是谁画的?殿下可知?”
他是个武将,从来不曾舞文弄墨,也不关注这些,因此对画界并不了解。就如第二个拍品左丘生的画,要不是萧令谱给他解释,他还不知道那位画家是何人也,他的拍品为何能拍出那样的高价。
萧令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未见过。”
这样的画风,只要他见过,就终生难忘,其画家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老五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样一幅画?
第401章 反应
这幅画展示到康时霖包厢时,让第一次看到赵如熙画的康延年和吴怀寺都呆住了。两人是知道赵如熙有一幅画要上拍的。为了这个,康时霖还拿出了一幅得意之作为徒弟造势。
可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往赵如熙身上想。
谁能想到这样一副大气磅礴、气势逼人的画是出身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之手呢?
震撼之余,他们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孤陋寡闻,否则怎么能没见过这样一位绘画大师的画作?
秦公公和两位小厮早就麻木了。
别的拍品还好,大家或新奇,或惊叹,或议论。唯有看这幅画的表情就跟被人施了法术一般,那表现全然一致。那就是看过来—瞪大眼睛—呆滞—满脸震撼。到了最后一步,就是他们该走人的时候了。
他们三人卷起画轴,行礼退了出去。
在退出去的那一刹那,秦公公听到那位工部的龚大人指着他们道:“那那那……那不是小师妹的画吗?”
龚城是见过赵如熙的画的。不过不是这幅,而是赵如熙刚开始创造这种画法的时候。后来赵如熙在画院里练画,他又见过几次。对赵如熙的画风他印象十分深刻。
只是饶是如此,刚才他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仍然被整幅画震撼到思维完全停滞,根本想不起其他。
直到秦公公他们把画收起来,他才如梦初醒。
他这话一出,不光康延年和吴怀寺,便是秦公公和两位小厮都停了脚步,回头诧异地看向龚城。
秦公公是萧令谱身边的大太监。萧令谱都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秦公公自然不清楚。两位小厮就更加不知道了。
两位小厮一脸懵圈不知“小师妹”是何意,秦公公却在包厢里扫视了一眼,目光落到了赵如熙身上。
知道萧令衍用意的吴宗立刻喝斥龚城道:“二师兄,别瞎说。”
他笑着对秦公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秦公公请自便。”
这些拍品是谁的,又由谁买去,根本不关秦公公的事。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毕竟这幅画他看一次震撼一次,心里也很好奇画作者是谁。
这会儿他赶紧收起心里的疑惑和好奇,朝吴宗行了一礼,领着小厮退了出去。
龚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看着秦公公他们出了门,才对赵如熙道:“对不起,小师妹,我……刚才实在是没忍住,太惊讶了。你这幅画……”
他扫视了屋里一眼,见得传话小厮因为还没到报价环节,站得离门口远远的,好不打扰包厢里贵人们的谈话,他这才继续道:“你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你原来的画虽也恢弘大气,但完全没有这幅那么震撼人心。”
他站起来,朝康时霖深深一揖:“师父,弟子实在是愧为您的弟子。跟小师妹一比,弟子我完全是萤火之于皓月。”
康时霖摆摆手,让龚城回去坐下,这才满眼复杂地看了赵如熙一眼:“龚城啊,不光是你愧为师兄,我也愧为知微之师啊。”
“师父,您老这么说话,就不怕棒杀我么?”赵如熙嗔道,“求求您还是骂我吧。真的,您这么说话我老觉得下一步你就要给我挖个大坑。”
康时霖笑了起来:“滚蛋。”
“嗳,这样我就舒坦了。”赵如熙大松了一口气。
吴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妹又耍宝了。
吴宗是见过赵如熙这幅画的。
当他知道小师妹对自己原来的画都不满意,特意在旬休的时候去爬山找灵感,他的好奇就爆棚。
所以第二日他尽管忙得脚打后脑勺,仍还是抽空跑到师父这里要一观小师妹的新作。然后他就在新作面前失了语。
最后他失落地长叹一声:“既生熙,何生宗?”被师父敲了个脑瓜崩,抱头鼠窜。
现在重见这幅画,他内心仍有震撼,但关注点却放在了康延年和吴怀寺、龚城身上。
于是他就好好欣赏了一下秦公公一路走来看到的呆滞三步曲。
“不是,我说……”吴怀寺看看赵如熙,再看看康时霖和龚城,满脸疑惑,“你们说啥?刚才那幅画,是小师妹画的?”
他没聋,刚才的话他都是听清楚了,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那样的一幅画,怎么可能是小师妹画的?
他仔细打量着小师妹。
这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儿嘛,而且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胸襟与气势、画得出那样的画来?
可康时霖的话直接打消了他心里仅剩的那种疑虑。
“可不就是你小师妹画的?我说你这个做大师兄的,也太不称职了。小师妹画的画怎么样你都没见过。以后可别跟人说你是知微的大师兄。”
吴怀寺是权臣,地位高。他要是硬拉着大徒弟跟小徒弟亲近,容易让大徒弟看轻了知微那丫头。所以吴怀寺对赵如熙不冷不热,没什么交集,康时霖也从不把两人往一块儿凑。
可现在,赵如熙的画出名了,而且绝对能出大名,到时候吴怀寺就要以小师妹为荣了。康时霖才会说这句话。
官场瞬间万变,再得宠的臣子也不可能在吏部尚书那个位置上呆久,皇上绝不允许。赵如熙却可以名垂千古。
不需多久,只要十几年的功夫,吴怀寺就不再是吴尚书,而是知微大师的大师兄,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了。
赵如熙担心吴怀寺尴尬,康时霖的话一落,她就道:“大师兄公务繁忙嘛。二师兄和三师兄要不是学素描,没准也没见过我的画哩。”
她转向吴宗,朝他调皮地眨眼:“是不是,三师兄?”
“知微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敢说三师兄对你不够关心不够好?”吴宗做威胁状。
“哈哈,好,就算是不好我也不敢说。”赵如熙道。
两人插科打浑,包厢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这里心情复杂还有一个康延年。
他原先对赵如熙的态度,跟吴怀寺有些类似。
第402章 竞拍开始
听说父亲又收了个徒弟,还是个女徒弟,尽管知道父亲是个眼光厉害的,康延年对赵如熙还是不够重视。只以为赵如熙的绘画天赋止于素描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被父亲收为徒。没想到,父亲竟然收了这么个徒弟。
康时霖可没空理会儿子和大徒弟的复杂心情。他此时正盯着下面的人群。
今天是小徒弟的画展示在人们眼前的日子。虽然他对小徒弟的画极有信心,但终究没有名气。他担心大家都只看重名气,却没长眼睛。
所以他的关注力全在下面那些人的反应上。
只见秦公公领着小厮缓缓在座位之间走着,那幅画走到哪儿,哪儿的宾客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反应过来,大家都纷纷想往画前凑,却被秦公公礼貌地拦下了。
“天哪,太厉害了。”
“这是谁的画?”
“我要是见过,不会不知道。”
激动之下,大家不由高声,议论声传到了康时霖耳朵里。
康时霖这才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自得的神色来。
这些人,眼睛不瞎就好。
不光是康时霖,包厢里其他人在说了几句话后,注意力也放在了楼下。
见得大家的反应,吴宗转过头来对赵如熙笑道:“小师妹,你说你这画能拍到多少钱?”
赵如熙摇摇头:“不好说。毕竟我是个无名之辈。”
吴怀寺却道:“放心,你这幅画太具震撼力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知晓它的价值。左丘生虽有名气,但马儿神骏,终是小道,怎敌得过奔腾呼啸的山川河流?别人且不说,只你大师兄我,两幅画摆在面前,我必要选你的画。”
“多谢大师兄抬爱。”赵如熙笑道。
吴宗忍不住在心里给小师妹竖了一根大拇指。
自赵如熙拜师以来,吴怀寺对赵如熙的态度虽也还好,遇事也多有维护,但那都是看在师父的面上,对赵如熙本人是不怎么重视的。
后来看到赵如熙无论为人处事还是才华都不错,他虽有些改观,但态度基本上没有大变。
做官做到吴怀寺那程度,见的人和事不知凡几,越来越少有人能入得吴怀寺的眼了。
可刚才,他能明显感觉到大师兄在有意亲近小师妹。
换作别人,能得大师兄如此示好,定然受宠若惊,欣然接受大师兄的这份好意,热络地回应大师兄。
可小师妹却仍然保持着以前的态度,就仿佛感受不到大师兄以前的冷待和现在的热络似的,态度始终如一。
什么叫不卑不亢,小师妹形象地给他演绎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赵如熙这态度,不但没让吴怀寺不高兴,反而让他越发看重。
康延年的态度转变与吴怀寺同出一辙。
“竞价开始了。”龚城兴奋的声音把吴宗的思绪拉回,“看看出什么底价。”
左丘生那幅画,底价是八千两银子。龚城极想知道五皇子会给小师妹这幅画定个什么底价。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关文涛身上。
底价的高低,代表着拍卖行对赵如熙这幅画的认可程度,同时也是确立赵如熙地位的关键。
“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吴怀寺盯着关文涛,喃喃道。
大家原先只担心太低,听他这么一说,顿觉十分有道理。
定得太低,大家心里越发犯嘀咕。赵如熙的画风太强烈,大家没见过。现在得到了拍卖行的证实,出的价可能就不会太高。
可如果底价定得比左丘生还高,等到真相大白,大家又会觉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个小姑娘,难道还能比人家左丘生更有名更出色?
到时候大家才不管这拍卖的底价是谁定的,只会觉得赵如熙不知天高地厚,太狂妄自大。
“方才在下就说过,物挑有缘人。所以无论是前面那幅奔马图,还是刚才这幅山水画,拍卖行都把画家的落款用东西给遮住了。我们的初衷,就是想让大家用眼睛去看,用心灵去感受。我们希望大家欣赏和收藏画作,不是冲着画家的名气去的,而是真正地关注这幅画的本身。千金难买心头好。唯有你喜欢了,你出多少钱都觉得它物有所值。如果你不喜欢,它自然一文不值。大家觉得文涛说得对不对?”
“对。但我还是想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下面终于有人不摆官老爷的架子,在下面喊了起来。
大家轰然而笑。
笑完,便有人附和:“对,你告诉我们是谁画的。”
“这个问题,唯有拍到这幅画的人有资格知道。”关文涛笑着说了一句,就敛了笑容,正色道,“山水画《飞流》,底价八千两银子,现在开始竞拍。”
说着,他“咚”地一声敲响了小鼓。
他话声刚落,立刻就有小厮举起了牌:“一万两。”
场面一下子静了静。大家都呆呆地望着小厮——他们还没把传话小厮招过来呢,谁性子这么急,直接就把价喊到一万两了?
萧令谱的包厢里,傅云朗无语地望着他哥:“哥,你就这么喜欢这幅画啊?”人家底价还没报出来,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