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霸在古代-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画家才十四岁,谁知道她一生会创作多少画作呢?十四岁的画肯定是稚嫩的、不成熟的,与她三、四十岁时的画完全不能比。这样的画自然不值钱。
而且,出价拍这样一个小姑娘的画作,这行为本身就表明他们是承认这小姑娘的绘画水平是受他们追捧的。这岂不是丢脸?在场的这么多大老爷们,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要去追捧她?她脸有那么大么?谁给她的脸?
到时候,不光画拍不出价,没准还能冷场、流拍。
如此,小师妹不光没能扬名,反而成了一场笑话。
可五皇子立了这么个规矩,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吴宗自己就是个画家,画的人物画也是一绝,平时卖画也是能卖高价的,他也是极骄傲的一个人。可他真心实意地承认自己不如小师妹。
她的画,在打开画卷的那一刹那,绝对是极震撼人心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只要有眼睛、能感受到这股气势的人,都会为其折服,愿意出高价购买。
只看画的本身不看画作者是谁,对小师妹是大大的有利。
说话间,秦公公已带着两个小厮进了他们这个包厢。
小厮二话不说就把画轴打开,那幅画徐徐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一看不是小师妹的话,吴宗有些失望。不过他立刻被画所吸引了。
上面的几匹马栩栩如生,仿佛正朝他们奔驰而来。
“这是……”他瞪大了眼睛,“这是前朝左丘生的画?”
康时霖抚着胡子点头道:“正是。”
前朝左丘生,最擅画马。为了画马,他曾吃住在马棚里,就是为了观察马的行止起卧。而他最后也终于画出了最具神韵的马儿。
左丘生一辈子虽画作不少,但基本不卖画,稍不满意就一把火烧光,所以流传于世的画并不多。再加上战乱,存画就更少了。目前为止,被大晋人发现并收藏的画仅有两幅,还有一幅被先皇买下收入了宫中。
现在竟然又有一幅左丘生的画面世,怎不叫大家激动?
“拍下来,一定要拍下来。”康时霖道。
可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
最后这幅画以一万六千七百两的价钱被拍下。至于拍下的人是谁,无从得知。
第399章 钟
傅云朗作为钟的主人,今天晚上自然是参加了拍卖会的。他跟傅云开一起呆在萧令谱的包厢里。
看到左丘生的画,他震惊之余,问萧令谱道:“二殿下,您知道今晚都有什么物品拍卖么?”
今晚出现的两个拍品都让他太震撼了,竟然连左皇生的画都能出现,五殿下到底是去哪里张罗出这么些好东西的?
想到自己的钟能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出售,前两样东西的档次这么高,傅云朗就激动万分。
萧令谱摇摇头:“没有。你也知道前段时间老五为了张罗这个拍卖会,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工部衙门的事他没落下,其余时间都看不见人影。拍卖会开始前我倒是见了他一面……”
他指了指傅云开:“就是昨日,你哥哥刚回来,我跟老五来这边看场地,商量如何安排座位的问题。”
傅云开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证明这一点。
萧令衍继续道:“我倒是问过他有什么可卖的。可他为了给我个惊喜,说暂时保密。”
傅云朗只得作罢。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台上,期待自己的钟早点出现。
没让他失望,台上的关文涛开口道:“人都说,时间如白驹过隙。驹咱们刚刚看过了,现在来说说时间。”
他顿了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因为您家铜滴漏的问题耽误过时间?”
在座的都是老爷,端着架子,关文涛这样问,下面自然没人理他。
关文涛也不指望有人回答,微微一笑就继续道:“比如大冬天,您家屋子太温暖,您被下人叫起,按步就班去上朝,结果到宫门口时,却发现大家早已排列整齐、早朝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冷的天您有没有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在下面“轰”地笑了起来。
这种情况还真的有。
铜滴漏里面用的是水,靠水滴下来的水量看时辰。偏水是会随着温度变化的。冬天怕冷的人,屋里的火炕烧得旺,温度高,铜滴漏里的水蒸发掉了,时辰就会有误差。夏天也如此。
到了冬天,要是那屋里没用火炕或炭火,滴漏里的水结了冰,就完全用不了。
古代没有准确的计时器,大家日常靠看日影来估摸时辰,时间观念不强,平时倒也马马虎虎这么过。但上朝就不成了。上早朝迟到,轻则被训斥,重则降官、罢官,后果很严重。
“那么今天晚上咱们的第三件拍卖品,是一样从西洋那边飘洋过海、经历千辛万苦才运送到咱们大晋的一件显示时间的器物。”
秦公公领着四个壮汉抬着一座钟出来。
这钟外面雕刻成西式模样,边框还用金粉漆过一道。里面的零件则是铜制成,锃光瓦亮,下面的铜坠子自动左右摇摆,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精美。
“它不用每日往里滴水,而是靠精细的机器齿轮带动时针、分针运转,计时十分精确。只要您家的下人每日在它后面的机关上轻轻转动几下,给它上个发条,您就再也不用为了怕上朝迟到而睡不安稳了。”
关文涛指着铜坠:“这个铜坠子,主动摇摆,永不停歇。这钟的质量很好,只要不人为毁坏,用个几十、上百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花瓶造型虽有些新奇,在大家眼里倒也平常;左丘生的画是稀有,却也不是没见过。
可这个钟,不光样子极具外域风情,是大家从未见过的;便是铜坠子能自己摆动这个事,也让大家大为惊奇。
他们还从未见过不用手拨动就自己摇摆的物件。
因此当壮汉们抬着钟往包厢里走的时候,坐在走道附近的老爷们全然忘了官架子是什么东西,一点形象不顾地纷纷站起来伸长脖子观看。要不是秦公公拦着,有人还想伸手摸上一把。
看到这情形,傅云朗激动得身子都要战栗了。
“这就是你从南边运回来的钟?”萧令谱问他道。
“二殿下,正是。”傅云朗忙道。
萧令谱就笑着对傅云开道:“不错,云朗现在很能干了。”
傅云开也很欣慰于弟弟现在做的正事,但面上还是要谦虚几句的。
他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是行商,总要被人瞧不起。”
一瓢冷水直接浇到傅云朗头上,他刚才兴奋得快要沸腾的心一下子变得拔凉拔凉。
萧令谱却摇头道:“不然。云开,你太过偏见了。人都说商人低贱,我倒不这么认为。南边的人种了橘子,商人将其运到北边,既让南边的人获得了钱财,也让北边的人吃到了橘子。反之亦然。可见他们是有价值的,何贱之有?”
“你看京城勋贵世家,哪家不行商?说商人低贱的,都是生怕商人把买卖做了去,让他们家里赚不到钱的。”
萧令谱这段时间被萧令衍不停地洗脑。他又仔细观察了京城街市百姓好一阵,发现世人确实离不开商人。他也发现只有让物品流通成为商品,大晋的经济才能繁荣起来。
所以他现在对于行商早已不抱偏见了。
至于从古到今执政者“重农抑商”的政策是否正确,他还在思考中。
他觉得总能在农与商之间找到一种平衡。
“别的且不说,只说边关。要是没有商人将茶叶和盐等物品运过去售卖,边关百姓的日子不知有多难过。”他又道。
傅云开对这问题没有细想。刚才他也不是有意贬低商人,只是例行替弟弟谦虚一下。
这会儿见萧令谱认真起来,他自然不会争辩,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他伸出手安抚似地拍拍弟弟的肩:“二殿下这么说,你就好好干。”
傅云朗却将头转向外面,不想理他哥。
受伤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抚慰的,再说他现在已顾不上这些了,钟的拍卖已经开始了。
萧令衍给座钟直接定价就是一万两银子起拍。
傅云朗听到这个价,简直想要去给五皇子大大一个拥抱。
相比起对他一味苛责打压的兄长,他觉得他跟五皇子才是兄弟,很亲很亲的那种。
第400章 这是谁的画?
即便起拍价很高,可还是有人很快举牌竞价了,一会儿的功夫,价钱直飚到了一万三千两。
“云朗,你这个西洋滴漏,买的时候是个什么价?”傅云开听到外面的竞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转过头来问傅云朗。
傅云朗很不想理他哥。
可看到二殿下也望着自己,一副想让他再说一遍的样子,他只得道:“五千两银子。”
“哇,这么赚钱?”傅云开叫了起来。
因为这利润,他和萧令谱又展开了要不要“抑商”的讨论。
傅云朗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听外面的竞价。
这西洋东西实在是太稀奇了,买下来摆在厅堂里,绝对是实力的象征,会吸引京城许多人去拜访观看。
尤其是关文涛说有一座已进献给了皇帝,竞拍者们知道即便竞拍到手,也不用担心得了好东西不进献给皇上会得罪皇上,出价出得更疯狂了。
最后这座精美的座钟以两万二千两的高价成交。
当关文涛的小鼓锤落下的时候,傅云朗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了,整个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傅云开一把捂住他的嘴,斥道:“你疯了?”
傅云朗一个激灵,赶紧在哥哥的手上加上了自己的手掌。
五殿下采用的是匿名拍卖的方法,除了宫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这钟是他从南边运回来的,而且进价只有五千两。
现在包厢的一边坐着太子,另一边坐着四皇子,这些人跟平南侯府又不对付。他们要是知道钟是傅家的,绝对要指使大臣上折子弹劾傅家牟取暴利。
皇上虽会护着傅家,但他们也不能给皇上添麻烦不是?
见傅云朗冷静下来了,傅云开这才松开了手。
萧令谱倒是不怎么担心。
萧令衍拿到这座茶楼后,修缮的重点就是这些包厢。
他让人在这些包厢里捣鼓一阵,包厢的隔音效果就变得很好。昨日萧令谱就试过了,坐在里面说话,只要不是特别大声,隔壁的人都听不见。
“前面左丘生的画大家是不是印象还很深刻?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拍卖的还是一幅画。”台上关文涛请出了第四个拍品。
“咦。”平静下来的傅云朗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的钟可是有三座呢。刚刚才卖了一座,还有其他两座呢?不卖了?或是要放到最后卖?
“我都忘了。”萧令谱轻拍了一下自己,笑着对傅云朗道,“老五让我跟你说,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就不值钱。如果钟在上拍的时候卖了高价,拍卖会上时辰又不够的话,后面就不会再拍卖。他会留到拍卖会结束,人人都到买到钟的那家看过,再四处打听有没有钟卖、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再举办一次拍卖会。”
现在傅云朗对萧令衍早已心悦臣服了。
听到这话,他便没了别的想法,十分乖巧地坐下,点头道:“还是五殿下想得长远。我一切都听他的。”
说话的功夫,秦公公已领着小厮进来了,对萧令谱施了一礼:“殿下。”又对傅家兄弟打了声招呼。
小厮已手脚利索地把画给展开了。
“嘶,好画。”看清楚画,傅云开第一个叫了起来。
这幅画自然是赵如熙的那一幅。
但这并不是开始康时霖想要拿出来拍卖的那一幅,而是前些天赵如熙才画出来的。
她对原先那幅不满意,觉得稍显匠气,这是她特意在旬休日的时候跑到庄子上去画的。
学霸之所以是学霸,表现在别人都还在跟知识表象较真的时候,他们早已拨开云雾,直奔最核心的真谛去了。
赵如熙上辈子没有学纯艺术,但这辈子在画画的时候,她就知道,绘画创作,是建立在绘画技能熟练的基础上的。可当真正要下笔的那一刻,唯有忘却一切绘画技巧,心里唯有你想要表达的思想与激情,你能才画出打动人心的画。
所以她去了庄子,爬上了庄子后面的山,将山下的阡陌纵横、山川河流都尽收眼底,再闭眼回想自己上辈子在名川大山旅游时所看到的情景、心内的震撼,最后在山顶上泼墨挥毫,画下了这幅画。
以前画画的时候,她总想要刷高分,所以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某方面的技巧,脑子里想着如何谋篇布局,哪里画山,哪里画水,哪里用什么技巧表现。
可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她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心胸里充斥的就是当年她在看到维多利亚大瀑布时所受到的震憾。
当她放下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