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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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宛妙摸着被砸痛的脑壳,闭紧了嘴。
康子晋负手看她:“大清早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康宛妙嘟囔着传话:“我昨日忘跟兄长说了,表兄说他今日要来找你,让你在府里等他一会儿,别出去。”
康子晋回道:“好极,你再晚来几刻钟,我便不在府里了。”
康宛妙自知理亏,缩着肩遁走了。
经过西角门时,刚好碰见来上值的岳清嘉,二人打了招呼后,康宛妙直接了当地问:“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没拿下我兄长?”
她眼色疑问:“你是不是不行?”
岳清嘉:“?”
女人,不能说不行!
她阳气直冲三焦,当即拉着康宛妙小声反驳:“有些事不好跟你说,反正他已经喜欢上我了,死鸭子嘴硬男人通病,你小姑娘家家不懂。”
康宛妙白她一眼:“你比我大?”
岳清嘉挺了挺胸:“你觉得呢?”
康宛妙:“不害臊。”
她想起件事来拉着她,眉飞色舞地:“对了,过会儿我表兄会来府里,他送了我一匹好马,咱俩一起试试?”
岳清嘉眼里微微一闪:“二皇子要来?”
康宛妙摆摆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的马,我觉得你得瞧瞧。”
一提起马,岳清嘉就心有余悸:“不了罢,我好像对骑马有阴影了。”
“怕什么。”
康宛妙不当回事,神秘兮兮地说道:“一起试试那马,我告诉你件好事,肯定是你想听的。”
“什么好事?”
康宛妙卖起关子来:“肯定是不能让你提前知道的好事,嗯?别怂啊,我表兄说了,那马可温驯了,估计你咬它一口,它都不带还嘴的。”
岳清嘉看她拍着胸膛打保票,也就动摇了:“行叭,那我一会儿试试。”
*
这边居院内,在康宛妙走后,栖桐不由问道:“主子,二皇子来,会是为了何事?”
康子晋步出门外,抬眸觑了下天色,淡声道:“晚些他来,便知了。”
恰好岳清嘉满腹心事地走了进来,见他立在门口,立时自作多情道:“侯爷早,你在等我吗?”
康子晋理也不理她,调转步向回了内室。
岳清嘉毫不气馁,她抓紧制造一切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踊跃揽活:“侯爷是不是还没用早膳?我去拿。”
栖桐正好也有事要忙,闻言看了她一眼:“那便有劳岳小姐了。”
等岳清嘉端着大漆盘布好早膳,康子晋径直坐到了膳桌前,从头到尾也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想起康宛妙说,彭表姐要忘掉二皇子的话,岳清嘉脑子里绷着根筋,心底拉响了警报。
接下来,总不能是他通过二皇子算计到彭慈月,接着二男明争一女的剧情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鼻息渐急间,终于引得康子晋用余光腻了她一眼:“你方才跑了八百里?”
岳清嘉压根没反应过来:“哈?”
康子晋侧首,见她神态发憨,不由勾了勾唇,转回头继续用膳。
几息后,一只白嫩的手端着茶杯递到他脸前。
康子晋再侧首:“你作甚?”
岳清嘉眼波含情:“侯爷喝茶。”
康子晋熟视无睹:“放着,本侯自己有手。”
岳清嘉固执地端着:“侯爷不是喜欢被人喂么?”
康子晋音无波澜:“那也得看是何人,不是什么人喂的茶,本侯都会喝。”
岳清嘉再努力了一把:“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喂啊。”
这回,康子晋干脆起身,结束早膳:“东西可以收了。”
岳清嘉脸上委委屈屈,心里骂骂咧咧地放下茶杯,去收餐食。
回去的路上,她沉下心来反思。
态度忽然这么冷淡,一定是她的攻略强度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可爱帮捉虫,改了个错字,为了这个错字,我罚更一章 = 3 =
今天中午12点,还有一肥章,抱住挨个mua~
第42章 没羞没躁
居院中; 康子晋还没走出内室,就迎面碰上回来的岳清嘉。
她缠人得紧,几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侯爷去哪儿?要我服侍吗?”
“本侯去书房; 你跟去作甚?”
康子晋转过身去,睨她:“你今日的活干完了?”
岳清嘉跟了上去; 明明五官都不自然,还要坚强地向他飞媚眼。
不仅如此,见人转了身,她还大着胆子上前靠得越发近; 接着,一边伸出手来勾他腰间的鞓带; 一边捏着嗓子:“侯爷,你——”
‘啪嗒’一声,勾首和勾尾分离,鞓带脱离男人的腰间,掉到了地上。
而没了鞓带束身的康子晋; 外袍略微散开,露出内里一片白色亵衣来。
“呀!”
岳清嘉低呼一声,立马蹲地; 捡起地板上的鞓带。
那鞓带的玉带板都碎了边; 幸好玉带板都是镶金的,没有摔碎。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 她拿着那鞓带,怪不好意思的:“这这这…这纯属意外,我赔给你。”
“主子,二皇子这就到了。”
同一时间,栖桐走进来报信; 就见自己主子衣衫不整,系腰的鞓带还被那岳府小姐拿在手里。
栖桐忍不住瞠目,快步走了进来,高声斥道:“你在做什么?”
此情此景,康子晋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哭笑不得。
他一手压住外袍,一手接过鞓带,低声斥道:“好个没羞没躁的,还不闭眼?”
“哦。”
岳清嘉乖乖闭眼,嘴里还小小声辩驳:“又不是没穿衣服,里面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也没看着半两肉,怕什么。”
扣好鞓带后,康子晋额侧的筋节隐隐跳动,他指着门口,对岳清嘉道:“出去,今后没本侯吩咐,不许你进内室。”
栖桐护主心切,等岳清嘉出去后,立马建议道:“主子,这岳小姐真是令人开眼,这般女登徒子行径,手段真是越发不顾面子,主子差点就让她给玷污了。”
“——要依属下之见,还是莫让此女留在身侧,岳大人之事可查,若与七皇子相关,便酌情插手,若无相关,便不理这额外的事,您觉得呢?”
栖桐极力游说,都把话分析得这么透彻、说得这么直白了。
在他目光灼灼的期盼下,康子晋莫名拉不下面子来,便颔首,默认了。
栖桐欢欢喜喜领了命,准备出去打发女登徒子的时候,康子晋蓦地出声,喊住了他。
栖桐站定:“主子还有何吩咐?”
康子晋以拳抵唇,清咳了一声:“等她今日下值的时候,你再与她说,事情查了这么久,在府里多做一日的活,她不亏。”
想了想,又吩咐道:“让她去妙姐儿院里,致弟在时,不准她出妙姐儿的院子。”
*
片刻后,康子晋将梁致迎了入书房。
梁致笑道:“许久未讨教表兄棋艺,不知今日,可有幸与表兄切磋一盘?”
康子晋自然应了:“乐意奉陪。”
棋盘摆定,二人这一局手谈,用时极久。
且康子晋发现,梁致的下棋风格,明显与之前大有不同。
由温吞式的稳扎稳打,变为了其势凌厉的下法。
探棋之余,亦会主动出击,该博的时候,绝不手软。
局到中途,康子晋冲梁致扬了扬眉,梁致回了个稳操胜算的微笑。
静谧无比的一局厮杀,二人皆是不留余地,斗了个酣畅淋漓。
片刻后,胜负分落。
梁致摊了下右手,微笑道:“承让。”
‘叮’的一声,康子晋将手中棋子弹入棋盅。
他噙着笑,一语双关地调侃道:“致弟棋艺精进如斯,莫不是这段时间卧病在府中,潜心研究过这布局之道?”
梁致则正色道:“今日来,是想与表兄说几句话,说几句肺腑之言,还望表兄认真考虑。”
康子晋半笑不笑地,态度并非特别正经,他笑言:“致弟但说无妨。”
梁致攥起手来,面容恳切:“我欲理事,想请表兄助我。”
他感悟颇多:“这许多年来,我一直浑浑噩噩地,活在母后的阴影中,听她指使、受她操纵,从前,我只知一味依从母后,我固然想护着她、护着皇姐,可我却不知,要护住我想护住的人,必然得自己强大起来,掌控一切,与人斗、与天斗。”
“——母后她识人不慧,颇有些、有些大愚不灵,才会受臣子所挟,造成今日这般局面。”
“——况七皇弟回宫后,父皇便对他多有偏心…”
说起此事,梁致眉间难掩落寞。
父皇虽与母后情份日渐淡漠,但曾经也是对他百般疼爱,甚至亲自提点过他为君之道,教他如何驭吏治世,告知他何为海晏河清,天下安顺。
可自打七皇弟回宫,且母后被指,有戕害七皇弟生母之嫌后,父皇对他,也冷淡了许多。
尤其是有了七皇弟的对照,他明显能感觉到,父皇对他,再没了从前的期翼与关怀…
康子晋摒声听了这一大段后,眉宇含笑地审视着梁致:“致弟为何突然这般感悟?”
梁致面容哀怆,又似有剜心之痛在体内冲激,他颤声道:“表兄,我昨日见了月儿,我、我委实放不下她,若让我看着她另择婿而嫁,我极有可能…会疯魔。”
听他说罢,康子晋的声音冷了下来:“所以,致弟是为了女子,才生出这许多感悟来?”
梁致沉思片刻,郑重答道:“不止是为了月儿,身为皇家子弟,本就该争、该斗,若一味触事面墙、或任人摆布,日后会是何等下场,我亦心中有数,若不想任人宰割,我需要做的,是舵舟之士。”
约莫有近一盏茶的时间,康子晋都没有说话。
就在空气险些僵凝到化不开的时候,府外传来马儿的高声嘶鸣,以及下人惊慌的叫声。
康子晋心内莫名失重般跳了下,他走到支摘窗边,扬声问道:“何事吵闹?”
几息后,栖桐的声音传了上来:“主子,是那岳小姐坠马了。”
就在梁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康子晋竟一弯身,就势从支摘窗口跃了下去,且稳稳当当落了地,再疾风一般出了居院。
博安府门口,祝金旋身上马,他竭力拉住缰绳,愣是把马调了个向,那健壮的马蹄才没有踏到岳清嘉身上。
康宛妙吓得眉毛高耸,急忙就要去把躺在地上的岳清嘉给拉起来。
岳清嘉脸色痛得发白,她伸出左手,去制止康宛妙:“别、别拉我,我好像动不了。”
康宛妙紧张地蹲了下去:“你没事罢?你别吓我。”
岳清嘉哭丧着脸,大嚎起来:“完蛋了,我可能是瘫痪了,还是半身不遂?我这右手也好像骨折了,神呐,我是不是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了?天呐多洗爹,我为什么这么惨!”
康宛妙本来就慌得不行,这下见她嚎得大声,便也极度无措起来,猛女落泪:“是啊你好惨,怎么办?都怪我…”
康子晋赶到时,见到的,就是二女几乎抱头痛哭的场面。
见了康子晋,康宛妙如遇救兵:“兄长你来了,你快瞧瞧,她是不是瘫了?”
康子晋阴沉着脸,剜了康宛妙一眼:“闭嘴。”
他再看四周:“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府医过来?”
一句闭嘴,让躺在地上的人也缩着脖子,不敢继续哭。
康子晋俯视着不敢动弹的岳清嘉,见她瘪着嘴小声抽噎,眼泪把两侧的鬓角都给濡湿了,模样实在让人生怜。
他压着唇角,心里躁意十足:“想哭就哭罢,没说让你也闭嘴。”
偏生人家还不领情,抽抽噎噎地:“不、不行,我是铿锵玫瑰,我要坚强。”
说是这么说,那眼角的泪却流得更欢实了,还翻着眼珠子去和他对视:“好歹主仆一场,我要是治不好了,侯爷可千万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一定一定,要把我爹爹给救出来。”
康子晋皱了下眉,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就见梁致也到了府门口,且眼色惊疑地看着地上的姑娘:“岳小姐?”
“咦?二皇子?”
岳清嘉激动起来,向梁致挥了挥算是行动自如的左手:“二皇子,我——”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在这处。”
康子晋声音冷厉地阻断她。
刚好府医匆匆忙忙地提着药箱过来了,听到消息的宋氏也赶了过来。
府医放下药箱,去给岳清嘉切脉。
宋氏则没好气地点着康宛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闯祸了?”
这事,还真跟康宛妙脱不了干系。
是以,康宛妙倒也坦荡认错:“是我不对,她说自己惊过马,不大敢骑,我想着,这马比别的马要温驯得多,就极力撺掇她上去试一试…”
宋氏深吸一口气:“你啊你,能不能干点好事?整天闯祸,是想把为娘给气死不成?”
说起这个,康宛妙就不服了:“怎么没干过好事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