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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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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可这疏离如生人的语气,深深刺痛了梁致,他欲要去搀起她,却被她猝然避开。
  梁致无比僵硬地收回双手。
  彭慈月垂首低声:“民女今日来,是想求二殿下一件事。”
  梁致心中悲怮,他颤声道:“月儿,你我之间为何如此客气?”
  彭慈月声音冷冰:“若民女没有记错,二殿下曾给民女写过一封信,按那信中之意,民女与二殿下,便当如此。”
  梁致沉默,彭慈月也不言语,只有霜容拒人千里。
  这段沉默过程对梁致来说,如凌迟一般漫长而痛苦。
  他望着彭慈月许久,才哑声道:“月儿,你说罢,无论何事,我定全力相帮。”
  彭慈月抬眸,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还请二殿下帮民女救出舅父,他素来清正勤勉,此番定是遭人诟陷。”
  梁致怔住:“岳大人?他出了何事?”
  彭慈月眼角光泽盈盈:“舅父被收监多日,二殿下莫非全不知情?”
  梁致见她淌泪,心下一痛,急急安慰道:“月儿莫哭,你放心,待回府我便着人去查,定将岳大人救出。”
  彭慈月杏眸中雪雾迷蒙,细弱的双肩在微微耸颤,更显得她消瘦的身形无比羸弱。
  梁致心痛如绞,双拳攥得铁紧,才勉强控制住了去抱她的冲动。
  他目光晦涩,定了许久,才哑声问:“今后,你有何打算?”
  彭慈月印去泪痕,目光落在地面,语气极轻地回道:“民女会如二殿下所愿,忘了二殿下,去寻意投之人,与他共度余生。当然,二殿下若嫌民女碍眼,民女可离开都京。”
  梁致气血翻涌,他被彭慈月这一席话灼得心神俱乱,再难抑制住喉间陡然冲起的上涌,紧紧抓着胸口,死命咳嗽起来。
  梁致咳得昏昏然,透不过气之际,彭慈月终是忍不住,上前来帮他拍背顺气。
  熟悉且令他无比眷恋的气息靠近,梁致于激烈的咳嗽中握住彭慈月的手腕:“月儿,你、你可恨我?”
  彭慈月眉间一颤,哽咽道:“不恨,民女知你也不易,二殿下不必自责。”
  梁致眼角噙着一抹红,只觉阵阵透骨酸心。
  怎能不自责?
  岳大人对她是如何重要的存在,他入狱数日,自己却毫不知情。
  她这几日该是何等的忧急无助,该是走投无路,才会来寻自己…
  转而,梁致想到彭慈月方才答自己的话,心间更是窒息般闷痛,人如断线偶戏般,好半晌不得动弹。
  真的要放手吗?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嫁与其它男子为妻么?
  光是想想,他一颗心就似血肉模糊…
  他如何舍得?
  梁致眼里布了一层猩红,他望着彭慈月,眸光沉凝:“月儿,你等我。”
  等他救出岳大人,等他冲破一切障碍,与她相守。
  彭慈月只当他是在承诺救自己舅父之事,便点点头,先行言谢:“民女谢二殿下大恩。”
  *
  彭慈月走后,康宛妙还真找了大夫,像模像样地给梁致切了脉,又开了帖药方。
  走到医馆堂前,梁致突然停了脚,问康宛妙:“妙姐儿,你可觉得我窝囊?”
  康宛妙认真想了想:“窝囊倒不至于,就是过于听姨母的话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表兄你啦,姨母那样强势的一个人,也没人拗得过她。”
  她再回忆了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子中的神仙爱情:“人生苦短,千般皆是浮云,万象皆为宾客,要是不能和心爱之人共渡,那这样的人生,吃得再香喝得再好,始终是给自己留了一大遗憾。唔…也不是不听长辈的话,但要适当,长辈也不见得全都对啊,就像我娘总要管我着装,可这衣裳是穿在我身上的,舒不舒适,只有我自己才能感受得到…”
  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堆,从衣裳扯到爱好,不停抱怨家里老娘对自己的管教与束缚,简直没个停歇。
  梁致却沉浸在她的话中,好一阵冥冥然。
  大半晌后,梁致笑了笑:“多谢妙姐儿开导我。”
  康宛妙连连摆手:“害,小事,不谢不谢。对了表兄,我都忘问了,你刚才和彭姑娘说了些什么?我瞧她眼睛肿了,好像是哭过?”
  康宛妙的问题,让梁致唇间掠过一抹悲凉的笑意,他苦笑道:“她说要忘了我,另嫁他人。”
  “那怎么行?!”
  月老梦危急,康宛妙比梁致还激动,她苦口婆心地劝:“要真让彭姑娘就这么走了,你肯定要后悔死的,以后梦里都是她的身影,这要患了相思得了臆症,可不是小事。”
  “——表兄你可千万别放弃,我觉得彭姑娘挺好的,温温柔柔的,脾性不知道比那个周如清好了多少。”
  “——再多阻碍,也要勇敢面对呀!而且这当中的阻碍越多,越能显得你们情意坚定,要是因为这些就分开,那岂不是证明,你们俩感情并没有多深?”
  梁致喃声:“我爱她入骨,感情怎会不深?”
  听他这么说,康宛妙可算放了心,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开始扭捏起来:“表兄,我今天帮了你的忙,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梁致垂袖微笑:“自然,妙姐儿但说无妨。”
  康宛妙直接了道地问:“表兄能不能把我弄进武学里去?我跟我兄长说了,他无情拒绝了我,还说了一大通的理由,我想了好久,他肯定是敷衍我!”
  梁致失笑:“妙姐儿实在是为难我了,国子监规矩不可移,这例,委实破不了。”
  话毕,他沉吟道:“我府中有一匹番邦进贡的马,群牧司饲过一段时日,温驯得来,又十分有灵性,妙姐儿若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康宛妙生怕人反悔似的,连忙接茬儿。
  梁致莞尔道:“既如此,明日我便去你府上,届时亲自将这马带去送予你,可好?”
  康宛妙拼命点头。
  医馆外,等了多时的苏弄禁不住走了进来:“二爷可瞧完大夫了?这天时渐晚,外头的风愈发大了,不若早些回府?”
  梁致盯着他,目中沉沉如渊,其间似有戾气隐隐:“何时回府,我自有盘算,几时轮到你来出言相催?”
  苏弄被梁致有些渗人的眼神,给压得浑身一抖,当即矮下了头,嘴都不敢张。
  梁致转眸向康宛妙:“妙姐儿回府后,帮我向表兄带个话,就说我明日上午去寻他,请他在府中等我片刻。”
  待康宛妙应了,梁致大步出了医馆。
  ***
  另一厢,余国公府。
  直到下人来禀,说七皇子将到,余赞才起身掸了掸衣袍,再慢慢悠悠地往府门走去。
  一路上,来回劳作的下人但凡碰上他,都止步躬首,恭声唤“老爷”。
  余赞无比自得。
  这是他的府邸。
  没有不苟言笑的父亲,没有身份尊贵的嫡母,与压他一头的兄姐。
  在外,没人再敢笑他是国公府的小庶子,当年曾鄙视过他庶子身份的官家子弟,心中再是不愿,也得敬称他一声“余国公”。
  庶子庶子,一个庶字,就让他天生低人一等。
  嫡母与嫡兄虽对他不差,可终归是隔了一层。
  那时,每每见到意气风发的嫡兄在人前风光,受尽恭维,他心底何尝没有过艳羡?
  可也只是艳羡罢了,当年那个木讷的他,在宋皇后找来之前,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可以承袭爵位。
  可蠢如宋氏,前些年,竟对与他本就有宿怨的周化青眼有加,任他再四进言,宋氏也还是一路将那周化提拔至枢密副使,然后受人反制。
  于是他便明白了,妇人终归是妇人,目光如豆且满腹短见,这样的蠢妇,名副其实的德不配位。
  在得知宋氏又一帖药,算计了后宫嫔妃所怀子嗣后,他陡然间,想起嫡姐当年所诞下的男婴来。
  当初,因为对嫡姐心怀愧疚,他没有按宋氏所说,杀掉嫡姐宝宝所出,而是留下了那个孩子的命,在都京城外,找了个有乞儿寄居的破庙,便当作弃婴给遗弃了。
  而宋氏死盯着后宫嫔妃的肚子,不过是害怕再有小皇子降世,威胁到其子二皇子的地位罢了。
  既然宋氏不值得追随,那他为何…不自立山头?
  拿定主意后,他一面继续与宋氏虚与委蛇,另一面,暗中派人去寻当年的小男婴。
  总算是天不负他苦心,寻人虽花了好些时间,但好歹是成功把人给寻到了。
  而圣上得知这一消息后,险些喜极而泣,力排重议将其接入宫中,赐名开祖庙祭拜册封。
  有多心急,就证明圣上对这位失而复得的儿子,有多重视。
  尔后的一系列动作,都让圣上之意不能再明显,就是要把七皇子给扶上帝位。
  宋氏再是皇后又如何?如她那般肉眼愚眉、蒙昧无知,可这胳膊,终归是拧不过大腿。
  近来,圣上还起了给嫡姐追谥为后的念头,这自然,也是为了给七皇子立储的安排。
  尔后,七皇子的身份,可就不比二皇子低了,他亦多了个正宗国舅爷的头衔。
  实在是妙极。
  毕竟,谁会嫌手中的权力大?谁的欲望又有边呢?
  等一脸春风得意的余赞出现在府门口时,梁旻已下了轿撵。
  余赞肃身而立,面上一派慈爱,等梁旻到了跟前,才秉手作礼:“殿下来了。”
  梁旻快走两步,亲自扶起余赞:“让舅父久侯,是旻不对。”
  余赞笑答:“殿下金贵之躯,臣多等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梁旻语带关切:“舅父近来吃睡可好?旧疾可有反复发作?”
  余赞回道:“多亏殿下上回差人送来的药包,我服了几帖已见大好,夜间歇息时,也安稳了许多。”
  二人边叙着话,边相持着,往府内走去,俨然一幅舅慈甥孝的和乐场景。
  席间,余赞问起梁旻:“上回马球赛后,殿下对那位阮小姐印象如何?”
  梁旻正色道:“阮小姐知书达理,娴静贞柔,自然是一位极好的女子。”
  余赞趁机探道:“那圣上,可有与殿下谈过此事?”
  梁旻颔首。
  余赞提醒道:“就算抛却家世不提,单论秉性与才情,阮小姐亦堪称贵女典范,这样好的小娘子,殿下可万不能错过了。”
  梁旻提壶,亲自给余赞添了杯酒:“多谢舅父提点,舅父处处为旻着想,旻,万分感激。”
  余赞佯装悲痛:“唉,若是阿姐还在,殿下也不至于连这婚事,都要承静郡主去牵线,可怜阿姐命运多舛,亦可恨那宋氏恶毒…”
  他放下酒杯,看着梁旻,叮嘱道:“殿下日后若得机会,可莫要放过宋氏那毒妇才是。”
  梁旻亦盯着余赞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舅父放心,杀母之仇,旻,定不相忘。”
  那双眼寒意凛凛,余赞的胸间莫名小小地踢蹬了一下,在不安感袭来之际,梁旻已换上了无害的表情:“旻听说,二皇兄要纳枢密院萧大人之女为侧妃,不知这事,舅父如何看?”
  听了梁旻的问,余赞压下心间异样,眯起眼来不屑道:“既他已决心要弃我等而全力助那梁致,那便由他去罢,这贼子本就是个揣奸把滑、贪而无信之辈,像他这般朝梁暮陈,我等失其助力,也无甚可惜的。”
  “舅父慧眼断人,旻好生叹服。”
  余赞多喝了两杯酒,后劲已逐渐上头,听了梁旻的称讼,他自得不已,便朗声笑道:“殿下尚年少,况长于民间,难免疏谋少略,这也无妨,将勤补拙就是,臣亦会全心佐理殿下,这整个余国公府,都是殿下的助力。”
  梁旻垂头,状似感激,眼中,却积淀着森凉之色。
  他轻声道:“能得舅父相助,实乃旻之幸也,日后若成大业,定不忘舅父厚恩。”
  ***
  翌日,微风指煦的黎明,一声着急忙慌的声音,划破博安侯府的宁静。
  康宛妙气喘吁吁地,跑到康子晋居院中。
  三步作两步间,她走到内室门口,‘砰’地一下推开了门。
  “——兄长!!!”
  正给康子晋扣着鞓带的栖桐吓得两手一颤,一时也顾不得细看,慌乱间合了下挞尾,便转身出去,阻拦住还要往里冲的康宛妙:“二小姐,这里是主子内室,您也是大姑娘了,怎还这样蛮冲直撞的…”
  康宛妙吐吐舌,也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只讷讷道:“知道了,我下回注意。这不是兄长还没有成婚,这内室就他一人,又不会撞到女子什么的…”
  说着这话,她脑子一抽,什么筋都不大对路,两眼睁得滚圆,歪猜道:“你这么紧张,莫非兄长带了女子回来过——嘶!哪个混蛋?!”
  风帘挂起,康子晋缓步走了出来:“信不信我能再让你关几日禁步?”
  康宛妙摸着被砸痛的脑壳,闭紧了嘴。
  康子晋负手看她:“大清早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康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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