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清嘉面无表情地点头:“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她心头毫无波澜。
自己阅片无数,不止看过avi、jpg、gif…甚至还听过广播剧,需要区区艳情本来开眼界?
康宛妙大方地拍拍胸脯:“不用谢,这都不算事儿。”
说完,她自绣囊里掏出只纹饰华美的锦盒来,递给岳清嘉:“喏。”
“这什么?”
岳清嘉一脸疑惑地接过。
打开锦盒,里面躺着枚红得像牛血一样的珊瑚扣。
那珊瑚扣光泽莹润、纹理天然,散发着金钱的香味。
岳清嘉差点高兴得发傻,给激动坏了:“这就是那天的彩头?打哪儿来的?”
“承静郡主给的,说是给咱俩压惊的。”
康宛妙边说,边拿着自己的那枚上下抛动,就像把玩普通石子一样,看得岳清嘉的心一抽一抽的,生怕她失手把这几百两给砸了。
俩人正说着话,彭慈月来了。
她被乐冬扶着,莲步轻移间,舒卷的晨风带着她的裙带轻扬,罗裙也斜斜地贴在两条细腿上,颇有些弱不胜衣的感觉。
康宛妙喝了口茶,小声咕哝:“你表姐怎么瘦成这样?走路都走不稳当,你们是不给她饭吃么?”
这话像在岳清嘉耳边放了串炮仗似的,让她的耳管里轰轰然起来,一颗心却仿佛滚到了冰窖里。
这娇娇弱弱的模样,这颤颤巍巍的走步样,赫然就是自己梦里那个新娘子!
彭慈月进到房内,才看见康宛妙也在。
二女相互见过礼后,彭慈月的表情有些局促。
岳清嘉猛吸口气,暂时把那梦抛到脑后去,招呼彭慈月坐下:“表姐来了,是找我有事么?”
彭慈月微赧道:“方才收到了兄长的来信,说他近来温书比之前顺利许多,学识上也小有进益。我想着,该是上回求得了佛祖庇佑,便打算明日去会清寺还愿,特意来问问嘉姐儿你,要不要一道去?”
岳清嘉蠢蠢欲动。
去,怎么不去?
拜佛当真有用,她这许多糟心事儿,不也得去求求佛祖保佑化解?
而且明天她刚好可以去当趟当铺,把那珊瑚扣给当了,手头也宽松些。
应该是康宛妙在,彭慈月总也不大自在的样子,听岳清嘉应了邀之后,就告辞走了。
岳清嘉把那珊瑚扣给邀月,让她小心放好。
康宛妙突然八卦起来,她对着彭慈月的身影抬了下下巴:“对了,你这表姐是怎么打算的?真跟我表兄彻底掰了?”
岳清嘉含糊其词:“这事,我也不知道…”
康宛妙老成地叹起气来:“害,挺可惜的,我往前还总以为她会是我表嫂来着,其实她跟我表兄蛮般配的,也是一对壁人了。”
岳清嘉听了她这话,又见她一脸惋惜,突然间福至心灵:“你也觉得他们可惜?”
康宛妙耿直地点头:“是挺可惜啊,我能看得出来,我表兄是真的很喜欢她,那周如清实在太聒噪了,说实话,除了身份,周如清那包糠真的哪哪儿都配不上我表兄,可惜了我表兄那么个光风霁月的郎君,到头来娶了那么位正妻。”
见她说着说着,还有那么几分义愤填膺的意思。
想起这位少女的仗义人设,岳清嘉心里涌起一丝希望来。
狗吵架了她都要管,有情人被活活拆散这事儿,岂可忍?
岳清嘉试探道:“你觉不觉得,这事儿…挺让人气愤的?”
康宛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
岳清嘉提醒道:“唔…就是我表姐和你表兄,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这事儿。”
康宛妙恍然大悟,旋即一脸搓火的表情:“这还用说?当然让人气愤了,话本子里头,要敢有这样写的,我绝对要把那话本子给撕个稀碎!再有一个,要让我知道是谁写的,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
同款暴躁读者。
你这样的,很有可能会被抓去穿书知道吗?
岳清嘉假咳一声:“那啥,那你想不想做点什么?”
康宛妙面露不解:“做点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要…撮合他们一把?”
岳清嘉伛着腰,低声道:“我跟你说,自打二皇子娶亲后,我表姐天天以泪洗面,饭都吃不下几口,觉也睡不好,病都病了好几场…唉,你也看到她瘦成什么样了,我是真心疼。”
康宛妙眼睛转了转:“你这么一说,我给想起来了,其实我表兄状态也不怎么样,整天都郁郁寡欢的,我早上来的时候还听我娘亲说他病了,好像挺严重的。”
二女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给梁致安上了相思成疾的病因。
康宛妙来了劲头,眼睛里蹿过亮亮的光:“怎么撮合?你有法子?”
她事先声明:“先说好啊,我可不敢揍我姨母,她可正儿八经是个皇后,我怕我家伙还没亮出来,就被金吾卫给扣了。”
“……”
好歹果然让她爆发了正义之魂,可岳清嘉一时还真没什么灵感,只能煞有介事地:“这事儿得慎重,头脑发热想的法子不一定管用,这样罢,回头咱俩都好好想想,要想到什么管用的法子,再一起探讨。”
康宛妙老神在在地附和:“你说得对,这不是小事,得周密计划才行。”
*
送走了康宛妙,岳清嘉立马打起那珊瑚扣的主意来。
这既然是承静郡主给的,那还真不好随便找个地方当了,否则她前脚给当了,保不齐后脚就让人给赎了,有些话好说也不好听。
岳清嘉托腮琢磨半晌,那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可又不能当吃的,又不可能供起来,当然得当掉,也好解她燃眉之急。
可要是活当,好像也会被摆出来,每天进出典当行的人可不少,指不定哪个眼尖的就给瞧了去。
邀月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主动凑了过来,小声出主意:“小姐,奴婢倒是曾听人说过,城西有一头典当行,也出得起价,且里头当的物件儿极少在都京城流通的。”
岳清嘉面露惊喜,眼里瞬间布满笑意:“真的?那咱们明天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早放在存稿箱居然又忘了设置时间,我跪好了@—@
第31章
秋虫啾鸣; 北雁南飞。
会清寺内。
岳清嘉请了三柱香,跪在佛殿里念念有声。
“佛祖在上,信女岳清嘉; 身份证号码25220819XXXXXXXXXX,求佛祖保佑我和表姐梦里的事不要发生; 我们一家人安然无恙。”
“希望我能快点攻略那姓康的侯爷,让他对我死心塌地,让我完成任务,早日回家。”
想了想; 又补充道:“对了,信女的银行卡号码是7562901111XXXXXX; 开户行是沪市抄阳区旭南路XX银行支行,信女买过一注彩票,还没等开奖就来这儿了…希望佛祖赐我发财,或者让那家穿书公司和作者赔我一大笔钱,拜托了; 谢谢。”
再掂缀几番,小心翼翼地:“佛祖不要嫌信女话多,我那个损友; 希望她开车爆胎、坐地铁故障、上班天天迟到; 朝九晚九周六无休…”
她所求甚多,生怕佛祖贵神事忙不记得自己; 还又重复了一遍。
等到唧唧歪歪念完,腿都跪麻了。
费了老大劲站起身,就见彭慈月站在殿门口,温温柔柔地朝自己笑着,脸上没有半分不耐。
岳清嘉缓了缓发麻的腿子; 和彭慈月相携着出了佛殿。
同样的地点,这回撞到的,是萧家两姐妹。
萧嫦打扮得不像来佛寺上香,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热闹的雅集似的,而且整个人顾盼神飞,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而萧绵则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小心伺候着,活似萧嫦的贴身丫鬟。
上台阶时,萧绵搀着萧嫦的手肘,似乎力度不对还是没合上她行动的频率,被萧嫦狠狠瞪了眼。
这回,萧绵不仅没有还嘴,反而像个任人揉圆搓扁的面人一样,似乎低头给嫡姐赔了句不是,再得了个白眼。
见到岳清嘉和彭慈月,萧家两姐妹脚步一顿,萧嫦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走上前来。
两边人都立住了,萧嫦睥睨着彭慈月,栩栩燕笑:“许久未见了,我以为彭姑娘早离开都京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着你。”
彭慈月欲行礼,却被岳清嘉给拉住了。
彭慈月只得客气地笑着打招呼:“许久不见,萧姑娘也来上香?”
就这么一句话,引得萧嫦跟倒豆子似的,迫不及待回了一大通。
“唉,二皇子身子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又不便出宫,昨日特意宣了我进宫,让我来这会清寺替她给佛祖烧烧香,让佛祖保佑二皇子早日康复。”
萧嫦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炫耀:“呀!瞧我,真是管不住嘴,以彭姑娘的身份,怕是还从未进过宫罢?也是,皇后娘娘那般不喜你,怎么会愿意见你呢?”
听到她说梁致,彭慈月眉心一颤:“他、他病了?”
“原来彭姑娘不知道呢?”
萧嫦先是故作惊讶,立马后切换到鄙夷脸:“哦,我忘了,听说二皇子许久都不见你,怕是早把你给忘了。要我说啊,彭姑娘还是收起往日那些心思,老老实实找个郎君嫁了,不也挺好?省得过几年成了老姑娘…岳大人和岳夫人本是好心收留你,可别让二位长辈脸上不好看才是。”
听萧嫦这唉、呀、哦的,激起岳清嘉一身鸡皮。
又见彭慈月脸上布满窘迫和担忧,被刺得哑口无言,她突然涌出点怒其不争的心理。
——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
讲真,她这位表姐要是个彪悍的女主,也不至于总有炮灰来跟前耀武扬威,说不定感情剧情的进度条都得往前拉几倍。
善解人意,不如善解人衣。
仗着男主的宠爱,偶尔扮个委屈制个茶,飙这样的戏不过瘾么?
站在男人后面,看他帮自己斗恶婆婆、给自己摆平所有障碍,把所有女炮灰都死死踩在脚底下,这恃宠而骄的剧本不香么?
显然,彭慈月脸上的难堪取悦了萧嫦。
只是她才张了嘴,还没发音,岳清嘉就不耐地催促道:“表姐,走罢,咱们该回府了。”
被抢了话,萧嫦这才矜傲地撇了眼岳清嘉,再眼带深意地,看了看自己老实得连眼都没抬的庶妹,扯着嘴角假笑道:“岳姑娘也在呢?倒是没注意你,还请莫怪。”
岳清嘉大度得很:“不怪萧姑娘,毕竟你眼睛就这么大,看不见旁的人,也能理解。只是一会儿去拜佛祖的时候,可要长个心,殿里头柱子多,别一不留神磕错了。”
萧逮高高地吊起眼来吪斥:“岳清嘉!”
岳清嘉不顾形象地掏掏耳朵:“萧姑娘眼睛不大,声音倒不小,这把嗓子可以登台唱两句了,可惜我们今儿没空听你唱大戏,改日再约。”
说完,彭慈月便拽着彭慈月大步离开。
经过萧绵时,她居然还侧身让了下道。
萧嫦见了,两只眼里全是陡涨的怒意,她要去推萧绵,却被萧绵反把住手,轻声劝道:“阿姐,这寺里的人都看着呢,等二皇子病好后,你马上就要嫁入皇家了,若在外间失态,传出去不好听的。”
萧嫦脖颈一僵,放眼去看,果然见不少香客都探头探脑地瞧着她们这边的动静。
她脸一红,升起懊恼的神色,低声训斥萧绵:“你方才哑巴了?这话不会早点说?”
往前走了几步,萧嫦又剐了萧绵一眼:“你也是个胆小的,既然都敢害人,当时怎么就没下狠手,要是把那岳清嘉给摔成了残废,她今日还有在我跟前炫嘴皮子的机会?”
萧绵也不辩解,垂头受了。
帮萧嫦取了香,又搀着她跪到蒲垫上后,萧绵静立在身后,俯视着自己的嫡姐,眼底闪过渗人的妒恨之意。
***
上了马车后,彭慈月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岳清嘉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听到萧嫦说二皇子病了,替他担心罢了。
彭慈月精神不好,岳清嘉也歇了让她陪自己去典当行和逛街的心思,马车送了人回府,就打转和邀月去了城西。
邀月所说的那家典当行,位于城西一条清幽的街巷中,因为不是临街的铺子,位置不大显眼甚至有些隐蔽,因而很难让人注意到。
那乌木匾额上,写着遒劲沉着的‘远盛典铺’四个大字。
这典铺门可罗雀,铺面不大,看起来却很深,目测后头起码是出三进的宅院。
柜台上坐着的老掌柜五旬上下的年纪,是位独眼,生着双灰白的浓眉与刚毅的额角。
交易过程还挺顺利,半点不拖沓,也没有黑心压价。
老掌柜拿着戴在脖子上的金镶镜看了没多一会儿,报了个三百六十两的价,岳清嘉估摸着这数也差不离,就给典了。
喜孜孜揣着银子上了马车,岳清嘉去街市大肆挥霍,买了一堆蒸梨枣、和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