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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给女主当继母-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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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妩有一种偷了东西被人知道羞愧感,这让她几乎不敢出半点声响。
  偏生这个时候,雅达还颇为熟稔地和霍筠青搭话。
  “霍叔叔,你快过来啊,你这几天去上坟了吗?你想我了吗,我可想你了,这里我谁都不认识,我娘也不让我到处玩,你带我玩好不好?”
  雅达就是一个话篓子,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若是以往,香妩自然是赶紧阻止他,但现在她哪里敢出声。
  只能是盼着他和雅达说几句后便离开,自己带着雅达逃离。
  偏生素来目无下尘霍筠青,竟然和雅达说起话来,甚至于后来,雅达颠颠地跑过来问:“娘,我想让霍叔叔过来陪我玩,可以吗?”
  香妩下意识想说不可以,但是话刚到嘴边,她看到了雅达眼中流露期盼。
  清澈稚嫩眸子,充满渴望。
  香妩心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细微却钻心疼。
  便是以前想要小马驹想要小匕首时候,他也并不曾有过这样眼神。
  香妩心里阵阵歉疚,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雅达,长在北狄雅达从来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他甚至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也许是雅达和自己亲生父亲相处唯一机会。
  香妩轻轻攥紧了发麻指尖,点了点头,低声道:“可以,不过只能玩一会。”
  雅达其实是怕自己娘不让他玩,现在听娘这么说,欣喜异常,发出欢快声音,之后喊着霍筠青:“霍叔叔快过来!”
  香妩听着,心马上又提起来了。
  他……过来?
  过来船上吗?
  香妩心生疑惑,他那种尊贵傲慢人,怎么会听从一个小娃,雅达让他过来他真就过来?
  正这么想着,就感觉到船一侧微沉,显然是有人上了船,再之后就听到雅达激动地跑过去喊:“霍叔叔,你教我钓鱼好不好?”
  香妩顿时慌了,他竟然上船了,这船并不大,他上来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这根本无处可躲!
  偏生这个时候,霍筠青主动打了招呼。
  “夫人,雅达既出言相请,霍某不忍拒他,鲁莽上船,叨扰了夫人。”
  香妩听着这声音,身子几乎都在颤抖。
  本以为从此天各一方,本以为这辈子他自娶妻生子而她远走北狄,再无相见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距离自己这么近。
  如今他,既熟悉又生疏,熟悉是那声音丝毫不曾变了半分,生疏是往日高傲如他,行事竟然如此随和恭谦了,哪里有往日半点安定侯嚣张和不羁。
  香妩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时忘记自己根本不曾回话。
  船舱外,霍筠青略有些疑惑,微微挑眉。
  雅达见娘不答话,便忙道;“娘,这就是霍叔叔!”
  香妩这才想到自己根本没回话,她犹豫了下,终于故意压着嗓子道:“霍先生,小儿顽劣,劳烦霍先生出手相助,不胜感激。今小妇人不便相见还请见谅。”
  这话说出后,雅达纳闷了,歪着脑袋:“娘,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霍筠青也是心中生疑,他盯着那船舱,微微挑眉,却是不曾言语。
  香妩无奈,只好咳了几声,之后小声解释道:“刚才喉间发寒,想必是着凉了,也没什么要紧。”
  雅达一听,担心起来自己娘来,发愁地说:“娘,那要不咱们回去吧?”
  香妩:“没什么,你不是颇为挂念霍先生吗,既如此,让霍先生陪你玩一会吧。”
  雅达到底是小孩子,玩心重,见自己娘这么说,也没多想,便过去拿起钓鱼竿来。
  霍筠青眸光却是再次落在了船舱口处,那里垂下了沉沉帷幕,遮住了里面人影。
  若说对方是寡妇,没了夫婿,不好见外人,倒是也有可能。
  但是如果那样,应该不至于贸然应承了让自己上船。
  况且,霍筠青凭着直觉,总觉得这雅达母亲有些古怪……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而船舱之中,香妩是如坐针毡。
  她太熟悉霍筠青了,恍惚中可以感觉到对方就在看着船舱。
  她甚至觉得那敏锐眸光仿佛要穿过垂在船舱口帷幕射进来,将她看穿看透。
  香妩浑身绷紧,后背挺直,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她甚至在想着,若是他突然撩起帷幕闯进来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生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孩子。
  他会生气吗?
  香妩想起几年前,他矢志寻到自己怒气,突然鼻子发酸。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霍筠青却挪开了眸光。
  他陪着雅达去钓鱼了。
  香妩略松了口气,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她坐在船舱内,倾尽所有力气听着窗外动静,听着他和雅达说话。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和雅达说话时候,声音醇厚温和,就像一个慈爱父亲对着儿子说话。
  雅达显然是极高兴,往日里野惯了孩子,此时竟然有些撒娇意味,嚷着要让霍筠青教他这个那个,叽叽喳喳,好生欢快。
  霍筠青时而低笑出声,时而仿佛揉了揉雅达脑袋,好生亲昵。
  香妩听着这动静,几乎哭出声。
  不知道是几年过去他变了性子,还是自己对他根本不懂,他如今并不是她以为毫无人性模样,他对着小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好性子。
  若他知道雅达是他儿子,又会如何?
  是恼是怒还是喜欢?
  船头霍筠青,望着坐在自己身边小奶娃儿,三岁多模样,俊秀可爱,他眸光落在水中,碧波荡漾河水映照出那一张五官深刻脸,那是他。
  他再次抬眼,看向雅达。
  雅达正扬眉笑,笑着说他在草原上小马驹。
  夕阳犹如碎金一般洒在河中,又映照在雅达清澈眼底,霍筠青在小孩子脸上看到了自己年幼时模样。
  第一次仔细看雅达时,觉得面熟,却不知为何,人对自己脸反而是最不熟悉。
  后来被那过路农户提起,又被同宗堂兄提起,他才明白,原来这孩子像自己,且是像极了自己。
  便是有那么一两分不像,他仔细辨别,竟隐约能捕捉到一丝熟悉气韵。
  霍筠青眸光再次落在那船舱上,此时夕照如火,水泛霞光,风吹时,霞光轻晃间,那帷幕仿佛也在动。
  半响,他收回了目光。
  *******************
  外面霞光透过船舱缝隙洒落在舱内,为这船舱蒙上了一层细软纱,香妩紧紧闭着眼睛,低垂睫毛一直在颤。
  她攥紧了藏在袖下手,用尽所有力气倾听着他对雅达说话。
  他每一句,传入她耳中,流入她心里,都引起她心尖阵阵颤。
  又怕,又期待,怕他发现自己,期待多听他说句话。
  就在这般煎熬中,光阴移去,西边晚霞越发璀璨,时候不早了,霍筠青起身告辞了。
  告辞时候,香妩依然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含糊地沉着嗓子告别,告别时候自然胆颤心惊,但好在霍筠青并没多说什么。
  待到送走了,香妩便觉得浑身力气仿佛都用尽了,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想着,这一次,怕是她和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因为太过难过,以至于根本不能说话,待到下船上了马车后,她只能无力地倚靠在车窗上。
  雅达出去和侍卫一起骑马了,她一个人靠在那里,不断地回忆着适才点点滴滴。
  正想着间,马车停下来了。
  她并没细想,依然懒懒地靠在那里。
  谁知就在这时,车门被人打开,一束光射了进来。
  香妩抬头,恍惚中看过去,却见夜暮之中,男人弯腰踏入马车之中。
  “你——”香妩大惊。
  霍筠青抬起发暗眸,看着眼前女人。
  “真是你。”
  依然是一如既往淡漠轻哑。


第81章 那是我儿子
  外面些许微光从帷幕缝隙钻了进来; 是很黯淡光,天显然已经暗了下来。自那缝隙里隐约可以感觉到,路上行人已经稀稀落落,周围变得极其安静; 只有驾车马偶尔间鼻子里发出灰灰声。
  陷入黑暗中车厢便越发寂静了; 寂静得香妩能听到自己呼吸声。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 发丝从脸颊垂落; 遮住了半边脸颊;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当场捉住贼般; 完全没有防备地被霍筠青捉住,毫无遮掩。
  世间所有一切都仿佛离她远去,她觉得自己陷入陌生黑暗,一时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 一下一下地,那么急促而沉重; 以至于她觉得眼前男人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她羞愧地咬着唇; 脸上火烫;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却低下身来; 之后弯腰进入了马车内。
  香妩越发忐忑不安了,他,他要做什么?他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说; 甚至问都不问?
  香妩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面对这般情景。
  她死死地咬着唇,目视前方; 死死地盯着那微微晃动马车帷帘; 手指尖都在颤。
  身边霍筠青却是依然一声不吭; 他就那么沉默地上了车。
  高大身形使得这马车显得局促了起来,他弯着腰,走到了香妩身边。
  熟悉而强烈男性气息笼罩着香妩,浓郁黑暗让这种气息更为清晰,让香妩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淹没,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就那么僵硬地坐在那里。
  她身子颤得仿佛风中落叶,对未知恐惧让她闭上眼睛。
  他会怎么办,会气得痛揍她一顿,还是会扼住她脖子逼问她?
  那她该怎么说……
  然而霍筠青竟然什么都没做,他甚至连碰她一下都没有,就那么径自坐下来,坐在香妩身边。
  绸缎布料细碎声音在黑暗密闭空间中清晰地传入香妩耳中,她甚至感觉到他袍角好像轻轻擦过了自己胳膊。
  不过是细微碰触,好像便沾染了些许滚烫热意,那热意犹如温热溪流,流遍了全身,让她四肢百骸都开始发烫。
  鼻子发酸,眼眶中已经有湿润缓慢地涌出。
  就在这时,身子颠簸了一下,她微惊,睫毛颤动间,泪珠落下,疑惑地看过去,却是马车往前走了。
  马蹄清脆地踏在石板路上,马车前行声音单调而富有规律,仿佛会这么一下一下地走到永远。
  香妩无措地坐在那里,茫然地望着缝隙里射进来那丝微光。
  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若是怒气勃发,兴师问罪,她反倒是知道怎么应对了。
  身边男人沉默得犹如一块石头,车厢中黑暗让一切变得压抑而逼仄,香妩犹如被人放在架子上烤着。
  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香妩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终于受不了了。
  要死要活,他好歹说话,何必这样!
  “侯爷,你——”声音低低怯怯地从咬着唇中发出,香妩试探着开口,发出声音却是低弱而犹豫。
  霍筠青依然沉默,甚至连气息都未曾变上半分,仿佛完全没听到香妩话一般。
  “你是什么意思?”香妩用手成拳,堵住几乎不能压抑哭泣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边男人呼吸声沉稳而平静。
  不过他到底是开口说话了,声音凉淡中带着丝丝哑:“天晚了,回家。”
  回家?
  香妩颤着唇,小声说:“那侯爷怎么跟着我……”
  他要回家,自去回他自己家。
  霍筠青听到这话,终于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她。
  马车内是一片浓重夜色,但香妩清楚地知道,男人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
  “你不是要回家吗?”霍筠青淡淡地道,好生理所当然样子。
  “我……是,我要回家啊。”香妩实在不知道如何应答,这样霍筠青完全让她不明所以。
  心被吊着,脑子完全变成浆糊。
  “那我跟着你回家。”霍筠青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今天早点用膳上榻歇息。
  “侯爷——”香妩彻底受不了了,她攥紧了拳头,转首望向他,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话,好歹说明白!你也不用这么吊着我让我难受,你这就是故弄玄虚!”
  她声音紧绷,咬牙切齿。
  然而她说出这话后,霍筠青却是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天虽然暗了,但是他视力好,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细微动静。
  他就那么看着这个女人眼眸中清亮泪,看着她红润削薄唇儿在颤。
  几年过去,她倒是和往日一般,做错了事,便好生无辜地看着你,让你心生不忍,只恨不得将所有她想要都捧到她面前。
  其实只要她开口,要什么,他都可以。
  当初明明知道她喜欢是银子,并不是自己,骄傲若自己,还不是奉上银子,只为换她温柔和顺。
  但她确实够狠。
  狠到带着自己骨肉离开,孩子三岁多了,长得那么像自己,自己却根本不知道,甚至设下计谋,让自己误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霍筠青想起这些年自己煎熬和苦楚,想起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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