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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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熏死谁呀你要。你一个,你爸一个,你俩可真是。”
宋茯苓不服:“我不比我爸强?我爸袜子粘的都快沾鞋底上,他也不知道换。”
外面的宋福生,打了个大喷嚏,裹紧身上的棉袄。
“怎么样怎么样?”
宋茯苓:“爹,你先给卫生间的花塑料袋给我拿出来。完了咱仨边吃边说,快让我吃点喝点吧。”
宋福生一边磨叨着,这空间才败类呢,还给分工合作,就不能每人都又能送又能取还能变,一边进去给闺女取吃的。
仨人吃东西,可真是不敢蹲在别人家后园子里了,鸟悄的溜出了门。
在哪吃呢,趁黑找了个不知是谁家的外墙,是个死角,蹲旮旯那吃。
并且以防万一,吃完的食品袋子等通通往宋茯苓怀里塞,这样万一来人了,只有宋茯苓能马上将所有的吃的送回空间,能给变没。
宋福生噎得不行,吃得口齿不清含糊道:“你还别说,这港荣蒸蛋糕还真挺好吃。”
吃完一个,将包装袋往闺女怀里塞,又几秒吃完一个,再塞空袋。
然后将袋装的女士奶粉撕开,据说是补锌补铁的,哪有热水冲泡?再说冲泡咋能显出他们是土豪,宋福生直接往嘴里倒干奶粉,一连撕开五六袋往嘴里倒。
钱佩英是大口大口咬巧克力,咬的嘎嘣嘎嘣的,吃的门牙上沾了黑,太甜了就喝口矿泉水,还很遗憾地说:
“穿越时间不对,要是下午五六点钟该多好,那个时间我指定做饭了,锅里要是有炒菜和炖鱼,饭锅有大米饭,咱仨是不是啥时候想吃就能端几碗,完了还总有,连做饭都不用做了,给咱重复上饭上菜。何苦来吃这冰凉的,肚里也没个热乎气。”
宋茯苓咔咔咔一把一把往嘴里塞张君雅,噎住她就喝酸奶,这么一会儿她喝仨酸奶了:“娘,人要知足。再说你也是今天才发现技能,之前照样饿肚子。”
说完,宋茯苓将袋子竖起来往嘴里倒渣子,含糊道:“可怜了米寿不能和咱们有福同享。”
宋福生三五个车厘子一起往嘴里塞,吃的嘴角都有红色汁液流出,点头道:“可怜了。”
钱佩英拎着一串葡萄咬,她好久没吃了:“这空间简直太抠门,比你爹还抠,算是随户主了。米寿可咋整,嗳呦,我一想都揪心。”说完,又抄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爹,你怎么不给我留口酱牛肉,就那一小块。”
“没事儿,让你妈再给你变呗。”
“是,闺女,小点声别吵吵,一会儿妈再进去变,哎呀其实要是给我口锅,闺女我都能拿出一块肉,拿根葱,咱家挂面也又有了,我都能给你煮肉卤子热汤面条。米寿也最适合吃面条,煮烂烂的。”
要是瞧他仨吃的那个模样,一点也不像在可怜米寿。
而且,自从吃上了,仨人也不聊正题,眼下在他们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等等。
“那什么,佩英,来,把消炎药吃喽。”
钱佩英这回也不推让了,药随便吃。
“那什么,妈,进去补货吧。”
钱佩英进了空间,头回正正经经补货有些陌生,她直不愣腾的往沙发上一坐,开始在心里倒数六十个数。其实人家不用数数,进来就行,可她担心进来时间不够,别再给补一半货。
六十个数一数完,她立刻站起身检查,把刚才吃过的全检查一遍,艾玛,全回来了,太神奇。
外头,宋茯苓也开始和她爸小声汇报了:
“据我观察,规则应该是这样婶儿的。
我,只有往里送东西的技能。
爹,你是往外拿。
我妈,补货。
咱仨分工下,还有一些细致规则,规则如下:
首先,关于吃喝药物等消耗品,只要是我们仨用,我妈一进去就全能给变回来。
但是衣服脸盆等等用的,结合咱扔半道上的脸盆以及咱这望远镜和体温计等物件来看,人家规则应该是,你穿烂了、使坏了,才能回来。
你弄丢了,你给故意扔了,你送人、你扔一边让别人捡走,那就都回不来。
这空间就是不能说话,它要是能说话,人家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除了咱三口人,谁也别想占它便宜。
并且就差明告诉咱们了,你们甭想利用屋里东西发财,不能好逸恶劳。
也是,爹,要不然就我妈那么能变东西,这么个循环法,咱家卖大米都能发家致富,躺赢。”
宋福生微皱眉:“闺女,那咱几个好好合计合计,能不能找到它漏洞?”
“比如?”
“比如咱不给米寿吃喝,但是咱拿你妈金戒指出去卖,这算是咱仨使用了吧,它得给变回来吧?然后咱再用卖金戒指钱给米寿买这里的好吃的。”
宋茯苓摇头:“爹,你信吗?你金戒指前脚卖十两银子,八两用咱仨身上,二两用再米寿身上,回头我妈进去变,变回来的金戒指就能小一圈儿,你信不?它比咱精明。”
钱佩英:“真抠啊,真抠啊。”
远处,马老太边走边小声叫着:“三儿呀,胖丫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更(为月票1100张+)
马老太猫着腰、眯着眼,似是看不太真亮,不停探头瞧墙根底下那仨人。
那都瞧见了,那得吱声啊,躲是躲不开了。
“奶,奶?是我们。那什么,饭好啦?”宋茯苓赶紧打招呼道。
马老太小腿紧着倒腾小跑了过来,她问,你仨蹲这干么啊?
钱佩英心虚的舔牙,怕牙上沾巧克力,一边站起身一边掖了掖耳边碎发,脸色很不自然。
宋福生也抹了下嘴,才站起身:“啊。”
啊是什么意思,问你仨,大晚上大冷天蹲这干啥。从钱氏包完手上伤口这仨人就没影子了,咱也不道他们又要干么。
“行了,三儿你快跟我回去,给那个许娘子银钱,我在她那买的米,待会儿咱喝些米汤。
明个我也和她说好了,她这就去左右邻舍家帮咱大伙借玉米面,说是还要帮忙跑腿,这就去粮铺子里给看眼关没关门。
要是没关门,我托她给咱多买些糙米面,路上一时饿了煮着吃。
反正你得先给人家银子呀,不能让人跑腿还给咱一大帮人垫银钱。”
“啊。”宋福生心不在焉应道。
马老太瞟他一眼,又瞟了眼宋茯苓,“胖丫,你笑么呢,你们仨,到底刚才干啥了?”
“奶,我哪笑了,走,咱赶紧的吧。”
宋茯苓刚才笑了,老天作证。
而且是边走边埋头偷笑,内心控制不住的开心,因为她想着:
她终于可以用卫生纸又用九段了,啊哈哈哈哈哈。
她终于可以舍得多挤牙膏了,从今往后一定要给牙刷上挤满,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再也不用让她妈用破皂洗脸了,往后让麻麻就用她的洗面奶,洗脖子洗胳膊洗脚都用她的洗面奶洗,她的贵,啊哈哈哈哈哈。
好幸运好庆幸自个在现代敢花钱呀,她的化妆品都是好的,现在可以循环给,还不用再花钱买,啊哈哈哈哈哈。
恩,还有老爸,擦什么欧莱雅,老爸往后就擦小灯泡和大红瓶,就这么定了。
“你们仨怎么这么怪,”马老太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大概可能是乐极生悲吧。
几个人才回了院落,头上包着白布条的宋里正就急火火喊道:“是福生回来了吗?福生啊,快过来。”
“怎么了阿爷?”宋福生加快脚步进屋,发现一屋子人气氛很是不对劲。
他推开围成圈的人,低头一看,这位许大夫正在研究他们的干蘑菇。
许大夫用煤油灯照亮,一遍遍细看,一块干蘑菇让他小心翼翼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些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极少有的虎王菌。”
“很贵?”宋福生问道。
“这么说吧,宋童生,都传虎王菌在咱们这,又被称为帝王菌,具体能贵到什么程度,咱一般人还真不晓得。”
许大夫能知道宋福生是读书人,这不是大伙显摆的嘛,说起这一路就夸,主要他们也是没别的可夸的,就一个宋福生能拿得出手。
宋福生也懵了:“比松茸还贵?”
“那自然。”
高屠户惊诧极了:“它啥王,它不也就是个蘑菇吗?”
“此言差矣,据传这帝王菌很是难寻,新鲜的收到马上就送王宫。至于你们这干的,恩,价银还真不好猜。但我猜,要是新鲜的最起码得五两银子朝上吧?它贵,指定是有贵的道理,呵,反正咱也没尝过,哪晓得它哪里好,快把这干的收起来,去奉天城卖……”
许大夫话没说完,宋茯苓惊叫道:“奶!”
只看,马老太捂着心口喘不过气。
宋里正也一屁蹲坐地上,又给尾巴根摔了。
宋福生的大伯父,两眼珠子无助又迷茫,咽了咽吐沫不可置信地问大伙:“咱们是不是尝过?咱们吃了好些斤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更(大章求月票!)
许家娘子埋怨丈夫:
“你说你,告诉那么仔细作甚。
他们那伙人,过一半人身上有伤,本就是在靠一口气吃撑,你再给他们说上火喽,倒下几个可怎么整,更没法赶路。
再说咱也是穷苦人出身,知晓那滋味。
不晓得吃了也就吃了,权当睁眼瞎。
可眼下晓得了,他们得多呕得慌,唉,我听着都替他们后悔。”
许大夫有些委屈,他是好心:“我这不是怕他们受骗吗?算了,不提那个,我收你老乡们多少银钱,看看我这药,给我用掉一半,咱真不加银钱?”
许家娘子立即看了眼外面,这才说道:
“怎能一点不加,就按照熟人价钱收取吧。咱也不是能帮他们的人家,他们看病的人又那么多,光柴火就给我用掉不老少。咱们好心是好心的,能给他们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可也不能亏了自个。”
许大夫明白了,那意思就是收诊费,共收他们八两银吧。
事情也真像许娘子猜的那样,大伙十分上火。
高屠户懊恼地抱住脑袋:“难怪这两天我屁那么臭。”
“爹,”高铁头撇眼大嫂,爹咋不知注意个形象呢。
还注意么形象啊注意,高屠户心想:我吃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咋不把我给噎死算了。
宋里正是自从听完摔了个大跟头后,他稍稍平静下来,就坐在许家院子里,裹着破棉袄仰头望天。
老爷子表情很恍惚,灵魂深处四个问题来回折磨他:
一:帝王就吃那个?
二:听说帝王不是顿顿吃肘子吗?
三:那蘑菇都被掰的碎糟糟的了,夹起来费劲,帝王也吃?
四:他和帝王吃一样的啦?
而大多数的壮年汉子,表现的还算务实。
他们是赶紧给绑在推车上的帝王菌拿下来,还晒啥晒,就剩这么点儿,这点可是宝贝,绑上面这也太招摇了。
一双双大粗手,小心翼翼往下取蘑菇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使劲,使劲的表现一脸心疼,不停提醒同伴:“你轻点儿,再轻点儿,别给碰坏了。”
比新得一个胖儿子还慈爱。
宋福生大堂哥忽然问道:“你们说,就那个县城,他们那么难为咱,是不是就想要咱蘑菇啊?”
郭老二啧了一声:“备不住。”
“备不住个屁,他要是认识,能上来就撸咱蘑菇嘛。”
这话立马引起大家一顿咬牙切齿的低骂声。
这个说,让那帮王八蛋给撸掉不少,那个说,等咱明个出城的,让三哥把那破官印扔臭水泡子里,三哥说了,丢官印相等于丢官。你看看给咱们大伙祸害的。
其实哪有撸掉不少,掉的是旁的蘑菇,好的都让他们吃了,可他们不想承认,怕一承认心口痛,眼下急需一个泄愤的。
轻微脑震荡那位汉子,更是悔得心肝脾肺肾疼:“你们再闹心,你们最起码吃了,我特娘滴全吐了。”
再看许家偏房里,还散发着潮气的破席子上,并排躺着好几位老太太。
老太太们也不煮饭不喝米汤了。
王婆子叹气:“我倒是吃了不少,可我抠嗓子吐也没用不是?”
田喜发他娘:“难怪那么香。”
郭老太太说:“咱这可真是俩眼珠子白长,给咱吃好的都不道。你说我就是想不通,怎的蘑菇就帝王了呢。”
脑震荡那位他老子娘,说了最实在的话:“其实,我连咱松子七十文一斤也没想明白,想了几日了。你说,那东西不抵饱不抵饿,怎就卖七十文?肉才二十几文,吃肉不好吗?”
马老太捂着头,哎呀,她啥话也不想说,往后再也不吃蘑菇了,吃就会想起这一茬,心口疼。
而且,她也不想听这些婆娘们说话,因为她听哪句唠叨都生气。尤其是王婆子那句。
王婆子你个尖货,你吃了那么多蘑菇,你这辈子,比我吃的亏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