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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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城门,跑到出县城门,高屠户懊恼,快懊恼死了都。
他急的不行又得推车不能拍大腿,扯脖子气道:“他娘滴,到了没翻着戳,没戳卡印子咱们能中不?奉天城不能放吧,我特娘滴,怎就没给那王八蛋裤子扒了。”
钱米寿坐在推车上,眼里还挂着没消失的泪花花,小脏手扯出一根红线,用哭音疑惑道:“这是啥呀?你们说的这玩意吗?”
只看红线下,正在来回晃悠的,正是武泉县的通城大印。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二更(求月票!)
高屠户连车也不推了,放下车,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抱起钱米寿就啃了起来,边啃边给钱米寿举过头顶。
虽然他也不认识什么官印不官印的,但是他就是觉得一定是,就是了。
这是什么娃?这是个什么娃,怎的小宝手就如此会抓东西。
宋福生他们也停下车。
宋福生接过官印看,确认了,确实是,也惊奇的和钱米寿大眼瞪小眼:“从他们身上扯下来的?”
“没有,”钱米寿摇头:“锣响,那个大人到了让跪下,它硌我,我瞧着挺好揣兜,想拿着换米。姑父,呜呜呜……”
“怎的啦?”宋福生接过钱米寿给抱怀里。
这一哄可不得了,钱米寿哭的更欢畅了:“姑母出血了,姑父,姑母出血了会不会死,舅舅我姑母,呜呜。”
钱佩英掌心的伤,瞧上去确实挺重。
因为她当时是挡在女儿和米寿的后面,本能的用手推开危险物,怕刀比比划划伤到俩孩子。那官兵的刀就将她的掌心给划出了血横纹,从大拇手指一直划开到小手指,流了不少的血。
不过,现在再细想,那位官兵未必就是想拿刀捅他们,人家或许也没想出人命,只是用刀比划想让他们快点躲开,想吓唬住他们。
钱佩英看到米寿哭,她跟着哭。又不敢伸手接孩子抱,怕血糊啦的手更给米寿吓着。
她家米寿,小小年纪,经了太多事,一个又一个亲人离开。她家那空间还缺德,她和女儿进空间非得遭一把两眼紧闭晕过去的症状,米寿啥也不知道,一次次被吓着。
“没事儿,姑母真没事儿,好孩子,你看我这血都干了,找水洗洗就好。”
“不不不,你有事儿,你别想骗我,我害怕。”
宋福生用大掌给钱米寿擦脸擦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骂道:
“个偏心眼的小东西,你姑父我肩膀受伤,那时候不比你姑母流的血多?咋不见你哭呢。快别哭了,你不哭咱就赶路,前面有个镇,到镇上找医馆给看病,中不?”
钱米寿一听赶路去下个镇能给姑母看病,哭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瞪着水雾雾的大眼睛紧着点头。
正点头中似想起来什么,又一把扯过宋福生的耳朵,喷着小热气悄悄话道:“快花爷爷给的银子吧,你别抠了。”
谁抠门了?
宋福生一脸烦了似的,给孩子放车上:“去去去,坐这老实的。”给娃围好棉被,给水囊解开:“喝,补补水。”
然后才扯过印章,保险起见,先在那通城书上卡了大红戳。
而与此同时,可不止钱米寿一个孩子在哭。
基本上由宋里正带头,带着十好几个娃一起哭。
宋里正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头回感同身受的发现,他以前骂错那些妇女了,骂她们哭不解决问题,骂她们,憋回去。
呜呜,老爷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心想:这是能憋回去的事儿吗?这也控制不住哇?哭是不能解决问题,可是哭能让心里痛快痛快。
简直太后怕了。
老爷子想到这,捶着手推车大声骂道:“一帮虎了吧唧的玩意儿,平日里见官爷屁都不敢放的货,咋就忽然敢跟人干起来啦,你们想没想过后果!”
高屠户一把掀起他双胞胎大孙子的衣裳,给了答案:“您老看看,才多大的娃,给俺们心口窝踹青了,我都想剁了他我。”
高家大儿媳在一旁听的直抹泪,儿子当时被一脚踢出去老远。
她儿子自打和胖丫一起卖松子,晓得松子能卖了银钱买干饭就很护着,好像一下子长大不少,小娃子只是求官爷别戳坏松子,就能被踢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男人和公爹,还有几个小叔子能眼瞅着?
王忠玉也说:“看看给我娘推的,跟您老之前一个样了,尾巴根摔得趴地上起不来。我们哥几个当时没咋想,就是看不了亲娘在自个眼前被人打,换谁谁也受不了!”
连之前见了官爷战战兢兢的宋福财,一向老实的人也吱了声:“阿爷您也别生气,咱们也实在是太来气。打这些松子容易吗?俺家大郎差点被树枝子给眼睛戳瞎,二郎从树上掉地上,掉了多少回。那是咱拼了命打回来的,咋能让他祸害。”
“就是!”脑震荡那位也捂着头道。
大伙纷纷表态说,就这也让他们给祸害没一二百斤松子,全撒在那城门口了,不说打松子敲松子费劲的事儿,只一二百斤那就是一两半银子没了,扔水坑里都能听见动静,就让那些缺德带冒烟的眨眼给祸害没,憋气。
宋里正听完更生气,这些犟种。一个个光寻思一两半银子,寻思老子娘和娃子不能挨打,咋就不想想,人家要是来人给他们围起来都下了大狱,那老子娘和娃子才叫受罪,捞出去一个人是一两多银子能解决的吗?那不得一百两啊!会不会算账!
宋福生将官印放好,通城书也放进包里,这才主动道:“阿爷,主要怪我,大伙都是听我的,我冲动了。”
“唉,福生呀!”
“是,阿爷,我错了。”
马老太不让三儿认错,宋福生推开他娘,走到宋里正的车前,看见老爷子头上磕的全是血,血上面还沾着泥土,心更是软了软:“往后,我下什么命令前先想着,咱是二百多条命。”
老爷子忽然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抹着眼睛十分脆弱道:“那你快让大伙赶路,别去么镇里看病,他们都听你的。福生,阿爷后怕,阿爷现在也害怕他们追来,咱还拿了人官印,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大家伙一听,也都看向宋福生,他们不追来吧。
这回宋福生十分肯定道:“不能,走,赶路,别在这说了。”
为什么如此肯定。
在宋福生看来,那位平郡王,就和现代大领导去下面省市视察是一个意思。
最上面二三把手去下面各省市路过,路过顺便巡查,各省市知道了信儿,那一个个都提前准备很久。
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告诉领导,您放心,您看我们省市发展的多好,欣欣向荣。就这关键时期,犯罪率都降低,一切不好的事情全部压住,等走了再收拾。
同理,古代也一样,因为当官的艺术是相通的,别说他们没真犯罪,就是真的贼寇,估计这时候那位县太爷也会粉饰太平,恨不得他们赶紧离开,恨不得帮他们脱罪说,他们不是贼寇。
只有自己治理的地方太平,才能勉为其难被叫做政绩。
平郡王得在那县里吃饭吧?路过也得路过一会儿吧?那位县太爷送走平郡王,兴奋也得兴奋一宿吧?再说那位告状的吴头已经被堵住嘴带走了,等县太爷想起他审问两句时,他们这伙人早就到了奉天城。
宋福生问钱佩英,你没事儿吧?流那些血,一会儿我给你喂上两片药。不过,我怎么瞅你还行呢?
钱佩英小声告诉他,我本来就还行,我进那里了。
“恩?”
钱佩英瞟了眼米寿,然后紧着冲宋福生挤咕眼睛。
宋茯苓在旁边走,也跟着瞪大眼睛:原来手受伤,就都能进空间啊?那娘,你啥技能啊?
不道啊。
着急出来,没细品,等会儿找机会再进去品品。
仨人打着哑语赶路。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更(为月票1050张+)
沈水镇,城门口。
宋福生一脸诚恳和守城衙役好顿说,说让我们逗留吧,俺们不乱走,我们的目的是为看病。你瞅瞅这老的老小的小,好多受伤的。
守城门的衙役官望着这伙人,问你们怎么是受伤的?是不是路上没吃食抢别人的了?
这怎么可能,怎敢。
别人不抢他们就不错了。
衙役嗤了一声,瞧你们造的那个样吧,谁抢你们。
宋福生说,官爷您得信我。随后指向瘫在车上的松子袋子,有的袋子已经被扎坏,松子袋子上虽然被盖着破布,但是从袋子里也漏出不少,手推车上有散落的,一眼就能看到。说是打这个摔的。
守城门的衙役真没想到,这伙人造的不像样,还真有些货。
微皱眉,在思考。
宋福生发现有门,知道人家顾虑的是他们像丐帮。
别看是丐帮,啥帮它一旦成为帮了,人数众多,也会被定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尤其他们还是难民出身,外地来的,不是本地人。
继续游说道:
“官爷,您看这都几时了,我们就是看完病马上出城,夜黑前,路上也找不到客栈落脚,就让我们在镇里对付一宿吧,真不会给您添麻烦。
就是出去买饭食,您放心,我们也不会一帮人出去走,只寻两个老实巴交的去买。
你看我们有这么多松子,真不会干出来半夜出去抢谁偷谁的事,饿了大不了吃松子是不是?”
是啊,这都几点了。
衙役心想:你们要是再晚来会儿,我们就要关城门了,只剩城楼上守值夜的,无战事无特殊情况,这一宿城门就不会再打开,连他都要下班了。
而衙役所担心的,正是宋福生猜到的那些。
看宋福生一脸老实,后面也真是老人孩子一堆,说的头头是道,终是点了点头:“不准乱走,夜里真急用什么出去寻买,也只准两三个人出去。明日卯时务必离开。”
宋福生给人家抓了一大把松子,说官爷辛苦辛苦。
进了镇,高屠户力荐宋茯苓,让去寻人打听哪里有便宜又看的好的医馆,最好地方大,还能顺便让他们对付一宿的。免得还要再花钱住宿。
“高爷爷,那位官爷不是告诉咱了吗?”
“那是药堂,药堂多贵。就咱老家那地方,以前镇里就有我说的那种医馆,祖传的,爷俩开的,反正你问问去,问问怕什么滴。”
宋茯苓觉得她问不问也完不成这任务,哪有想花少钱看好病,还带蹭宿的啊?搁楼下网吧包宿,认识还得花钱呢。
高屠户振振有词:“老天爷稀罕你,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天爷也稀罕米寿,米寿小,就是说不明白话。”
什么运气好,都快倒霉透顶了,最多她沟通能力还成而已。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宋茯苓头回怀疑,难道老天爷对她还行?
宋茯苓只是随便看了看,发现城门不远处有一对穿布衣棉袄的母女,那对母女看了看天色很落寞的转身,她觉得看起来人挺好就过去问了。
接着这对母女就走了过来,看见大家伙眼圈就红了,说咱们是老乡。
马老太惊怪,问你谁呀?哪里的人?老太太一口乡音出来,那位妇女当即落泪,一把握住了马老太的手。
彼此一打听,真是离得不远,女人的娘家,老父老母哥哥弟弟就住在离马老太不远的镇上。
就这么巧。
可不幸的是,女人天天过来看城门,也花了银钱托人去最边防的幽州城给打听,等了这么些天,娘家人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宋茯苓的大娘何氏听完跟着哭,哭的都要收不住了,好些个妇女也想起自己娘家眼泪吧察。
倒是这位许姓娘子先收了泪,吸了吸鼻子拽住马老太手:“走,跟我走。”
一个大院子,院子后面的园子也挺大,院中间有井。
别小看这水井,打个井需不少银钱,房子也挺多,虽然两边是茅草房,似乎是堆积杂物用,只正屋三间是土砖房,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位许姓娘子家过的尚算富足,“当家的,当家的?”
女孩也喊:爹,来客人了。
这位许姓娘子的男人,就是高屠户提到的那种祖传医师,靠爬山倒卖草药,和给人看病维持生活。
双方见面又是一顿说,说那面好惨。
同时也挺感慨,太有缘分了,太凑巧了。
“拾掇拾掇今晚就在这落脚吧,正好你们也有被褥,也就是帮你们熏熏屋子暖和暖和。你们人多,就只能住偏房委屈些。至于看病,我也不多收你们银钱,一会儿我挨个给看,需用多少草药,我就留个草药本钱。”
大伙就受不了别人对他们好,要是对他们正常一些,他们觉得买啥都贵,花半两银看病都是在要他们命。可人家只收本钱,宋里正还劝人家:“既是老乡,俺们更是晓得生活不易,你得留些辛苦钱,该多少就多少,不能难为你,这就够麻烦。”
高屠户和宋福生的大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