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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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没?”
“学会了,就是没胆子。”
宋福生立马鼓励,不要怕,官爷也是人,咱们又没犯法,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到晚上六点多钟时,只看大家伙已经站在了均州城的城门口。
这回宋福生站在后面,他大哥宋福财拿着通关文书,频频回头看三弟。
宋福生对他摆了摆手,宋福财这才在高铁头等几个小子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对守城官兵道:“官、官、官爷?我、我们是……”
反正磕磕巴巴也算是说明白来意了。
均州城施恩点。
十几个小娃娃,从最大七岁到最小两岁,男娃娃女娃娃跪一排,奶声奶气齐声道:“祝恩人们身体康健、福寿绵绵。”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二更大章(求月票!)
望着这一排小娃,看到他们一个个拱起小拳头又拜谢又磕头,全都是瘦巴巴的模样,管家、管事婆子,丫鬟小厮们,看心酸了一众人。
“来,剩下的干粮都给你们带着,不管后面还有没有难民了。”
“对,都装上,装上,有没有兜啊?给拿两个包袱皮装,把这热粥热汤也用桶给装上带走。”
宋金宝凑上前怯懦道:“不要桶,用水囊竹筒成不?爹会推不动。”
“好,是个懂事的娃子,”一位年长的管事立即喊道,“那伙人都过来,都来我们府上棚子这,排号,打粥了,拿上你们的水囊竹筒。”
钱米寿扭着小手仰头看宋福生:“姑父。”
“钱串子,得赏银了没?”
钱米寿低落道:“没有。”
“哎呀,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这里剩的都是管家婆子类,做不了什么主,贵人们这个点都吃饭去了,失策。”
钱佩英推了下宋福生,“你有没有正行,还失策,”骂完宋福生这才一把抱起钱米寿,边抱着摸娃的脸和手凉不凉,边往前小步走着教道:
“米寿,咱收了人家东西,给人念拜年磕是为感谢。
人家凭啥白给咱啊对不对?
咱拿了,没什么可给人家的,就要说声谢谢,可不是让咱贪心缺啥就管人要啥的,那样不对。
咱们大家伙啊,现在有银钱也不能买,不让乱溜达,情况摆在这是没办法。可你要记住,等咱将来落定,不能再手心向上管人要了,那样不对。”
“好,姑母,米寿晓得了。”
钱佩英摸了摸娃的头:“真乖,米寿还要记得这些人的好,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等将来长大了,你好好念书,长了本事,不求你去回报这些好心人,但最起码也要像那些人一样,遇到有困难的人,你也要伸把手。”
“好,姑母,米寿记得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嗳呦,你可真聪明,比你姐还聪明,念一遍就记住了?”
“恩,哈哈,不知明个能不能忘。”
在钱佩英教孩子的时候,不远处站着两位维持秩序的官兵,这两位官兵基本上听个差不多,俩严肃人,嘴角愣是带出了笑容。
他们俩人的任务是,以防难民冲撞贵人哄抢,但一般能来这个施粥点的大红牌难民很少那样,所以他们俩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看到大伙吃完喝完了,就赶紧喝令让离开,不让停留。
可今个,这俩官兵在听了钱佩英柔声细语教导孩子后,只觉得就别喝令了吧?
你看人家虽然穿的破,但是听话听音,一听就知道人家非常讲道理,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们好好说话也能把秩序维持好。
其中一位官兵走上前来,对年纪最大的宋里正道:
“老人家,得离开了,快些出城,不要停留。城里有巡逻,别盘查到你们,以免有麻烦。更有宵禁,城门到了时辰会关的,别到时候给你们关在里头,明天出城,出城官看你们滞留一宿也是个说不清的。还望速速离去,也尽早赶路寻客栈落脚。”
“好,好,放心吧官爷,吃饱喝足已很感恩,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谢谢你了。”
宋里正客套完就挥手叫大伙“走啦走啦”,集合完,他特意停下脚步,一把年纪了,回身对这些施粥府上的管事们抱拳鞠躬一番。
出城门,卡戳印,这就说明彻底离开他们途经的第一个大城池均州城了,也没怎么瞧着热闹。
这回宋福财再上前和官爷沟通,除了控制不住自己回头看眼三弟,得靠看三弟给自己勇气,说话已经不磕巴了。
宋福生对他二哥说:“二哥,下一个城,你上。”
“我我我我可不中,让让大哥。”
“哪有不中的人?不中多锻炼就中用了。”
宋福生能理解这些古代人骨子里怕当官的想法,很抗拒和官爷打交道,但他认为不能这样,最起码一个个要给他做到能正常沟通吧。
别看见人说话就往旁边一蹲,眼睛不转轴盯着地,就像地上有钱似的,连头都不敢抬。一在熟人面前就又能说又能笑、又能打媳妇骂孩子的,有本事得往外面使劲。大老爷们得大方的,对不对?
贪黑赶路,离开均州城,大概又走了三十多里路,手推车一台台停下。
这回宋福生特意从钱米寿开始,选了几个五岁往上,十四往下的孩子,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客栈。
他要让这些还来得及念书的娃娃们,亲身感受一下读书人和不是读书人的区别。
才一推开门,小二正好在扫地,挥着拖把就冲他们呵道:“去去去,讨饭怎么讨到这来了!哪来的啊你们!”
吓得钱米寿嗖的一下就钻到了宋福生的裆部,然后屋里热,钱米寿一仰头就闻到了,捏鼻子:姑父裤、裆这是什么味儿啊?
宋福生两手齐上阵,一把扯住几个转身要跑的孩子,又给钱米寿的小脑袋从大腿这拽了出来,然后才拱手告诉小二,说他来投宿,是曾参与科举的童生。
小二惊讶地瞪圆眼睛,愣了几秒才招呼道:“宋童生,里面请。”又赶紧喊,掌柜的,有童生来投宿。
宋福生当着几个懵懂孩童的面,出示他的私印和考学的保举书,还有曾经他们县衙门授予他当教书员的证明以及大红牌。
掌柜的立刻说,小二见识浅薄,刚冒犯了宋童生,望海涵。
宋福生立即一副理解理解,掌柜的你要说海涵不如来点实际的,能不能免费提供柴房马圈,我们睡那就好,不要紧。
掌柜的心想:我要紧啊。合着你们不想花钱,蹭宿来了是吧?那不行。
宋福生退而求其次:那大通铺多少钱啊?我们能不能把你大通铺包了,你给便宜些,你看看,逃难来的,别说童生了,就是举人老爷摊上这事,也得羞也羞也,望你理解。
一套该谈的谈完,宋福生用手扒拉下郭老大的儿子,拍那小子后脑勺一下:“去,喊大家伙进来。”
郭老大家的儿子跑出客栈,第一句话不是喊大伙进来,而是喊:“爹,三叔是童生!三叔好厉害啊!”
那嗓门亮的。
宋福生立马尴尬了一下,向掌柜的小声打听,咱们这客栈房满了没?住的读书人挺多吧?
这晚投宿,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因为人多啊,人挤人,有起夜的都得小心翼翼躲着别踩到人,所以光顾着躲人,也不知是谁放的竹筒,竹筒有水就给碰洒了,水洒在了宋福生脱下的破棉袄上。
得亏通关文书和他童生文书类,全部放在书包里,有需要再拿出来。
但是滕头给画的地图,由于得总拿出来看,就随身放在破棉袄里了,这可坏菜了,纸张湿了。
点油灯,宋福生紧急扒拉醒女儿:“闺女啊闺女,快醒醒。”
宋茯苓在好几双焦急眼神的注视下,迷瞪的坐起身揉眼睛。
“闺女,你不是看过这地图吗?”
宋茯苓打个哈欠:“啊。”
“你能不能给原样画出来。”
“啥?!”
宋茯苓坐在前庭(大厅)的桌前,笔纸已经摆好了,她又开始抓头发了,两手给自己抓的跟疯子似的,咔咔挠,困得也迷瞪的。
马老太一脸愁容:“你瞅瞅,你瞅瞅她那样,像是能画出来的样吗?不是,三儿,你看的次数不比胖丫多啊?你就不能给原样画出来?”
宋福生说,他没那本事,那图本来就画的乱七八糟,但是他闺女,搞不好能复原。
这不胡扯呢嘛,马老太还没等吐槽,她小孙女就开始动笔了。
只看那画的啊,一条条跟小虫子似的,一边画还一边嘀嘀咕咕的:“这个应在标在这,那个嘛,恩,爹,勋阳怎么写,算了,我给你画个圈吧……”
宋里正、高屠户、郭家等等已被吵醒的代表:我天老爷,不愧是宋福生生的,这脑袋也太好使了叭。
马老太心想:不得不承认,胖丫随她姥爷家人,唉。
宋福生大松一口气:闹呢,他闺女,小学霸。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更(求月票!)
就因为这个新画的地图,在第二天赶路时,宋茯苓生气了。
面对三个岔道口,古代的官道还不像现代柏油马路似的,都是那种普通石子路,三条路面一样,没区别,看起来都像官道。
宋茯苓指着向右拐的那条路说:“我明明画的是这条啊。”
“咱往东北去,怎么可能是往右拐。”
“可我记着就是向右拐,那要是不信我,你为什么要让我画呀?”
“不是,”宋福生回眸看了眼大家伙,扯着女儿胳膊往前往远走了走:“你听爹说,我觉得吧,咋回事呢,我也看过,我记忆里是……”
宋茯苓打断:“你昨夜还说没记忆呢,你昨夜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是当时麻爪了嘛,一看水给地图浇呱呱湿,脑子嗡一声。”
宋茯苓不服。
宋福生啧了一声,看着闺女脸色解释道:
“也许是你记差了呐,那么多条条道道,谁能记得清?对不对?
你这就、这就老厉害了,真的。
爹不是不信你,可你听爹说,闺女,奉天城在东北,这古代没有盘旋道,你往右明明是向南。
我开车那么多年,那是白开的嘛,这点方向感还是有的,你看我一路给你们领茬了吗?”
“我也老司机啊,我也开车好几年了,我还B证呢,你C证。”
宋福生叹气,算是犟不过了。
他闺女就这点不好,特别特别不好,认真起来很较真,一条道走到黑,咋劝不听说。
宋福生望望天、望望地,回头又望了望那些就知道推车,是事就指望他的大伙,“你就听我的吧,闺女,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不过就总来这一套,宋茯苓问:“那要是走错了呢?”
“不赖你。”
“不是不赖我,你赖我也行,可我不是白走了吗?”宋茯苓说完一扭身回了队伍,一副你爱咋咋滴吧,真是服了。
大伙也看出来了,那对父女俩吵架了。
大丫和二丫看了眼她们自个爹,在羡慕胖丫和奶很要好之后,又有了第二件很羡慕胖丫的事儿,那就是敢跟爹吵架,真是、真是想想就过瘾。
马老太得打听啊,因为点啥呀。
宋茯苓说我不爹不信我,愣是要改我画的路线图。
宋茯苓以为她奶得说,咋还能不信咱呢,不信让咱们画个屁,结果高估了她奶和她的关系。
只看马老太立刻和王婆子她们说:“这回妥了,福生可下想起来啦。你说他大半夜给胖丫叫醒让画图,现在又想起来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那个事儿,搅合的胖丫都没怎么睡。”
所有人一听原因,基本上全信了宋福生。
倒是钱佩英皱眉小声嘀咕:“要是走错了怎么办。”
说实在话,钱佩英是更信女儿。
因为她闺女打小学习就不怎么吃力,要是努力些学习,大学都不能念那个大学,那就不定考哪去了。
孩子从小脑子就好使,记忆力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念小学时老师就总和她告状,说是在上面讲课,你女儿在下面开小差玩,更气人的是,老师为了制服宋茯苓总提问,宋茯苓还总能答对,这就没法罚站惩罚。可见,那聪明劲,只给老师一只耳朵就够用。孩子怎么可能会记错。
可老宋,切,小升初都费劲的选手,算了,愿他能出息一把。
宋福生指着三条道左边的那条路:“往这走。”
走吧,大伙闷头吭哧吭哧一顿赶路,走了几十里地后发现,越走越偏,越走越偏,前方看起来显得很是荒无人烟。
宋福生回眸看女儿,想让宋茯苓给点参详。
宋茯苓白了她爹一眼,眼神看天。
宋福生叹口气,掏出望远镜打开盖一看,心里一咯噔,好像真走错了。
那他们这是走到哪了呢,宋福生原地转圈用望远镜观察,只看他转着转着愣了一下,又忽然转向左边定住,心里琢磨着:
卧槽,那是一小片红松林吗?
红松林里有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