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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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茯苓的腿仰头喊:“舅母,我好喜欢你啊。”
宋茯苓把着安娜的手笑出声,喜欢,你也要控制些。
这小孩脖子上戴着色素冰块项链,可别融化了蹭她裙子上。
这小孩才现实呢,教完做项链就喜欢她。没教之前,属安娜最客气又不失礼貌。
听到丫鬟们纷纷行礼问好,茯苓回眸,恰好和陆畔对视上,
第八百九十六章 明天也慢慢地慢慢地清晰
茯苓正预备要给陆畔行礼,陆畔就先一步说:“免礼。”
几位姐姐:“……”
“舅舅,你快看我美不美?就我脖子这冰块,自己钓上来的,我自己做的,你快看看我呀。”
去一边,还看你美不美,你舅眼里已经没了你。
陆之婉过来,扯开扒住陆畔大腿的安娜,正看你舅母呢,你个没眼力见儿的。
让孩子们跑着去玩,除宋茯苓被丫鬟们带着去隔间洗手。
陆家姐弟们纷纷坐进暖房里。
陆大姐问弟弟:“日子定啦?”
“恩,九月。”
“不能再提前了吗?”
“不能。”
陆畔想了想,“姐姐们,等会儿,我想和她单独说两句。”
“谁?”
三姐明知故问,被二姐姐甩了下帕子,忍着笑暗示她别讨厌。
可是,在陆之婉这里,就是想要明知故问。
不逗逗弟弟,以后还有机会吗。
陆畔表情未变:“自然是和你们弟妹。”
呦,这时候还敢和我们摆谱,口气生硬,求她们离开都没有求的样子。
陆之婉笑道:“弟,这,真不是三姐为难你,不符合规矩。让你岳父一家知晓,好像我们几个姐姐怎么回事似的。”
就是。
相陪宋小姐,可不是为给弟弟提供单独见面的机会。
四姐陆之瑶眼神闪了闪:“有什么话,就说呗,我们听不得吗?”
“听不得。”
连年长的陆大姐也不乐意了,“你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儿?”
陆畔站起身,就在姐姐们以为给弟弟惹生气时。
高大的陆畔,忽然弯腰行礼。
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硬朗。
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有数。
这个弯腰,是感谢姐姐们拖孩子带爪子的奔波。
姐姐们现已为人娘、为人妻,离开婆家,一走就是月余,各府里都有大小事宜,想要成行,并不容易。
而且孩子们还小。
像四姐,生完最小的外甥做了病,这一路像腰疼似的,总要坐一会儿再躺一会儿,遭罪不少。
陆家姐妹立即站起身躲避。
一下子给她们整不会了。
干什么呀这是。
好好好,不逗了,我们走还不成嘛,倒出地方。
算是看出来了,为那弟妹,还没怎样呢,腰都能弯。
陆大姐从心往外的意识到,那位宋胖丫是真有两下子啊,当初她没拦彻底就对了。
但咱说心里话,也是陆大姐永远不会对宋胖丫道出口的心里话:难怪能被她弟看重,确实很能耐,从前还是小看了。
陆家人喜好看细节。
看那些不会事先准备的。
而只看她们弟妹领孩子们做游戏就能玩出花儿。
你看人家那个教导,不像府里的先生要时常呵令,注意听讲。
人家一边领着玩,一边就教会了。
教的还是她们几个大人也有些发懵的知识。
行了,啥也不说了。
陆家的下一代、弟弟的孩儿有这样一位有脑子的娘,将来也不会错。
这姑娘自身,真是挑不出来什么,真的。
不行,再最后说一句,就纳闷了,那宋胖丫是咋长的呢,以前是那样的家世,曾经的经历,怎么可能?
“走走走。”陆之婉招手组织孩子们。
陆二姐和陆四姐分别对心腹嬷嬷耳语,遣散四周丫鬟们。
给他弟和弟媳清场。
陆大姐也有小声嘱咐自己的身边人,一个去主院盯着,看什么时候开饭,以防冒然来人通知。
一个留在庭院外,她弟一走就要给她送信,她们姐几个会在附近转转,然后及时回来陪弟妹。
等开饭时,她们几个依然要陪弟媳一起露面。
……
当茯苓洗掉手上的颜料回来后,发现丫鬟只剩下她带来的,还被遣散的挺远。
搞得她都板上钉钉王妃了,还要自己掀开暖帘:“姐姐们呢。”
陆畔一步步向茯苓走来,边走边道:“九月十日,我们成亲。”
“不是,嗳?陆珉瑞,你给我打住……唔。”
陆畔亲的胸口起伏。
没有人知道日子定下那一瞬,他有多激动。
这说明可以数着自己过了,可以放心去畅想、放手去规划两个人的生活。
陆畔以为茯苓会和她差不多。
多么美好的场面,姑娘小子抱在一起,从远看,处于花房里,到处弥漫花香,又是最萌身高差,可是,宋茯苓你在干什么。
陆畔搂着茯苓,想护着怕茯苓摔倒,又将头后仰躲着,看茯苓伸胳膊急赤白脸要掏他嘴。
他不想吐出来。
“是什么,你竟不舍得给我吃,糖么。”
口香糖。
宋茯苓哪想到进屋就这样。
之前,教孩子们吹泡泡,她嫌弃那股味,嚼着口香糖还没等偷摸吐掉,就被陆畔给舔走了。
还给她。
“你不吐出来,我就不和你好了。”实际是怕陆畔傻了吧唧咽进肚。
宋茯苓到底从陆畔嘴里拉出口香糖,一个转手,她就团吧团吧丝线凑一起扔炉子里。
“你张嘴,我再看看。”
不张是吧?
说好的要规规矩矩,宋茯苓却像小猫似的扒跳着陆畔的脖子,主动亲人家,好顿用舌头搜寻。
完毕,搞得陆畔还意犹未尽,盯着茯苓的唇。
茯苓嘚不嘚埋怨,“你干什么呀,说话就说话,又动手动脚。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咱俩不是说好?在人前要当正人君子。以后不准这样。九月啊?”
恩?
陆畔:“哦,九月十日。”
可见,茯苓说的那些不乐意的话,被陆畔自动过滤成废话。
他最烦君不君子,和自己媳妇君子?那是有病。
他做二十三年君子了。
茯苓一边在心里疑惑,不对啊,出门前,爹娘不是那么说的,说是最早十一月中旬,最理想的日子是明年五月,提前了。
一边继续嗔怪:“我今儿这么好的表现就要被你毁于一旦,我白抹唇彩了。”
还是急匆匆的,亲吻、拥抱,甚至斥哒陆畔,都要快。
心有点提着,就怕在陆家,有人随时进来。
而且茯苓这个反应也传染陆畔。搞的陆畔明明没过瘾,也不好再来一遍。
要不说呢,要尽早成亲才是上策。
陆畔从腰间佩戴的香囊里,忽然掏出一根画眉笔,递给茯苓。
已经不是唇色的事儿了。
陆畔转动手上的扳指缓解想笑出声,怕未婚妻更恼羞成怒,“那什么,你眉毛也少半边儿。”
——
陆家知风亭。
名称虽取为亭,其实是个三层楼,以前府里年节,可以坐在二楼三楼观看下面众艺伶演出。
此刻,没有演出,却比看节目还人声鼎沸。
陆宋两家在这里聚餐,一道道用食材雕刻出造型的佳肴端上桌。
百位着统一服装的丫鬟,穿梭其中上菜。
宋茯苓由陆家姐姐们相陪,跟在和她们距离六尺远的陆畔身后走来。
陆夫人和钱佩英一起满面笑容望着茯苓,“来,到伯母这里坐,还能和你娘亲说说话。”
第八百九十七章 你还挑来挑去
陆老夫人所在这桌,比男人那面瞧上去热闹,早就已经喝了起来。
本来家里几位老太太谦虚说:就不喝了吧?
担心喝多失态,本来体态就不是很正规,再二两酒下肚完了。
浅酌几杯嘛。
老夫人示意秦嬷嬷,吩咐丫鬟们倒酒。
今儿是个喜日子,可以说,是她数十年最开心的一件事。
都是做长辈的,日子定下,也是宋家老人们的开心事。
茯苓祖母还曾说过,宋家女人都能喝点儿,上次来府,又不是没喝过,怎么可能会不让饮酒就走。
实在盛情难却,马老太坐在老夫人身侧,趁老夫人和陆畔外祖母不注意,对老姐妹们微一点头,那就意思一下吧。
王婆子她们,这才敢端起酒杯,稍稍的抿一口半口的。
本以为每次少抿点儿不会上头,却不想抿的次数多,加在一起,后反劲儿,心口热乎。比照之前小心翼翼要自然得多。
老夫人也喝的脸有点儿微红,招手叫过米寿到近前,笑呵呵听米寿说话。
米寿来到国公府,自从成了“舅舅”,他就被陆畔二姐、三姐、四姐家的小子们拐跑了。
明明五岁那年来过,可这回,米寿才算正儿八经将老国公府溜达个遍。
米寿和宋金宝他们,领略到国公府真大啊。
原来在小将军哥哥住的院落后面还有一大片林子,在林子中坐落着许多小木屋。
只看守这片林子的管事就有许多。
他们刚才和陆家“外甥们”有比划射箭、还有打马球来着。
老夫人扭头对马老太道,“不看他,真就感知不到日子过的快。他上回来,那么小。一晃眼,长这么高了。”
马老太急忙用帕子沾沾嘴,借机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回答道:
“可不是。
老寿星,我瞅他,有时候也恍惚。
这叫日日在我眼前晃啊,我都飘忽。
以前,他跟在我三儿腿边,就那么点儿,赖着让抱让背,赶上来病了,还要哄着举高高,亲两口。”
米寿俊俏的小脸一红。
马老太继续道:
“不怕您笑话,我三儿对他、对我小孙女一向是细致着养。
就少见我三儿这种捧着哄着养孩子的。
以前,带米寿出门,奶罐子换洗衣裳都要给背着。
就前一阵,这爷俩打远处回来,变成米寿背着大包小裹,我三儿倒轻手利脚,啥也没拿。
边走还边训米寿,米寿哄我三儿,您别生气。
他俩不当回事进院了,我站在院里,呵呵,还愣了好一会儿。”
主要是她三儿子不咋见老,倒有点儿老来少的意思,越来越又白又嫩的感觉,然后孩子嗖嗖嗖涨了起来。
恩,连着小孙女都要出门子了。
老夫人听完笑呵呵的,手都伸出去了,想让在翰林院的二孙女婿临时考校考校米寿学问,看看什么程度。
扭头一瞅这孩子,个头尚可,不像米寿本人认为的个头矮,老夫人认为小男孩通常长得慢,就是比照她那几个同龄曾孙还是有些瘦弱,还没吃完饭呢。
去吧,先去那桌吃饭。
说话时,老夫人瞅眼秦嬷嬷,秦嬷嬷一点头,暗示老夫人给宋家几位小公子的礼物都已准备妥当。
老夫人还特意叫过大郎和二丫问过两句。
对大郎,自然是关心两句亲事。
对二丫,陆畔的外祖母客套了一句说,细看,这小姐妹俩长的有点儿像。
老夫人面上笑着,微一挑眉,心里是不承认的。还寻思:亲家母,你那是什么眼神?
撸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随手赏给了二丫。
陆畔的外祖母也赏给二丫一个姑娘家戴的玉坠子。
老太太们这桌,有说有笑,吃的挺好。
葛二妞、王婆子她们有不懂的,人老心眼子多,还知道先观察再动筷。
中年妇女、夫人小姐们这桌,也就是钱佩英她们所在的这桌,就不行了。
出了一些让大家默契地装作没瞧见的状况。
一个是,有一道菜藕片。
最下面铺着生菜,然后才是藕片一层层摞起,每层还有用花瓣穿插的装饰物。
大伯母何氏吃了口花瓣。
陆畔的两位姨母坐在她身边,装作没看见。
一个是,还有一道菜,用茯苓二伯母朱氏的话是,就肘子呗。
吃肘子就吃,咋这么多事。
白瓷盘,一半摆几片可怜的肘子片,一点儿不实惠,另一半空盘用大酱淋出一个弧度,在酱上撒有几颗零零散散的绿豆、红豆点缀。
朱氏真是冤枉啊,从来了国公府只笑没敢说话,谨记景嬷嬷叮嘱,没想到还是出了错。
她寻思那肘子不得蘸点儿酱嘛,早上又没吃饱,让动筷,她看到别人也动筷了,她先吃肉。
家里穷过,做下的病。宋家人第一筷子爱叨肉。
这一蘸酱,陆畔的小舅母假装规整下头饰,偷偷扭头和大嫂对视一眼,她大嫂倒是没什么表情。
以上两个小插曲,说白了也不算什么。
可是当二丫被老夫人赏个镯子,又行礼收下陆畔外祖母赏的用金包住的玉坠子时,朱氏吃急了且激动,一不小心一下子就呛住了。
她都不敢咳嗽。
呛过的人知道,当咳嗽时,越想压抑越是难。
是没出什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