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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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她的小南瓜灯。
当茯苓举着小小的南瓜灯,在寻找地上的陆畔,他在哪躺着呢,掉到哪里去啦。
还没有看清,就感觉眼前一花,她在飞。
“啊!”
惊叫只叫出一秒,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
……
墙外,最隐蔽的角落里,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连女孩头上,被月光照耀那闪亮的步摇,也消失不见。
黑色的外披里面,松开口,只有两人能听到彼此换气息的声音。
陆畔知道自己越距了。
是不受控制、身不由己的越了规矩。
还越的他很高兴,近些年来,少有的踏实。
以前,她在他的心里。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里。
他像抱住了所有。
宋茯苓头上罩着外披,心在噗通噗通跳,回味她是怎么下来的,更纠结于:
怎么办。
他走之前,他俩人好像没到这一步。
他忽然这样,她该怎样做,才算合适呢。
质问,说你干啥呢,他已经干完了,就别说那废话啦。
提醒他,下次不要这样,爹娘不让。这种情况下提父母,也确实不怎么合适。
这一瞬,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的茯苓,忽然意识到爹娘那话有理,女孩子在外,确实要保护好自己。
要不然,甭管是谁,忽然遇到了被强亲事件,可不就剩下两条路,一条路报警,一条路自己认了。
警,她是不能报的,因为这是很好闻的陆畔。
陆畔用谓叹的声音:“茯苓。”
“嗯?”
“你想没想我?”
茯苓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陆畔用双手捧住了茯苓的脸,鼻尖贴鼻尖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这回,陆畔没了刚才怕宋茯苓将宋福生喊出来的慌乱,也不再是毫无章法。
茯苓感觉自己好像中了魔法。
她也不再浑身僵硬。
只任由陆畔将她困在墙上。
任由陆畔嫌她个子矮,陆畔弯腰都快要弯成句号了,她极其配合陆畔的,让陆畔将她抱起。
寂静的夜,啪嗒一声,小小的、漂亮到不行的南瓜灯掉地,灯灭了。
黑暗的夜里,陆畔的脸上展露的是从没有过的欢喜。因为茯苓也用双手环住了他。
曾经是小小少年,就喜爱板着脸的陆畔,打小就讨厌和女孩子玩。他的童年只喜欢练武。
曾经是少年将军的陆畔,凡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拧眉。他只一心改造武器,摸刀剑比摸女人有意思。
曾经卷起风云变化、叱咤战场的陆畔,让各方将领只觉心硬如铁。
可这一刻,在茯苓面前,陆畔亲完用脸蹭,蹭完再将茯苓按在心口窝。
“我要上不来气了,你可别再来了。”
“陆珉瑞,我的小灯笼被你踩碎了。”
“我赔你。”
“拿什么赔。”
“我,呵呵。”
墙下面。
茯苓仰头指着高高的墙:“我怎么回去啊?你快带我飞。”
陆畔从后面搂住茯苓的脖子,恋恋不舍商量:“你能别着急回去吗?我们还没有说说话。今日来你家,我就想和你说话。”
茯苓放下指高墙的手,扭头看他,心想,那你超额完成了任务,你还亲我了:“那我们去哪啊?”
陆畔松开茯苓,望望天,看眼墙,回身又看眼死胡同,以及黑乎乎的前方。
是啊,去哪呢。
黄龙这里,天大地下,何处是他们的家。
就在这时,陆畔的眼前,忽然出现一把钥匙。
“陆珉瑞,你看。”
陆珉瑞又想亲宋茯苓了,这样的茯苓,谁能不爱。
可是,茯苓说,你不能再耍流氓了,你走不走。
马老太糕糕兴兴点心店,灯亮了。
黑色外披,随手扔在椅子上。
茯苓身穿围裙在面案前和面。
陆畔在用他阔别已久的机器打鸡蛋。
茯苓将蛋糕坯子放进烤炉里,将计时漏斗倒放。
陆畔回头笑看她一眼,正坐在烤炉前拉风箱。
茯苓在抹奶油,陆畔坐在一边,看茯苓在给点心转圈,给茯苓掖头发。
茯苓忽然想起她头上的步摇,甩动一下脑袋,想看清叮叮当当的垂珠,歪头问陆畔:“咱俩刚才太闹,也不知我这丢没丢,你快看看我这上面少没少珠子。”
“呵呵呵,”陆畔憋不住,笑出声。
“没少。”
“噢,那就好,你去抱柴火。”
“好。”
“啊,你再打些水,明日别被我奶发现。”
陆畔拎起水桶就去了后院,一气儿将他们刚才用没的水都给挑了回来,将大水缸添满。
而茯苓,此时已在锅前翻炒糖和茶叶,添水烧开,再添牛奶烧开。
热腾腾的奶茶出锅。
靠窗的圆桌前。
一男一女,一个眼神柔和,一个笑嘻嘻,他俩人对坐着。
桌上,是一个小小的蛋糕,蛋糕上并没有复杂的图案,只有一个简易笑脸。
笑脸,是最直白的想见你,见到你,很欢喜。
茯苓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陆畔将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奶茶推开,伸出双手,握住茯苓抱住杯子的两手,热乎乎的两双手。
弯腰凑过去喝茯苓杯里的奶茶。
喝完品鉴,舔了舔唇:“很甜。”
第八百四十一章 学习能力强
宋茯苓和满是笑容的陆畔对视一眼。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奶茶。
她猛喝一大口,冲陆畔撅嘴,“唔。”
已经要落座的陆畔,又赶紧凑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口猛跳。
耳朵都热了。
茯苓要用嘴和他分享甜水,这是他没想到,也不敢想的。
所以说,女孩子不需要长高,喜欢你的男孩子会为你弯腰。
高大的陆畔,横在桌子上,腰弯到不能再弯,带着一颗火热的心,将唇凑到茯苓的嘴边。
就在即将要分享时:
“噗。”
陆畔满脸黏糊糊的奶茶,僵在茯苓的面前,脸上再次浮现不可置信。
茯苓没心没肺的笑开:“哈哈哈。”
陆畔用手抹了把脸上的奶茶,“你?”
好哇。
“哎呀,我错了,陆珉瑞,我错了。”
这回轮到茯苓讨饶,陆畔在用脏脸蹭她干净的小脸。
一张帕子,两个人擦。
茯苓是拒绝的,她宁可用屉布,也不想用陆畔的帕子。
和陆畔胳膊搅成麻花没跑掉。
她眉毛少一半。
她眉毛淡,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知识,知识早就学杂了,不记得是谁说过,剃掉再长出就会浓密。
陆畔搂住茯苓的脖子,给怀里这张漂亮的小脏脸擦完,愣了:
眉毛呢,还是就长一半。
……
宋茯苓顶着半截眉毛,丑得很,嫌弃地推掉陆畔喂过来的蛋糕。
“你不是想吃吗?你自己吃吧。”
“你先来。”
算了吧,她先来就剩不下了,拢共也没有多大。
在现代,总听别人讲,和男朋友在一起,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将吃一半的食物扔给男朋友。
那时,她就想,说话不要那么绝对嘛。
她要是有男朋友,她男朋友要是需要等待她剩下的那口食才能吃上饭,她能饿死男朋友。
她就没有剩饭的习惯。
来了古代,有过逃荒挨饿的经历后就更是了,给她吃,她就会全吃了,要不就别给。
“我说,你这次来,会待多久啊?”
陆畔舀蛋糕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茯苓道:“应会小住多日。”
他这次回来见到皇上,交虎符时,皇上问他想要什么。
他就两个要求。
一,请旨赐婚。
二,汇报行踪,去黄龙。
皇上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休息一阵,即使大军归来,无事不要召他回京。
“那你要一直住在柳将军府邸吗?”
陆畔抬眼说:“我想住你家。”
但你爹不让。
茯苓无语。
她和陆盼盼之间出现问题了。
问题在于,陆盼盼言简意赅。
其他先别聊了,这个不解决,没法谈。
“陆珉瑞,你知道咱俩眼下等于是什么关系吗?”
你要敢向自己头上泼污水说,这是私相授受,我这就带你去柳府取圣旨。
“什么。”
“谈恋爱啊,就是成亲前,要先谈,看看合不合适。”
陆畔微皱眉,从没有听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谈不好,会如何。”
“谈不好,那就分开呗。”
你还想分开?!
陆畔扔掉勺子,这回真生气了,伸手就要搂茯苓脖子亲,想要给亲求饶。
你都被我这样那样了,你竟敢想分开。
不可能,死要埋一块。
成亲后,我们就要共同选墓地了。
宋茯苓再次讨饶,别闹。
瞪着少半边的眉毛道:“所以说,你要好好谈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这怎么谈。你话太少了,我不喜欢。”
陆畔愣了下。
他话少吗?
被茯苓突然指出来,第一次反思自己平日做派,想了想,或许吧。
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无需对任何人解释,只需命令,所以才会显得话少。
陆畔思考到这,连这个原因都没有向茯苓解释,没有给自己辩解。
只记住,她不喜欢,那就及时调整。
“我想住你家,你爹不让。那阵,你不在前院,不知柳将军来了,你爹有松口气,我瞧见了。他在宴席上,还说我带的亲卫太多,我并未带多,只带一队亲卫,是为赶车。”
宋茯苓忽然憋不住笑,感觉这话里很委屈。
是啊,赶车还是因为她家亲属太多,拉着那些人。
她的陆盼盼,没有摆亲王谱,老爸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高兴了吗?”
陆畔先规规矩矩的咽下嘴里的点心,才回答:“没有,我明日会再去。”
说完,想起自己又话少了,急忙补充道:“我想着,先和柳将军回去,让亲卫们住在柳府,明日再带着顺子去你家,这样,你爹就不会说亲卫多了,我就能在你家住下。”
茯苓两手捧着脸:“你有没有想过,到时,我爹还会找其他的理由,你仍不能住在我家。”
“有想过。如果叔有其他要求,我再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我们就都不住在你家。”
“什么意思?”
陆畔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
“茯苓,你爹是这里的知府,他要带我选址,盖生祠。我要是想看一看这里,知府、同知要陪同。同知就算了。叔陪着我就足够。我还没有爬过长白山,我们一家人去爬长白山?”
“你怎么知道我没爬过。”
“爬也只是一角。”
“嗳?你连这都知晓,你是猜的?”
陆畔伸出手,放轻动作掐了掐茯苓的脸蛋。
离开两年多,关于茯苓的一切,他都知道。
茯苓成为知府千金,没了从前想穿男装就穿男装的自在。
没了在街头买碗山樱桃跑回家的快乐。
外面的人,都知晓她是知府千金,她很谨慎小心,就怕给她父亲带来不好的影响。
米寿还往府里招来许多同窗,茯苓避让不见。
所以,今日为他爬墙,是很出乎意料的。
当在前面引领他来到点心店,兜里揣着点心店的钥匙,他跟在后面,望着这样的茯苓格外感动。
因为不敢行错步的茯苓,只为他大胆。
也是今夜的茯苓,让他有了自信。
这就是姑娘家最真的心。
当然了,陆畔也自然知晓前一阵马老太怒骂许多夫人的事儿。
从战场回来,一直在这里两名暗卫,全都有一五一十的对他讲。
宋家的女婿高不成低不就?
外传,知府的女儿不好嫁?
哼。
还敢说他婶儿无子,底气不足。
女婿就是儿。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亲啊,有能耐当面整啊?
后半夜一点多,两人聊的挺多。
陆畔时而憋笑:你字还写的很不像样吗?
你字,才不像样。
不过,茯苓很诚实,嘻嘻笑道:“颜老先生就说过我的字,不像其父。我爹名声在外,我太差了。颜老先生要是知晓有的字,我还不认识,估计更会吃惊。”
“有不认识的?”
“有啊,少。那也有。”
陆畔说,已经很好了,好到让他出乎意料。
实际上,他心里话是,茯苓像个宝,许多男子不如她。
颜家送到京城的样本书,他看到了。
“恩?你怎么能看到?”
陆畔反问茯苓:你不知道民间最大的书坊姓祁?
宋茯苓惊讶,眨了眨眼,奉天祁掌柜,原来陆畔家还开出版社呀。
陆畔不置可否。
祁掌柜只是他们兄弟之一,排行五。
那书到了京城的祁大掌柜那里,本是要拒绝的,向他汇报的理由是那书比起其他的书不赚钱,至少比科举书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