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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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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德子瞅眼四壮,妹妹早先向他透过话,说是收了这四壮的铜镜。
  他让妹妹退回去,收人家的干啥?稀罕的话,哥给买。
  可是妹妹脸通红说四壮不是外人,并不是收外人东西。
  那他就明白啦。
  刚知晓那阵,大德子好几宿没睡好觉。
  一会儿寻思,要是父母在世的话,会将妹子嫁给不会说话的人吗?
  一会儿又寻思,瞧妹子那样好像已经认准了四壮。是,四壮他也熟识,知晓挺能干活挺实诚,但是,如若爹娘地下有知,会不会骂他?
  大德子冲钱佩英憨厚的点点头。
  根据四壮的情况,不用媒婆两面传话确实是对妹子好。
  他信宋夫人的人品,宋夫人直接与他讲,心里能更踏实。
  有些话,当钱佩英说出口时,连四壮都意外的不行。
  杀人不眨眼的四壮,愣是被说的眼圈一下子发红,将头扭向一边憋泪。
  “大德子,四壮不是我家的奴仆,来之前,你宋叔让我告诉你,四壮是我们家的义子。”包括牛掌柜也不是奴仆。
  宋家只有九族,都是亲属,没有奴仆。
  钱佩英拿出户籍:“你看看吧。”
  早先宋福生落户口的时候,利用战乱、逃荒、未统一不好查,利用和童谣镇知县的关系,早就将四壮、牛掌柜改了户籍,不再是奴籍。
  也就是说,大德子,你妹妹嫁与我家四壮,生的孩子可不是宋钱家的奴才。
  在古代,一世为奴,如若没放奴籍归为普通人,那么儿女也是要做奴才的。
  要不是大德子在场,四壮差些立马给钱佩英跪下。
  他不停地眨眼,将泪意眨回去。
  小姐、姑爷,还给他和牛掌柜盖了房。
  钱佩英瞅四壮一眼: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今早与我比划要和高铁头一起成亲的能耐哪去啦?
  没错,她之所以今日来找大德子谈,是四壮今早忽然向她和老宋表达,想早点成亲,不想等明年老宋从京城考完回来。
  老宋就让她:“你快去吧,瞅给那小子急的都等不得过年了。”
  此时,钱佩英对大德子又补一句:“我听说,陆三小姐已经将宝珠放了籍,但是你还在陆家是吗?你叔说,如若你想,他能将你从国公府要出来,让你和你妹妹一样。”
  这算不算我们家过聘礼的其中之一?
  大德子愣愣抬头:
  国公府的奴才是很难外放的,一世为奴,三世都要给国公府干活。
  他和妹妹不同,妹妹当初进府当丫鬟,是国公府夫人体恤,而他是顶父亲陆家家丁的位置。
  他是男儿身,不是想脱离奴籍就能脱离的。
  即使眼下,他在点心店干活,实际上他仍旧是给陆家东家干活,只是东家从府里变成陆三小姐又变成陆少爷。
  听说国公府,只有国公爷身边的何伯被放了籍,何伯的儿子自然也就能做官。
  “夫人,我?”
  钱佩英一摆手,这个话说了就能做到,陆畔那都不是外人,要个大德子还是没问题的。
  先不用磨叽,就是告诉你,这个事我们家能给办,但不要着急,陆畔没在家。
  直接下一话题:“给你看看,宝珠他哥,这是我们家四壮这些年的家底。我们家四壮,用你叔的话就是,除了不会说话这点,一般人真比不上,这可不是我们自己夸。”
  四壮歪头瞅钱佩英:你们一文钱没花啊?你们怎不花,我挣钱是给你们的。
  桌上摆的全是四壮这些年挣的散银。
  除了四壮自己大手大脚买铜镜买没用的,没人动他的钱,一笔一笔的,宋福生都给用塑料袋装起来,让女儿单独放进空间里。
  宋福生给四壮的零花钱也从来没在里面扣除,给就是给,孩子没有钱时,不得给两个?包括牛掌柜也是。
  这一刻,大德子都替四壮感动,觉得四壮你真要玩命对宋老爷宋夫人好。这可真是拿你当义子,给盖房子、给娶媳妇,给你这些年挣的银钱全攒起来。
  钱佩英说:“宝珠她哥,我拿出这些银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晓,我们家四壮能养得起家,你要是同意宝珠嫁我们家四壮,这钱都给宝珠管,往后他们小两口挣的,也让他们自己挣自己花自己管钱,你看这么滴行不?”
  举人夫人在低声下气打商量。
  钱佩英觉得,别说她是举人夫人了,就是国公夫人只要你是男方家长,只要你儿子相中人家姑娘了,你也得低声下气,没办法。


第七百零二章 每当我不在,请记得我的爱(一更)
  点心店后院的屋里,正在上演兄妹情深。
  当钱佩英提出想年前就办亲事,家里房子家具啥都是现成的,宝珠顾不上羞意,进屋对大德子说:“哥,我不想年前嫁人,我想先给你寻个嫂子再出门子。”
  目前二丫说给哥哥已经没戏。
  大丫都能被许到那么好的人家,就更不用说年纪还小选择更多的二丫。
  更何况,宋叔已经是宋举人老爷。
  宝珠和大德子对这一点都有自知之明,连提都不敢对马老太提二丫。
  大德子臊的不行道:“妹儿,你哭啥,你给我找什么媳妇,我不用你管。我一男的,眼下没有那心,你给我找,我也不要。”
  “你咋能不要?你是我哥。”
  钱佩英不得不出来组织纪律,“宝珠,你嫁人并不影响给你哥寻媳妇,这是两码事。你嫁了人,四壮还能和你一起寻嫂子,还能有个帮手呢。”
  四壮:我可不会,我自己的媳妇都是勉强混来的。不过,我家有八个老太太倒是能帮忙。
  门外的马老太:“……”
  这特娘的,都是啥时候发生的事啊?
  她怎么一点儿也没瞧出来。
  ——
  首饰店里。
  “姐,你明明相中这个镯子,就买这个呗,我也觉得这个好。买一回,当然要买自己喜欢的。”宋茯苓举着一个红木上面带有银丝图案的镯子道。
  这镯子很显手白。
  桃花对茯苓小小声说:“虽好看,但不实用。将来没钱时,从那红木镯上剪不下来多少银丝,它还卖五两银钱,太贵了。”
  宋茯苓说:“人家卖的就是手艺。”
  甭管茯苓怎么劝桃花要买喜欢的样式,桃花也没听。
  桃花思来想去,最终买了一个光秃秃往后能当银钱花的簪子。
  她不出村不知道外面啥样,感觉自己已经离挨饿的生活很远。
  可是出村这一路,总能遇见讨饭的。
  大冬天,有的那讨饭人都没有棉衣,今年收成太差了。
  搞得桃花立马决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再不想过挨饿绝望的生活。
  宋茯苓:那还特意赶车来选什么样式?早知道让奶捎回家一个得了。
  出铺子前,茯苓冲米寿使个眼色,桃花姐不买,她买,买来送桃花姐当结婚礼物。
  宋茯苓和桃花一离开,米寿落后一步就对店家说:“将刚才那五两镯子给本少爷拿来。”
  “好的,小少爷,您掌掌眼。”
  “不用掌眼,包上。”钱米寿翘脚将五两的小银元宝放在柜台上。
  回头出了店铺,米寿就猫着小腰,露出捶胸顿足、呲牙咧嘴的表情。
  要他说,还是桃花姐会过日子。
  他姐傻乎乎的,这木头镯子真剪不下来多少银丝,不划算。
  这样的姐姐,总稀罕那不实用的,姑父养起来很有压力啊。
  米寿追上俩姐姐,对茯苓眨眨眼,意思是帮买完啦,然后他就问:
  “咱什么时候去看榜?姐,小将军哥哥考头名,回回都挣多少银钱?”
  “这就去看。”
  茯苓出村前就惦记进城看看那金榜题名。
  ……
  贡院门口,陆之润忽然说:“等等。”
  她身边的两名大丫鬟急忙让车夫停车。
  今日,陆之润亲自来这里,是为了将弟弟的试卷誊抄下来。
  祖母来信说,想看看珉瑞都写了些什么,让她誊抄后随信送往京城。
  大丫鬟打着窗帘,陆之润身上披着白色狐狸毛披肩,扭头看向站在大榜前的几人。
  她的目光落在一身男装,戴着老爷帽的女子身上。
  因为那“假少爷”一看就是女子身型,正蹦跳着在擦“陆畔”俩字。
  大榜上,写有她弟弟的名字上,沾了雪花。
  当宋茯苓看完了爹,看完了陆畔的名字,微笑着转身时,一抬眼,恰好和不远处马车里的陆之润对视上。
  宋茯苓略一挑眉,是陆家人?
  陆之润也眉头一动,看来,这就是宋茯苓啦?
  直到今日,才终于见到宋茯苓的模样。
  难怪。
  桃花和米寿问茯苓:“那是谁呀?”
  “不认识,咱走吧。”
  宋茯苓走到街口,忽然顿住脚回眸,没想到那马车还在原地没动。
  她冲那马车方向,微一点头。
  陆之润看到了那一点头。
  让她心里莫名舒服的,不是宋茯苓对她的那一低头,是宋茯苓站在榜前,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只为将她弟弟的名字擦干净。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安营扎寨的陆家军。
  主将陆畔,正在大帐里看手中的发带。
  没有口罩了,科举完,口罩就被叔收走。
  他找借口说没洗,叔说不用他洗。
  所以,他只剩下这个。
  这个还是偷着捡的,要是被知晓又会被收走。
  陆畔细细的摩挲着发带。
  陆珉瑞,送你一朵花。
  “呵呵。”
  陆畔眼中染着浓浓的笑意,想起那一幕,笑出了声。
  茯苓,我不好意思对你讲,其实,你不用送我花,你才是那朵花。
  你还是那朵不会枯萎、不会揣兜就被弄坏的花。
  陆畔又想起宋茯苓听到宋叔下楼声时,动作极快,嗖的一下恨不得钻桌子底下,那双大眼睛不停对他眨啊眨,很怕他说错话。
  “呵呵,”是有多怕父亲。
  还有那日,他给茯苓冲完梅子水后,并不是像茯苓看到的那样,放下水杯就回了卧房。
  事实上,当时他放下水杯后,急忙快步回房从窗户跳了出去,绕到前院。
  在窗外,透过窗帘映照的影子看茯苓,看到茯苓在屋里,将他泡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笑着笑着,陆畔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
  陆畔将发带紧紧攥在手心里,攥拳放在唇边:你要是能陪在我身边该多好。
  “报,将军。”
  陆畔立即调整表情,一边沉声说着进,一边动作熟练的将发带系在左手腕上。
  耿良进来就看见将军在弄手腕,露出一女子用的发带一角,“禀将军,徐武将军到。”
  “知道了。”
  当陆畔去见徐武将军时,耿良私下问顺子,“将军手腕系的是什么?”
  “定情信物。”
  耿良举着水囊,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啥?”
  顺子笑言道:“这场仗打完,回头咱们就有少夫人啦。”
  “谁啊?”
  顺子走了两步,忽地站住脚回头看耿良:“嘿,还别说,你还真认得。”


第七百零三章 我们成亲啦(二更)
  耿良觉得吧,顺子要是没告诉他,他也看不出来将军心里藏着姑娘。
  顺子这一告诉他,他就处处都能发现不对了。
  比如,营帐外,将军忽然站住脚。
  马厩里的几名小兵,一边刷马一边在白话着:
  “我和你们讲,钓鱼那是有讲究的,天越冷,讲究越多。
  用红虫钓鱼,以防天冷不开口,用味道浓的虫做饵料。
  小勾细线小漂钓平水钓两目……”
  耿良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将军驻足在那里喃喃着,和里面的小兵一起说出小钩细线小漂钓那句话。
  比如,庞副将他们在和将军一起吃饭时,大咧咧嘀咕道:
  “格老子的,那面儿到底开打是不开打,又特娘的缩回了脖,搞得某吃饭都不香。
  就这个饭食,在家俺是要弄香菜葱末酱醋糖还有那个辣面子蘸上一蘸的,那才够味儿。”
  将军忽然道,“确实,如此蘸着吃才是滋味。”
  副将们、一起吃饭的军师们,停下筷子:“……”
  将军被说馋啦?
  庞副将连忙出大帐,唤来手下让找伙夫去,他自己馋不要紧,将军馋必须安排上。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哇,将军想吃这一口怎么啦?
  可是全军伙夫们犯愁:我们随军只带有大酱块子、盐巴。别说香菜沫,我们连醋都没有。
  在耿良眼里,将军这次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失眠。
  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以前将军在府里,几时几时要做什么,那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将军带兵在外,以前那更是抓紧一切机会休息,卧下就睡,睁眼就忙。
  可是你再看看现在。
  就比如,此时。
  将军大晚上的不睡觉,正在望着黑夜里的长江。
  咱也不知道将军在想啥。
  耿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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