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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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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不?心疼。
  就像这次她怼宋阿爷似的,大家哪里做得不好吗?没有,真不该发脾气。
  只是有时会在心疼大丫二丫,以及理解大家这次买粮不容易时,带着前缀。
  那就是,大丫二丫,你俩做点心再累?能累过你们妹妹胖丫吗?你们累得直哼哼说梦话,那又咋。
  比你们小的胖丫,小妹妹,她不仅得做点心,还得想花样。
  她和她奶我,最初支起这一摊遭罪的时候,你们妹妹累的,小小年纪一宿宿不睡觉,一锅一锅往外端鼓捣,你们可是在呼呼大睡。
  就硬起心肠,心疼大丫二丫照胖丫差很多。
  宋阿爷这回事也是。
  老太太会想着:你们大伙再齐心,没有我孙女胖丫出面遭罪挨冻去撞大运,你钱能花出去吗?你们连城门都进不去。
  都是我孙女给你们带来的好运,却给俺们冻成这样。
  说白了,马老太就是有点为小孙女心理不平衡,才控制不住情绪的。
  “给奶看看这脚丫,我瞅瞅冻着没。”
  “没,嗳呦,痒,哈哈。”
  “还有哪痒痒?”
  “我是说你碰我痒。我就脸有些热。”
  马老太凑近细瞅了瞅宋茯苓的小脸。
  孩子却白的,比细面还白,皮肤嫩呐,一拧恨不得出水,不扛冻,一冻就发红。
  一路上,她已经尽量照看,还是没轻了让娃遭罪。
  炕上气氛可温馨了。
  炕下炉火烧得也很旺。
  马老太心疼宋茯苓。
  宋茯苓也心疼马老太。
  “奶,以前你往返送点心,是不是一天要遭两遍这罪?我


第一回 尝这滋味儿,真没想到,来回在路上奔波能辛苦到这种程度。”
  坐在一旁仰头听唠嗑的米寿,敏感的察觉到姐姐低落的情绪,用小手拍拍姐姐身上的被子,以示安慰。
  可惜马老太没感受到,还摆手道:
  “哪有,回来有炭盆子,旁边你田奶奶也不像你这么笨,人能举火把能举一路。俺们几个也能换着赶车烤火。再说这几日也是真冷,你是点背。”
  好吧,宋茯苓望着她奶接过老妈递的粥碗。
  她又问道:“那,奶?你对这次出事儿,银钱都要拿出去买粮了,怎么看?”
  其实宋茯苓用感慨的语气,话里的意思就是:
  唉,咱们白忙了,像一个怪圈。
  不停挣扎地挣钱,想挣大钱集体盖好房、过好日子。
  拼命忙了三个多月,结果皇上死了,点心房显而易见的以后不会有什么好收益,相等于又回到了原点。
  那么,奶,你都天天出去跑惯了,赚惯钱了,往后你会不会上火,对于这种情况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看?
  虽然没说那么透,给马老太送饭的钱佩英却听懂了。
  女儿今晚被冻的难得情感丰富,不再是没心没肺的样。
  可能是想多唠唠嗑,趁机劝劝老太太,给打个预防针?
  钱米寿也听个差不离。他小人理解的:姐姐是想问问奶奶,你怎么看钱都用去买粮,会不会心疼呀什么的。
  无奈中心人物马老太用手蹭了下嘴边的粥,疑惑道:“怎么看?我硬挺着看呗,那还能怎么看。”
  将空饭碗递给三儿媳:“我可不折腾了,就躺这睡。给我整些洗脚水,泡泡舒坦,明儿还得去买粮。”
  说完,老太太还打个哈欠。
  第一次情感深入沟通,失败。
  今晚睡觉前,没人嘱咐宋茯苓和米寿你俩明日不用去了。
  因为在宋福生、钱佩英,以及了解孙女懒的马老太看来,认为明日跟车这事吧,如果是希望孙女去,倒务必要多嘱咐多劝几句。
  而不需要孩子去,那就不用格外嘱咐了。
  毕竟,胖丫是谁呀?家里最会享福的那个,你让她明日还出去遭罪,她能给你小脑袋瓜摇成拨浪鼓。
  而且丫头本身也不信那些。
  昨日说去童谣镇那阵,胖丫就振振有词:哪有什么气运之子,没那事儿,说她至多相信天时地利人和。
  却没想到,这次误会宋胖丫了。
  按现代时间算,才早上三点,马老太前脚下炕出去,宋茯苓后脚就起来摸黑套袜子。
  棉袜外面套长筒运动袜,长筒运动袜外面又套一层珊瑚绒袜子。
  秋裤外套绒裤,绒裤上套护膝,护膝外套大棉裤。
  纯棉的肚兜、保暖衣。保暖衣外面绒衣,绒衣外面羽绒马甲,马甲外面大棉袄。用护腕还将棉袄里面的衣服袖口封上。
  头发盘起,拽过防潮垫,往身上一裹。
  这玩意可比棉被霸道多了,腰间别好弩,她就下了炕。
  正在灶房放轻动作做饭的钱佩英:“……”
  一身小子打扮的宋茯苓,叉腰道:“我看这回能不能把我冻着。”


第四百三十一章 小老百姓日子不好过
  今天初七,吃面条的日子。
  民间有种说法,这叫拴腿。
  灶房里,虽然外面天亮了,但屋里还是黑呼呼的,没灯。
  牛掌柜端着面条碗,里头是用纯细面做的热汤面条,正在一边吹吹热气,一边喂困倦的钱米寿。
  米寿吃下去以后,有点清醒了:“什么时辰了,姐姐呢。”
  没一会儿,小人哐当一下推开房门:“太爷爷,为何不叫我。”
  太爷爷也在吃面条,只不过他吃的是用高粱面和麦麸混在一起的面条。
  挑起一筷子,听到米寿动静端碗出来:
  “噢,米寿呀,醒啦?你姐姐他们起早走啦。你太小,来回折腾不中。你就在家描大字吧,下晚帮着烧水等他们回来,中不?”
  回答完,老爷子低头一看手里面条碗愣住。
  就说会儿话的功夫,筷子和面条冻住了,挑起来什么样,面条就被冻成什么形状。
  一瞅这个,老爷子都没胃口了。
  天冷的这么邪乎,尤其这几日,从大年初一开始。
  今年种地不能被耽误吧?
  “老爷子,”齐婆子她老头从地窖里出来,“那蒜黄涨差不离了,啥时候收啊。”
  得,宋阿爷彻底吃不进饭。
  这种时候,谁还买蒜黄。
  可它长成,能不给割下来?割下来,那新鲜菜还放不住,自个吃呀?
  唉,好好的正月买卖,巴望着挣钱,眼下卖都卖不出。
  而此时宋茯苓他们此时已经到了云中县城门口,正在排队。
  一身小子打扮的宋茯苓,指着前方队伍对大郎哥他们说:
  “你们看,和我无关吧,已经往里放人啦。和谁来没关系,和初几有关系。哥,你们要学会分析,不要被老人那一套影响。前几日,人家忙着呐,能放咱小老百姓?你们信不信,就是今儿我不来,你们也能进去。”
  大郎他们几个小子齐齐侧头瞅宋茯苓:
  不信。
  昨儿富贵叔他们来还不放人呢,咋来的咋回去。就是妹妹你来,才放的。
  大郎:就前头那些被放进去的百姓,都应该回头感谢他妹妹。
  高铁头抱着肩膀裹紧棉袄道:“米寿来,咱们这些人备不住都不用排队。”
  马老太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头巾,听到几个孩子在后面说话,回头瞅了一眼。
  目光扫到宋茯苓时,心里想的也是:不得不承认,她孙女是真好使啊。你瞅瞅一来,前面百姓都开始往里放了。
  宋茯苓:行啦,她不说了不说了。
  守城官坐在大毛垫子上,面前是一张桌,旁边还有个记录员。
  一看宋福生他们这伙人好几十个就头痛,“进县里要干什么。”
  没等宋福生回话,旁边那个记录员就忽然冲守城官耳语几句。
  宋福生也急忙眯眼认记录员。
  想起来了,这位应该是县衙管过户的,当时陆三派来的管家领他买云中县门市时应该见过这人。
  果然,外地来的守城官听完耳语,再看他们时没了皱眉的表情。
  宋福生福至心灵,将预先想的理由改成明面上的:
  “运粮。家在这县里有一间点心铺,年前在这里也摆过饭食摊子,有挺多米面粮油都在铺子里放着。
  这趟带这么多人来,一个是留几人守着铺子,照看生意,以免总进城出城给添麻烦。
  一方面也是为将存粮拉出去,以后不摆饭食摊子了。”
  马老太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就听儿子在那说。也是真担心对方一听运粮就炸毛。
  粮食这个词,还非得用人提醒吗?这时候很敏感。
  那位记录员率先伸手要具保书,要过来后给守城官看了眼。
  守城关大章扣下,这章具保书下回就不能用了,下回再想进城需要重新开证明。又一摆手,佩刀官差立刻闪到两边,放行。
  给大伙窃喜坏了,进城没怎么废话不说,运粮这事摆明面上了。
  这说明今日只要能买到粮食,运出时也不用废话了,能直接拉家去。没白推车来。
  胖丫啊,你是真牛。
  宋茯苓:她都没听懂,和她有啥关系。怎么能往她身上硬碰瓷。
  很顺利的一切前提是能买到粮食,进来就为干这个的。
  可惜,白瞎了马老太没先去店里直奔青楼的心。
  云中县的老鸨子香囊接了,茶叶也从小角门接过去了,却告知来晚了。
  大前儿个接到上面信儿要将姑娘们转移时,这里的管事,就陆陆续续将米面粮油都倒动走了。只留下这几日吃的,留的也不多。
  说这话时,云中县的老鸨子是语速极快,小心翼翼。
  要不是宋茯苓耳朵好使,马老太都没听清说的啥,声音太小。
  然后哐当一下就将后门关上了。
  一帮人蔫头耷脑满大街寻面条包子铺子时,宋茯苓拽拽宋福生胳膊:“爹,你看那是不是隋伯伯?刺溜一下钻到那边胡同的那人。”
  宋福生一路带小跑跟过去,试探着:“老隋?隋哥?”
  “嗳呦,兄弟,你呀,吓我一跳。你可下来啦,你家铺子的牌匾都让人烧了。那啥,走走走,外头不细说,我领你去我家坐坐,今儿你必须得上门,你竟不晓得我家在哪。”
  “我不去了,赶明儿?”
  “别赶明,你得去。”
  老隋为了让宋福生去他家坐坐,一副明人不说暗话的样子。
  都来县里了,他还在家,又是大正月,必须要认认门:
  “你听哥哥说,我那有账单,有过来退货的,我给安抚住了。也有那胡搅蛮缠的,前后我给你垫了四两银。账单我没带在身上,你跟我去。”
  没招了,宋福生特意打发马老太他们全回店等着,也没带宋茯苓。
  怕带女儿上门,人家再往孩子兜里塞压岁钱可怎么整。
  这就很大的人情了。
  尤其是听说老隋将手里现银都拿去买粮,却特意留出十几两碎银,是打算一直帮他支应店支应到正月十六。
  而且老隋家大小子和老隋,爷俩一天跑点心店好几趟,像到点吃饭似的,早中晚都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啥事。
  “隋哥,这太突然,你说我这空手来的。奶呀,我和隋哥我们是兄弟,我叫宋福生。”
  “什么生?”
  “宋福生。”
  “福什么生,你叫福大生啊?”
  “奶,我这兄弟就是给绿叶菜那个,六十文一斤蒜黄,想没想起来?”
  “啊,蒜黄炒蛋好吃,你是那个六十文?”
  老隋家还有一位岁数挺大的老奶奶,人有些糊涂了,一说话直漏风,也耳背的不行。
  宋福生也见到了老隋的大儿子,满十六啦。
  找对象没?
  老隋说,本来今年正月还寻思托媒婆给寻寻,门第匹配的,家里条件和咱家差不多的,对方家里没摞烂事别拖咱后腿的,姑娘会过日子的,就这几点要求。
  这回妥了,媒婆未来一年没饭吃了,多亏儿子是小子,耽误一二年也不算啥。这要是家里有十六的大姑娘,过一二年,更得降低要求嫁人了。
  老隋婆娘泡茶端上来正好听见这话还说,“可不是?”又张罗饭,非要让宋福生吃。
  “嫂子可别忙。”
  俩人进了里屋炕上盘腿聊了起来。
  也就半个时辰后,宋福生回店里码人。
  老隋有个给粮铺子当上门女婿的朋友,面上情的关系。
  那位上门女婿趁着岳父岳母不在,正在偷摸卖铺子里的粮。
  不过,细粮已经被听到消息的县里人买没了。
  目前只剩粗粮。
  且价格,用老隋的话说就是:“兄弟,他心肠黑呀。”


第四百三十二章 比不得
  那哪是心黑,那是心太黑。
  “多少钱?”宋福生皱眉。
  在平时,糙米五文钱一斤,那就属于粮价已经卖的有些贵的了。
  当时一两银子能买二百多斤糙米,够他们二百多口人吃不饱饿不死能吃两天。
  一两银子,吃两天啊。
  粗粮也就是四文钱上下那样。
  一两银钱能买二百五十斤左右,也就是说,一两银子最多够他们这伙人吃两三天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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