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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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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对岸那伙人,虽然总里出外进,一日日奔波,但是大批量的往河这面来却是没有的。
  而且你看看他们是推车出来的,好些台。
  推的啥?推的黄纸。
  不晓得的以为他们是做黄纸买卖的呢,竟买了那么多。
  没错,河对岸那伙人,买了好多好多黄纸。在这方面一点儿也没差钱。
  没有坟,只能在道口画个圈烧纸,画的圈都要老大老大了。


第四百一十章 想你(一更)
  十字道口。
  宋阿爷颤抖着手,望着黑漆漆的远方喊道:
  “嗳!过年啦,都家来取钱,去置办年货啦!”
  随着火光大起,壮劳力们将一叠一叠的黄纸扔进了圈里。
  老爷子似看到了那一张张在田间地头露出笑容的脸,他一个个召唤着:
  “八斤呀,锁柱,旺财,宋麻子家的。
  德富,伍柱,立根,铁树。
  守财,大路子,豁牙子,大虎家的。
  二孬吧,三刚子,四蹦子,五常子……”
  黑烟呼呼地冒着。
  烧的太多了。
  得亏交通不便,联络也不方便,要不然就这个烧法,都得惊动县里。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在纵火烧山。
  虽离县里远,县衙没被惊动,但是宋阿爷提到的那一个个人名,却让任家村来看热闹的村民心底震动。
  这些人逃荒到这里,竟还惦记着老家那些同乡。
  难怪要准备那么多黄纸,原来是要给那么多人烧。
  任族长任尤金,站在远处眯眼望着那伙人,眼底莫名酸胀。
  任家村的几名妇女,也在听到葛二妞喊出那番话时,默默地跟着红了眼圈。
  “儿啊,娘的儿呀。
  娘希望你活着,万万别收这钱。
  可娘又担心你,要是万一到了那头没有钱花,该饿肚子了。”
  在任家村的众人眼里,河边那伙人,像葛二妞的情况很多。
  听的他们既庆幸又心酸。
  有对儿子喊话的。
  有对闺女喊话的。
  有对自个的姐姐妹妹、自个的姑母姨母喊话的。
  还有那伙人里最醒目的宋福生,正在边烧纸边冲自个的岳父喊话的。
  烧完了,只剩下的黑灰堆在那里,就差点给十字道口堵住。
  马老太将宋茯苓的手夹在腋下往回走,让宋茯苓用另一只手放在脖子上戴的狼牙上。又拽了把大丫,提醒大丫和二丫还有二郎别回头。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九嫂她们,马老太没啥笑容。
  她刚才冲老头子喊的是:“搬家了,搬到北边奉天城童谣镇任家村了,别找茬地方。过年了,你别不舍得花钱,也在那面多置办些年货……”
  才喊完这些,马老太哪有心情和人热络地打招呼。
  九嫂她们也才感同深受地偷偷抹过眼泪,自然晓得马老太的心情,也挺有礼的只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当大伙都到家了,外面的汉子在放手推车,屋里差些打响集体揍孩子战役。
  尤其是宋金宝。
  他罪名有二。
  一,作为留守最大的孩子,让你负责看娃子们,结果你领着一帮在炕上呼呼哈嘿。
  俺们这些大人在外面烧纸哭,你们在屋里疯玩的哈哈笑,不欠揍是啥?
  罪名二:米寿呢,你给看哪去啦?
  一炕的孩子,米寿丢了。
  宋茯苓是在小红的马窝里找到的米寿。
  刚才,宋茯苓烧纸给现代的姥爷没哭,现代的爷奶没哭,给古代的姥爷爷没哭,却在米寿这破了功。
  只看马窝里,小小的娃,用打火机点起了三柱香,正跪在那里说:
  “祖父,爹、娘,大伯奶有天披散着头发跑出来,说梦见她二儿子饿坏了。
  我问姑父,我怎么从来也没梦见过你们。
  姑父说,是你们疼我才不会托梦。
  可是,我好想你们啊。米寿想你,娘。”


第四百一十一章 让爱住我家(二更)
  宋福生回来后,需要紧忙去烧辣椒房的火墙。
  等他烧完了出来一看,得,去一个搭一个。
  他闺女找米寿找的也没影了。
  当他找到马圈时,看到的就是姐弟俩正抱在一起哭,他闺女一只手还举着火把,那也没耽误抱弟弟。
  茯苓一般情况下不哭,打小就可皮实了,这是咋的了?
  走近再一看,燃灭的几根香,还有他的打火机也扔在一边。
  这小玩意儿,是啥时候把他打火机偷出来的。
  不过,宋福生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
  “来,宝儿啊,姑父抱。嗳呦,可不哭了啊,你瞅这小脸抽巴的,跟小老太太似的,”宋福生给米寿一把抱起,又瞟了眼宋茯苓。
  宋茯苓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抱他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这里,别引起火灾。”
  ——
  东屋、西屋,一起进行。
  像极了刚落脚在这里,第一次洗澡的场景。
  四壮和牛掌柜一桶又一桶的往锅里添水。
  米寿坐在装有热水的大盆里。
  宋福生跪坐在一边,前大襟都湿了,边给米寿搓澡边问:“都和你祖父唠啥啦?”
  米寿抿了抿小红嘴,搅动着两只小手:“没唠啥。”
  “不可能,你是不是告我状啦?”
  米寿急忙回头,盯着宋福生的眼睛:“那怎会。”
  东屋,钱佩英也在帮宋茯苓搓澡。
  望着盘起头发的女儿,她也打听道:“你找到米寿那阵,他在那烧香道姑啥呢。”
  “那可多啦,咱家米寿就是个小话痨。”
  宋茯苓掰着手指细数一条条:
  “他竟然记得刚开始,你和我爹,总说咱三口人只要怎么怎么样就行,他说他在旁边听着害怕。
  又急忙说,后头就不怕了。
  他还跟那头汇报,说吃过拉嗓子的窝窝头,喝过蛇汤,看过高爷爷吃过小耗崽子,路上偷喝过我给的梅子汤,都不敢张嘴说话,可好喝了,怕人闻到。喝过我爹偷喂他的奶。
  娘?”
  “恩?”
  宋茯苓扒到桶边,小小声道:“米寿好像还记得体温计。”
  钱佩英叹气。
  这才五岁呀。
  再大一大,更不敢往外瞎拿东西了。
  你看看,今晚米寿都敢用打火机。
  问米寿是怎么知道打火机藏在哪的。
  因为这种东西,又不是在路上那阵,眼下基本上不用了。
  留在外面一个,没全收进空间,是为了半夜起来上厕所点油灯使的。
  不过,平时都是给它藏起来,尤其家里闺女讲话本子,白天晚上家里都来人,更是给藏在做活用的小网筐里。
  米寿就能给掏出来。
  你问他,怎么知道藏哪的。
  他告诉你,有留意到。
  你问他,咋会用的,又没人教。
  米寿就会挺纳闷地反问你,这有什么可不会用的,不就是按一下就出火?
  那点香的时候,风一吹火苗子,不烧手吗?
  米寿就会用一副“是你真傻,还是当我傻”的表情回你:“点香时,一手点火,一手捂着点儿呗。”
  “娘,他不仅唠叨这一道吃啥喝啥,而且他还嘱咐那面呢,可操心了。
  说我爹告诉他的,遇到的坏人都得到了惩罚,那是因为祖父和爹娘上天成仙保佑的。
  所以,既然祖父爹娘你们坐飞机上天了,快过年了,那能不能也保佑保佑那些遇到的好人。
  有小将军哥哥,有买他松子的大伯,还提了那个赏给他不呛人炭的老太太,说人家长的是圆脸,有双下巴,别保佑错。”
  宋茯苓面露笑容继续道:
  “咱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学来的语气,还叹了口气对着香说,唉,人情最难还。
  您不知道,他还嘱咐,让保佑我爹多多挣钱,说我和他吃的多,不挣钱让姑父拿什么养。
  还反问三根香,有没有那种活?姑父不是很累,还挣得很多的。
  而且,娘,他五岁呀,叮嘱保佑让你怀孕呢。”
  钱佩英错愕的和女儿对视。
  “真的,您别不信。他说昨晚我奶找他啦,他心理负担还挺重。当时用一副很犯愁的语气说,不想让姑父在外面丢磕碜,被人指指点点不好看,能不能给保佑让姑父生个儿子。”
  钱佩英笑出了声:“没事儿,那是让你爹生,和我没关系。”
  笑完,忽然问:“那后来,你俩为什么又抱头痛哭啊。”
  宋茯苓也收敛了笑容:“米寿说得托梦,他不怕,倒怕总也见不着该忘啦。”
  钱佩英急忙站起身,假装去取热水。
  倒是西屋,气氛不错。
  宋福生也恰好问出了什么生不生儿子。
  他开导小娃:
  “米寿,就这世道,姑父能给你和你姐,安排妥妥当当明明白白,那就了不得啦。
  姑父可不想再要一个。
  你俩往后能过的像姑父期待中的那样,从不让姑父失望,那我出去都得横着走,我凭啥丢脸?我面子得老有光了。
  生一炕,一个也养不好,提起哪个,哪个让人犯愁牙疼,那不磕碜?那更磕碜。
  再说了,姑父不是有你呢嘛。”
  米寿拧着小眉头:“可我是赝品啊。”
  宋福生忽然意识到,往后不能在孩子面前满嘴跑火车。
  “我是赝品”这句话就是他无意中说过,不知啥时让孩子听去了。
  “你可不是赝品,你是老钱家最大的宝,指望你光宗耀祖哪,更是老天爷赏给姑父的半拉儿。来,半拉儿,有些事你还不太懂,别听奶奶的,姑父慢慢和你说,你先给姑父搓背吧。”
  这给米寿累的,搓完左面搓右面,手都累没劲儿,姑父还不放过他,又把他当痒痒挠使,让全方位立体式地挠。
  没一会儿,牛掌柜和四壮就听到姑爷和米寿的笑声传了出来。
  俩人心里登时一松。
  小小姐和小少爷眼睛红彤彤回来,可给他俩惦记坏了。
  还有一个人也惦记坏了,那就是马老太。
  老太太从进屋就神神叨叨。
  望了一眼西屋,侧耳听了听米寿的动静挺正常,这才稍微放下些心,又凑近宋茯苓:
  “胖丫啊,奶给你和米寿叫叫吧,我觉着你俩是吓着了。大过年的,外头孤魂野鬼可多,别招了没脸子跟回来。”
  “嗳呦奶,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容易让你吓着。”
  马老太只能在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钱佩英:“给俩孩子枕菜刀睡。”
  但并没有,嘴上答应的都可好了,却没人听马老太的。
  宋茯苓和弟弟米寿,是睡在爸爸妈妈身边。
  今晚,她们特意没分炕睡。
  弟弟米寿睡在爸爸的怀里,姐姐茯苓躺在妈妈的身边。
  宋福生躺下时问:“像啥?”
  宋茯苓还没反应过来时,米寿嬉笑着说:“像逃荒那阵,那阵就这么睡。”
  这天晚上,四口人脸上都是带着笑进入梦乡的。
  带着笑容迈入嘉佑四十七年最后一天,大年三十。


第四百一十二章 有钱没钱都要过年
  大年三十的早上。
  有两伙人,正在匆匆忙忙赶路,回家过年。
  一伙是任子苼。
  他终于带着始终瞧不起“任家”的妻儿回来了。
  到了路口,望着一大堆的纸灰,给赶车的马夫吓一跳。
  下去扫,不是那么回事儿。
  万一“那面”的人没收完钱会怨他呢。
  不下去扫,直接让几台马车从纸灰上压过,主子们会犯膈应不是?大年三十的。
  “老爷。”
  老爷任子苼没等说啥,夫人谢文慧先瞪眼皱眉。
  什么破地方,非要来乡下,没等进村先触霉头。
  任子苼只能耐着心性,抱拳对这些黄纸灰说:“惊扰了,对不住,借过,借过。”
  还有一伙是,陆畔的父亲回来了。
  本来,陆老爷最初预定是腊月二十八就能到家,但是途经路况,下着冒烟大雪,就被耽误了。
  陆府此时,从上到下,一片喜气洋洋。
  作为独苗陆畔,他迎接他爹的方式是,从陆府这条巷子口一直到入门处,两边摆满了他亲手制作的五彩大呲花。
  小厮们一会儿一通传,频频奔走相告:
  “还有二十里地就要到了。”
  “十里地了。”
  “五里地了。”
  陆老爷的车架才拐进巷子口,五彩大呲花就打着旋儿的腾腾燃起。
  陆老爷大笑着:我儿珉瑞,我儿!
  好久没见他儿了,想的慌。
  而且陆老爷一眼就发现了大呲花的妙处,这可是大白天。
  他眼冒精光,眼神似在说:
  “我儿珉瑞,你等等,等爹先卸下盔甲换身衣裳进宫,进宫叩拜完皇上再拜完外你祖父祖母的,你可要陪为父畅聊一番。”
  陆畔微笑颔首,心想:
  今晚宫中设宴,接着要回府守岁。
  有意思的书已经看完,可不就只剩下陪祖父、父亲畅聊了。也不知初五再见,宋胖丫能不能给他带


第四百五十回 。
  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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