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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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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四上四……”
  牛掌柜教小娃子们可认真了,可比教大郎和铁头虎子他们耐心十足,先教指法。
  要知道,指法一旦要是错了,开头错,一错可能就是一辈子。
  教完指法,教最简单的拨珠子。
  娃子们小,牛掌柜不怕教不会他们,也不着急一口让他们吃成个胖子。
  可在算数课上,有一个孩子她着急吃成胖子,学完指法就向牛掌柜认真请教其他。
  她已经自动略过什么一上一,二上二之类的,上来就打那种“一下五去四,四下五去一”算盘。
  宋茯苓寻思,在现代,咱也没认真学过打算盘,直接就乘法口诀了,正好借着这机会好好跟着学一遍。
  不止算盘,她想这回来了古代,来都来了,那就不能白来。
  那么,将来有机会,就一定要好好的向这里的人,讨教学习咱们现代人不太会的,像书法、禅诗、骑射,反正就是关于六礼这方面,包括阴阳五行生克制化、包括四书五经等等,她都想学,这些都想研究研究。
  不得不说,学习在宋茯苓眼中,有时候是相等于玩,是她的娱乐项目。
  给牛掌柜震惊的呀,只点拨一二,小小姐就能说出三四,他家小小姐是有多聪慧。
  “看前方,别瞅我,前面成一线没有?拉弓,拉住,手别抖。”
  “师父,举不动了。”小蔫巴哆嗦着两条小细胳膊说道。
  比起“武功”课,小蔫巴更喜欢打算盘。
  田喜发皱眉,冲运石头才回来的宋富贵喊道:“富贵,该给你家娃弄些骨头汤喝了。”
  “喝啦,回回喝汤,他都喝不少,也日日喝奶,但是打娘胎里带的身子骨弱。”
  这是最弱的,还有最强的。
  田喜发又皱眉:“金宝,松开些手劲儿,你给拉折了。”
  “姑父,不是,师父,我也没怎的用劲儿啊?”
  小娃子们不同于半大小青年们,小青年们是和四壮早起练习拳法,练基础下蹲,练出拳。
  小娃子们的“武功师父”是田喜发,他是在上午阳光出来后,教导孩子们射箭。
  宋茯苓又在这个队伍里出现了。
  其实,宋茯苓更想去打拳那个队伍。
  打拳多好啊,近身格斗,最好能学会四壮在松树间跳跃那一套。
  将来,谁敢惹她,她就能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子,几下就能给对方制服,制服就用弩射他,想想就好帅。
  可是,四壮见她就抿嘴,不开课。人家不会说话,表情却表现的很到位,一脸:“你走,我没法教你”的样子。
  没办法,宋茯苓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来到了小孩子们中间。
  小孩子们有小弓箭,统一生产、统一配发,没有她的,没想到她会来。
  她的弓箭正在赶制中。
  宋茯苓此时只能用一根树枝子比划。
  田喜发走过来指导宋茯苓,也挨说了:“胖丫,你这只手一定要用力,不要摆花架子。”
  “好的,姑父,不是,师父。”
  ……
  下午,拾掇完辣椒,干完活、处理完各种杂事的宋福生,终于出现在“会议室”里。
  语文课开始了。
  宋福生一边踱步一边教着: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他读一句,小娃子们就齐声跟着读一句。
  《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包括后期会用到的各种书籍,陆畔其实在上回赠与时,都有,都给带着了。
  但是此时,宋福生手里却没拿书。
  开玩笑,他的灵魂深处,别说正常背这些书了,他怀疑自个都能将字倒着背。
  真的,他都能表演真正的“倒背如流”。
  而且关于教这些孩子们,宋福生也打算采用记忆里的一些方式方法。
  那就是,不会逐字逐句先去解释是什么意思。
  因为记忆里,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意自见。
  先给他熟读,然后背下来,再解释。
  毕竟小孩子的理解能力差,但是记忆能力强,这叫由易渐难。


第三百五十四章 八更(为盟主笑晓打赏+6)
  钱佩英特意来到会议室,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瞅。
  别误会,她不是来看米寿上课老不老实的。
  她是来看看她男人是怎么教书的。
  她家老宋,在教孩子们正经读书。
  这事儿虽然千万遍的告诉自个,人家是童生,有记忆,很正常,但是每回细琢磨都觉得,咋透着那么股玄幻呢。
  所以,钱佩英特意来瞅瞅,她老公变“文化人”,啥样。
  “娘,你干什么呢。”
  “嗳呦,吓我一跳,从哪蹿出来的?”
  “你还吓我一跳呢,你手指头戳窗纸干嘛,想看我爹?那你也不能破坏公共财产呀,一张挺贵的,戳破了还得重糊。”
  钱佩英被女儿识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是窗纸不透明,瞧不着,要是像现代的玻璃似的,谁乐意戳纸。
  “娘,你要想瞅他,我有办法。来,你跟我过来,我记得门板子有一块松动了,一挪能露条缝。”
  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中,钱佩英一边扒门板子往里瞅,一边头也没回小声道:“你也是来瞧你爹的?”
  “啊,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教书什么样。”
  什么样呢。
  在钱佩英的眼中:
  妈呀,你还别说,她家老宋不白进屋特意换衣裳。
  那时候刚干完活,进屋一顿洗,特意换上长袍。
  她不理解还问呢,换它干啥呀,一会儿上完课还得接着干活。脱了换,换了脱,赶上不是你费劲洗了。
  老宋说:“需要换的,教书育人,要有仪式感。最起码不能让米寿觉得我还是他姑父,那能教好吗?他能听话吗?”
  此时,你再看,老宋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戴着方巾,站在孩子们的书桌边,手中拿着戒尺,正用磁性的声音领读,浑身上下,书生气十足,你还别说,和平时真不太一样。
  嘿嘿,还挺帅的呢。
  “给我看看,娘,”宋茯苓挤上前,才看了一眼就捂嘴憋不住笑:好违和啊,不像她爹了都。
  这是下午课。
  宋福生教的课都安排在下午接近傍晚时分,甚至时间上要机动起来,都没个一定,因为他忙。
  他不在的时候,他都想好了,孩子们就描字,念诗,背诵,临时小老师会由宋茯苓顶替。
  这也是宋茯苓没法和米寿他们在一起读书的原因。
  当然了,启蒙类的书籍,宋茯苓就不用听了吧,没必要不是?她都多大岁数了还启蒙?听米寿的小嘴念叨念叨就能记住。
  那么,这里存在个问题。
  那就是小娃子们早起吃完饭后,就要去和牛掌柜学习打算盘了,学算数。
  阳光出来后,要在视力最好时,练习射箭。
  中午又强制他们必须睡午觉,要不然就要扣他们的小红花,胖丫姐姐会利用写话本子的时间看着他们的,不敢不听话。
  下午,才睡醒,又要去上“语文课”,上完就该到了吃两顿饭的时辰了。
  晚饭到马奶奶她们粉花小分队全部回来之前,要帮胖丫姐姐做沙盘,这叫手工课。
  说是手工课,往后也不停,即便将来沙盘做完,也要长期的上下去。
  只不过,以后可能是帮着叠蛋糕盒纸,帮着开春上山采蘑菇、采摘带颜色的野果子晾干之类的。
  那么问题来了,啥时候玩呀?
  起早,或者是晚上。
  宋阿爷告诉小娃子们:
  “你们不是惦记去冰面上野吗?可以。
  大清早或是晚上,咱们家每日都会有叔叔伯伯和你们爹,去冰面上起早贪黑砸冰窟窿捞鱼,你们可以跟着去,放放风。
  还免得你们疯起来顾头不顾腚,在冰面上摔着脑袋俺们都不晓得。”
  有小娃就提出:“早上起不来呀,冷。”
  宋阿爷:“那就没招了,那你只能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温书,背头一天学的,这么的也中。”
  小娃们被顶的,他们不中的:“……”
  钱米寿不气馁,发现同伴们都不吱声了,他再接再厉道:“早上不中,晚上也不中啊。晚上黑,玩,也看不着啊?就不能换别的时辰吗?挤一挤,就有了。”
  宋阿爷:“怎么看不着?有火把照亮,不耽误玩,正好你姑父还有他们的爹都在旁边守着。”
  “有姑父守着,我能玩好吗?”
  宋阿爷笑眯眯道:“玩不好就对了,你们还想怎么玩好?”
  这些个淘小子,竟拐带着村里的孩子,近日沿着冰面能走出去老远,错个眼珠滚着冰球子就没影了。
  这是啥地方,山边。
  你说揍吧,不舍得。
  跟后屁股管吧,哪有空。
  ……
  事实证明,宋福生对自己不能尽职尽责当老师,判断的很准确。
  才没过几天,小娃子们就被他脱手甩给了闺女。
  变成了宋茯苓在拿着书本领读。
  变成了宋茯苓在拿着教鞭,考这些小娃子们背诵。
  变成了宋茯苓在黑板前写字,让下面的娃子们跟着描字。
  一笔一横一划。
  宋茯苓坐在前方书桌,一边写,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下方的“学生们”,有孩子不老实要坐不住时,她就:“咳咳。”
  宋福生近几日在忙啥?
  他是带着宋富贵他们,在各县各村的瞎溜达。
  认识了好些个朋友,最起码下回见面都到了面熟的程度。
  也去了那个在逃荒路上结识的员外爷家,登门了。
  宋福生几个人,特意带着用虎骨泡的酒,虎骨没全卖,留了些,带了两坛子,带了一脚子野猪肉,又带了块宋茯苓给做的六寸大小的蛋糕去的。
  员外爷的老伴,打宋福生一出现,就面露高兴至极。
  老太太对外面的村里人特意介绍说,这是我家的亲戚,实在亲戚。
  等坐在堂屋寒暄一番后,老太太才一脸愁容,拜托宋福生道:“快帮我劝劝。”
  “怎的了?”
  “病了,要不然早就去你们那啦,咱上回分开时还说好了的,过几日就去。结果转回头,这不嘛,就摔了。去买田时,摔到人家地头了。地也没买成,怎么想怎么不吉利。”
  宋福生被员外爷的儿子和老太太一起引着,来到了里屋。
  瞧了眼眼窝瘦塌陷的员外爷,不用掀被看就能猜到,应是摔得挺严重。
  而且人一旦摔了,尤其是这么大岁数了,至少需要三两个月在炕上躺着,出不去家门。
  员外爷家又因为也面临着才落户到这里,面临着“白手起家”的局面,着急挣钱,老爷子心里着急,一股火就变得更严重了,头疼脑热也跟着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 九更(为盟主笑晓打赏+7)
  宋福生自然先问候病情,随后才和员外爷唠起了家常。
  唠他们最近在忙啥。
  说开点心铺了,一天在胡忙,要不然早就会登门。
  而且,本应该冬至节来拜访,可冬至节那日,家里还发生点儿事,遭了狼,和狼一顿恶战,外面又下着冒烟大雪就没来成。
  又怕过段日子有别的事,也是挺久没见了,很是惦念。
  一想,得,趁着眼下有空,赶紧来看看您老。
  多久没见了,却没想到您老摔了。早知,应该早些来的。
  员外爷也和宋福生一顿唠,关系亲近了不老少。
  拍着宋福生的手,重复了两遍:“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的那些同乡们有你,是他们最大的福分。”
  这个老乡,这个后生,往后一定会错不了。
  宋福生也能看出来员外爷着急挣钱,总是叹气嘛,劝道:
  “您老别上火,伤了骨头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好的,你先把病养好。回头等您么事没有,我这头要是听说有哪种营生尚算不错,定知会您。”
  宋福生拒绝了留饭,带着宋富贵几人,拜访过后就离开了。
  员外爷的儿子亲自给送到村外,还冲宋福生郑重施了一礼:“宋兄,能感觉到,家父受您开解后,心情畅快了不少。”
  与此同时,老太太正和员外爷坐在炕上感慨道:
  “之前,我还寻思着,他们那伙人靠上贵人了。
  我以为,这么久没联系,他们往后和咱们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见过太多,当初咱们帮他们行,转回头等人家行了,可不一定会惦记咱。
  毕竟,说是老乡,都是逃难一起来的,但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猜的那么准?谁晓得他们能不能记得当初咱们的善意?
  却没想到,老爷你摔了,咱们没去他们村瞧瞧,他们竟特意打听了一路,鞋让雪湿透,找咱村里来。
  而且还很知礼,带着物什登门拜访,还看出了老爷心急想早日再置家底,说帮咱们打听打听。
  看来,这个后生,确实是像老爷说的那样,将来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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