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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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别人家里来了客,会将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用。
到了宋茯苓这,是将家里的好东西通通藏起来,就怕陆畔注意到她家的特别。
一顿划拉,四处检查,最后眼睛锁定在尿桶上,就是那个5L的农夫山泉矿泉水瓶改装的尿桶,宋茯苓一咬牙,也给送空间里去了。
“小将军哥哥。”
小小的人,从在家里就飞奔,结果差点刚出了家门就滑倒,打了个趔趄,来回晃了晃小身板,又单脚站住了。
陆畔本来已经上前迎出几步,以为孩子会摔,没想到又站住了。
他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小人,向他跑来。
“哥哥。”钱米寿边跑边张开了胳膊。
陆畔也在米寿跑到近前时,张开双臂,一把将米寿抱了起,且贴心的用外披衣摆,裹住没带帽子的小人。
钱佩英在后面也赶了过来,面对陆畔,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没有古代记忆,不懂古代人寒暄时要怎么说话,就有些越不知不懂,越不敢轻易瞎说,很怕让人听出来,很是束手束脚。
要是她能出门,多接触一些场面人,慢慢学其实也没问题,可她一直在家干活,天天不是猫在辣椒基地伺候辣椒,就是做衣裳做饭。
本来她挺开朗的,愣是活生生给整压抑了,生活里,跟大伙台词都少。
“这不和规矩吧?”酝酿了好几秒,钱佩英才憋出这么句客套话。
她甚至都不习惯像大伙似的,一口一句恭敬地管陆畔叫将军。
因为?唉,你说这位小伙子,也就十七八岁,在她眼里其实就是个孩子,叫将军怎么就那么别扭。
叫陆公子啊?快拉倒吧,比叫将军还别扭。
倒是陆畔,极其从容的对钱佩英微点下了头,算是打招呼,才抱着米寿回答道:“无妨。”
这样的陆畔,连钱佩英都觉得,忽然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起码,和以前那几次照面不一样。
上次进城,给米寿唤到国公府那次,小将军坐在马上看她时,还不是这样的表情呢。还是一副?恩,有些高高在上。
这次,说句不恰当的,瞧上去越来越不像将军。
真的像是一个认识的人,来这里做客似的。
宋茯苓此时是打心眼里感谢她弟弟啊,米寿给陆畔绊住了腿脚,她就能得空刷个牙洗个脸。
其实宋茯苓不晓得的是,她该感谢的不是米寿,而是宋阿爷。
要依着她弟,小将军早就该被领家去了,米寿都得让哥哥上炕暖暖脚。
是宋阿爷,此时瞧上去智商好像没比米寿强多少,像个非要四处显摆的孩子,非要领着小将军先参观参观。
心想:既然小将军不想在会议室里坐着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各家娃子也都没起来,得容他们收拾收拾。人是衣裳马是鞍,一看长相二看穿,起码得让家里那些娃子穿上衣服,别光屁股冲人,也能让家里这些小子们将带血的衣裳换了去,然后才能让小将军进各家屋不是?
所以,宋阿爷决定,索性就让小将军先好好瞅瞅,咱每日冲到劳动第一线的活计。
咱们就是干活人,没啥新鲜可给将军看的,那就看看咱用双手种的、攒的,盖的。
“将军,你瞅瞅,这都是俺们攒的大石头。
从山脚那里,用爬犁一车车拽来,等赶明一开春,俺们就能盖院子。
不像眼下,来几头狼,就能给俺们篱笆撞翻,得亏福生让挖沟了,要不然就这木头篱笆,不中用的很。”
陆畔抱着米寿,目光没落在攒一堆的大石头上,倒是仔细地看向沟里。
虽看不太真亮,扑簌簌的雪不停下,但是也能瞧出,里面有这伙人自制的木尖,密密麻麻,应该很多,有的上面沾着血。
陆畔问:“这个就是昨夜狼群留下的?”
没等他说完,宋阿爷就说,不是,这是上回野猪留下的。
陆畔怀里的米寿:“对,哥哥,我们还打过野猪,”说完这么一句,就皱着小眉头探身问宋阿爷:“太爷爷,煮饭了没有?给哥哥煮些肉食。”
宋阿爷笑呵呵点头。
你姑父就去张罗那事去了。
今儿,他们这伙人哪怕啥也不干,也必须要让小将军在咱这吃顿饭。
倒是陆畔听完后:“……”这伙人,竟然还打过野猪。
一路走,大伙谁逮谁见到陆畔,不敢上前乱说话,却一个个都是打心眼里在笑。
下了地窝子。
宋福生的大伯,听到动静,急忙燃火,点好了火把。
在陆畔才下了地窝子时,就弯腰跟在后面,举着两根火把给照亮。
宋阿爷指给陆畔看:
“将军,这就是俺们种的蒜黄。
种了四个地窝子。
都是福生带着俺们干的。
今年先这样。
等过了年开春的,将军你要是还能路过俺们这里,再过来瞅瞅,最起码,俺们能挖出个二三十个地窝子。
明年冬日要是二三十个地窝子一起的话,能挣不少钱呢,卖60文呢。”
小米寿搂着陆畔的脖子也跟着补充道:“哥哥,这里平日是不能点火把的,连我都练出来了摸黑就能走直线。”
“走直线?”
钱米寿瞪大眼:“对啊,在这里,走歪啦,会踩苗啊。”
好吧,关于种地,陆畔实在是不太懂,不过他懂得:开春挖那么多地窝子,要注意间距。
别塌了。
从不对外人开放的宝贝辣椒基地,恨不得谁都别知道他们是怎么种辣椒的,那面放哨,这面就用棉被捂起来,今日,却迎进了贵客。
并且,还是大伙由衷地希望,小将军,你就进去瞅一瞅呗。
可见大伙对陆畔的心,就和大棚里的辣椒一样:火辣辣的心哪,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小辣椒它透着芯里红。
宋阿爷笑着指向一排排辣椒秧子道:“它叫小辣椒,将军,你瞅瞅,长的稀罕人不?”
牛掌柜在烧火墙,宋福生正在摘辣椒。
看到阿爷给人家陆公子,竟然领到这里来了,宋福生笑着站起身:“阿爷,你看,你给将军领这作甚,快让屋里歇着。”
又手速极快的急忙扯掉几个辣椒后,端着盆,这才望着陆畔抱歉道:“实属招待不周。今儿,将军,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饭已经张罗差不多了,万望留下用个便饭。”
陆畔看了眼不认识的小辣椒,并没多问,点了下头。
这头一点下,宋福生急忙一手端着辣椒盆出了地拢沟,一手引着陆畔跟他出来,让跟着去他家。
这一早上,自从陆畔来,可给宋福生忙坏了。
忙到没时间相陪。
给他媳妇都派去做饭了。
钱佩英是螺丝钉,哪里需要拧哪里。
因为得安排大伙酸菜馅饺子包起来,血肠给他准备出来,一会儿他要过油炸,炸完蘸蒜酱吃。
切胡萝卜丝、切萝卜丝,剁肉馅,待会儿再炸个丸子。
炒个蒜黄鸡蛋,醋溜白菜。
红枣去核,南瓜切块,泡好百合,摆一盘。
几个菜啦?
再做个锅塌尖椒,做个糖醋虎皮尖椒,再做个他拿手好菜,尖椒酿肉,给肉沫都塞进辣椒里面,用油煎。
最后俩大菜是:红扒野猪蹄膀,红袍野猪肉。十个菜。
第三百零二章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二更)
宋福生对米寿说:“米寿,快下来,别让将军哥哥抱了,先去找你姐,看你姐是在家还是在烤炉房,要是在烤炉房,让她煮茶。”
米寿就下来了。
其实米寿有好些心里话想对陆畔讲,可是大人们说话,他又不能插嘴。而且确实嗳,哥哥还没吃饭呢。
米寿腾腾腾跑走。
陆畔瞟了眼那孩子没戴帽子,心想:下着雪,外头冷,怎么不知给戴个帽子,但他没说。
微弯腰进宋福生家时,屋里才摆好桌子凳子。
桌子是高屠户和田喜发他们,现从蛋糕房里搬出来的,搬出来好几个,是拼在一起凑出来的大桌,摆在宋福生家大屋中间,上面铺了块床单布。
是宋茯苓嘱咐的,将家里遮被褥的布,铺到桌子上就中。
要不然让人看见,连个好样的大桌子都没有,都是拼接的,太惨。
总不能让小将军上炕,盘腿坐炕桌吧。那大长腿,盘一会儿就得抽筋。
此时,宋茯苓端着茶壶,和弟弟正好走个顶头碰:“怎么光脑瓜就跑出来了呢,后院窗台和地上全是狼血,你又不怕了。快回去。”
钱米寿说,是姑父让来的:“姐姐,你有给哥哥煮茶吗?”
“有,这不就是嘛,才做好。”日月潭奶茶。
所谓日月潭,就是绿茶配着奶。
不敢给随便泡茶啊。
因为家里眼下只剩下空间的那些:金骏眉、大红袍、铁观音。
给小将军一泡,他一尝,恩,你们哪得来的?你们啥家庭啊,喝的比他还好。
给混些奶,加些糖,保准他尝不出是什么茶叶。
“是米寿不?米寿啊?”马老太忽然喊道。
“嗳,奶奶。”米寿腾腾腾又跑走了。
马老太喊米寿是去取些蛋糕,捡没掉地上的装盘。
唉,昨夜让狼真是祸害的不轻,装蛋糕的蒸笼都被扒窗台扒倒了。
真是,马老太再次叹气。
昨日才开业,今日就歇业。
先不能寻思那个了,小将军都来了,咱得好好款待,不行待会让牛掌柜赶车去告诉宝珠一声吧。
宋茯苓端着茶壶,进屋的时候,她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屋里怎么就只剩下小将军了呢。
请问,她爹呢,她爹娘做饭去了,那一直相陪的阿爷呢。
阿爷怕小将军说走就走,正在外面组织人手拔狼牙呢。
想给小将军带走几颗牙。
如果时间来得及,最好再给带几套狼皮。
不过,那玩意得现扒,还新鲜着呢。
他老人家,很是忙碌。
要知道,还得摘辣椒割蒜黄呢,对不?好不容易来一回,咱得给人家带几筐“土特产”,咱也没别的。
大伙也是这么个意思,能给带些啥就带些啥,总之是不能让人空手回去。
大伙对于小将军的恩情,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深寻思。要不然容易感动到,白天想,夜里哭,时刻想起小将军当初没让他们充军户,还给他们安排来了大首都。
陆畔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去,眼神先落在宋茯苓奇怪的包包头上,不过,只这一眼,他就转过头。
男女有别。
宋茯苓拎着茶壶进去,表情上观察,她比陆畔要瞧起来从容。
面带waitress式微笑:“将军,您请喝茶。”
陆畔瞟了眼桌:“恩,放那吧。”
“将军,冷了吧,我捅捅炉子,烧起来就热乎了。”主要是不捅不中了,炉子要灭了。
陆畔声音略显僵硬:“不冷。”
像是为了证明自个真不冷,陆畔解开了狐裘大衣,但他脱下后,并不知道该将大衣放哪。
习惯性拿着外套,伸直胳膊就递了过去。
他递了有十几秒,发现宋茯苓并没有接,他疑惑地扭头看了过去。
宋茯苓才捅完炉子,蹲在炉前,也正在扭头疑惑地望着陆畔,一双像琉璃似的黑眼珠,好似在说:“你给我衣裳是什么意思?”
陆畔抿了下唇:“放与哪里。”
宋茯苓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不知道要将放哪:“放炕上就行。”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三百零三章 你在笑什么(一更)
宋茯苓看着陆畔从她面前,拿起狐裘站起身。
这人一站起来,可真高。
比她爸高出大半头,比她,更是给她显没了,简直就是姚明和李玟站在一起啊。
宋茯苓眼神闪了闪,低头瞟了眼自个沾了炉灰的奶白小手。
一会儿要记着,等这人走后,吃钙片和维生素,她昨日就忘了吃药,让狼吓的,别再更长不了个头。
“将军,那我先出去了,”宋茯苓微笑着指了指茶杯:“您尝尝,这是新做的奶茶,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喝得惯。等会儿米寿就能回来,有事您让他出去喊我就行,阿爷也会忙完就过来。”
宋茯苓说完,冲陆畔礼貌的一点头,就扭身出去了。
陆畔微弯腰将外套放在炕上。
目送着宋茯苓梳着包包头的背影。
扭身就走,并不是倒退几步,再出门的那种。
一个人在屋里,陆畔也就没再坐下。
端起茶杯,喝着奶茶,连喝了两杯,还挺好喝。
扭头四处观察这个小小的屋子。
发现这家人,衣服并不是全部叠起来收起来,而是在墙上扎了棍,用一种木架做的像衣撑似的东西,撑着厚衣服,以免出褶,挂在墙上。
米寿姐姐的外披数量最多。
炕上,被褥叠的也并不是长条,而是四四方方。
被褥很干净,被套花花绿绿的。
窗台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