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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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之懒洋洋的倚着椅靠,看着容齐的背影,懒洋洋道了句:“不送,容王下次再来。”
嘴角笑意渐深,眸中去寒光毕现。
他看到古川呆愣的站在门边,冲他招了招手,低声嘱咐着什么。
古川满脸惊愕:“这,天天盯着?”
江煦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古川:“不行?”
古川先是摇头,反应过来,急忙点头,胁肩谄笑:“行,行,属下一定盯好。”
郁清梨送走了容齐,瞧见江煦之坐的跟大爷似的,将那块没吃完的点心随随丢进容齐的点心碟中,冷哼一声:“齁死人。”
她走过去,看着他,问道:“你今日没事,要一直这么坐我铺子中?”
方才容齐过来给她送了不少东西,江煦之分毫不给面子,□□味十足,莫说是容齐,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偏江煦之是个随意的,又不好说什么。
江煦之抬头看向她,目光沉沉,“就是没事,才要一直坐这里。”
郁清梨将茶点示意小丫头收下去,又听江煦之不悦道:“他在就有吃吃喝喝,我在,便只有空桌子?”
郁清梨回身瞪向他,语气却并不重:“方才说齁死人的是你,不吃点心的也是你,这会儿还是你,敢问世子爷要做什么?莫不是有了空档,特来拿我开心不成?”
江煦之咳了咳,怕大早上就惹她不高兴,走到她面前,伸手揣进袖子中,袖中忽然有清脆的铃铛响。
随后,便见他掏出那铃铛镯子递到郁清梨面前,故作随意道:“送你的。”
郁清梨惊讶的拿起镯子,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昨天那枚镯子,她审视着江煦之道:“你特意买的?”
江煦之从鼻尖溢出一丝冷哼:“谁特意买这个,我只是怕别人认出来,到时候还要说,堂堂镇远将军,连一枚镯子都舍不得买,真抠搜,这话传出去,岂不丢人。”
郁清梨也不戳穿他,只是笑着将镯子拿起,套进手腕上,伸手甩了甩,铃铛清脆悦耳,忽听江煦之沉声道:“虽然不如他送的东西金贵,但我以后会送你的,比他送的还要多,你缺什么,只同我说。”
郁清梨笑的狡黠,宛若一只狐狸,眼睛眨了一下道:“既然表哥这么说,那阿梨恭敬不如从命,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什么金贵送什么才好,毕竟我就是这样贪财的女子。”
江煦之抿唇不语,心情一片大好,幸好他来了。
*
冬月初九。
“袖桃,年关将近,你去买些糕饼,再买一副笔墨和红纸。”郁清梨正在低头算铺子里几个帮忙伙计的工钱。
将所有的银钱全部堆在自己面前。
她想后面剩下的几天早早闭店,年关快到了,重要的阖家欢乐,这钱总归赚不完,倒不如好好的一起过个年,也叫他们去开开心心过年。
“掌柜的,这套衣裳做完了,是明天就开始卖吗?”
铺子里有了新来的绣娘,手很灵,郁清梨但凡画出去的图纸,她都做的很好,这些日子倒也是亏的她。
郁清梨总同她说,不必叫自己掌柜的,只喊清梨就好,她不肯。
走过去瞧了瞧那衣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几日辛苦你了,这套也是最后一件,还不知道明天第一次卖衣服,效果会如何,希望能不错。”
毕竟剩下投进去的钱,就全靠这批衣裳挣回来了。
原本也没想全部投进去,但是后来发现效果确实不错,郁清梨想着,做生意本就是风险投资,一咬牙,倒也将全部的钱投了进去。
现如今手上并不富余。
那绣娘点头,道:“那我将衣服送去天锦阁。”
郁清梨点了点头,叮嘱她注意安全,说等衣服送过去,关好门就提早回去吧,天寒地冻的。
袖桃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好些糕饼,将东西放到桌上,搓了搓手,瞧见郁清梨将银钱塞在绣的精致的锦囊袋中,道:“姑娘也是真不怕麻烦,这月钱送到她们手上不就好了?怎还要弄的跟进贡似的。”
郁清梨笑着斥她:“这你是不懂的,我们那个地方,钱都要封进红包里的,图个喜乐。”
袖桃哦了一声,又道:“我瞧见天香阁,敲锣打鼓说明日要开始卖衣裳呢,惹了不少人去围观,我瞧着怎么那么不高兴呢?”
又道:“真是个跟屁虫。”
郁清梨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蹦:“你管旁人做什么,他们兴许也是想卖衣服了,快来帮我一起弄,不然今晚还分不完了。。”
袖桃应了,便去帮着郁清梨分装点心,道:“年关那我们回江府过?”
“是啊,若是就咱俩在铺子里过,岂不是有些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的几天假居然过的比周六日还要没劲儿,虽然我喜欢下雨,可是天天下雨,我哭的好大声。
因为下雨,大家纷纷达成共识,要不不出门了吧(或许这就是大银吧。)
然后倒是一个人懒洋洋的在床上长了好几天(还没发芽,但是快了,如果能结果,我希望是西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西瓜)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意系的假期,假装跟你们一起过了,我真机智!!
第56章
翌日。
郁清梨赶到铺子时; 昨儿个送新衣的绣娘还没来,等了许久。
袖桃嘟囔道:“这都要开张了,也不慌不忙的; 姑娘; 先不等了。”
郁清梨道:“也好; 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这到了铺子郁清梨才想起,她暗啧一声:“糟糕,钥匙我让她带了去; 昨儿个只叮嘱她早些回家去; 忘了钥匙的事。”
袖桃听罢; 因回道:“那我去请开锁匠,要说姑娘您也粗心,便是再欢喜; 也不应当忘了钥匙这件事,也真是; 翠娘不知在做什么; 平日瞧着动作挺利索; 今儿反而还磨蹭上了。”
又想到开锁匠在春沿街上,便道:“我再瞧瞧那天香阁; 出了什么稀罕衣物; 这么大张旗鼓; 赶着与咱们撞在一日。”
郁清梨叮嘱她别贪玩忘了时辰; 还请了江煦之呢。
袖桃掩唇笑:“是了,请了世子,怎好拖拉?”
郁清梨只斜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只是心里却隐隐不安; 揉了会儿心口,也没再细想,整个人靠在门柱上,静等袖桃带着开锁匠来。
这批衣服中,她特意放了件压轴的。
那衣料是上次为皇后裁衣时余下的最后一些边角料,念在物料极其珍贵,哪怕是边角料也不肯丢弃。
故而将它做成了装饰物,点缀在袖口上,若是不细看,倒也瞧不出来,只是叫人穿上时,那处的攒花摆设,才会缓缓出现,撑成花团。
皇后知道后,笑话她倒是会持家的,还特地又赐了一匹,至今尚未用上,想为郁氏做一套冬衣,再有剩的,为江赐宝做一个毡帽,红色大花的他年纪小,穿上容易老气。
可是加一圈白色绒毛,做成毡帽,圆滚滚的小团子,带上想想也俏皮。
心里早已盘算好。
一时间所有疲乏全部变成了斗志昂扬的斗气,心想,今日定能赢得不错的口碑。
远远的,江煦之在雾气中现身,天青色的深冬浓雾,烟灰色长袍中,江煦之满身冷意,踏着沉稳的步伐朝郁清梨这头走来。
瞧见她并未披着大氅,人尚未抵达,早已先一步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搭在手臂上,见她鼻尖冻的通红,笑着为她披上。
嘴上言辞虽为责怪,却并不十分严厉。
“天气这样冷,谁叫你穿的这般少,也不怕冻,若真是钢筋铁骨,就随你去了。”
郁清梨嬉皮笑脸,“我虽不是钢筋铁骨,却有钢筋铁骨为我送衣裳,如此,倒是不肯冷了。”
江煦之手上动作轻柔,还未她特地打了个漂亮的丝扣。
无奈的自鼻尖溢出一声低沉宛转的哼笑,沉沉如泉。
“牙尖嘴利,牙尖嘴利,你真是叫我好一阵刮目相看。”
郁清梨将大氅收拾齐整,抬头示威一般,带着得意的笑意:“世子爷且还得将刮目相看收回去,等会儿门打开了,才叫你一阵咋舌呢,用不了几年,怕是我这铺子,直接要翻上好几番了。”
江煦之这才注意到门,问道:“怎么?没带钥匙?”
郁清梨不甚在意,解释道:“翠娘还没来,钥匙昨儿个被她带走了,袖桃不肯再等,这会儿去找开锁匠了。”
江煦之伸手摸了摸腰间佩剑,伸手示意郁清梨往旁边去一些,道:“我直接一剑将你这锁劈开便是,何须请开锁匠。”
郁清梨忙挡到门前,唬到:“你当人人都是钢筋铁骨?弄坏我这门,可是要赔偿的。”
江煦之这才收回剑,耸耸肩:“那便再等等吧。”
心想着,若不是怕你哭鼻子,我这一剑可比开锁匠快多了,总归都要破门,坏了又不是赔不起。
可是想了想上次那容齐温温柔柔的翩然模样,将那尚未出口的话,原原本本吞了回去,免得郁清梨到时候再同他置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此三番五次,哄多了,招数可就不好用了。
这等子哄人的招式,可要慢慢留着,毕竟余生冗长。
郁清梨自然不知,自己的一番话,倒是叫江煦之连后半生都想好了。
她也是真怕江煦之手快砍了那门,也就一直拦在门边。
直至等来了袖桃。
袖桃领着开锁师傅走来时,还使劲儿朝着春沿街那边看去,边走边嘀咕,“有什么稀奇,我家姑娘做的一件衣裳就能敌过你们百十上千件,等着吧,等我们开了门,哼。”
郁清梨招呼她快过来。
袖桃见到江煦之,忙躬身行了一礼。
见古川没来,嘀咕道:“今日那烦人的尾巴怎没凑热闹了?稀奇。”
江煦之知道她在问古川,便道:“去城郊有事,等会便回。”
他也没说做什么去了,旁人也就没在意。
师傅拿着锁仔细瞧了瞧,啧了一声道:“这锁结构精巧,可是有些不好开。”
眯着眼睛,又细细看了看。
郁清梨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因为前面的事,所以注意了些,这锁是与一般的锁不太一样,先生看看,能有什么法子撬开。”
那开锁师傅道:“这恐怕要一会儿,要是弄不开,我可能只怕要卸了你两边的。”
郁清梨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本想防贼,倒是破天荒防了自己。
袖桃道:“姑娘,你不知道,那边围了好多人。”
见郁清梨一门心思瞧着锁,又道:“你不知道,那边弄的神神秘秘的,还不肯现在就开始,非说什么请了谁来。”
郁清梨笑她:“咱们还没开始,你着急旁的做什么?他们是他们的,咱们是咱们的你这么唠叨,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
袖桃撅嘴道:“您不知道自打你开了铺子,天香阁那边就整天没事招人过来瞧咱们的铺子,开业那天是,上次襄阳侯夫人来时也是,还有几次,您不在的时候,他们直接进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的。”
郁清梨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道:“咱们第一回不也去了她们铺子?”
袖桃哼了一声,满嘴不在乎:“那哪儿能一样,我们上次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那俩字怎么说来着?”
郁清梨笑回:“市场调研。”
“对对对,四个字,市场调研,可他们不一样,他们就是特地刺探敌情来了!您瞧着吧,这次胭脂水粉铺子突然卖衣裳,定是学了咱们,我今天这心总是不安宁。”
郁清梨垂下眸子,也回了句:“我也总眼皮跳的厉害。”
正说着,古川大老远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东西,见郁清梨盯着他,神秘一笑,躲到了江煦之身后,这边注意到开锁师傅正在撬锁。
便问道:“钥匙丢了?”
袖桃见他怀中抱着东西,遮遮掩掩,没回他话,道:“你偷藏什么好东西,不肯给我们看呢?”
古川将东西抱得更严实:“偏不给你看,这钥匙是你弄丢了吧?”
袖桃懒得理他,哼了一声:“谁稀罕看,是翠娘,翠娘带了钥匙走了,到现在还没来,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古川挠了挠头:“翠娘?是那个平日在你们铺子里不怎么说话,手很快的那个绣娘?”
袖桃斜了他一眼,冷不丁道了句:“还观察的挺仔细,旁的没见你多心细。”
古川回道:“手那么快,不看也能注意到好吧。”
“不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昨儿个去城郊时,好像瞧见过她,背着个小包,我们打了个照面,我喊了她一声,她没理我,我只当是天黑,没瞧清楚,便也没好意思继续追上去问。”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郁清梨忽而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一把抽出江煦之腰间的剑,利剑出鞘,吓得开锁师傅抱着工具箱,连连后躲,趴在柱子后面像个螳螂:“姑娘,姑娘,您可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