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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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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原只想借老夫人将鹅绒坎肩推出去,没成想,广告商自己送上门,要为她来打广告,这天家人的广告一打,她还缺推广出去的机会?


第6章 
  却听江煦之语气微凉,冷声道:“行军打仗,碰到的千难万险又何止冻疮,没有这冬衣,便打不了仗了?”
  郁清梨:“。。。 。。。”
  宁奕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江煦之的不痛快。
  江煦之平日里素来想着军营将士,今日如此不近人情,宁奕自知是何缘由。
  他抬眼看了看郁清梨,立时噤声。
  郁清梨想要说些什么怼一怼江煦之,却忽听见老夫人开口。
  “七皇子体恤军心,若是我们国公府能为边陲将士做些什么,靖国公府上下,自当全心效力。”
  老夫人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为人处事上是何等世故圆滑?一听七皇子这话,迫不及待抓住机会,这会儿倒是没有询问郁清梨的意思,直接答应了。
  郁清梨无所谓,反正她也要答应的,如今七皇子提出的这个建议,岂不是叫她能光明正大搬出靖国公府了?
  更何况,老夫人这样,就是直接无视江煦之,指不定江煦之心里怎么吃瘪呢,郁清梨心中就一个字,爽!
  果不其然,江煦之很快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目光微敛,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郁清梨,若有所思,而后薄唇微启,语调微凉:“祖母,十万件冬衣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应承下来的,虽说郁清梨为您做了一件坎肩,但是十万大军,要从何处寻得那么多的鹅绒,又如何能做的完?只怕届时程序繁冗,别到时同胡人的仗都打完了,郁清梨十万件还没做出十件来。”
  这话不无道理,郁清梨这次缝制一件衣物,且不说数量少,加之时间上宽裕。
  老夫人这么贸然应承下来,那可不是玩笑话。
  七皇子掌管军需,若是郁清梨应承下来,那要替将士缝制衣物一事必然需上报朝廷,朝廷拨给银两。
  这铁令如山,一旦上报,可无反悔的余地,到时候断容不得她小姑娘哭哭啼啼,说撒手不干就撒手不干。
  郁氏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原只想让郁清梨在老夫人面前露露脸,好以后寻个好人家,绝无让郁清梨出这么大风头的意思。
  她不过也就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儿能担得起这等责任?
  毕竟,树大招风,人为名高,到时若是郁清梨应付不下来,牵连的可就是郁家和江家两大家的事了。
  *
  老夫人这时才发现自己倒是没细想郁清梨能否能做的完,可是已经夸口应下,要如何下台?
  这时郁清梨从老夫人身后走出,她挺直腰杆,目不斜视的迎上江煦之,眸子中似有若无得挑衅意味。
  只听郁清梨嗓音带笑,举手投足间皆是女儿家的自成风情,她语气柔柔道:“世子爷说话倒也不必如此揶揄人,若是时限够,哪里会十件都做不出来?”
  江煦之冷呵一声,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些许嘲弄,缓缓收回视线:“你以为行军打仗是开玩笑?若等军需通报上去,可由不得你反悔。”
  原想着郁清梨出了个风头也就罢了,这会儿怎还如此大言不惭?他已经给她台阶下,这郁清梨未免太过于不识好歹了些。
  江煦之背手走到郁清梨身侧,岩岩若孤松独立,玉色的袍角被风勾起,翩然纷飞。
  他轻启薄唇,吐出的字在两人鬓影衣香间荡漾,男人周身冷冽的气息悬在郁清梨鼻下,幽幽的檀香味儿四下里缭绕,她心跳如小鹿,却是被江煦之猝不及防的靠近惊的。
  “你若是想出风头,江家不是你出风头的地方。怎么,一年了还没能叫你清醒?”男人声音冷若寒冰,仿佛暗流涌动。
  郁清梨一脸黑人问号,她从情绪中抽身而出,平复心绪,张嘴想回怼江煦之,就只见江煦之一阵风般从她身边抽身离开。
  余下目瞪口呆的郁清梨,鼻尖是若有似无的熏香。
  郁清梨:“???”
  她转回头,眼睛死死追随江煦之。
  江煦之若无其事一般,步伐稳健,很快踏上临轩石桥,进了一众公子哥儿的人堆中,立于一众贵公子间,堪堪世间绝色,立谈时,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烟。
  少年英气十足,在端盏而过的下人盘上瞬势取走一杯酒盏,身子倚斜桥,姿态懒散且优雅,单手搭在扶手上,瞬间成为了话题中心,远远听得他笑意一声比一声爽朗,侠气十足。
  郁清梨此时很想掀开江煦之的脑子,看看他哪儿来的自信,他哪来的脸觉得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讨他欢心?
  不是,她们女性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价值和存活意义?这位朋友弄啥呢?
  *
  宁奕从方才紧紧抓住了郁清梨说出的重点,他现在只顾着十万大军的御寒之物,哪里还来得及追上江煦之。
  若是这件事真促成,对他来说,绝对是件顶天的好事,也能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
  于是急忙抓住郁清梨问道:“郁姑娘这是答应了?”
  郁清梨好容易扒开宁奕的手,退后一步道:“虽说答应了,只是——这鹅绒衣物却不是能大批量生产的,生产耗时不说,成本上,也是有些费银子的,十万件鹅绒,就算做出来,等鹅长毛也来不及。”
  宁奕原先还雀跃不已的心情渐渐沉到谷底,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却忽的听郁清梨说:“不过若是时间够,清梨知道有一替代物,可以替代鹅绒,虽说不及鹅绒保暖,但绝对比将士现有的冬衣要暖和不少。”
  “当真!”七皇子眼睛一亮,得救一般抬头看向郁清梨。
  “是,我曾在书录中看到过这种植物。”
  “那郁姑娘若是缺什么,只管同我说,若是当真能做出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宁奕此时心里只剩兴奋,哪来记得起平日看不惯郁清梨,原以为郁清梨只是个蛮横无理又掂不清轻重的,现下心里却只记得她的好,越发对郁清梨好奇了起来,这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
  郁清梨心头一动,缺什么——只管说么?
  她舔了舔唇,狡黠一笑道:“若是——缺什么,便只管提么?”
  郁氏连忙扯了扯郁清梨袖口,只听见那头荆氏却貌似不经意浅笑道:“功劳功劳,无功又无劳怎能受与恩惠?”
  旋即又同同谈笑风生,但指桑骂槐的意思,郁清梨却听的明白,官家女眷们仍不自知,继续应和荆氏。
  老夫人静默了片刻,心内明了荆氏这是暗讽郁清梨,她看了眼宁奕,这才笑着道:“清梨,你便只管放手去做,为了大昭,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郭氏从头至尾都在角落里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两边的情况,心内已经明白十有八九,想而今郁清梨替将士做衣,可不仅仅代表是郁清梨一人,这是整个江家的荣誉,老夫人自然要在明面上护着她。
  荆氏这妒忌的却是有些丢了面子,平日里都咬牙忍过去了,只差这今日么?再说了,有什么可嫉妒的,这件差事,郁清梨能办好才有鬼,对一件本就没有可能的事情,何须嫉妒?
  荆氏脸色阴了变了变,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如常,继续同众人谈笑风生,仿佛无事发生。
  “郁姑娘缺的,只管同本王说,若是能做出来,想必父皇也是极高兴的。”
  郁清梨心内雀跃不已,好时机。
  她先装出为难的模样,蹙眉思忖片刻,而后道:“要说起来,现下倒是有一难处。”
  “哦?郁姑娘但说无妨。”
  “现如今清梨一直住在国公府,若是真要替将士缝制冬衣,那恐怕再在国公府住下就多有不便,只是不知,这住处,七皇子能否替清梨解决了。。。 。。。”
  其实对于宁奕说,要一座府邸都无甚,更何况是一处铺子?
  七皇子一听,当机立断便开口:“这好办,回头我让手下去都城外选一座庄子,郁姑娘只管带上人去就好。”
  *
  七皇子如此豪气之举,郁清梨没想到,众人也都没想到,荆氏更是酸到胸闷。
  荆氏默不作声捏紧了拳头,现如今郁清梨可真是出了个好风头。
  郭氏却只在暗处扯了扯嘴角,现在风头盛,到时候可别收不了台才好,她便静观好戏了,只盼别加她失望才好。
  老夫人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开口:“这铺子,我名下倒是有一间,清梨何须去劳烦七皇子。”
  “你虽说是郁家人,但如今住在我们江府,我早将你看作了江家人。”
  老夫人笑盈盈的牵起郁清梨手,慈眉祥目的道:“我们江家在长陵街正好有一个绣坊,因着后来出了个天锦阁,也就渐渐冷落了下去,地方又大,你说真做些什么也不合适,便一直闲置着,正好这次你要开铺面,那那地段便是极好的。”
  “什么!”
  众人哗然,长陵街的铺面,那可是众人想要都要不来的地方,地段好,在十字路口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怎么如今老夫人如此轻易就送给郁清梨了?!
  荆氏自然不同意,郭氏也忙站起身,却在看到荆氏急切的走过去时,又坐了下去,这出头鸟,任由荆氏先去做吧,她不必着急。
  荆氏心里乱如麻,若是老夫人以后去了,这长陵街的铺面莫不是就要归在郁氏名下?
  “母亲,那铺面可是父亲在世时先皇赐我们江家的,现如今您安置给了郁清梨,这怎么能行?”虽说话着急,却也没有失了分寸,仍是笑盈盈的,仿佛随口一问。
  老夫人抬眼睨了荆氏一眼道:“若是你也能为大昭做出贡献,长陵街的铺面让你用也无妨。”
  一句话,噎得荆氏好半晌没吐出一个字,她心里早气的绞了好几道劲儿。
  郁清梨受宠若惊,长陵街那个铺面她以前也听郁氏说起过。
  那边倒真是个风水宝地,前面挨着皇城脚下,堪称整个大昭最为繁华的商业街。
  平日里去的都是达官显贵,要么女眷,要么富硕公子哥儿,尤其一到年关,裁布做衣的更是一批接着一批。
  能开在那,那么她的产业大抵走的路线就是成衣高定路线,指不定到时候还真能学学驴牌和香奶奶,彩妆成衣两手抓,只要把她郁清梨的名头打出去,那时,全国连锁都不成问题。
  再加上她原来是做广告设计的,那些传单广告,什么logo,基本手到擒来。
  一想到这里,郁清梨竟然没忍住心底雀跃了起来,她居然要做老板娘了么。
  郁清梨搓了搓手,连忙感谢老夫人:“不过清梨自然不能白接了老夫人这么好的地段,清梨用租的形式,租下那个铺子,老夫人入股,年底必定给分红。”
  *
  “郁清梨这个贱人!”
  这头宴席刚散,江息溪就气呼呼的随着江煦之到了他的书房。
  江煦之身后的随从已经替他摆好茶水,他抽出书架上的古卷,江息溪心内恼火,一把夺过去江煦之手中的书。
  江煦之蹙了蹙眉,不悦的从她身侧绕过去,拿起桌案上的杯盏,懒洋洋的坐进软椅中,浅饮了口茶水,直到气定神闲的喝完茶水,这才抬头看向江息溪。
  江息溪一掀衣裙,将古卷随手推进书架里,不痛快的坐到江煦之身边的软椅中,骂骂咧咧道:“哼,就会耍威风。”
  江煦之没说话,他漠然无波的翻阅书本,淡淡道:“你同我说有何用。”
  他向来不喜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江息溪如今在他书房就算痛骂的是郁清梨,他也根本不想理会。
  虽说刚才郁清梨的确是风头一时无两。
  江息溪站起身子,一跺脚,气鼓鼓道:“我真觉得你不是我亲哥哥,郁清梨她可是收了长陵街的那个铺面,怎么?你不是江家人!你就那么不在乎江家的利益?!”
  江煦之停下翻书动作,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江息溪:“能想到鹅绒裁衣,确实是她郁清梨的本事。”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不喜郁清梨出风头,但是能想到这个法子,确实叫江煦之略微讶异。
  江息溪见在江煦之这边完全煽动不了江煦之情绪,冲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江煦之继续看着书,却忽然觉得书也看不下去。
  宁奕今日找他来是商讨要事的,方才宴席已散,宁奕还在同郁清梨高谈阔论,眼下莫不是俩人在前厅长了根不成?
  一时间,心下更是说不出来的烦躁,狠狠合上书,当即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时又停下了步子,冷冷道:“与我有何干系?”
  可是走到桌案旁时又命人取了件斗篷。
  *
  这边宴会散了,七皇子还是不肯放走郁清梨,他对郁清梨的见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郁清梨给他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一样呢?
  他又说不出来,脸还是那张脸。
  “郁姑娘提到的本王闻所未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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