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苟成了女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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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刺客刚从倒塌的竹子里钻出来,就见一片乌泱泱的侍卫围上来,当下咽了咽口水。
便是他修为高过一筹,这么多侍卫叠罗汉也完全能压死他吧!
黑衣刺客果断一个急转弯,向着侍卫最少的方向冲去。
因他速度太快,凌酒酒只看到一片鬼魅虚影从纵横竹干中滑出,接着一圈车尾气似的黑影如脱缰的野马飘散在视野里。
完全没了耀武扬威的气势。
竹林中只留下黑衣刺客倔强而不服气的阴阳怪气的一声:“哼!”
捕捉此景,不需多说,侍卫们默契地分为两路,一路追着黑衣刺客去,另一路则留在原地保护凌酒酒。
姬沉收剑入鞘,无数清光如千万银线归入剑鞘,光华尽敛。
他略垂眸对凌酒酒道:“此人是金丹修为的魔修,速度极快,恐怕追不上。”
凌酒酒点点头,黑衣刺客近乎瞬行的速度,虽然无法硬捍姬沉这样的挂王剑修,但是论逃跑绝对技高一筹。
只是,琉璃城四周都是凡人城镇或小仙宗,城外还有依托五行灵矿搭建的防御阵法,按理来说魔修是无法入内的。
琉璃城虽然是凡人城镇,但是象齿焚身,怀璧其罪,历任城主十分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城中层层布置了巡逻与防御阵法。城主主殿附近的防卫尤其缜密,也正因如此凌酒酒才会选择在寝殿后的竹林给姬沉灵株。
琉璃城的防御阵法经过了代代的考验,凌酒酒很有信心,除非有内鬼接应,不然这个魔修无法悄无声息地进入竹林!
而黑衣刺客目的显然是玉清合气灵株。
灵株固元对修真之人,魔修或者妖修都适用,魔修来抢宝倒不奇怪,只是凌酒酒昨天才从岳瑛手里拿到灵株,是谁这么快将消息传了出去?
凌酒酒想得大脑发热,只能暂时放下这些疑虑,应付好眼下的事情。
她微微扬起脸对姬沉道:“多谢郎君出手搭救。”
不管是谁在危机时两次挡在自己面前保护她,都值得一句诚恳感谢。
姬沉微微颔首,显然并没有将这件事当做值得被致谢的事情,只淡淡道:“分内之事。”
凌酒酒对姬沉的回答毫不意外。
不出所料呢,光风霁月的正道之光!
有了刚才一波竹林穿梭,两人之间的戒备和紧张也少了一点点。
虽然不多,但足够让凌酒酒从容地凑近姬沉,而姬沉也没有迅速躲开。
她快速用广袖搭住他的手,用绯红色的袖片遮着,手指微动,从乾坤戒中捻出一棵玉清合气灵株塞到他手上。
指尖不经意划过姬沉略带薄茧的掌心,劫后余生的凌酒酒浑然不觉。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掩人耳目地送出玉清合气灵株,夜长梦多。
姬沉只觉掌心一凉,手中像是被塞入一团随时消散的清凉的雾,千金不换的玉清合气灵株就这样被她大喇喇送到手中。
玉清合气灵株的灵气外溢,握住一瞬便知灵株不凡,绝对不会是什么奇怪的赝品。
他对上凌酒酒的眼睛,少女清凌凌的目光不带贪念和爱恋。
黑衣郎君挑挑眉,眼中滑过极快的疑惑。
莫非是因为他昨天险些剑气离体,是以将女郎的情思都吓退了?
姬沉并没有花太多心思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几乎在灵株碰到肌肤的瞬间,带着治愈力量的纯粹灵力顺着经脉游走,体内魔气本来像是泡水的厚毯一般裹住经脉,此刻却有一丝得见天光的轻松之感。
其实魔气入修仙者经脉,还会带来千万钝刀凌迟之痛,只是他向来对痛觉不太敏感,换做他人,身负魔气还能这样如常走动,绝对称得上“非人”二字。
凌酒酒送来的重礼,确实是他迫切需要的,姬沉没有办法推让和拒绝。
他心中微动,缓缓垂下头,碍于人多眼杂,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神有却郑重而诚恳的谢意。
凌酒酒笑容绽开,特意潇洒地挑挑眉。
不愧是玉清合气灵株,收到礼物的修仙者都要感动哭了。
凌酒酒不急着跟姬沉说拜入归墟仙宗的事情,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来,如果顺着水脉的线索发现了屠城真凶,她可以干脆留在琉璃城继续这种因为有钱而失去其他烦恼的枯燥生活。
就算她不拜入归墟仙宗,与姬沉搞好关系也是帮助琉璃城多找到一个未来的仪仗。
二来,姬沉是归墟仙宗的修士,不会罔顾因果白白收了玉清合气灵株。
殊不知,在围成铁桶的侍卫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城主绝伦浓艳的面上覆着薄汗,非但无损风姿,反而更添生动,她拉住姬沉郎君的手。
姬沉郎君这次没有躲开!
虽只有一瞬,似蜉蝣出生一般短促,却难逃众侍卫的法眼!
更何况,之后姬沉郎君深情垂眸,一派柔顺眷恋的小儿郎姿态,而城主则邪魅一笑,十足十的霸气无双。
谁说城主昨日没有成事?
这明明是成了大事!
城主,不愧是你!
凌酒酒一回头就对上众侍卫欣慰而自豪的眼神,几十只眼睛里含蓄地流露出赞许,毫不遮掩地chua chua chua打到她脸上。
凌酒酒:……?
缓缓在把一排问号打在脑门上。
她莫名其妙地搓搓手,才扬声道:“先回大殿,追查有进展随时同我汇报。”
凌酒酒迈出一步,侧头看向按着刀跟上的姬沉,想了想道:“郎君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她想的很简单,姬沉早日恢复修为,琉璃城内多一个高手,也会更安全些。况且,姬沉早些用了玉清合气灵株,也免得再生枝节。
姬沉一顿,转眸看了看凌酒酒身边围着的一圈侍卫,确认了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攥了攥袖中的玉清合气灵株,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后快步退下了。
两人之外,冒出压抑的“哇哦”之声。
侍卫们互相交换眼神——
城主果然怜香惜玉呢!
不久凌酒酒在侍卫簇拥下回到正殿,前去追黑衣刺客的侍卫分队果然来报说被那人逃了。
意料之中,凌酒酒没有感觉多么失望,只是安排了侍卫去检查黑衣刺客到底是怎么混进城中的,略微安心又发现在竹林里跑出一身细汗,便去洗漱一番。
收拾停当时,已快日落,凌酒酒满脑子困惑没有解决,岳瑛和侍卫两边都没有传来新的消息,她干想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懒洋洋地倚在大殿外高高的露台上,手里端着一碗樱桃蜜饯解馋。
樱桃蜜饯没有一丝涩味,落在舌尖只有细腻软糯的清甜,凌酒酒舒舒服服地喟叹一声,凭栏远眺。
一阵风起,瑞鸟逆风腾飞,五彩翎羽随风自在舒展,殿外守着的灵兽引颈发出浑厚的低吟,宣告着日落将至。
红蓝过渡着的穹顶下是远处的水系灵脉,蓝色灵脉蜿蜒成山脉的形状,晶蓝色的灵雾笼罩其上,几乎与云彩融在一起。
明日就是花灯会,远处长街上早早铺满了灵石为烛的灯笼,璀璨灯影落在平静的湖面,似乎星河提前铺展在了人间。
又是一阵清风过,空气中带来若隐若现的松木香气,身侧有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在提醒她脚步主人的到来。
凌酒酒转过头,便见到黑衣郎君右手按在剑柄走过来。
恢复金丹修为的姬沉周身气场更加深沉,谪仙一般的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舒展,如寂静神山上落上一层柔和却难以捕捉的春风。
漂亮的唇线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极浅而极真。
凌酒酒:啊这啊这啊这冰山笑了啊!
她揉揉眼睛,小小地甩甩头,引得步摇发出“叮当”的脆响。
这就是玉清合气灵株的魅力吗!
旋即,凌酒酒对上姬沉的视线,又敏锐地发现姬沉的不对劲。
这……?
她狐疑地侧过身子贴着栏杆眯眼看过去。
第七章
姬沉的眼神本来是神祇一般的冷漠和无情,被凌酒酒拿捆仙绳绑了之后则是讥诮的。
凌酒酒给了他灵株,他眼里带点感动和谢意还可以理解。
但眼下……
阳光落在姬沉的眼睛里像是流水汇入深海,给向来平静淡漠的眼底带来一丝暖意,像是垂怜又像是……
纵容?
凌酒酒怀疑自己看走了眼,偏偏这一丝极其细微,却又格外醒目。如果非要说,就像是一座清冷的黑色荒山里面长出了一苗小树,带来了生机和色彩。
险些被她霸王硬上弓的姬沉到底为什么这样
这是玉清合气灵株药性的扭曲还是沦丧吗!
却不等凌酒酒更加仔细地分辨,姬沉的眼神又恢复到了沉然,仿若一层黑色晶石盖在了海面上,所有的潮汐涨落隐没其中,又像是一副山河图被陡然拉远,只能看到厚重的轮廓。
姬沉眼神的变化转瞬即逝,以至于凌酒酒揉揉眼睛,弄不清是今天的夕阳自带柔晰暮色滤镜还是她的错觉。
顶着凌酒酒探究的眼神,姬沉已经走近,沉声道:“多谢女郎两番相救。”
他接着对着凌酒酒伸出右手,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张开,一枚玉环出现在他掌心。
白润的玉料被夕阳染上淡红,玉环上面镶嵌环绕的黑色祥云古朴流畅。
归墟玉环。
姬沉的归墟玉环一直是藏在身上的,按照常理凌酒酒并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个东西。
于是,凌酒酒不失分寸地露出震惊的神色,细细盯着玉环看了看,把握了三秒停顿,才抬眼望向姬沉道:“这,这是归墟玉环?那郎君是……”
姬沉不再打算遮掩身份,两指捻起玉环上的黑绳,将它系在腰间。
他动作行云流水,单手操作简直称得上随心所欲,丝毫不把归墟玉环当做什么珍贵细碎的东西,低声道:“我是归墟仙宗天阙峰亲传弟子。”
闻言,凌酒酒踉踉跄跄却又不失章法地踏着碎步向后退了退,接着有模有样地抱起手,面上一派肃然起敬,认认真真道:“郎君原来是修仙宗门魁首归墟仙宗的亲传弟子!失敬失敬。”
姬沉看着凌酒酒一双杏眼变得更圆,像是两汪潭水,因惊异而泛着粼粼波光,他有些为难地抿抿唇:“……”
凌酒酒只是听说他是亲传弟子便震惊如厮,若是知晓了他真实的身份和他出归墟仙宗的目的,女郎岂不是要倒栽过去?
他顿了顿,垂眼看着凌酒酒。
向来淡漠果断的郎君头一次有些为难。
凌酒酒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罢了。
有些事情,还不能同她直说。
转念想起前几日的事情,姬沉又眯了眯眼。
行为这样出格,哪里像是成熟的女郎?
姬沉终于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特意放缓语气,似商量一般道:“女郎是否愿意……”
凌酒酒看姬沉凝思片刻,听姬沉讲到一半正有些困惑地扬起眉毛。
愿意什么?
什么愿意?
她眨了眨眼等着姬沉下半句。
岂料,突得在姬沉背后出现一团快到模糊的影子。
那团影子风风火火,像是旋转的伞急奔而来,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姬沉五感更为敏锐,不动声色地回过身子,往凌酒酒面前挡了挡。
很快,一阵呜呜咽咽并着配刀撞在腰带灵石的声音传来,凌酒酒才看清来的是岳瑛。
岳瑛两只手大大地分开,一边拿捆仙绳绑着一个郎君,她眉眼压低含着威严,在凌酒酒和姬沉面前一个利落脚刹,接着像是甩掉垃圾袋一般将两个郎君狠狠一掷。
两个郎君本就被毫不留情地捆得严严实实,当下如一黑一白两个保龄球一般滚到凌酒酒和姬沉脚边,一路还似旋转水车一般甩出哀嚎。
姬沉漫不经心地拎着剑鞘一挥,两人面前闪出一道清光,两个球像是触到一股无形的气墙,“砰”地一下被反弹回去,不倒翁似地晃了晃才停住。
凌酒酒被姬沉护得严实,只好从他手臂侧边探出头看着,又抬头看了看站的笔直的岳瑛。
接着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赞叹一声,好球!
黑白两个郎君嘴里被绑着好几圈麻绳,想要叫苦却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嘤嘤嘤。
凌酒酒这才看清白衣郎君正是叶逸,他面上还覆着面纱,此时白纱被麻绳卷着皱成一团,活像是嘴里塞了个菊花,偏偏他眼神凄楚,欲语还休,更显得古怪又滑稽。
岳瑛冷笑一声,怒目看了黑衣郎君一眼,对凌酒酒道:“城主英明,臣派人暗守水源,果然发现此人意图不轨。”
她接着从袖中拎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普通陶瓶,在手中颠了颠,怒发冲冠道:“呵,软筋鸩!嘿忒!这样的浓度剂量,这贼人是要放倒我全城老少!”
凌酒酒睨了一眼像是颤抖的鹌鹑蛋一般的黑衣郎君,又似有似无地看了叶逸一眼。
那黑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