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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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宁刚从牛乳浴汤里出来,身上白得发光。
因着孕期进补良多,较从前单薄的身形丰润了许多。
徐幼宁感受到他的眸光,伸手去挡他的眼睛。
太子凭着感觉将她放到榻上,起身拉去身上的玉革带。
徐幼宁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烧得慌。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不是第一回 见他宽衣,却第一回如此紧张的原因。
从前他们再怎么亲密,徐幼宁都知道他们不会迈出那一步。
但是现在,小黄已经不在她的肚子里了,她也出了月子。
今晚……
徐幼宁咬唇,翻过身不敢再看太子,下意识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扯。
刚扯到腰这边,手腕便被太子扣住了。
徐幼宁瞥了一眼太子,身上又颤了一下。
“李深……”她艰难的开口。她酝酿着措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子捏着被角,钻进了被窝。
“徐幼宁,今儿是你跑过来挑的火。”
是,的确是她巴巴地从承乾宫跑过来的,她只是想起明天就要离开,以后再也见不到李深,想过来见他一面。
这个月她在坐月子,他在筹备大婚,两个人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过来跟他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说一会儿话。
但是现在,分明不是面对面说话可以收场的。
徐幼宁辗转之间,太子已经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耳朵飘到她的脖子上。
“想我了?嗯?”太子低沉道,不等徐幼宁说甚,又道,“我也想你了。”
徐幼宁觉得自己像是落尽了一片沼泽之中,而李深就是这一片沼泽,他的泥沼正带着一种无法一点一点的侵略她、吞食她。
她的脑子有些乱。
不喜欢么?不是。
想要么?也不是。
她扭过头,看向李深。
他并没有在看她,他低着头,正在专心看被子里头的风景。
这个样子的他,看着好温柔。这样的时刻,他的眼里有万般柔情,这些柔情就像她泡的牛乳浴汤一样,温暖地将她包裹。
在他最终占领她的那一刻,徐幼宁乱哄哄的脑子终于清明了。
她不要推开他。
就这一次,就这最后的一次。
她紧紧地抱着他,大声说出她一直不敢说出的话:“李深,你是我的!”
许是她喊得太大声,李深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嗯,是你的。”
……
“王公公,已经寅时三刻了。主子再不更衣,怕是要耽误时辰了。”内侍站在廊下,焦急地催促着王吉。
王吉当然也是着急的。
他整晚守在廊下,比谁都清楚屋子里的动静。
这才消停了小半个时辰,怕是主子累极了,不想起来。
“王公公,这会儿宫里陛下都起了。”内侍见王吉不动弹,再次催促道,“王公公若是担心殿下怪罪,全推到奴婢身上便是。”
“不是这么回事,你到院子门口等着,我去提醒主子。”王吉想了想,对身后的内侍道,“你们几个去备水,主子和良娣都要用。”
等到身边的人都忙碌起来,王吉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内殿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隔着屏风,王吉隐隐约约看到了里头的一室狼藉。
他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试探地喊了一声:“主子。”
里头没有动静,王吉正欲再喊一遍,屏风后面终于传来了主子的回音。
“什么时辰了?”
王吉终于松了口气,回道:“主子,寅时三刻了。”顿了顿,又道:“这会儿开始更衣,不耽搁事情的。”
“知道了,备水,我去隔壁屋冲一下。手脚轻些,别吵醒她。”
“主子放心,奴婢们晓得。”
太子披了衣裳,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跟着王吉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徐幼宁起身没有睡着,王吉喊的那一声“主子”,她听到了。
昨晚闹腾了一宿,她并不困,反而格外清醒。
只是这档子事着实有些耗费力气,她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刚生完孩子的那一刻,腰软腿软,嗓子冒烟。
太子起身的时候,她特意装睡,不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待太子和王吉离开,徐幼宁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
清醒过来,方才开始担忧。
昨晚她不顾一切地跑到书房来,燕渟会不会找不到她。
她心中忐忑,瞬间困意全无。
她静静听着隔壁屋子的动静,听到冲水的声音,听到他跟王吉的低语声,听着殿门关上。
徐幼宁爬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也脏得紧。
这会儿书房里没人,她悄悄走到隔壁屋子,果然见地上还有一桶水没有用。她赶紧擦了把脸,把身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全部洗掉。
昨日她出来穿得是寝衣,已经被李深撕烂了一处,自然不能再穿了。
“外头有人吗?”
“奴婢在呢,良娣有何吩咐?”
“你是谁?”
“奴婢是在书房这边伺候的陈元。”
听着是个小太监的声音,徐幼宁道:“你去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是,奴婢即刻去承乾宫帮良娣取身衣裳。”
想了想,徐幼宁又道:“不要叫素心或者锦心过来,就你给我拿过来就是。她们若是问起,便说我今日还歇在书房,不必她们伺候了。”
“奴婢知道了。”小太监陈元匆匆离去。
徐幼宁稍稍松了口气,只觉得口渴,坐到桌子旁连喝了两杯茶。
陈元的脚步很快,没多时便取了衣裳回来。
“良娣,素心姑娘给你挑了两套衣裳。”
“拿进来吧。”
徐幼宁不太习惯小太监伺候,仍叫陈元出去。
素心做事细致得很,给徐幼宁挑了量身衣裳,都有里衣和外衣。
徐幼宁更了衣,重新披上狐裘,推开门,外头的陈元马上迎了上来:“良娣要回承乾宫吗?”
“不回,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徐幼宁故意把脸色沉下来,“殿下已经出门去迎亲了么?”
陈元道:“主子的礼服繁复,这会儿许还在安华宫更衣呢!”
还在更衣?
“知道了。”
徐幼宁说完,便往外走去。
陈元赶忙跟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
“主子离开书房的时候吩咐奴婢,叫奴婢伺候良娣。”
“我不用你伺候,别跟着我。”丢下这句话,徐幼宁便出了院子。
自打入了冬,徐幼宁便很久没有出来逛过了。
天寒地冻的,路上又滑,她挺着大肚子,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坐月子的时候就更不必说了,素心连窗户都不叫她打开。
昨日匆忙跑出来的时候,徐幼宁未曾留意东宫中的变化,今日一个人静静走在,这才发现东宫各处都装点的喜气洋洋的,人也比以前多了。
路上不时遇到捧着东西匆匆行走的宫人,太子妃就要来了,还没备好的东西都得赶紧准备。
徐幼宁正茫然往前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不知不觉地又快走到承乾宫了。
迎面走来一个捧着花瓶的太监,见徐幼宁走过来,他抱着花瓶退到一旁。
就在徐幼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小太监忽然出了声:“妹妹。”
徐幼宁愣了一下,旋即回过头看向那小太监。
“妹妹”正是她跟燕渟约定好的暗号。
那小太监低着头道:“哥哥说了,这个时节湖面结冰了,风景格外好,妹妹可往湖边走去。”
撂下这句话,小太监便抱着花瓶匆匆离开了。
湖边?
徐幼宁吸了口气,径直往湖边走去。
第90章
太子大婚; 岁在仲春。
一月乃是万物发生之期,古礼有仲春相会男女之俗,此时东宫大婚; 正合了吉人吉时吉兆之说。
大婚之期定下之后,礼部便题请皇帝; 钦命了两员大臣行纳采、问名之礼,内阁首辅梁阁老亲任发册、奉迎之事。
当初梁阁老的孙女梁宛卿曾与太子定亲; 圣旨十日之后便感染了风寒; 此后不久便一命呜呼。
梁阁老心疼孙女; 在金銮殿上对着皇帝大哭; 让太子克妻的传言传遍了朝堂。
后来太子有了侍妾,侍妾很快怀孕; 克妻克子的传闻不攻自破。
梁阁老为此深为愧疚,专程向太子告罪。
因此此次太子大婚,梁阁老并未推脱; 一大早便来东宫门口等候。
太子沐浴过后; 穿上吉服走出东宫时; 内阁首辅与礼部官员已经等候在门外。
“殿下。”众人齐齐向太子行礼道贺。
太子朝众人颔首; 翻身上马; 领着迎亲队伍往太师府去。
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手里拿着一早从东宫领的喜饼、喜果,谁都不想错过沾天家喜气的好机会; 见到太子骑马走来,纷纷高呼千岁。
在百姓们的道贺声中,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太师府的门前。
梁阁老行到府门前,宣读圣旨,唱诵吉词; 片刻后,太师府的大公子便背着身着吉服的杜云贞从府中走了出来。
杜云贞身着尚衣局三十位掌针缝制的太子妃吉服,光是头上的礼冠便有四只金凤、四十片翠云、十二枝大珠花、十二枝小珠花。太子妃礼冠虽然看起来沉重,却也昭示着非同寻常的尊贵。
太子妃吉服并不像民间婚服那般盖红盖头,因此,杜云贞从府中出来,脸上始终维持着最矜持的笑意,只是因为心情激动,到底还是泛出了娇羞的红润。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太师府的姑娘,而是东宫的太子妃了。
一看见太子妃出来,周遭的百姓齐齐欢呼起来,街道上人头攒动,人人都不想错过一睹太子妃风采的机会。
梁阁老见新娘子出了门,便看向太子。
太子端坐在马上,并未动弹。
按照礼制,太子应当下马,牵着新娘子登上马车,然后乘坐马车接受沿街百姓的参拜,领着迎亲队伍一同前往太庙。
“殿下,该下马了。”梁首辅出声提醒道。
太子恍若未闻,依旧坐在马上。
周遭喜乐声大作,杜家公子背着太子妃站在门口,无人上前相迎,场面一时有点尴尬,众人皆不知太子是何用意。
梁首辅德高望重,见太子冷脸骑在马上,顿时有些不满。以为太子是自恃身份,不肯下马,只是这里人多嘴杂,不便多说什么,不便直言,到底还是对新娘道:“太子妃,请上马车。”
杜云贞没有等来太子牵她共同登上马车,心中自是有些委屈,可是她马上就要入主东宫了,母亲昨日还叮嘱她,要时刻谨记太子妃的身份,识大体、顾大局。
一定是徐幼宁那个贱人在太子跟前挑拨离间,让太子不愿意亲近自己。
没关系,等她进了东宫,自有收拾徐幼宁的机会。
想到这个,她便自己从哥哥的背上下来,稳住仪态,往东宫的六驾马车缓缓走去。
在她快要登上马车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且慢。”
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十分的气势,在欢快的喜乐声中格外突兀。
一大队身着大理寺公服的官差匆匆跑来,瞬间将太师府门前团团围住。
吉祥的喜乐声在这样的变故中骤然停止。
周遭观礼的百姓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谁派你们来的?”梁阁老亦是有些吃惊,对着包围太师府的官差喝道。
官差们只管围府,并不答梁阁老的话。
“你们是大理寺的人吧?”梁阁老顿时气急,“傅成奚呢?叫他滚出来!”
“梁阁老稍安勿躁,下官在此。”
待大理寺所有官差站定之后,傅成奚骑着马从人群后头走出来。
他跳下马,首先朝着太子恭敬一拜。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正在这时候,太师府中,杜太师领着一众家人从府中匆匆走出来,一见这阵仗,大怒着咆哮道:“傅成奚,今天是我太师府大喜之日,你兵围太师府,到底是何用意?”
至始至终,太子脸色没有分毫变化,待杜太师说完,方淡淡对傅成奚道:“傅成奚,你带着大队人马阻拦孤的迎亲队伍,是何用意?”
“殿下恕罪,臣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你有什么公事要办!”杜太师闻言,冷笑了一声,“老夫位列三公,你若是说不清楚,老夫定要去御前参你一本,请陛下治你死罪!”
“太师不必心急,下官前来,正是要请太师到御前说个清楚。”傅成奚依旧和和气气的,口中说的话却毋庸置疑,“下官掌大理寺卿,奉皇命司天下典狱之事,上到三公九卿,下到贩夫走卒,都受大理寺制辖。”
“照你的意思,你到太师府是来抓人的?可有圣谕?”
“大理寺办案,奉的是皇命,讲的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