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如意门闯六零年代-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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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格蕾丝招来服务员问道:“我想稍微听清楚一点音乐,请问可以再放大声一点吗?”
俊秀的服务员先生微微侧身,在桌下微微扭动,桌间的唱词顿时清晰了起来。
“这么大的声音,合适吗?”服务员先生见格蕾丝面露差异,便指着桌面按铃旁的出声口解释,“为了防止有些客人觉得背景音乐过大而败兴,我们特意设计了不同的出声口,单独放桌面的音量,效果相对要好一点。如果稍后你们希望声音稍微小一点,也可以扭动这个按钮来控制音量。”
“这也太人性化了一点吧。”
“哦,cool啊。”
“我希望我们家聚餐的时候,也能有这个音量控制器。我真的宁愿听摇滚乐,也不想那些大人在那里口若悬河地讨论选票问题。”
说话间,又上来一碟新菜。瓷白的圆碟上,黄色的鸡蛋丝、黑色的木耳丝、青色的黄瓜丝加上少许肉片和黄花菜,松松散散地聚成一个圆形。下层的兄弟姐妹们更是早就打成一片,黑、黄、红等颜色相间,混成五颜六色的海洋,颜色极其艳丽诱人。
亚当熟练地用叉子将其混杂在一起,然后送入口中。这道菜看起来平平无奇,尝起来却积聚了嫩、滑、爽、脆、咸,口感相当丰富。搭配上一道扬州炒饭,更是相得益彰。
主菜过后,便是甜品时间。
淡绿色的荷叶碟,几朵装饰性的鲜花旁边,一块压成花状的绿色小糕点。
同时附上的还有一杯菊花茶,一整朵黄色的金丝□□在玻璃杯徐徐绽放,颜色如黄金一般璀璨耀目。
茶汤鲜亮澄明,色泽诱人,菊香四溢,气味高雅,让人回味无穷。
那绿豌豆做成的糕点,掰一口送入口中,舌头一抿就在舌尖自然化开。尝起来清新绵甜,又带着一种微甜的奶香。内里的红豆沙软绵香甜,与外层的新嫩形成了鲜明对比,每一口下去都是一种全新的感知。
这,就是春天的味道。
三回九转,一唱三叹过后,昆曲表演便宣告结束。
这厢,华乐楼的灯光渐渐暗下,余音缓缓落下,外墙逐渐合拢。
那厢,几束灯光燃起,人们的视线随之转到湖水中间的小岛上。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人们发现小岛旁边人头涌动。
岛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平端着一块木板,快速跑出十来米远,然后把木板用力往上扬,再迅速往下压木板,利用惯性将铁水和燃烧的木屑抛离木板。只见另外一个精壮男子手持一块半米长的木板站立在一旁,见队友抛出铁水,他飞快地冲了上去用木板猛烈击打即将落下的铁水,将它们往高空击打,瞬间,天空中盛开了一片火树银花。
茉香楼上的食客,仰头远望,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小岛上,人员快速切换。只见一小团铁水高高扬起,持木板的男子冲上去,木板极速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随着“呼”的一声,半空中瞬间再次亮起一片片亮光,像是“天女散花”,又像是“孔雀开屏”。
几片红色的碎片,从空中坠落,与场上的人擦肩而过。
透过设备,拉近距离,其实可以清楚地看到火红的铁屑沾在那个精壮汉子的后背,混着他的汗水悄然落地。
透过望远镜观看的沃尔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表演仍在继续,木板继续击打飞出来的铁水,空中绽放着一朵又一朵鲜花。
一组队员同时上场,一个人用长柄木勺舀出铁汁,用力抛向空中。另外一个人则用尽全力用木板奋力击打出去。两个人一人抛一人抡板击打,天空中便升起了一道道金光,弥漫了半个夜空。
密集的铁水,此起彼伏,在天空像“金蛇狂舞”,又像是“银河涌浪”。
铁水在击打者的头顶迅速崩裂开了,入流星般,从地面冲向高空,转瞬即逝,灿烂夺目。
一抛一击之中,铁花如雨般从空中飘落,火树银花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火光四射。
每一次铁水飞起,都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每次散落开来,却又是那么的漂亮夺目,璀璨无比。
被击打后的铁花,在高空中朵朵盛开,流星如瀑布一般。
这瞬间梦幻般的美丽,震慑住了全场的人们。
楼上的人呆若木鸡,楼下适逢其会的人们掩口惊叫,场面蔚为壮观。
“这是烟花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烟火。”
另一个人又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应该不是烟花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放烟花是用木板敲击的。”
说话间,在火炉旁边的第三组人马开始表演。
只间一团团火焰被人高高抛起,几块木板同时扬起,顺势猛击。星火从天而降,宛如“花开富贵”,又宛如“漫天星雨”。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小岛上弹跳着,飞溅着,分裂着,怒放着,坠落着,千姿百态,各有各的风采。
整个小岛上涌起了一阵金波银海,流光溢彩,精彩绝伦。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团红色的火焰被高高抛起,在半空碎裂开来,化作漫天星火,缓缓落下。
亚当他们伫立在阳台上,攀着玻璃墙,久久不肯离去。
“这简直是一场奇迹,哦,沃尔特,太谢谢你了。这真的是最美妙的夜晚!”格蕾丝笑脸盈盈,轻轻一屈膝,情真意切地致谢。
“嘿,伙伴们,快看,那边又有亮光。”艾伦的手遥指着小岛右侧。
“砰”的一声巨响,一束火光冲上高空,然后在高空炸开,变成一帘金黄瀑布从天而降。
人们再次聚在阳台上,翘首往外看个不休。
一个个彩色的光球,依次跃上半空,在空中翻腾、跳跃,再化作一朵朵盛开的牡丹,照亮半个星空。
紧接着,低空窜出几条小火龙,在人们眼前打着旋儿飞了出去,变成金灿灿的小雏菊,挂满了整个天空。就像一片金银线织成的锦缎,铺满了人们的视野,耀眼而夺目。
“咻,咻,咻”几声锐响过后,又有几朵与今天下午在华清园看到的绿菊相似的线菊在空中绽放开来,随风飘飘荡荡,半晌才默然隐去。
繁花在夜空中一一绽放,腾空飞起的烟火让黑夜亮入白昼,一时间好不容热闹。
繁花散去,星空中忽然挂出一行“happy birthday”!
“哇,太厉害了!”
“沃尔特,你这个生日真是太棒了!”
被朋友们簇拥着的伍尔特,转身面向室内,一颗泪珠悄悄划下脸颊。
过道上,室内灯光暗下,一个三层大蛋糕正缓缓朝着沃尔特走了过来。
蛋糕两旁,沃尔特的父母、兄长、姐妹,一边拍手,一边嬉笑。
身边的朋友们,一面拍手、跺脚、尖叫,一面随着音乐唱起了生日快乐。
这个五光十色的夜晚,飞扬夜空的浪漫、划破穹庐的壮观、辉映星野的迷幻,给这群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场闻所未闻的绝妙烟火秀,在不知缘由的其他人眼中,也成了深藏记忆中的美好回忆,更是许多人经久不息的谈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是昆剧,还是打铁花,都经历过几乎失传的困境。
连绵近百年的战火,让很多珍贵艺术毁于一旦。萧条与动荡不安,让许多传承中断,很多美好的东西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招贤纳士
表演顺利结束,文岚等人再次走进指挥部。
于情于理,工作人员们辛苦了这么久,作为主人的文岚自然应该亲自到场表示祝贺,并予以一定的物质奖励。
此时,主控室内,艾伦和负责声控效果的约翰正在争执着些什么。
小绣推开门那刹那,约翰刹不住的话语传入了文岚的耳中:“……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表演顺利结束了,就帮忙引荐给金总……”
门开了,约翰舞动的手僵在半空中,正捏着鼻子的艾伦转过脸来,满脸的惊惶失措。
既然是需要“引荐给金总”,那么自然是公事。
文岚本想装个糊涂,就此掩盖了过去。
不想,那边约翰却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两眼直冒光:“爱新觉罗小姐,您好!龚总,您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两位,我实在是非常荣幸……”
约翰的嘴角一阵抽搐,艰难地维持住了仪态,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身高的缘故,文岚却能清楚地看见,艾伦在后面重重地捏了一下约翰的左手,两人的手错开的那瞬间,更是清晰地看见约翰的手背被捏出深深的手指痕。
龚叔叔眼角一抽,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按计划对诸位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谢:“……真是因为有各位的努力,我们的表演才会如此的精彩。为了表示感谢,公司方面准备了一份小小的心意,希望各位加餐愉快!”
小绣把厚厚的信封交到文岚手里,文岚上前一步,把信封放在艾伦手上,再次对各位鞠躬表示感谢。
文岚等人准备走出主控室,文岚留意到约翰的脸色一下子就灰了下去,垂头丧气的,与旁边欢呼雀跃的同事们形成鲜明对比。
“小绣,帮我把刚才有话想说的那个人叫出来,嗯,我在旁边这个小会议室等你。”文岚信手推开旁边的小会议室,亮起了灯光。
“格格,下面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做,我们不能干涉太多。”龚叔叔一脸的赞同,却也挥退随从,陪着文岚坐了下来。
“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的却是三个人。
“不好意思,爱新觉罗小姐,约翰是专门负责技术的,可能对现场不太了解,他人不太会说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敬请见谅。我是现场总指挥,出了任何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由我负责的。”一进门出乎意料的,艾伦就先将所有的未知“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约翰更是满头大汗,拘谨不已。
这态度,可跟文岚之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你们太客气了,我又不是公司领导,简单点,你们就叫我岚好了,岚的发音也相对容易一点。”文岚的手掌往前面桌椅一比划,“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跟你们聊聊,了解一些情况。”
接着入座拉动椅子的声音,小绣错身之际,小声地说道:“我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在谈南越陈春丽。”
哦,原来如此,难怪约翰前后态度差别这么大。
南越陈春丽,这个名字,在后世早就无人知晓。
但她在年代的欧美却是混得风生水起,甚至穿着传统服饰黛丽登上了《时代》周刊封面,成为惊艳西方的南越第一夫人。
生活在象牙塔里的陈春丽,因为被米国拱上南越领导人位置的大伯哥需要一个第一夫人,从而踏上了政治舞台。掌握了翻云覆雨的权利后,她倒行逆施,努力营造独立女性人设,却推出甚为荒唐的法律《保护道德法》,禁止民众自由恋爱,甚至禁止民间跳舞、演唱爱情歌曲。国内反对声此起彼伏,陈春丽却日益看不上本国文化,甚至公然打压南越人普遍信仰的佛教。
僧人释广德点燃了身上的衣物,以生命进行抗议。这件事轰动了全球,执政方纷纷出面安抚,唯有陈春丽拍手叫好。《纽约时报》刊登了相关报道后,肯尼迪政府不断收到来自南越的□□,对此为不满,屡屡警告却收效甚微,最后放弃了陈春丽及其身后的吴氏家族。
陈春丽不仅不悔改,反而当众指责肯尼迪背信弃义。
吴氏兄弟被叛军击杀,政权被颠覆后,陈春丽便长期流亡在外。
1963年11月22日,美国第三十五任总统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在德克萨斯州达拉斯遇刺身亡。
在举目哀悼,对凶手人神共愤的时刻,陈春丽却跳了出来,幸灾乐祸地对着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冷嘲热讽,更说:“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吧?”
经过报刊杂志的报道,陈春丽飞扬跋扈的形象跃然纸上,纸醉金迷的东方贵族“何不食肉糜”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虽然南越历史上属于华国的属国,但是文岚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人物居然也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也许,对于绝大部分的米国人来说,亚洲大陆上的都是一个样,就如非洲大地上都是便宜而廉价的矿业一样。
按下心里的胡思乱想,文岚努力展开亲民外交,尽力展示自己的亲和力。
龚叔叔虽然不明白文岚想要做什么,但仍旧努力配合,甚至特意挑了几个自己刚搬迁过来同住的小女儿的糗事说出来,换来一阵阵笑声。
见气氛差不多了,文岚一拍手掌:“OK,话说刚才约翰你本来想要引荐谁呀,趁我们都在,不如你说来听听,也许龚总那边会有不错的位置。”
约翰嘴边的笑意收了回去,看了艾伦一眼,吞吞吐吐地解释:“就是我的一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