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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后什么时候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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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临出来的时候,祖父还曾说:“好好去看看,看看妾都过得什么日子!你们就知道当年留在京城享福是个什么结果了!”
  当然胡洁云想的更多,比方她从小是被当成村姑养大的,她姐姐虽然是当宫女,却是锦衣玉食的长大。
  到现在给王爷做妾,可……王爷和全王妃的娘家侄子相比,肯定还是王府的生活好。
  她能比过姐姐的,只有一条:她是给人当正室娘子的,她能坐着大红花轿进去!
  “是啊。”她用力的握住胡氏的手,“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姐姐给王爷当妾,我也能嫁去给人当正室娘子了。”
  正室两个字重读了,胡氏冷笑,面上却是:“你说的不错。”她又捏了捏堂妹的手。
  “你这手不行,进去比丫鬟还要粗,你相公怕是不喜欢。”她站起身来,转身拿了个香脂盒子,“你试试这个,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
  胡洁云接了东西,打开盖子闻了闻,“挺香的。”说着又把头一低,叫胡氏立即想起唐思然说的:她是装的娇羞。
  胡氏翘了翘嘴角,听见堂妹疑惑地道:“姐姐出宫也有好几年了吧,这东西……还管用吗?”
  胡氏想扇她巴掌,面上却是微笑,“这是我们娘娘才发下来的,宫里良妃娘娘给她的,王妃娘娘说她一双手能用多少?就都给我们了。”
  胡氏伸了手出来,虽不及王妃那样纤细柔软,可跟她堂妹一比,就是云泥之别了。
  “我手上原来有个疤,这才两个月,就淡了不少。”
  疤自然是没疤的,她前头有个太嫔护着,后头又到了刘妃宫里,谁也不敢叫她身上流血啊。
  不过是叫她表妹嫉妒罢了。
  胡洁云果然上钩,虽然知道这是好东西,不过也恨不得把这盒子往自己堂姐脸上扔!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给你。”胡氏见她面色不好,心中越发的高兴,站起身来去了后头屋子。
  只是等她进来,就见胡洁云抓着她的帐子,还在摸上头的刺绣,“姐姐你这绣工也不怎么样啊,怎么还在绣如此简答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胡氏仿佛干柴上浇油,立即炸了。
  你说别的都行!你说我拿来讨好娘娘的东西,我不能忍!
  “放开!”胡氏抓着她的手,拉了过来道:“你手上茧子太多,这用的是最细的绣线,你别给我蹭得起毛边了。”
  胡洁云气得眼珠子发胀,她这是侮辱谁呢!
  “姐姐,我觉得你该给祖父道个歉,毕竟是祖父,也不能就这么断了联系,虽然你当了妾,可好好的说一说,都是一家人,祖父一定会原谅你的。”
  胡氏冷笑,若是当着别人,她兴许要反问一句,当年是我愿意的吗?当年我能做决定吗?
  还不是嫌她生病不好上路,又怕她死在半路被人诟病,她祖父那个人,面子比命都大!
  “咳,我一个给人当妾的,轻易也出不了门。”她这么一说,果然看见她堂妹得意的一笑。
  找茬谁不会?
  “倒是你的名字。”胡氏抿嘴一笑。
  “你叫洁云,你弟弟叫清风?想必祖父在家里没少说陛下吧?想必还说了不少君侧有奸臣的话?你劝劝祖父别那么实心眼了……唉,幸亏你快要出嫁了。出嫁了就不会被牵连了。”
  胡洁云面色一变,她们在岭南,一家人住一个院子,每天都能听见祖父骂人,回来京城……屋子也不宽敞,原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依旧能听见。
  “唉……到底是不如给王爷当妾,姐姐一个人就住了这么大的院子,王爷的妾是真的不一样,比我们一家人都要好。”
  胡氏脸上也满是笑意,“要我说你得少吃一点了,全王妃就身材纤细,侄儿跟姑妈像,应该也是个纤细的身材,你这——”她伸手往她腰上一围,“有二尺了吧?虽然不缺布,可你看王爷那些妾,就是生了孩子,也没这么粗的腰。”
  “你别连你相公屋里的通房都比不过。”
  胡洁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胡氏还好好坐着,“怎么了?可是饿了?要不要点心?或者吃个蒸蛋羹什么?我们娘娘喜欢吃蛤蜊蒸蛋羹,对了,你知道什么是蛤蜊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十二点更新!希望能持久。】
  王氏姐妹:我们用过时而且错误的信息,和诡异的逻辑,推断出了正确的结论!
  胡氏姐妹总结一下,就是:
  你给人当妾,你手上有茧
  你给人当妾,你膀大腰圆
  你给人当妾,你嫉妒我


第41章 王爷最喜欢的是我!
  胡洁云一双眼睛像是要喷火; 胡氏却还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不知道。”
  “岭南那边有什么?这东西又是长在海里的。要带着海水,放在冰里运回来; 就是京城; 能吃上鲜活蛤蜊的人家也不过十来家。”
  “原先我觉得这东西腥气,可原来跟蛋蒸在一起如此鲜美。咳,你站起来做什么; 好好坐着。回头你出嫁了; 我去求娘娘给你送一筐子蛤蜊,也好长长脸面。”
  “姐姐; 你是给人当妾的,又何苦强撑着脸面去求孟王妃呢?咱们都是姓胡的,你若是心里难受; 直接说就是了。”胡洁云阴沉着脸,一字一字的说。
  胡氏得了唐思然的嘱咐; 心里不慌,听见妹妹这样说; 也不难受; 毕竟只有自家人才知道娘娘有多好。
  这事儿又怎么好跟外人说?叫她也动了进来当妾的念头吗?
  “你这就受不了了?”胡氏变了个面孔; “你以为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你为了叫你明白; 如今不是岭南了; 祖父早已经退下去; 虽然挂着一个太子太傅的名号,可连太子都见不到!”
  “胡家一个敢劝诫的好名声; 什么都没有!”
  胡氏叹了口气,“你是我妹妹,从我这儿知道这些; 总比从别人哪儿知道的好。”
  胡洁云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京里自然有京里的生活方式。”胡氏忽然道:“你洗手洗几次?”
  胡洁云没反应过来,“一次?”她下意识反问道,只是说出来,也觉得这答案肯定不对。
  “王府里洗手洗五盆水。”
  “头一盆温水只在里头沾一沾,洗去尘垢。”
  “第二盆是热水,上胰子,好洗得干净。”
  “第三盆也是温水,冲洗胰子。”
  “第四盆洒了花瓣,叫手上留有余香。”
  “第五盆温水,洗去香气。”
  胡洁云一下子就糊涂了,“那还要花瓣做什么?”
  胡氏嘴角一翘,冷笑道:“过犹不及,若有似无的余香是最好的,叫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太过刻意。”
  胡洁云长舒了一口气,胡氏心中暗笑,这堂妹也太好骗了,谁一天到晚这么些功夫折腾这个?
  还要给娘娘绣帐子呢。
  “你在岭南的经历,也要瞒得好好的,别叫人知道了。”胡氏语重心长的嘱咐。
  胡洁云眉头一皱,道:“可祖父说……叫我不用隐瞒,谁都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胡氏一声冷笑,“全王妃娘家是什么人?平常交际的又是什么人,若是叫你相公知道你这双手摸过猪,哼——”
  胡洁云不算太白的脸顿时通红。
  “你过得什么日子,别人都是猜的,可你若是实打实的说出来,以后就是养猪娘子喽。”
  说到最后太兴奋,她又重复了一遍,“养猪娘子。”
  这下子胡洁云听出来了,除了脸,眼圈都红了。
  “你是故意的!你捉弄我!”
  胡氏笑了两声,歉意道:“诶呀,你别在意,我也是叫你知道京城里的人多闲。你又不像我,我一个当妾的,若不是娘娘带着,我轻易都出不了门,你可是要出去交际的,现在听听,总比将来当着人哭出来的好。”
  这话带着五分俏皮,有点打发人的嫌疑,胡洁云气得眼泪都挂了半滴,“你就是个一辈子当妾的命!”
  那可不一定。
  “我劝你还是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明年开春就成亲了,拜堂的时候还有盖头,原本就显得宽大,别叫人从后头看,你比新郎还魁梧。”
  “你——”胡洁云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转头就要走。
  “你想清楚了!”胡氏厉声道:“你要是这么出去,明儿传出去就是你嫉妒我过得比你好!”
  胡洁云站在那儿左右为难,胡氏上前拉着她的手,又柔声劝道:“你前头在岭南种地养猪,想必也不知道京城里的人是怎么吵架的,先习惯习惯,别总掉眼泪了,要回嘴的呀。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想想,你该怎么反驳我?”
  胡洁云气得不想说话,并给了她堂姐一个后脑勺。
  胡氏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想:就你这么经不起打击,亏得是不在王府,不然连娘娘手都摸不到!
  湖边上已经点了灯,高高的灯笼挂着,花园里虽然没到灯火通明的地步,也足够宁江郡主看见唐思然身边那一圈的人了。
  趁着没人注意她,她往前头去了。
  方才王妃伶牙俐齿的模样,她见过了,跟王妃在一起她指定是讨不到便宜的,再说她现在心头小鹿乱撞,也不想跟王妃一处待着。
  宁江郡主仔细盘算过的,她已经十五了,依照她这个年纪,最迟明年春天,婚事就要定下来了。
  可她……明明是去伺候孟王爷了。
  她是郡主,比王妃身份还高,却要屈居王妃之下……就算是个侧妃,那也太憋屈了。
  王妃那么柔弱的身子,怎么不早点死呢。
  这样她就能直接当王妃了!
  宁江郡主每次想到这个,呼吸都要急促。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可能给孟王爷当侧妃的,可她偏偏当了,这是为什么?
  只能是孟王爷喜欢她!孟王爷仗着权势,强行求娶她!
  一想王爷那张如冰山雪莲的脸上露出为情所困的表情,宁江郡主就不由自主的想微笑。
  这可真叫人脸红啊~
  宁江郡主笑得嘴角都翘了起来,孟王爷喜欢的是她,而不是那个看着柔柔弱弱,嘴皮子却不饶人,还没什么眼色的王妃!
  唉……孟王爷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宁江郡主觉得自己脸上都烧了起来,两人年纪差了十岁,也没什么交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
  兴许……是今年六月六她进宫的时候?
  她还记得自己那天穿了一身荷花粉的长裙,上头是明绿的上衫,裙子上绣的荷花,上衫绣的荷叶,精致无比,人人都夸她。
  王爷……平日不显山不漏水的,倒叫人一点看不出来他的心意,真是害羞。
  可方才王爷为什么这样冷淡呢?
  是因为有王妃在吧,不能叫人看出来,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宁江郡主心中又咚咚咚地跳了起来,现在回想起王爷那句“你六月六才进宫”,竟然也带了三分情谊。
  尤其是那个才字,想必是正话反说,表达的是王爷对她的思念之情。
  两月不曾见面,你还好吗?
  一时间,宁江郡主觉得自己醉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王爷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她自然不能叫王爷继续苦下去!
  眼瞅着前头又有了烛光,远远地已经能看见王爷挺拔的身子,宁江郡主放缓脚步,拉了个太监,“去跟王爷说一声,我有话要跟他说。”
  宁江郡主不知道王爷是什么脾气,难道这太监不知道?
  更别说守在外头等着伺候的太监姓李名忠顺了。
  只是毕竟是贵客,李忠顺还是老老实实去了,他压低了声音,“王爷,宁江郡主怕是要走了,来向王爷辞行。”
  孟王爷放下杯子,站起身来,道:“宁江郡主要走了,我去看看。”
  明王笑道:“毕竟是诚晖王的女儿,是得给些面子的。”只是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在座年纪最小的十皇子笑了笑。
  十皇子今年十六,还没封王,面皮也薄,见状不由得把头一偏,嘴硬道:“我也跟她也没什么交集。”
  “露馅了不是。”理王哈哈大笑起来,“我记得六月她进宫请安,你眼睛都看直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孟王爷已经看见宁江郡主了。
  宁江郡主脸上红得仿佛涂满了胭脂,还是没稀释过的那种。
  孟王爷越来越近,宁江郡主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吓得心咚咚跳,又想起自己这难道不是自投罗网?
  若是他太喜欢自己,做点什么事情出来……她又该怎么办?
  那她……不嫁也得嫁了。
  宁江郡主下意识往后一躲,孟王爷也站住了。
  “王爷……”宁江郡主福了福身子,又不敢看他,半低着头只能瞧见他一双靴子的前半段。
  就这个,也看得人害羞,宁江郡主又把视线移开,看着一边的草地,这才终于不那么热了。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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