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座前大丫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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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
他越想越气,只觉得银叶这个妖将往日里明明精明强干,怎么居然口味如此独特,喜欢这样干干瘦瘦的人类女孩儿。
真是糊涂!
不可理喻!
更要害的他被教主责罚,那可就大大可恶该死了。
转眼看向银叶,见那妖将居然已经倒毙在地,他冷哼一声,再不多看左护法一眼,便如来时一般,纵起便走,飞身回灵草园了。
雪狼身影与树影融合,眨眼便消失不见。
易淑真却还站在当地,她也是到此刻才发现银叶竟已死了。
她不似雪狼那般说走便走,而是转眸扫了眼殷冉手中提着的剑。
那剑上还沾着血,几息便有一滴落在地上。
再抬头去看殷冉表情,她竟看不出一丝破绽,仿佛方才那些话全是真的。
易淑真忽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少女头顶,轻柔道:
“今日吓坏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若睡不安宁,明日便来我别苑,我赠你些安神药。”
“谢谢易姐姐。”殷冉仍是称她为‘姐姐’,语气很是亲近。
易淑真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气,被小姑娘柔柔的唤着,大眼睛盈满倾慕感激的望着,那真是如沐春风。
她呵呵一笑,想到宿信还要甩锅给这小姑娘,竟隐隐觉得事态绝不会顺着宿信的意走。
雪狼一向就不怎么聪明,他要真将阿冉这小丫头当个普通人类女孩儿,到时候也不知会怎样。
再抬头看一眼左护法,易淑真笑容更大,别有深意道:
“真没想到,左护法居然也会做这等英雄救美的好事。”
说罢,她也不再停留,一跃而化作一道白影,于月色下转瞬不见踪影。
殷冉望着她消失之处,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
她强提着的那口气泄了,身子一晃,几要跌倒,本能伸手抓扶身边之人,稳住了身形。
下一瞬,她才忽然察觉掌心温热,和结实柔韧的肌理。
转头便见自己所扶之处正是左护法腰侧,他战斗时衣衫被妖气撕碎,现在是个又冷峻又野性半裸大妖。
她吓的摸到蜘蛛一般,嗖的收手,忙将手藏在袖中,抓一团袖子在掌中,以布匹触感来代替记忆里那筋骨皮肤的触感。
殷玄听盯了一眼面前这小东西,所谓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种话,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
“走吧。”殷玄听终于开口,说罢便率先往断刃山走去。
他没有似其他大妖般飞纵离开,而是一步步走路,似是要护她回山。
“……”殷冉察觉出他字句间意味,忙迈一步跟上,却又忽然停步,转头望了眼银叶尸身,抿紧唇还是开口道:
“左护法大人,稍等一下。”
殷玄听停步皱眉,回头瞪她。
却见少女强忍着恐惧,回到银叶身边,不去看尸身的头脸,伸手朝她腰间、袖袋、内袋摸去。
不一会儿摸出一把匕首,一个素色锦袋。
“……”殷玄听嘴角抽了抽。
方才少女杀银叶时的模样,其他二妖没瞧见,他却看的分明。
那时候她明明小小一只,白着脸很害怕的样子,却正气凛然,一身冷绝狠劲儿,连他都觉有些飒。
万没想到……这会儿会跑去抢死人的东西。
殷冉收好了锦袋,转头对上他目光,露出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认真道:
“不能白白被他坑骗,这都是他欠我的。”
“……”殷玄听墨色眸子沉了沉,瞧着她头发散乱,脑袋上两个揪揪一个半散,一个蓬松成个拳头大的松发团。
小脸仍苍白着,面上还有血痕,狼狈异常,却抱紧了锦袋,一脸解气表情。
像个被欺负后找回场子的孩子,明明自己也很惨,却仍要耀武扬威一番。
再回想方才她在遭遇生死之劫后,仍脑子清醒,冷静应对。
主动冲到他面前,挡住了雪狼宿信的质问,一番话明明白白将他们摘的干干净净,又用担心的语气威胁了雪狼一番,实在是聪明的过分。
她比易淑真更像个狐狸精。
……雪狼还真是不聪明。
宿信那会儿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若知道这小姑娘一番声情并茂言说,全是撒谎骗人,只怕要被气的吐血。
堂堂大妖,被个柔弱的人类丫头耍的团团转。
可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有些手痒,竟想照着她那乱蓬蓬的脑袋拍两下。
总之……有种蹂i躏凌i虐的欲i望,想看她哭。
真哭。
第40章 气氛大大的不对
带着殷冉走了两步; 殷玄听忽然右手向后一扬,身后立时响起闷声。
似什么东西被炸烂。
殷冉欲回头观望,他大手一搭; 正扣在她乱蓬蓬的小脑袋上; 压着她往前走; 使她始终不得回头。
直到拐过密林,踏上石板小路; 再看不到方才争斗之所,这才松开手。
却在收手前; 于她头上用力按压了下; 累的殷冉低头缩脖; 像个小乌龟。
大手收回后,他悄悄搓了搓手指; 指腹上仿佛还留有少女长发厚实蓬松的触感。
……
宿信回了灵草园,翻来覆去觉得气闷。
打架没赢了左护法; 还被白狐瞧在眼中; 日后指不定在其他大妖面前如何编排他打输受挫。
更何况他莫名失了一个得力妖将!
那银叶也不知犯的什么毛病,竟跑去勾撩个没什么用的人类丫鬟。
难道是他命令银叶多关注阿冉的状况; 勤向自己汇报; 竟致使银叶以为自己看中阿冉,这才想要勾上手; 以便达到‘围魏救赵’‘隔山打牛’的作用; 好亲近自己,求得更被自己重用吗?
糊涂!
愚蠢!
宿信越想越气; 只觉得之前叫青葫多关注阿冉; 青葫做的不好。
再要银叶盯住阿冉; 居然做的更加不好。
整个灵草园; 仿佛就没一个脑子好使的人。
他堂堂雪狼大妖,一世英名神武、高智过人,手底下竟无一得用之人。
可气可恨。
在屋子里愤愤了半天,终究不能让自己园中妖将曝尸荒野,不然明日被其他妖族看到,只怕又要背后瞧自己不起,甚而无一句好言的造谣污蔑。
便喊了两个小妖,使唤他们去方才那处,给银叶收尸。
两个小妖得令出发,趁夜而往。
背负着巨大的袋子,想着用它装了银叶妖将的尸身,好带回灵草园。
到时候种在李子树下,待明年李树肯定结很多又大又圆又甜的大李子。
转而想到妖将身上必然有许多好宝贝,到时候两妖一起分了,真是个美差。
如此想着,两妖甚至哼起小曲,脚步都轻快几分。
可到了那处,借着月光往地上一看,他们却齐齐被吓的哇哇大叫,一个转身跪在地上嗷呜狂吐,另一个则直接委顿在地,吓的屁滚尿流。
那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尸身!
只有满地尸块,不少血肉都化作了浆糊,头如柿饼,脑浆四溅,实已认不出是什么银叶妖将,还是银花妖将了。
而这乱七八糟之间,一根黑羽插在地上,滴血不沾,乌黑羽毛上不泛一丝光泽,原本漂亮异常,但在这场景之中,却实在可怖。
直挨到后半夜,他们才忍着恐惧和恶心,将‘尸身’全收进袋中,狼狈跑回灵草园,却又遭宿信大骂一通。
一点好处没得到,实在是大大的倒霉。
……
……
回到断刃山上,左护法直接进了大殿。
殷冉拐到庭院后的小院里,蓬头垢面的扑在阿粉怀里,讨了半天抱抱拍拍,才老实坐在灯笼下,任阿粉给她梳头。
被问起怎么了,却只说路上遇到小妖打架,被波及到,只是跌了个跟头,没什么大碍。
又喝了一碗疙瘩汤,肚子里热乎乎的,靠着阿粉软乎乎的肩膀,听三个小丫鬟絮絮叨叨讲今天扫了院子、擦了桌子、补了房顶、支了大梁、做了什么午饭,又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偷懒在庭院里庇荫,光了脚浸在山顶小池中,如何如何凉爽快活。
这些看似啰里啰嗦的家常,此刻听来竟这般让人心中安宁。
真是温馨。
又陪阿彤在院子里劈了会儿柴,她才捧着阿粉泡给她的一杯草参汤,像个提前养老的老太爷,慢慢腾腾的拐回大殿。
现在她每晚‘伺候教主’已经成了大家默认之事,日日如此,都习惯了。
众所周知,伺候教主是很辛苦的事,必须得喝参汤好好补补身体才行。
殷冉捧着参汤,想着今天受了大惊,又杀了妖,晚上说不定要做噩梦。
这参汤正是雪中送炭的好东西,该当补补的。
进了大殿,她便瞧见左护法正坐在殿中打坐,他不知什么时候弄了个蒲团,简直把大殿当家了。
幸亏他进不去进制后的寝殿,不然还不得鸠占鹊巢,睡教主的床,占教主的修行殿室。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显,她今日见过了左护法大发神威,且又是为了救自己,便很难理直气壮的吐槽他,甚至也摆不出‘表面朋友’的热情笑脸了。
“左护法晚上好~”走到左护法近前,她轻声开口,语气透了丝尴尬。
殷玄听睁开眼,见她妆容规整,又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了,只点了点头。
殷冉捧着参汤又往后颠走了两步,忽然转头问他:
“左护法准备什么时候……与我聊修行之道?”
她本想说‘你要什么时候跟我学知识’,但想到他今天救自己于危难,便改了改措辞,客气了不少。
“自然越快越好。”殷玄听眸光扫过她颊上一道血痕,转而又望向她双眼。
“您现在要是有空——”她想着欠人人情着实不太自在,不如尽快履约。
“那便现在吧。”殷玄听也不啰嗦,伸手便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砖面,示意她坐过来。
“……您稍等。”看了看那瞧着就凉冰冰的地面,她拐入内殿取了个蒲团,这才落座在他对面。
于是,确定了左护法想听什么后,她从人类大脑和心脏的作用,讲到用肺呼吸,用胃消化。
五脏六腑讲尽了,口干舌燥喝一口参汤,又说起淋巴、动脉、静脉、毛细血管。
作为现代人来说是常识的内容,左护法却听的大为惊奇。
眼看着左护法那双黑眸盯她时愈来愈热切,那两汪寒潭里,仿佛充满了探究和赞叹,已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冷漠轻视。
她逐渐有了自豪又自得的情绪,也愈说愈澎湃。
而每当他开口提问时,她又忍不住暗暗感叹,这家伙真是聪明。
明明对生理课程一无所知,对生物学也毫不入门,但听她讲过一些后,便很能举一反三,甚至抓住精髓知识点,连连发问。
有时候甚至问到她也哑口无言,直恨自己不是个生物学博士,或者真正的大医生。
“穴位我也认不了很全面,左护法想更深入了解的话,或许可以找一位老大夫细细祥问。”殷冉也只是上一世常常针灸,久病成医了解些关于穴位之类的知识。
但绝称不上专家。
她给他讲穴位知识时,坐着很是不方便,遂站起身,在自己身上戳戳点点,讲的极是认真。
殷玄听仰头盯着她手指,时不时也在自己身上寻找这些穴位。
偶然抬头扫过她面颊,便见少女神情专注,双眼灿亮如星,认真讲解时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他一时多看了两眼,便没跟上她的讲解。
干脆站起身道:
“你这样指戳自身,我难以识别精准,你不如在我身上点戳,我记忆更深,也更明了。”
殷冉想了想,觉得他话很有道理,便爽快道了声好。
走到他跟前,从下而上,先点他脚腕商丘穴,又点他小腿三阴交……
一路在他身上指指戳戳,将自己记住的穴道,一个一个的给他背了出来。
可指到阴i部时,她忽然怔住,傻乎乎盯着他胯骨看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忙红着脸转开视线,抬起头却对上他一双浓黑的墨眸。
“……”之前专注讲知识,她压根儿没乱想。
此刻忽然要避开敏感部位,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左护法身上大加放肆。
点点戳戳的,实在有点动手动脚,怪难为情的。
脸颊不禁微红,又怕他看破她心虚,明明是磊落的课堂时间,倒搞的色气十足,那就很尴尬了。
于是她咽一口口水,从他肩膀到胯部,指出足太阴脾经——这条线路她记得清,中间九个穴位却只记得五个。
又指足阳明胃经,她明明记得有乳中、气冲这种在敏感位置上的穴位,却故意避开不说。
但站在他面前,对着他胸膛戳戳点点,即便不点戳他的小粉红位置,和脐下区域,她脸也还是愈来愈脸红。
他这么一动不动乖乖站着,任她在他身上施为。
他没半点反应,她自己倒先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