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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穿成侯府傻女-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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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师,真的没有办法吗?”问话的是商行。“我娘难道真的醒不过来?”
  他慢慢回头,看向神情忧郁的天子。
  千古圣德之君,必将福泽百年。
  这三年来国泰民安,君臣一心,凌朝上下伊然有了盛世之兆。他知道如若这个孩子继续留在此间,不出十年必将迎来春秋盛世。
  然而风云难测,宿命难逃。
  “殿下,若想救娘娘,唯有逆天改命。”
  商行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神情悲喜交加,“玄师,我愿意。”
  夜寒秋露深,霜风雾气浓。
  偌大的太凌宫灯火通明,明黄龙袍的男子坐在仁安宫的正殿之中。他望着那鱼缸中嬉戏的两条锦鲤,流露出一丝怀念。
  也不知那一世的仁安宫,鱼缸里的鱼儿是否还在?
  桌上是写好的禅位诏书,一应后事不需要过多交待,所有的朝事政事爹心中皆有数。他望向那一排书架,仿佛看到恬静的女子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书。
  这一世没有他,爹还有娘陪着。无论他去了哪里,至少父母还能彼此做伴。能在爹娘膝下承欢几年,他不枉此行。
  宫人抬热水进来,水的热气分毫吹不散他眼中的惆怅。他的发长了又剪,总是能摸到一手的软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多年,也该让早该入土之人有所归依。
  叶灵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手中还是那把拂尘。
  “玄师,我们还能再见吗?”
  “缘尽缘灭皆有定数,又岂是我等凡人能知道的。”
  商行笑了一下,酒窝再现,“我连自己是要去黄泉还在要做孤魂野鬼都不知道,怕是不能和玄师再见的吧。”
  他说得倒是淡然,离奇的经历让他有着不同常人的洒脱。不过十九岁的年纪,他的眉宇间犹带着少年气。
  宫人已经备齐热水,他将所有的宫人屏退,伸个懒腰活动一下手脚,“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
  “殿下,你可还有话要留给陛下和娘娘?”
  他顿了一下,神情失落,“本来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我又觉得没有必要说,能当他们的儿子是我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事。我希望他们以后能再有其他的孩子,别再为我伤心难过。”
  到底万般不舍,岂能无悲无泪。
  泪水湿了他眼眶,“刚才我在想,如果有一种药吃了以后能让他们忘了我那该多好,那样他们就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可是我又怕他们忘了我…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记得我,记得有我这么个儿子。”
  叶灵静静听着,道:“骨肉一场,是世间最大的缘份。隔了时空又如何,几经轮回又如何。生生灭灭枯荣兴衰,又岂是我等凡人能左右。”
  商行已慢慢朝屏风后面走去,“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做他们的儿子。”
  水温正好,热气氤氲。水中还洒了花瓣,弥散着一股花香。他笑了一下,他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叶玄师慢慢闭上眼睛,嘴里不知念着什么法咒。
  一阵风吹来,席卷起无数的霜寒。公冶楚疾奔而来,一身黑色衣袍如乌沉沉的狂风暴雨。他冲向屏风后面,乍见那浴桶内的景象目眦尽裂。
  热气之中,同花瓣一起浮沉的是那头短发。
  “重儿!”
  他将水中的儿子抱起,抖着手探着鼻息。冷霜般的面色瞬间凝结成冰,不死心地再次探着儿子的脉搏。
  一切归于死寂,悲伤都显得那么无力。
  眼前仿佛是无尽的夜,他像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天。血腥的气息、死不瞑目的亲人,暗黑的寂夜之中,他被遗弃在人世间。
  他以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知天何时会亮,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关切。漫长的一生,他终将孑然而行。
  “都是我的业障,为何全报在我的妻儿身上?玄师,你可否帮我问问天道,为何如此欺善怕恶?他若有怒,冲着我来便是!为何非要我在妻子儿子之中择一而选?”
  他泪水奔涌,抱着逐渐冰冷的儿子。
  夜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叶灵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块布条,轻轻遮在自己的双眼上。这样的他,又像是公冶楚曾经熟悉的那个世外高人。
  “玄师,你的眼睛…?”
  他竟然是这一次瞎的吗?从前并没有这一出,玄师是在重儿六岁时出现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灵幽然道:“前世今生谁能说得清,看似前世或许是上一世,看似今生也或许是再一世。抑或者没有什么前世今生,不过是不同的你出现在不同的时空。你还是你,时空却裂变为二。宇宙玄妙,终其我们一生也无法窥知一二。”
  当年师父便是自以为窥得天机,这才引来异世之魂。师父本着苍生为重的信念,或许从未想过逆天而为必有一劫。
  这劫是命数。
  “殿下临行说过,如若还有来世他愿再托生到娘娘的肚子里。”
  公冶楚心下微动,“玄师,我们和重儿还能再见吗?”
  “陛下,我不知。”
  天道自有安排。


第132章 终章
  都督府内; 清明院同样灯火通明。
  外面守着柳卫,内有丫头婆子随时候命。春月几天几天没怎么合眼,天天祈盼着自家主子能醒过来。
  这几日煎熬无比; 她多希望夫人平安无事。
  自从夫人昏迷以来; 大都督一日比一日令人胆寒。要不是她知道大都督对主子一片真心; 只怕早已吓个半死。
  她低头叹息的瞬间,感觉一道人影裹挟着寒气狂卷入内。煞冷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萧瑟着身体; 慢慢退到外间。
  公冶楚一步步朝床边走近,裴元惜依旧未醒来。她如同睡美人一般毫无所知; 气色如常呼吸绵长。
  他默默握紧她的手; 放在掌心中恋恋不舍。酸涩悲伤在心里漫延着,即使知道她可能什么也听不见; 他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重儿走了。
  惜儿若是知道,能承受得住吗?
  他经历过家破人亡; 或许还将面对妻离子散。人生在世悲苦无常; 纵然他早已心硬如铁,这悲苦却能将铁腐蚀烂透。空荡荡的风灌进烂透的心间; 驱散仅存的温暖。
  如果注定他是孤家寡人; 为何让他体会过妻儿和美的快乐?天道何其残忍,如此报复当真比报在他自己身上来得更痛。
  他想起叶玄师说过的话; 一切皆有因果。倘若多年前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愿收起所有的仇恨,做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只是如果他是那样的人; 惜儿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间。
  这世间若是没有她; 他将会如叶玄师所说成为一代暴君。所以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到底…还是我的孽。”他埋首在两人交握的掌中悲鸣。
  “阿楚…阿楚…”
  这声音极轻,轻到他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不敢置信抬头; 自来冷漠的眸中泛着泪光。“惜儿…你…你醒了…”
  裴元惜望着他,勉强挤出笑意,“你哭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醒不过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丑。”
  “惜儿。”他喉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艰难无比酸涩难受。“重儿他…他走了。”
  她像是有所感,泪水无声无息地往外涌。那泪像是流不尽似的,很快湿了枕巾。悲恸无声,越发让人觉得压抑。
  “我昏睡的时候,我见到他了。那么一团小小的,玉雪可爱精灵古怪。长大一点后更是调皮得紧,也亏得柳则有耐心哄他。”
  “你回去过?”他问。
  “是啊,我回去过。”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确实回去过。“他长得和你真像,不过比你爱笑多了。”
  重儿说过自己长得父亲,她无数次幻想过他的样子。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可爱,比她想象的还要长得好。
  像公冶楚,又更胜公冶楚。
  “青出于蓝胜于蓝,他比你更好看。”
  公冶楚垂眸,“那么他…你看过他长大后的模样吗?”
  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她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重儿来到这个世间,那么另一个世间的重儿还会不会存在?
  她握紧他的手,“我们不难过,重儿是回去了。他自然是一天比一天长大,个子比你还高。那里有你相护,他定然也会成为一代圣德之君。”
  是的,无论在哪个时空,他们的儿子必定会是一代明君。
  “那就好。”他声音发涩,“那就好。”
  他扶她坐起,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他们默默相偎着,仿佛闻到阵阵花香。下人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人议论园子里的一株桃花竟然开了。
  “花开二度,枯木逢春,这是好事。”
  “玄师…瞎了。”
  “怎么会?”她哽咽起来,“他不是世外高人吗?他怎么会…是因为我吗?重儿走了,他瞎了,都是为了我吗?”
  不用去求证,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因为他们的牺牲付出,她才会醒过来。
  丧钟一响,举城哗然。
  百姓惊慌相问,丧钟真的是从宫里传来的吗?皇帝年方十九,正值青春年少。平日无病无灾,怎么会突然驾崩?
  朝臣们被急诏进宫,他们这才相信陛下真的薨了。此前毫无征兆,早朝时未见任何端倪。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无人敢问。
  公冶楚手持禅位诏书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楚。
  没有人感到意外,甚至有人觉得本该如此。自从他血洗太凌宫之后,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许是这几年他同商行君臣融洽,让有些人生出他甘愿成为辅佐之臣。眼下他即位,一切顺理成章。
  他未着龙袍,却是通身的帝王之气。睥睨间威严天成,仿佛他生来就是这天下之主,仿佛这天下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没有人会忘记太凌宫的血流成河,没有人会忘记城外的白骨乱岗。商氏血脉尽断,这天下自是能者居之。
  他为帝,无人敢质疑。
  一声声的高呼万岁中,除去胆寒心惊还有五体投地的臣服。
  太凌宫平静无比,一应丧葬事宜井井有条。庆和殿内宫监的声音尖细,百官们伏首恭听无一人有异议。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好似换了天改了地,对百姓而言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小贩们大清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打着哈欠开门的小二伙计不紧不慢。
  如果不是实实在在换了国号,人们还当这一日同昨日没有任何区别。各大世家府邸寂静无声,仿佛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看似风平浪静的东都城,私下不知多少揣测和流言。
  商行的死成了一个禁忌,没有人会不怕死地去议论。是以坊间说得最多的便是裴元惜的事迹,从她痴傻十年一直说到她的大富大贵之命。
  羡慕者有,嫉妒者自然也不少。有人羡慕宣平侯府养了一个好姑娘,也有人嫉妒宣平侯父凭女贵。
  东都城的世家盘根错节,历经多少王朝此消彼长。一朝天子一朝臣,兴盛萧条百年轮换,今朝到你家,明朝自是在别家。
  宣平侯文武全才,从一开始得以重用并非裙带关系。然而那些酸得不行之人哪会理这些,只管将他所有的成就归功于生了一个好女儿。
  若是换成旁人或许会忿然不平,他却不以为意。别人夸他养了一个好女儿,他还兴致勃勃地同别人讲起自己的女儿有多出色。
  他的元惜自小聪明,写得一手好字,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世人皆传他的女儿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生了一副好相貌。只有他知道,便是没有过人的美貌,他的元惜也会是全家的骄傲。
  洪将军同他是亲家又是好友,很是看不上那些言语讥酸之人,“你们有本事也生一个好女儿,眼红别人做什么。”
  那说酸话的人心思转了转,新帝登基理应选透充盈后宫。谁不知道裴家的姑娘嫁人三年没有身孕,这以后的事还真说不好。
  这么想的人不少,各自琢磨开了。
  不等这些人有所行动,公冶楚便暂时断了他们的念想。
  在天下人眼中公冶楚的帝位是商行禅让的,公冶楚又是商行的义父。儿子死了,当爹的哪能不伤心。一个伤心的父亲哪有什么心情选妃,少不得要斋戒一段时日,以表对儿子的怀念告慰。
  封后的圣旨一出,府里下人们走路的声音都放轻了几分。康氏严厉敲打过所有人,不可露出丝毫张狂之色。
  她转动着佛珠,嘴里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凤命。
  还真应了那凤签。
  她一早有预感,侯府的富贵必然会系在二娘身上。如今尘埃落定,她越发勒令府中众人不可轻狂行事,更不可给二娘抹黑。
  裴元惜当过皇后,做公冶夫人和皇后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住。仁安宫是她住过的地方,两世的画面在脑海中交汇着,她不由得潸然泪下。
  鱼缸里的鱼儿游得欢快,无忧无虑地嬉戏着。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人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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