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童他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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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A区已经被包下了,您不能进去。”
安想连吃两次闭门羹,旁边的安子墨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我找裴以舟裴先生,能帮我问问他现在方便见面吗?”
服务生一脸为难,最后还是点点头,起身走进马场,留安想在门口耐心等待。
他很快回来并且将门打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随我来。”
绿野山庄的马场非常宽阔,嫩绿的草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平野上自由奔跑着几匹身形矫健的马儿,鬃毛随风飞舞。
她跟着服务生来到休息区域,刚过来,一匹红棕色的马匹直奔到护栏前。
这是一只纯正的奥尔洛夫竞赛马,形态优美,身材健壮,被阳光直射下的毛发乌泽漂亮。
奥尔洛夫马是出名的温顺活泼,隔着铁网护栏,它凑近低颈,亲昵地想迎来安想的抚摸。
“找我?”男人嗓音低冽,安想瞬间把视线放在裴以舟身上。
马背上的男人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赛马服,双手紧紧牵着缰绳,脊梁挺直,眉目低敛,逆光下的身影好似中世纪贵族,清贵又疏远。
“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裴以舟将马儿交给饲养员,摘下头套向她走来。
“不是吧裴以舟,你这就跑了?”
远处传来阵阵挑衅。
声音听起来很像是安想熟悉的人,可是距离太远,加上阳光刺眼,始终没看清对方是谁。
安想没有多加探究,再次把视线收回。
“我们去那边。”裴以舟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安子墨,得到的是对方轻蔑不屑的白眼。
“……”臭小鬼真不可爱,还没礼貌。
他的基因不可能这么差。
裴以舟思绪复杂,沉神走在她的身侧,顺便为他挡去马场内各种各样的目光。
两人远离赛马区,来到露天休息场。
裴以舟绅士地拉开椅子,让到旁边微微伸手:“坐。”
“不用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道个歉。”安想放下安子墨,将他往裴以舟跟前一推,“去。”
安子墨双手插兜,小身板站得和松树一样笔直。
他高高仰着小脑袋,对于裴以舟那身冷冽之气毫不畏惧,反而挑衅似的冲他凶恶竖起两条眉。
裴以舟静默。
对安子墨好感为负。
“安子墨,快点。”
安想在身后催促。
安子墨朝天翻了个白眼,恨得牙痒痒。
“安子墨,我不想再威胁你第二次。”
切。
他双手背后,脸蛋别开,慢慢吞吞,敷衍性地从嘴里说出三个字:“……对不起。”听不清,像蚊子在叫。
安想脸色一沉,“端正你的态度,好好说。”
艹。
烦不烦啊!!
“对不起!”他闭着双眼,没有感情的喊出这三个字。
安想不依不饶:“称呼呢。”
称呼?
安子墨呆滞半晌,对着裴以舟鼓起腮帮,不情不愿低头叫道:
“大、大爷。”
?
???
突然被叫大爷的裴以舟眉头一皱,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安想呼吸一窒,脸蛋涨红,狠狠揪过儿子的脸蛋,咬牙纠正:“是叔叔啦!”
安子墨摆着一张丧气的小脸:“这两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当然有!
大爷把人家一个好好的霸总成乡村挖煤干部,瞬间老三十岁。
安想对儿子彻底无语,决定今天回去就好好教导教导他有关称谓的事。
不管怎么说,儿子能和人道歉就是进步。
她一把拉过安子墨,仰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裴先生,墨墨之前特意和你大喊大叫,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你放心。”
教育?
裴以舟垂眸看向安子墨,这小孩可不像是能教育得了的。
“我也很感谢你今天能救我,改日一定会亲自答谢。”
“别改日啊,我看就现在吧。”安想话音刚且落下,安子墨便接过话头。他轻飘飘一哼,嘲讽似的对裴以舟说,“您可千万要答应她的答谢,不然对不起我这个幌子。”
幌子?
什么幌子?
裴以舟看向安想,眸中有着探究。
安想脸色大变,一把堵住安子墨那张叭叭的小嘴,压低声音警告:“安子墨,你别乱说话!”
“我又没乱说话,哪有人大老远找人道歉。说那么多都是借口,什么叫叔叔叫大爷的,我看你就是看上他,想让我认他作……”
接下来的声音全被安想堵了回去。
安想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急急忙忙把他拉到远处。
望着不远处纠缠的母子两人,裴以舟眉梢一挑,神色恍然,内心情不自禁地涌出莫名的喜色。
如此说来。
安想并不是完全对他无动于衷。
说不定因为那一救想让她以身……
不行。
正直的男人不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裴以舟重整神色,再看安子墨的时候表情柔和几分。
——仔细看看小兔崽子还是挺顺眼的。
——百分之八十遗传自他的优秀基因。
第28章
安想警告完儿子; 再次走到裴以舟面前。
她极力掩饰着尴尬,甚至不好意思抬头对上那双视线。
“……他乱说的,裴先生你不要误会。”
安想微弱辩解; 阳光下的皮肤似白瓷般莹润细腻。
裴以舟瞬间笃定,她在害羞。
“这小孩谁啊; 和你长得还挺像。”
说话间有三个人并行而来。
除许川外的其余两人她都认识,而且相熟。
安彦泽,还有比他小两岁的安若明。
望着那张远远接近的嬉笑着的脸颊; 安想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神经作痛,脸色当下变得苍白。
她没有听清安若明说了些什么,也不敢多看堂兄一眼,拽过安子墨,抱着他准备离开。
“哎,那个……”
安若明显然认出安想; 神色划过诧异。
“不是她。”安彦泽开口提醒,视线远远的落在安想脸上。
“裴先生; 我就不打扰你了。”安想无视安家兄弟; 因为想快点离开,语速不由加快,”改日等你有空; 我再请你吃饭。”说完抱紧安子墨,步伐匆匆地走出马场。
她的身影愈离愈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
裴以舟不禁失落; 对于兄弟两人的出现感到无比厌烦。
他向来不会把情绪流露在脸上; 此刻却在神色里写上不耐二字。
“那我们休息一下; 顺便谈一谈合作的事。”许川隐约感觉裴以舟要发怒; 急忙上前站在两队人中间,笑着转移开话题,“你们先请。”
“刚才那个女人和裴总认识吗?”
那个女人……
这样的称呼让裴以舟神色一凌,眼刀瞬间落在安若明脸上。
他毫无觉察,自顾自说着:“她和我们那个废物妹妹还真像,啧,裴以舟你不可能和那样的货色有关系吧?”
在江城,安家和裴家是仅存的纯血。
几人年纪相当,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的,安若明自觉把自己放在“朋友”这个位置,对裴以舟直呼其名,就连态度都称不上多好。
不知礼数,行为轻佻,从头到脚,从面子到里子都让裴以舟发自内心的讨厌。
“合作的事我可能还要再考虑一下。”他双唇轻启,睫毛下耷,慢条斯理摘着手套。
安家兄弟包括许川皆是愣住。
“这些天二位好好玩,账都记在我那里。”裴以舟说着转身,把愣眼的三人抛之脑后。
许川傻眼几秒,三步并作两步的紧追上去,一把揪住裴以舟胳膊逼声质问,“裴以舟你怎么回事?合同就差签字,你这就撂担子不干了?”
裴以舟步伐不做停顿,轻嗤一声:“以他那样的性格,就算合作也未必能好好对待工作,我可不想把钱砸在那种人身上。”
“可是我们都说好了啊。再说,项目主要由安彦泽负责,你今天这样做,传出去丢的是企业的面子。”许川急到变音,“你今天不对劲啊?生病了?”说着伸手往他脑门上探。
裴以舟皱眉避开,一把挥开那条拦路的胳膊:“烦。”
“表弟……”
“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把他们打发走。”
许川哑然。
他也知道裴以舟此行是被迫营业。
裴以舟从小就看不惯安家那几个兄弟,这次两家合作完全就是出于商业利益。
“那你怎么和舅舅解释?”
想到父亲,裴以舟脸色更加不好。
裴家原先鬼丁兴旺,后来死的死,散的散,除了他和许川,裴宸三兄妹是最后的苗。
裴以舟的父母天生洒脱,接连失去兄弟后,突然对生活产生新的领悟,之后抛下裴以舟远走高飞在没有回来。
他们离开的时候,裴以舟不过十三,除了自己还要掌管整个裴家,还要照顾刚生下的孙子裴宸。他没得抱怨,谁让他是家里辈分最大的长辈。
再后来小辈因空难去世,他又要照顾裴言和裴诺那两对双胞胎。
裴以舟今年也不过二十九岁,放在平均年龄为三百岁的吸血鬼里也还只是个宝宝。父母从不体谅他的辛苦就算了,这次回来说着是和安家合作,其实是想给他在那家里找个对象。
有病。
烦。
“股份都在我这,他没有话语权。”
父母离开时把名下所有财产股份都转移在了裴以舟名下,两人现在是独户,的确没什么话语权。
事到如今许川也不好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去打发那两兄弟。
裴以舟先回家洗了个澡并且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选取一瓶自然又持久留香的香水点在手腕,确定无误后向安想发送信息。
'方便加个好友吗?'
过一会儿,安想的好友验证发送过来。
'妈妈也不是什么魔鬼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裴以舟勾了勾唇,迫不及待想点下去时,手指立马停下。
不可。
秒通过会显得自己很着急,不矜持。
女孩子都喜欢矜持的男人。
他抬起手腕掐着腕表上流逝的时间,十分钟一过,立马接受。
'裴以舟:不好意思,刚才在忙,没有看到。'
发完后,裴以舟悠闲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回复。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十分钟……
聊天界面始终只有那一句话。
裴以舟调整坐姿,修长的指尖不住在膝盖上轻点。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耐心跟着消失,眉头渐渐皱起,从一分钟看一次手机逐渐变成一秒一看。
手机没电?
裴以舟坐不住,也顾不上等安想邀请他,起身直奔安想目前所在的住处。
***
别墅内,身心俱惫的安想正在床上睡得熟。
安子墨没有睡,独自趴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做着数学题。
那都是裴宸这周的作业,他趁安想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带了过来。
高中题对安子墨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性。
他左手握笔,把裴宸的笔记模仿了十成像,就连笔画的小细节都没放过。
当然,安子墨也不会那么傻的全部做对,一些难解的高等题全部空着,偶尔再犯几个符合裴宸智商的低等错误,就算老师有火眼金睛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安子墨咬着铅笔头。
他受够再和这个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要快点把□□儿的钱弄出来,早早离开。
小孩的手腕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握笔姿势,很快赶到疲乏无力。
安子墨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望着大拇指指腹上的压痕突然恍惚。
前世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对于数字的超常天赋。
安想第一时间发现到他的不同,大价钱聘请名师教他做题。年纪小小的安子墨,每天有十个小时都是在书桌上度过的。
那时他年幼单纯,加上对学习真欢,从没有过抱怨,直到母亲逼迫他上节目,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身体像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数字不在让他感到快乐,手上的笔成为时刻伤残他身体的刀刃。
他死的时候,双手手指已经因为长期压力而变形。
安子墨看着眼前短短的,还没有脱离婴儿肥的手指,垂眸掩去怨气,继续做作业。
他不会原谅。
哪怕这一世的安想做不出前世的事,他对着那张脸也说不出原谅,更无法不计前嫌,与之相处。
沉思中。
门铃响起。
安子墨迅速把作业本藏在儿童册里,小心翼翼把书包拉链拉好,赤脚前去开门。
门外,他只对上男人的一双长腿。
安子墨顺着那条长腿向上看,一大一小两双眼神直接相撞。
“有事?”安子墨对裴以舟没有好感,两个字冷漠又抗拒。
“路过看看。”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裴以舟向里面张望,半天没看到那道身影,
心中失落,裴以舟还没来得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