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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品容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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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国公府这一辈男丁众多,共有七个。嫡庶有别,有资格和太夫人同坐一席的,只有贺祈和贺袀。
  郑氏舒展眉头,含笑应是。
  ……
  半个时辰后,贺袀回了府。
  贺家儿郎个个生的高大,贺袀也不例外。他相貌肖似郑氏,端正俊朗,一脸英气,孝敬长辈,友爱兄弟,待人温和有礼。
  就是最挑剔的人,也得夸贺袀一个好字。
  尤其是在纨绔恶名在外的贺三公子的对比下,更显得贺袀年少有为。
  贺袀两年前成亲,妻子魏氏亦出身名门,是镇远侯嫡女。魏氏进门后两年无所出,十分贤惠地挑了两个美貌丫鬟,开脸做了通房。如今,其中一个已有了身孕。
  贺袀和魏氏相敬如宾,感情颇佳。此时相携而来,一派夫妻和睦。
  众人相见,各自行礼寒暄不提。
  贺袀打量贺祈一眼,温声问道:“听闻三弟今日去了卫国公府,那位程姑娘替三弟复诊,不知如何?”
  贺祈扯了扯嘴角,目中没什么笑意:“多谢二堂兄惦记,我没什么大碍。”
  前世,伤了他俊脸毁了他相貌的家将,是贺袀的人。
  可笑他被蒙蔽多年,对这个堂兄一直敬重亲近。却不知,贺袀为了平国公世子之位,对他早已暗动杀心。
  几日前的落马,也不是什么意外。有人暗中在马料中做了手脚。骏马疾驰,血气奔涌时,马腹骤然绞痛,因此发狂。
  他猝不及防下落了马。江六离他最近,也被牵连摔落下马,摔断了腿。
  回府后,他大发雷霆,将照顾骏马的小厮全部杖责了一顿,然后尽数撵出马房。马房里的小厮全部换了人。
  这才是贺三公子应有的做派。
  果然,贺袀和郑氏暗自窃喜奸计得逞,并未对他生出疑心。
  贺祈随时翻脸的坏脾气,人尽皆知。贺袀见贺祈态度冷淡,不以为意,也未多问。转而和太夫人亲热地闲话。
  太夫人对贺袀也十分疼爱,拉着贺袀的手问长问短。
  贺祈看在眼底,心里略略一沉。他要对付贺袀,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祖母不知会如何伤心。
  正因顾虑祖母,他才暂时隐忍未发。
  郑氏忽地咳嗽一声,笑道:“三郎上个月过了生辰,如今已十五了。也该为三郎操持亲事了。”


第三十八章 议亲
  习武之人,最忌贪恋女色。
  贺家有家规,十六岁之前不得沾染女色,免得早早破了童身失了元阳。
  少年郎热血冲动,定力不佳,水灵娇嫩的丫鬟整日在眼前晃悠,焉有不动心之理?平国公贺凛当年,还没成亲就有了庶长子。贺凇成亲前也有几个通房丫鬟。
  这个家规,形同虚设罢了。
  自贺祈十二岁起,郑氏便精心挑选了几个容色娇媚的丫鬟放进了凌云阁。
  若贺祈早早沾染女色,便会荒废习武。最好是被女色掏空了身体,做一个贪恋美色的纨绔,就像叶四郎那样。
  令郑氏扼腕的是,贺祈虽任性妄为,对女色却没什么兴趣。也或许是没开窍之故,从未碰过那些丫鬟。
  更可气可恨的是,贺祈于习武一道极有天分。贺家的家传刀法凌厉无匹,堂兄弟七个都是自小练刀,刀法最佳身手最好的正是贺祈。
  号称“大楚最年轻出色武将”的贺袀,在贺祈的刀下走不了五十招。
  当然,此事被郑氏瞒得严严实实,鲜少有外人知晓。
  ……
  郑氏一提亲事,太夫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笑着说道:“是啊,三郎,你今年十五,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太夫人满目热切。一副恨不得立刻为宝贝孙子娶个孙媳回来的架势!
  郑氏很自然地接了话茬:“前些日子我回了娘家,大嫂特意和我说起了清涵的亲事。想来是要探一探我们贺家的口风呢!”
  郑氏口中的郑清涵,是晋宁候嫡女,也是郑清淮一母同胞的妹妹。今年十四,容貌美丽,诗才出众。
  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学,郑清涵都是京城贵女中最顶尖的。
  大楚朝堂文臣武将泾渭分明,武将勋贵们多是彼此结亲联姻,娶文臣之女的少之又少。平国公府和晋宁侯府本就是姻亲,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
  太夫人对郑清涵印象颇佳,闻言笑道:“三郎,你意下如何?”
  前世,在郑氏殷勤热络的张罗下,太夫人去晋宁侯府提亲。他和郑清涵定了亲事。
  后来,他相貌被毁,世子之位被夺,郑家立刻退亲。
  他心中愤怒之极,登门诘问。
  郑清涵竟以鄙薄的目光看着他:“贺祈,你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哪里还配得上我!趁早退了亲事,别再登门纠缠自取其辱了。”
  他愤怒之下,拔刀劈了过去,刀锋自脸孔边掠过,削落一缕发丝。
  优雅自持的郑二小姐被吓得两眼一翻,当场昏厥。身下的裙摆湿了一片。
  郑家理亏在先,没有发作。郑氏故作伤心,时常在人前为他“不平”。曾心仪过贺三公子的名门贵女们,对恶名昭彰的他避之如毒蝎。
  他彻底体会到了,何为世态炎凉。
  贺祈黑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如何。”
  郑氏:“……”
  郑氏差点没被噎出个好歹来。
  太夫人也被气得笑出声来,用力拍了贺祈的手背一下:“什么叫不如何。”
  贺祈一脸理所当然地解释:“我不喜欢她,也不想娶她。”
  别说郑氏,就连贺袀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了。郑清涵是他嫡亲的表妹,贺祈这副嫌弃的口吻,听着颇为刺耳。
  倒是太夫人,神色欣然:“这话有道理。娶媳妇,当然要娶中意的。”
  京城出挑的贵女多的是。不喜欢郑清涵,另挑喜欢的就是了。
  左右没有外人,太夫人将门当户对年龄合适的几个少女一一说了一遍:“……平西侯府家的朱四小姐,是你的嫡亲表妹,和你青梅竹马。”
  “靖国公府的叶三小姐,将门虎女,剑法超群。”
  “镇远侯府的魏二小姐,是你堂嫂的亲妹妹,亲上加亲,最好不过。”
  “卫国公府的江二小姐,比你大了一岁,也算相配。”
  “对了,永安侯府的五小姐也到了及笄之龄……”
  太夫人随口而出,皆是公侯门第的嫡女。
  贺祈听得不耐,略一挑眉,张口打断太夫人:“祖母,别提她们了。”
  这些名门贵女,会心仪未来的平国公世子,想嫁的是贺三公子。无人愿嫁失了爵位毁了相貌的贺祈。
  这是还没开窍哪!
  太夫人也不恼,笑着哄道:“好好好,不想提就不提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娶媳妇了,再告诉祖母,祖母一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
  世间最好的那个,我已经遇到了。
  贺祈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微笑的少女脸庞,心头一热。
  不过,现在还不是提这个的时候。至少,等平国公府内宅“安定”了,再请祖母去提亲。
  ……
  晚饭后,贺祈邀贺袀去练武房“松松筋骨”。
  贺袀笑容一顿,很快歉然笑道:“我当值一日,有些疲累。不如改日……”
  贺祈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既可恶又可恨:“堂兄不必担心,输给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样吧!我让二堂兄十招如何?”
  贺袀咳嗽一声:“我真的有些累了……”
  贺祈打断贺袀:“我让你二十招。”
  贺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不过也得打!
  贺袀憋了一肚子闷气,在魏氏忧心的目光下和贺祈去了练武房。
  一个时辰后,贺袀鼻青脸肿地回了院子。
  魏氏:“……”
  魏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忙吩咐丫鬟拿来伤药,替丈夫敷药。手劲再轻柔,也免不了碰及伤处。贺袀不时倒抽一口凉气。
  魏氏咬牙怒道:“这个三郎,下手没个轻重!明日你还得去宫里当值!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
  伤在身上也就罢了,偏偏都伤在头脸处。一张俊脸肿得像猪头似的,出去不被人取笑嘲弄才怪!
  贺袀黑着一张脸:“别絮叨了!兄弟切磋罢了,什么轻重不轻重的。说出去让人笑话。我告病两日,正好在府中歇上一歇。”
  魏氏颇有些委屈地住了嘴。
  嘶!
  真他妈痛!
  照了一回镜子,看到镜子里被揍成猪头一般的自己后,贺袀心头火苗蹭蹭直涌。这个混账贺祈,肯定是故意的!
  ……


第三十九章 良药
  贺祈当然是故意的。
  揍人过后,别提多轻松多爽快了。
  贺祈以冷水沐浴,冲洗一身的汗水,也冲刷去积郁在心底的晦暗沉重的戾气。沐浴后,贺祈自己穿了中衣。
  几个自恃美貌的丫鬟,风情款款地上前:“奴婢伺候公子更衣。”
  “奴婢为公子梳发。”
  “公子忙了一日,一定疲累。奴婢为公子揉揉肩。”
  “奴婢……”
  几双纤纤玉手,连贺祈的衣角都没沾到。
  贺祈神色一冷,目光冷厉如刀:“滚!”
  几个美貌丫鬟齐齐一震,一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面无人色地退了出去。
  公子好可怕!嘤嘤!
  “往日公子虽说脾气坏一些,倒也容我们近身伺候。”美貌丫鬟一美目含泪,声音幽怨:“这几日却连衣角都不容我们碰一碰。”
  美貌丫鬟二红着眼圈:“可不是么?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
  美貌丫鬟三被吓破了胆,颤抖着问道:“那我们几个要怎么办?这样下去,还能留在凌云阁吗?”
  美貌丫鬟四苦着脸叹气:“要是被撵出凌云阁,不知二夫人会怎么收拾我们。”
  想到面善心苦手段狠辣的郑氏,四个美貌丫鬟齐齐打了个冷颤。
  她们都是郑氏精心“调教”出来的丫鬟。到凌云阁伺候三公子,也都是奔着通房丫鬟的美梦来的。
  以前三公子年少,不解风情。任凭她们如何献媚,三公子也没反应。到了今年,三公子十五岁了,她们几个暗暗松口气,觉得机会终于来了……
  结果啪啪打脸,一个个俏脸都快肿了。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进去伺候?”
  “还是别去了。公子一冷下脸,我就想跪下求饶命。”
  “说的正是。公子这几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我们就别往前凑了。等过些时日,公子心情好了,我们再……”
  四个美貌丫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顺利地说服了彼此。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
  苏木端着熬好的汤药进了内室。
  褐色的汤药热腾腾的,散发出浓浓的苦味。
  自小到大最厌恶喝药的贺祈,看着那碗汤药的目光却闪着亮光,宛如在看程姑娘一般……
  苏木被肉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将药碗递了过去:“公子趁热把药喝了吧!”
  贺祈嗯了一声,端过药碗,喝了一口。药刚入口,就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来不及闪避的苏木被喷了一脸的汤药。
  苏木:“……”
  苏木用袖子将脸抹干净,脸孔木然。
  贺祈难得生出一丝愧疚之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为之。是这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程姑娘特意开的药,公子还是喝了吧!”苏木说完这些话,利落地闪身退到一旁。
  贺祈拧着眉头,将药碗递到嘴边,喝一口……
  噗!
  还是好苦!
  贺祈的俊脸有些扭曲,以看毒药的眼神看着药碗:“为什么会这么苦?”
  苏木在一旁暗暗好笑。
  贺祈自小习武,身体康健,远胜常人。长这么大,几乎没生过病。偶尔生病,喝的汤药里必要加甘草陈皮之类。
  简而言之,天不怕地不怕的贺三公子,最怕喝药。
  也不知程姑娘到底开了什么药方,汤药竟这么苦。以主子的脾气,这药十有八九是要扔掉了。
  苏木上前,想端走药碗。却未想到,贺祈咬咬牙,竟又喝了一口。有了充足的心里准备,这次总算没喷出来了,硬是咽了下去。
  大半碗汤药,就这么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喝到后来,贺祈竟从苦涩之极的汤药中,品出了一丝甜意。不由得勾起嘴角。
  苏木抽了抽嘴角,默默将头扭到一旁。
  ……
  程锦容在惠民药堂里忙了大半日,直至天黑才回程府。和赵氏母子四人一起吃了晚饭后,才回了清欢院。
  紫苏笑吟吟地迎上前,一眼便看出程锦容心情颇佳:“小姐今日心情怎么这般好?”
  程锦容抿唇轻笑,梨涡浅浅,目中闪过一丝淘气和促狭:“我学医数年,如今学以致用,为病患看诊,心情自然好。”
  不止于此吧!
  紫苏看向甘草。
  不等紫苏张口询问,甘草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小姐今日上午去卫国公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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