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言难尽,老公要不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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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辆车停了下来,他看过去,正好看到梵星偷亲温一言的脸,然后一脸幸福的下了车。
看着两人和好如初的甜腻模样,林思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情突然有点烦闷。
等到那两个人腻歪的分别完,温一言开车离开后,他才拿着花,以及车上的大黄鸭朝着梵星走了过去。
梵星满脸桃花地对着已经离远的车子挥手。
四周到处萦绕着,让单身狗颤栗的糖分子。
直到视线内已经看不见车子的身影后,女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视线一扫,就看到一身黑色休闲服,一手捧着满天星,一手搂着大黄鸭的林思醇。
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对面的男人随意地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无奈地说:“这些东西在我家太碍地方了,而你们迟迟不肯来拿,扔掉的话,又显得我十分没有绅士风度,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跑这一趟了。”
第63章 谁先动的心
听到这,梵星才赫然记起,自己之前寄放在他家的这两样东西。
她轻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事情太多,脑袋瓜不够用了。
于是笑着跟他说谢谢,两手顺便接过那捧满天星和那只大黄鸭:“那天打扰你了,周末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是谢谢你那天晚上的收留。”
梵星想的是到时候叫上她家老公一起,三人一起吃一顿饭。
毕竟还是多亏了林思醇的帮忙,她和她家老公才能和好如初。
他们夫妻两应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林思醇低头用手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两片干花瓣,他随口应承着:“行啊,你请我吃饭,就咱两个,我不喜欢人多。”
梵星啊了一声,有些猝不及防。
林思醇看她,“有什么问题么?”
梵星没有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不喜欢很多人一起吃饭也正常。
那就她请他好了,反正她老公也未必有时间。
这样一想觉得没什么问题,梵星应说:“行,当然行,想吃什么,先说好哦,我可请不起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贵到飞起的西餐厅什么的,你可要看着点来啊,毕竟我的肾很珍贵。”
他低低笑了几下,呛声道:“我还能把你吃穷了不成,看你那小气样,大不了哥哥请你就是了。”
梵星撇了撇嘴说:“不行,说好我请的你,自然就是我请,这是那天你收留我的谢礼。要不我们去打火锅吧,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味道超级好的。”
林思醇心想,铁定是这丫头自己馋了,想趁报恩的理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他也没有拒绝。
反正吃什么都无所谓,让她中饱私囊一下也行。
约好时间地点后,两人的饭局就这样敲定,林思醇一会还有事,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梵星抱着花和大黄鸭进了医院。
一路上,医院里路过的同事会用些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还会调戏她两句:“哟,这是哪个大帅哥送的啊,这么少女心?”
梵星只是对着人家傻傻的笑,不回话。
脚步轻松地往办公室走去。
心里却偷偷在乐呵着,可不就是个大帅哥送的么。
她家老公,多帅的一男人啊!
回到办公室,蒋科正拿着水杯在饮水机那装着水。
梵星心情愉悦地打着招呼:“蒋师兄,早啊,来很久了么?”
水倒了大半杯,他松了按钮,直起身子面对着她,温和回应:“早啊,我也刚到。”
有时候她会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波澜不惊的师兄,生出点别的情绪来?
他待人总是温和有礼,既让人觉得亲切又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脸上表情淡然如水,不大惊不大喜,再喜悦的事也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看看情绪激动的蒋师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梵星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上的满天星和大黄鸭,蒋科接了杯水,视线扫过她带进来的东西,眸色微敛着,想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而梵星收拾了一下,就进入今天的工作状态了。
她跟蒋科说出了自己对于魏文玉治疗方案的建议,蒋科在一边补充了一些小小的意见,两人磨合了一下,觉得方案可行,
又进一步讨论了方案实行的相关细节,以及预想了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情绪反应,然后一一做出应对措施。
讨论完毕后,两人就拿着病例记录本,去病房看魏文玉。
经过昨天的一番闹腾,魏文玉的脸色苍白了很多,她半躺着病床上,手背上依旧插着针,吊着营养液。
虽然状态有点差,情绪起伏也还有点大,但对比昨天已经算是好了很多了。
蒋科走到病床旁跟她聊了起来:“感觉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能让人莫名的觉得安心。
魏文玉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他看着她,沉思了一会,才轻声开口:“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的画面,录音记录那里,有两段早已录好的音频。
这是之前梵星和他商量好的。
在跟吴立胜以及他女儿谈话前,提前打开了录音系统,把与他们的两段谈话,都完完整整地录了下来,为的就是让魏文玉能知道,她身边的人对她的真实态度。
听完两段录音后,魏文玉泪流满面,抽泣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我也想试着去相信他,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思想……”
这时吴立胜带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妻子满脸泪水,以为她又发病了。
他赶紧把水壶放到桌面上,反身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没事,没事啊,我在这里呢。”
魏文玉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老公,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哭,我会陪着你的。”
梵星和蒋科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吴立胜和女儿的话,让魏文玉的浮动的情绪有了些好转。
此时就要乘胜追击,把她心底埋藏得最深的那个心病,连根拔起,这样才有痊愈的可能。
而她的病根是——她以为自己的丈夫爱那个女人,而不爱自己。
那他们就帮她证明,事实是不是跟她以为的一样。
只有消灭源头,才能达到根治的效果。
为了进一步治疗魏文玉,梵星和蒋科决定和她做两个测试。
测试的过程,需要她和她的丈夫配合完成。
征求过他们两人的意见后,梵星和蒋科便开始第一个小测试。
梵星一人给他们夫妻俩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他们夫妻俩相互背对着对方,在她提出问题后,两人同时写下答案,最后检查两人答案的相同率。
梵星出的问题,几乎都是与他们相关的一些事。
例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谁对谁先心动,他求婚时送的什么花等,诸如此类的,能引起患者回忆起,以前那些幸福日子的问题。
最后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两份答案几乎一样,只有其中一道题出了一点小问题。
谁对谁先动心。
——两人写的都是,自己对对方先动的心。
他们都认为是自己先爱上对方的。只是那时羞涩,都不敢表露心声,只好把那份心思藏着,直到藏无可藏的时候,才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这个测试结束后,蒋科以测试结果有些误差为由,把吴立胜叫去了诊疗室。
而梵星则跟魏文玉留在了病房里,进行另外一场对话。
她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手上拿着吴立胜刚刚写答案的那张纸,笑着把纸摊给魏文玉看:“你看,这是他的答案。”
看着几乎与她答案一致的他的答案,魏文玉的表情越发柔软,内心似乎有什么在翻涌着。
梵星仔细观察着,魏文玉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确定没有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后,她才开始着手布置下一步行动。
梵星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把一台黑色的手机树立放着,摄像头刚好能把整个病房都摄入其中。
然后她把魏文玉,带到了另一个空置的病房里。
魏文玉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解地问:“梵医生,这是要干什么啊?”
梵星笑着对她说:“我们现在要进行第二个测试。”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纸和笔,递给她,眼神慎重:“我需要你的配合,写一封信给你的丈夫。”
魏文玉一脸茫然的看着梵星,最后还是按要求写了一封信。
离开病房前,梵星拿出另外一台粉色手机,递给了魏文玉。
这台粉色手机是梵她的,刚刚那台黑色手机是蒋科的,此刻,两天手机正处于视频通话状态。
她拿着信件对魏文玉说:“再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你该相信谁了。”
魏文玉有点疑惑地看着手机里的画面,正是她刚刚离开的那个病房。
梵星回到原来的病房,把四周弄出一种被破坏的凌乱场景。还在兜里拿出两包番茄酱,挤到地板上,做出血模样的痕迹。
一切布置妥当后,她站在门口,视线再扫了一遍病房内的一切,然后就走了。
诊疗室内,蒋科用了半个小时跟吴立胜说了测试结果,病人的恢复状况,以及平日里应该需要注意的事项。
吴立胜认真停着,一一点头应下。
梵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身上衣服,清咳两下喉咙,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然后装作很匆忙的样子,冲进了诊疗室:“不好了,魏文玉不见了。”
听到她说的话,吴立胜立马站了起来,转身就往病房跑了过去。
她偷偷对着蒋科做了个ok的手势,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后,梵星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蒋科却往另一个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里,没有找到人的吴立胜,显得十分慌乱。
他有些急躁地问梵星:“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她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离开后,我就出去拿点东西,回来之后,这里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心慌意乱的吴立胜,无意间看到了地板上的一抹血色,心中大惊。
她受伤,怎么办,她肯定受伤了!
梵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一滩“血”,低声安慰:“吴先生,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们医院的人都在帮忙找魏女士,一定很快就有消息了,这封信是她放在床上写给你的,看看吧。”
“但是,你也必须做好另一个心理准备,患者在发病期间是毫无自主意识的,她在这里流了那么多血,而且还留下了告别信……若是没能在最佳治疗时间内找到她,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64章 他在楼下
梵星这番话砸下来,吴立胜怎么可能不慌,他双手颤抖着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都是魏文玉对他说的愧疚,所有的情意和后事的交代,他用尽所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看完了整封信。
他垂头看着地上那滩“血”,浑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膝盖趴跪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文玉……”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嘲讽你,不该打你,对不起,文玉,是我不懂珍惜,是我混账。”
“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啊,我跟她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了,自从你生病之后,我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的是你啊,一直爱的,只有你。”
“我和女儿都不能没有你,文玉,真的,我知道错了,你回来……”
“我保证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三个,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你怎么舍得,女儿还那么小,你不能这样做啊。”
“回来,你回来……”
吴立胜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毫无逻辑的话,一个男人的绝望,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哭的像个孩子,如此脆弱,无助到了极致。
与梵星兵分两路的蒋科,此刻也在另一个病房里,见证着一个女人的痛哭涕零。
但与男人的无助绝望不同,女人的泪,是苦痛中挣扎出来的幸福,是漆黑深夜里的一抹光,是接近死亡后的重生。
他说,他爱她。
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就像曾经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他,让他把戒指套进无名指时,那般勇敢无畏的相信他,就够了。
蒋科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魏文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思考。
魏文玉接过纸巾,眼泪一边擦一边流,擦不完也就放弃了,抬起头沙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