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女尊天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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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知从哪里出了一批人,一直盯着无心居的一举一动。”
我霍的睁开眼,静静的望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红唇轻启,“查到那些人的来历没?”
浦淮锦俊美的脸上划过惭愧,“淮锦无能,察探了几天仍一无所获。”
闻言,我的眼睛瞬息冷若冰霜,查不到?看来这些来人的身份也不简单,“那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一样的东西?”在迪尔身边那么久,我知道凡是有权势的人,身边的手下都会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以此来显示他们主人的身份。
浦淮锦拧眉沉思,半晌,不大确定的说道,“淮锦似乎在他们的衣服上看到一朵菊花。”
菊花?又是菊花…我一阵心烦,这寻常可见的菊花可代表什么。就比如韩子非那套紫砂壶上也绘着菊花。不…不对!我的脑海蓦地一亮,“你可记得它的样子?”
“记得!”浦淮锦肯定的说。
闻言,我轻笑,“好,等下把它的样子画给我。”
浦淮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恭敬道,“淮锦马上就去。”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空气中,飘着浦淮锦旋身而去留下的淡淡清香,还有满地的失落。
我眺望了一眼远处那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缓缓起身。
“无邪,无邪…”韩子非人未到声先道的在门外扬起。良久,等不到里面的人回应。她疑惑的推开门。雅致大方而不失贵气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奇怪了,人去哪了?”她失望的关上门,抬头出神的望着灰蓝的天际,眼里划过淡淡的落寞,无邪…。
湖泊边,花草丛生,浓郁的树木似穿着盔甲的骑士,挺直耸立。
我站在湖边扫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鸟儿偶尔自树上腾空而飞,再无其他。收回视线,我蹲下身子,试了试水中的温度,冰凉但不至于冻人。这对于以前在那个世界所做的训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以前为了变强,为了能够顺利的离开迪尔,我不惜任何代价的锻炼着自己。曾在冰天雪地里强制着自己洗冷水澡,即使冻得牙关嘎嘎作响,面色青紫,但是为了能加强自己的体质,我仍咬紧牙关的坚持下去。为了摆脱迪尔派在我身边的保镖,曾在俗称“黑暗深渊”的树林里和老虎狮子搏斗,就为了让身手变得更加敏捷。当然,这些事我都是在迪尔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否则以他的个性和手段,我怕以后都走不出暗堂的大门。想起迪尔,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直到现在我仍是百思不解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竟然能准确的找到我?!看来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缘故…。
我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衫,松开长发,赤足步入水中,身子在碰触到冰凉的水后反射性的轻颤了一下。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因为我的踏足而泛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的向外漾开。
站在冰凉的湖里,波光粼粼的水漫过我的胸前,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然后屏住气像一尾滑溜的鱼般倏地钻进水里,畅快的在湖里游了起来。来这里这么久了,我都不曾好好的复习一下以前的身手,也不曾再锻炼过自己。如果发生了意外,以现在这懒惰的身手,估计在以轻功暗器称绝的古代是活不了多久的。
来回游了十圈左右,我气喘吁吁的游至湖边…。
“哗啦啦—”湖面响起引人遐想的水声,片片水花高高的溅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迷离炫目的光芒。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自水中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水珠点点滴滴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美丽而迷人,诱人的胴体玲珑有致…。
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猛然瞪大,嘴里发出狠狠的抽气声。
“谁?”我狠厉而嗜血的望向发音处。。
树木后,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惊鸿一见,染上半世伤(上)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抚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世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水楼澈凝眸的看着身畔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的爬上她的脸,划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动作温柔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又怨又恨的叹了一口气,邪魅的五官慢慢的浮上一抹阴狠,“大皇女,不要怪我,我也只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只有你能给我!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所以我…”低低的尾音慢慢的隐了去。
列姑文咂吧了一下嘴巴,嘟囔的翻了一下身,继续呼呼大睡,此时的她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逼近,也不知道她的人生从此将因为枕边这个男子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殿外突然响起轻轻的有规律的三下敲门声,然后回归平静。
闻言,水楼澈的眼一沉,来了…他试探的大动作摇了一下列姑文,轻声呼唤,“大皇女,大皇女…”。
身侧的人依旧沉沉的睡着。
见此,他放下心来,拿起准备好的外衣披上,小心的跨过她的身子,轻轻的打开门走出殿外。
殿外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地人,嘴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回廊的背光处,一道身影不安的来回走着。
“你来了?”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身影急急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樱唇。
黑暗中,水楼澈嫌恶的撇过头,挣扎出那人的怀抱,冷着脸看着她,“我要的东西呢?”
看着他离自己有五步之远,那身影生气的压低声音道,“水楼澈,你现在是想出尔反尔吗?你当初可是答应我,只要我为你寻来那样东西,你便会从了我!如今,你这是干嘛?”
闻言,水楼澈勉强一笑,“你误会了。既然我说得出口就一定会做到。只是…你应该先把它给我吧,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诳我?”话落,身侧握拳的手握得更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他似感觉不到疼的催促道,“有就快点给我,等大皇女醒来的话一切就不好办了。”水楼澈急切的看着那黑影。
无月无星的夜色,一阵寒风突然平地而起,卷起水楼澈披散的长发,点亮的宫灯下,水楼澈邪魅的脸若隐若现,单薄的外衣下摆随着寒风的略过微微上扬,寒风中,水楼澈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身子,眼下正是初冬,而他身上却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这可以想象他此刻有多么的冷。
那身影出神的看着他,眼睛来回的打量着他的身体。良久,她冷哼了一声,自怀中掏出两样东西丢给他,道,“这两样东西你应该认得?!应该会用吧?!”。
水楼澈接过东西,出神的看着它,眼里慢慢的凝聚一股恨意,他怎么会不认得它?!!!就是因为它他才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它,他遇到了此生第一个想毁掉的女人。他慢慢的收起东西,放入怀中,面无表情的道,“嗯…你放心!对于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只是现在快天亮了,我们的事看来只能另约他日了。”当他说完这话后,心里麻木得再也感觉不到初时的疼,初时的不甘,初时的怨。他只恨,恨自己失身于大皇女,恨这具残花败柳之躯只剩下可以利用的价值,恨那个女人。在他高傲的低下头颅,生平第一次求人时,她却绝情而去。他知道她有不救自己的权利,他也即将释怀了,可是在看到她如此的维护浦淮锦,甚至为了他而和大皇女作对。他的不甘他的恨再一次被牵引出来,他不甘她如此对他,他不甘她为何抛弃自己。所以,他要报复,报复那个女人,让她也尝尝求助无门的滋味。
听了他的话,那黑影看了看天际,天边泛着微微的白,见此,只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那黑影走到思绪飘远的水楼澈面前,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亲了一口,“那我们下次在约地点,到时我会告诉你!”。
身边灼热的呼吸和嘴唇上的温热让水楼澈回过神,他敛下眼睑,长长如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他眼中无意间流露的情绪,低低的道,“好!”。
湖泊边。
我看着自树后走出来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快速的穿戴整齐,我走到他的面前,右手扼住他的脖子,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人烟稀少,地方也很是隐蔽,寻常之人根本不会逛到这里来的。更别说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
他淡然一笑,温文尔雅的面上一派从容淡雅,丝毫不把面前的危险放在心上。面前的无邪,让他第一次感到危险无计可施,她理智得让他觉得可怕,发现被偷窥不仅没有慌乱,而且第一个问题不问他来这里多久或者看了多久,竟然一下子就切入重点,她果然不可小觑,看来他那样做是对的…
我冷若冰霜的看着脸色红中带青的男子,看来这个女尊国的男人不全是软弱、害怕、无能之辈,至少我面前的男人就是。我的右手再次一紧,轻柔的道,“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相处久的人都知道,我的语气越发温和,危险系数就越是提高。。
他困难的吸了一口气,面上仍是一派从容淡雅,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我怕、我说了你、你会不相信。”。
闻言,我的手略微松了松,好让他可以完整的说话。
他笑了,春花灿烂,“我是来找大人的。”
惊鸿一见,染上半世伤(下)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初冬的荷塘,一片萧瑟枯萎。淡黄色的阳光懒懒的洒进亭里,落在他的身上,替他驱走一身的寒意,温暖他那颗沉寂的心。
“公子,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木子西叹了一口气,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放在他的手心。公子自无邪小姐搬出韩府后,除了呆在别院里,最喜欢的地方便是荷塘了。有时坐在无邪小姐曾坐过的地方便是一整天,这让他很是担心他那孱弱的身子,怕他会因此受了风寒。可不管他如何苦心婆劝,公子仍是一意孤行。诶、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樊衡欢呆呆的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参茶,心里对无邪的思念是一波强过一波,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似乎近在眼前。他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他不曾和无邪真正的接触过,他不曾被无邪纳入眼底,但是他的心仍是不受控制的想着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只是每当她冷漠以对每当被她忽视,总能换来好一阵的伤心。也许,他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虚幻的笑,荷塘再一次的见面才是真正的沦陷吧,沦陷在她编织的情网里。犹记得那日的无邪,身上褪去了以往那凌厉的气息,不在像寒冬那般的冰冷,她的神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这瞒不了一直关注她的自己,他在她的眼里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忧伤,虽然淡淡的,犹如云烟。
“大人去无心居也有好几日了吧…”樊衡欢轻声叹道。
木子西的眉一皱,回道,“是!”心里对无邪很是不满,这个无邪简直是妖女出世,不仅迷惑了公子更是让尚书大人打破不在府外留宿的惯例,而如今她已将近三日不曾回过韩府。
“是吗…”樊衡欢低喃,声音里掩不住的失落,如果他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去看她就好了。
“公子,请您听子西一句劝,不要再让自己沦陷下去了!”情急之下,木子西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樊衡欢一惊,自栏杆上站起,“你这是在干什么?”边说边看了一下四周,此时已到了下人用午膳的时间,四周安静,空无一人。他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人,高高束起的长发倾斜而下,贴在胸前,“你起来!”
“公子…”木子西跪在地上不动。
见此,樊衡欢白皙俊逸的脸一变,声色俱厉的道,“起来!!你难道对我的话也不听了吗?!!那你可以走…马上走!!咳…”情绪一激动,他不由声嘶力竭的咳起来。
“公子!!!”木子西担心的从地上跳起,急急的来到他身边替他顺气,又气又是难过的说道,“公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这般和子西生气。难道在公子的心里,我就不如那个短短相识的女人吗?”
樊衡欢一愣,没有回答。他努力的压下喉间的痒意,如失去线的木偶般颓然坐在原先的栏杆上,心里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