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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偷偷怀上暴君的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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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自去冉国有风险,明枫栽过一次,傅星河不想让她再出面。
  明枫认真考虑:“王府的话……”
  等等……王府、王府!
  傅星河皱起眉,电光石火间,她想起她穿进的这本小说,虽然只看了第一章,但有个被她忽视的玛丽苏狗血文名——
  《卧底危情,王妃休想逃》
  傅星河缓缓转头看明枫,这不会就是女主吧?
  敢情第一章出现的暴君不是男主?只是女主的上司?暴君掐死本宫的作用,是为了体现出卧底女主有个暴戾主子、受过残酷的训练?
  傅星河心里吐槽,有些作者写文能不能开门见山一点,直接写男主女主对手戏,别拉无关的人出场,本宫这不是白死了?
  明枫见傅星河不说话,疑惑道:“怎么了?不是睡不着?”
  傅星河拉高被子躺下:“能睡着了。”
  被女主光环笼罩,傅星河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第一章的内容,确定只有暴君和她出场,没有其他关键内容能帮到明枫。
  这么说,暴君没有命定女主?
  还挺可怜的,后宫那么大,作者没给安排媳妇。
  明枫:“小姐在高兴什么?”
  傅星河压下嘴角:“有吗?你看错了,快点睡觉。”
  ……
  找出一支船队比找傅星河简单多了,李霄征第二天就把事情办妥了。
  得知船队被官府查封,老管事晴天霹雳,运河上多久没发生这种事了,上回还是废太子在的时候。
  管事看着眼前气度非凡的男子:“船队为何被查封,还请官爷明示。”
  李霄征气定神闲:“此事我不跟你谈,让你幕后老板出来。”
  管事十分为难:“这……我们老板平时不出面,也不一定在杭州。”
  李霄征:“老板是女的吧?”
  管事微微震惊,“你怎么……”
  李霄征:“我当然知道,你赶紧联系她,两天之内出面跟我谈,我花钱买,两天之后……哼,就不一定是买了。”
  管事大概明白,眼前这位奸商看上了他的船队,跟官府勾结,想强买强卖。
  他无可奈何,只能去请示钱庄老板。
  钱庄老板皱眉:“一定要小姐出面?”
  管事忧心忡忡:“男的不行。”
  钱庄老板:“陛下即将来杭州的节骨眼,这么大胆行事,要么有靠山,要么脑子有问题。正好小姐最近过来查账,我请示一下她。”
  当晚,俞凤风尘仆仆地来到杭州,还没喝口热茶,就听说有人拿着她的凭证把船队一半转到了她名下。
  她还不知道贵妃出宫,高兴道:“难得贵妃还记得我,可惜我酒楼还没开起来,外公让我先历练一番再干。”
  钱庄老板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这个小姐花钱大手大脚是出了名的,不历练一下让她开酒楼,一个月能亏一个钱庄。
  “历练好,历练好,眼下就有一件事给小姐练手。”
  俞凤听完,气得摔了一个杯子,“贵妃送我的东西也有人敢抢!不知死活!阿勇,我明天去会会他,你去报官,把他给我围起来!再打点一下官差,把他给我打残。”
  钱庄老板把自己的担忧说了:“怕是后面有靠山。”
  俞凤冷笑:“什么靠山,我后面就没靠山,看不起贵妃?”
  再说,陛下要来了,虽然他只喜欢贵妃,但却是个为民出头的皇帝。
  给孟岽庭当子民,比当他的后妃合算。
  钱庄老板被大小姐一如既往的嚣张气焰感染,腰板顿时挺直,“小姐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俞凤趾高气扬地去福满楼二楼雅间赴宴。
  一进去就跪下了。
  “陛、陛下。”俞凤又惶恐又迷茫,下意识找了找周围有没有贵妃。
  贵妃在跟她开玩笑吗?
  孟岽庭脸也黑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李霄征:“这就是你说的十拿九稳?”
  李霄征窒息,“这不也是……娘娘。”
  他决定以后都用“找到娘娘”指代“找到贵妃”,话不说满,谁知道孟岽庭有多少个流落在外的媳妇。
  孟岽庭舔了舔后槽牙,尽量不生气:“不是贵妃养的船队吗?”
  俞凤:“娘娘五天前送我了。”
  孟岽庭闭了闭眼,又晚了一步,傅星河成精了吧!
  场面尴尬,李霄征出来打圆场,说是一场误会,俞凤不信也得信。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衙役生猛地围住了酒楼。
  有人砰砰砰地拍门。
  俞凤膝盖一软:“我、我报官了。”
  李霄征:“……”是他演得太像土匪了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梅硝听闻有人无视皇恩,公然在运河上演黑吃黑,亲自前来抓人。
  雅间的门开了,梅硝目光锐利地在屋内一扫,看见有个人背对着他,旁边一女子瑟瑟发抖地跪着。
  “何人报官?”
  孟岽庭转过身来,眼神古井无波:“朕。”
  梅硝一惊,连忙跪下:“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天子仪仗原定于中午抵达杭州,孟岽庭想着这边抓到了傅星河,贵妃要是认错态度良好,让他消气了,他就网开一面,带贵妃一起风光下船,接受臣民叩拜。
  孟岽庭看着梅硝,微微胸闷。
  傅星河有空卖船队,说明她很可能在杭州。
  梅硝也在杭州,是巧合,还是傅星河就是来投奔老相好的?
  该不会现在就住在老相好家里吧?
  孟岽庭眼神冷飕飕:“朕下榻你府上,有意见吗?”
  梅硝:“臣恭迎陛下。”
  中午时分,运河上渐渐出现了一列气派威严的船队,以为首一艘最为华丽。
  天子亲临,饱受废太子磋磨的两岸百姓挤满了河岸,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真龙天子。
  焦鹏挤在最前头,来之前,傅星河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御状。
  焦鹏答应了,但兴奋不减,天没亮就去占位置了。
  孟岽庭提前一刻飞到船内,换好龙袍走个形势。
  李霄征佩戴长刀,刀光森迫人。
  俞凤变成岸上的看客,占据最佳视角,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和天子船队随行的,还有若干文武官员,两个太医。
  姜太医是孟岽庭惯用的,自然带上。
  黄太医是傅寒后来塞进来的。傅寒听说黄太医比较擅长看后宅女眷,怕傅星河这一路真的胎位不稳,想来想起,去太医院求了黄太医一起去。
  首辅开口,黄太医哪有拒绝之理,晚了半天出发,紧赶慢赶才跟上。
  赶上后,他才知道陛下早就先一步离开了。
  没有了皇帝坐镇,整个队伍就很清闲,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扯半天。
  黄太医和姜太医的同门情谊,经历了升温、降温、火|药味爆炸三个阶段。
  眼看即将抵达杭州,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老头吵个不休。
  两人从把脉技巧开始聊,一刻钟后争吵“谁把脉更准”。
  黄太医:“我能诊脉推断女子怀孕月份。”
  姜太医:“哼,我二十天就能把出来。”
  黄太医不容许姜太医在这方面挑战权威:“那你说,上次在济阳宫,那人怀孕几月几天?”
  姜太医轻蔑:“当时怀孕三月有余。”
  黄太医嗤笑:“刚满两月。”
  “胡扯!”姜太医据理力争,扯出一大堆医理。
  黄太医:“我从未失手。”
  两人争来争去,甚至把手腕细节都拿出来佐证。
  渐渐地,他们发现气氛不对,外面明明秋高气爽,船里却让人喘不过气。
  两人从争论中抬头,看见陛下铁青的一张脸。
  孟岽庭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得像无常索命时最后的温柔。
  “你说,他们把的是同一只手吗?”
  两位太医顿时低下了头,两股战战,很怕被杀人灭口。
  李霄征:“……”
  他这趟就不该来!此刻只想说一声贵妃牛逼,再跳进运河装死,免得被无辜波及。
  孟岽庭已经忘记怎么生气了:“难怪要跑呢。”
  李霄征抽出一把折扇,飞快扇风:“陛下冷静,我们要下船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就算戴绿帽,咱也先藏一藏。
  孟岽庭随手抓了一只洗砚台,掷出窗外。
  十几斤重的石制洗砚台,势如破竹,轰然溅起三米高的水花。被震晕的大鱼小鱼翻着白肚皮落到岸上,被围观的百姓七手八脚地捡起。
  兴高采烈,如沐皇恩。
  “朕不冷静吗?”


第43章 
  李霄征叹为观止; 只能顺着陛下说:“陛下很冷静。”
  他再向两位太医确认了一遍,黄太医说他诊脉时,屋里只有娘娘和另一个贵人; 没有其他人。
  太医们针对自己看见的手腕细节; 又核对了一遍,几乎肯定是不同的手。
  孟岽庭冷笑; 他该不该赞傅星河一声有胆识; 被诊出怀孕,他就在外面坐着; 这女人居然面不改色。
  李霄征责令太医不许透露半字,继续打开扇子给陛下降火。
  这杭州不愧是文人荟萃之地; 扇子的形制有多又好看,他一个武将买把折扇也能附庸风雅了。
  李霄征大胆问道:“事已至此; 陛下是什么想法?”
  “反正太医都在这里。”他意有所指。
  李霄征心里明白傅星河在这件事上也谈不上大错,因为孩子是在她进宫前就有的,陛下自己不调查贵妃的风评就立妃; 草率的后果就是只能自己生闷气。
  但是他作为臣子; 或者孟岽庭的好兄弟; 他自然站在孟岽庭这一边。
  这孩子来历不明; 如果陛下铁了心要带娘娘回宫,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
  黄太医正好在这,他给骆世兮开过药,骆世兮现在还好好的。
  孟岽庭盯着广阔的湖面,嘴里发苦:“她敢隔着一堵墙浑水摸鱼; 让太医诊断她的喜脉,就有办法不动声色分走骆世兮半碗药。”
  但是傅星河没有,她选择逃跑; 这说明什么?
  李霄征哑然,娘娘她自己想留着孩子。
  如果陛下强制去子留母,中间的裂痕,怕是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况且,陛下和傅家说娘娘怀孕了,贵妃真怀了,怎么能打掉?
  李霄征原先看着陛下和贵妃的爱恨情仇,觉得有趣,现在当真替孟岽庭感到一丝头痛。
  孟岽庭是天子,怎么能替别人养孩子?
  是个公主还好,要是个皇子呢?平白占了皇长子的位置。
  “那陛下打算如何?”
  船头靠岸,船板微微一晃,孟岽庭始终站得挺拔,他目光如黑云压在了岸上的大小官员身上,特别是左侧那个青年才俊。
  “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李霄征顺着孟岽庭的目光看向梅硝,接着又看回孟岽庭身上,感觉到一股酸涩的嫉妒。
  好嘛,陛下不关心皇家血脉正统问题,只关心贵妃喜欢过谁。
  梅硝被天子杀人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来,他不明白陛下只是去船上换了件龙袍,气势都不一样了。
  常服和龙袍,竟然差这么多么?
  先前陛下提过要下榻梅府,歇一晚,再去州府,府里准备好了,陛下也没改变主意,梅硝觉得气氛不对,然而作为臣子,他只能硬着头皮恭迎陛下。
  到了梅府,孟岽庭坐在茶桌边,喝了口龙井,开口:“梅县令还未娶妻?”
  梅硝:“回陛下,是。”
  李霄征顿时明白,接过话头:“梅大人孤身到杭州赴任,身边可有体己人?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要是有心上人,可以请求陛下赐婚。”
  梅硝低头:“微臣刚刚上任,万事开头难,无心去想儿女私情。”
  孟岽庭惜字如金:“为官者,洁身自好。”
  梅硝以为孟岽庭在提点他,毕竟之前丢了乌纱帽的官员,不少是因为酒色。
  “臣谨记在心。”
  试探几句,孟岽庭基本可以确定孩子跟梅硝无关。
  勉强算个正人君子,不会婚前干出有违礼制的事。
  “运河两岸修生养息,到底不及三年前热闹。下令鼓励生产,杭州内所有孕妇登记在册,由官府发放奖励。联合所有郎中查验,只此一回,一个都不能漏。”
  梅硝应下,前去办事。
  孟岽庭放下茶盏:“把傅云旗叫来。”
  李霄征:“你要告诉他?”
  孟岽庭:“暂时不说,先查查那野男人是谁。”
  他眼里晃过漫不经心的杀意,如果那个野男人死了,他就勉强原谅。
  “派人回京城审问傅家那个小丫头,她一定知道。杭州这边,先问问傅云旗。”
  傅云旗专注于找孕妇,隔了一会儿才被回来。
  孟岽庭从黄太医那问出了具体时间,前后误差不会超过半个月。
  “今年七月前后,贵妃有没有在外住宿过?”
  傅云旗拧起眉,思考陛下这么问的意思,有些事情上,他肯定要维护傅星河。
  李霄征笑着解释:“我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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