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定早死怎么办[穿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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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誉双手握住了裴钰:“裴先生; 谢谢你们救了我小孙女一命,我儿子都跟我在电话里说了; 你放心; 小裴寒的生命安全交给我们赵医生手里; 他肯定能治疗好。”
赵医生是他们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拥有丰富的经验以及实践操作能力,一般的疑难杂症是难不倒他的。
被称呼为赵医生的中年人连忙摆手:“老容;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 我还没有检查患者着; 一切都不要好。”
祝慈一把抓住赵医生的手; 脸上写满了“哀求”。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裴钰沉默地看着赵医生,眼神里写满了“救他,救他”。
为人父母的赵医生哪能体会不到这对年轻父母的意思,拿开了祝慈的手:“这位女士,我尽力,好不好?”
护士跟医生把裴寒给推到了急诊室里,走廊里只留下了裴钰跟祝慈两个人。
两人都不擅长聊天,彼此看了对方几眼。
忽然祝慈走到裴钰的面前,想起儿子后脑勺的鲜血,越想越气,气得浑身发抖,一个耳光就打在了裴钰的脸上,放了狠话:“如果小寒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话,我们就离婚。”
裴钰是个大人,做大人应该要有做大人的样子,怎么可以跟着儿子一起胡闹?万一人家是穷凶极恶的坏人呢,伤到了他们,那到时候怎么办?
正巧的是,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儿子在这次事故中受伤了。
祝慈有很多话想要跟裴钰讲,要做好事直接回车里打了110就行,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可是行为却比思想快了一步。
打了耳光后,祝慈后悔自已这么冲动,然而一向日天日地平时拽的不行的裴钰主动认错了。
“祝慈,你打地好,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
是他考虑不周,还没能保护好儿子,祝慈打一个耳光算了便宜他了。裴钰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后悔以及内疚。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
容越查看过监控,看到程萍拿着一只箱子把他妹妹从家里运走,当时就浑身气得发抖,他从未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人会这么狠心地对待一个小婴儿。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就好了,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让容越一直放在心底,觉得如果他不采取同样的手段报复他们,那么他就不配当这个哥哥。
即使程萍在箱子外面戳了几个洞,也不能掩盖她这个人心肠坏的证明。那么小的箱子,连翻个身都困难,容卉躺在里面难道不难受,不闷吗?
报完警,警察还在来的路上。
越想越气的容越直接叫上了几个保镖,让他们找来一个可以藏人的大箱子,趁着容祖跟容卉不在,就把程萍跟陈大海塞到了箱子里面。
一开始程萍拼命地挣扎着,还骂人。
容越顺手就用纸巾堵住了她的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丢在了一个刚刚好可以藏人的的大纸箱里。
在纸箱里的程萍嘴巴不能说话,四周黑漆漆的又狭小,再加上没有空气,难受得晕死了过去。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不能动不能呼吸,比呆在老家里的猪圈还要难受。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程萍痛苦不堪。她感受到闷在一个箱子里是多么地难受,被剥夺了空气以后是多么地让人绝望。眼前一片黑,四周也黑漆漆地一片,身体不能动弹,左右都是箱子。
等到她以为要被死神带走的时候,被封住的箱子刹那间被打开了。
计算好时间以后,容越让保镖们打开箱子的时候,程萍赶紧仰着头呼吸新鲜空气,同样情况的陈大海也是,仰着头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容越是学数学的,每次把时间算的十分准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该把程萍关在箱子里的时候就关在箱子里,该把他们放出来的时候就放出来。他计算过一个人窒息到死需要多少时间,每次让程萍跟陈大海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就吩咐保镖打开箱子,如此反反复复地来了好几次,让程萍跟陈大海原本坚强的心里防护线彻底地崩溃了。
等到最后一次把他们从箱子里放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满头大汗,汗水沾湿了彼此的衣服,神情紧张,狼狈不堪,拿出塞在嘴里的纸巾以后,相互抱在了一起痛哭。
不知道是内疚后悔地哭,还是担惊受怕地哭,容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到警察来了以后,容越简单地说了一些事情经过,就全权拜托给了赶过来的律师。
他跟律师说好了,对方又是绑架又是勒索,打底地坐牢年数得10年起,可以的话再让法官多判几年。
容越隔着车窗看到爸爸在用奶瓶喂奶,喂完奶后,又一脸慈祥地哄着怀里的容卉睡觉。
很快,容卉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容越走到了车里,顺手把车门关上,又给容祖的后车位置上垫了一个靠背,一声不吭地看了几眼已经睡着的容卉,忽然间柔转千肠。
他低着头,摸了摸容卉漆黑头柔软的头发,听到轻微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
容越惊讶地把手凑到容卉的鼻子间,神奇地发现小婴儿居然会打呼噜,顿时惊讶万分,随之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心疼。
这不见的将近20个小时之内,想必还是小婴儿的妹妹过得比较辛苦吧。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肯定会感到没有安全感而哇哇大哭吧?
俯下身,容越看着累得打呼噜的容卉,喃喃自语:“妹妹,哥哥帮你报仇了,好好睡觉吧。”
汽车在路上行驶,整个车里安静极了,耳边只有汽车行驶在路面的摩擦声。
过了一会儿,容越似乎听到了一声又一声地抽泣声,抬头一看却发现容祖无声地哭了,一颗一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十几年来,容越从未看到过他爸爸哭过,就算小时候有一次从楼梯口摔下去,他爸爸腿都摔断了,硬是笑着对他说没事。
在他心里,爸爸就是一座大山那样庄严,坚强。
容越看得眼眶湿润了起来,这是他前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酸酸地十分难受。
“爸,你别难受了。”
容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向了车窗外。
外面的天早就暗了下来,马路上只有几辆汽车在行驶。凌晨的夜里,显得格外地安静。容祖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无声无息地哭着。
容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想了好久,他这才像好兄弟那样拍了拍容祖的肩膀:“嗨,我说老容,你女儿不是没啥事情吗,你就别难受了。”
容祖:“都怪我不好,是我做事不仔细,图方便就让家政公司的人推荐,随便找了一个月嫂。我当时应该仔细点,一个一个面试月嫂,不然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声音嘶哑又低沉。
“卉卉才这么小,我就让她经历这种事情。我现在脑海里一直在不停地播放着程萍要把卉卉扔下去的场景,要不是那个叫裴寒的小男孩,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容越忽然间不再生气他爸妈没跟他商量生二胎的事情了。
父爱母爱这种最纯粹的感情是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的,他爸妈不是不爱他,是不是有时候表达方式不对呢?
容家客厅
叶清辞是怎么都在床上呆不住了,她全副武装好自己以后就走下楼等在玄关处。
章含之看到后,想说却又不敢说,只好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让叶清辞坐着。身为母亲,当孩子发生了这种事情,哪个不紧张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完全明白还在坐月子的大儿媳妇不肯躺在床上的原因,坚持要起床去楼下,眼巴巴地看着玄关外面,满脸的着急。
说实话,她作为奶奶,这一天都寝食难安,老是去顶楼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她的小孙女,更别提了叶清辞了,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张玲跟百丽从各自的住处那边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眼看到了坐在门口的叶清辞,两个人话到嘴边却又吞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张玲出面拉了拉坐在椅子上的叶清辞:“大嫂,你还在坐月子呢,先回床上躺着吧,不然会落下月子病的。”
叶清辞摇摇头,眼睛红红,眼眶的泪水一直在不停地打着转转。她忍着不哭,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哭的,不然以后眼睛会疼的。这些都是她妈妈告诉她的,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让她好好坐月子。
张玲抱住了她,安慰着:“这不怪你,你不要内疚,都是那个月嫂心肠太坏了,我们善良不是我们的错。”
章含之跟百丽听了以后,也眼睛红红的。
容卉是他们容家的小宝贝,小金疙瘩。
一出生他们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娇养着,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她才这么小,就受到了这种事情,万一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被保姆虐待呢?
这个时候的叶清辞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之前还忍着,现在听到张玲说善良不是错时,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了下来。
百丽赶紧拿出纸巾替叶清辞擦眼泪:“大嫂,你别哭啊,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而且大哥打电话过来说卉卉没什么事情,你还在坐月子,不要哭了好吗?”
叶清辞扑在了张玲的身上,痛心地捶打着胸口:“都怪我,你都提醒我了这个月嫂不够仔细,不够专业,我当时还要和你说她心肠不坏,再观察一下看看。你说善良不是错,可是就是因为我的善良才导致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不敢去想万一卉卉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叫我怎么活下去?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月嫂机会,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叶清辞不停地说着是她的错,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了,像个泪人那样地嚎啕大哭。
这一幕,看得家里剩下的三个女人都眼睛红红的,章含之的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清辞啊,你不要哭了,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照顾你们母女俩,是我的错,都怪我自己身体不争气,才让你们发生这种事情。”
“大嫂,你快别哭了,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哭的,不然以后老了眼睛会看不见的。”
“是啊,大嫂,你快别哭了,卉卉她一切都很好,乖,快别哭了。”
容国心急火燎地感到家里,还没走进玄关,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走进后发现家里的四个女人都在抹眼泪了,顿时急的不得了。
“老婆,你们哭什么,难道卉卉她……”
他不敢想下去,怕那个丧心病狂的保姆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玲白了容国一眼:“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我们卉卉好着呢。”
容国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就好。”
这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叶清辞跟张玲他们立刻站了起来,看到容祖抱着熟睡中的容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容越。所有人的心都都拧在了一起,直到容越用口型说了一声“没事”以后渐渐地放宽了心。
叶清辞小心翼翼地接过容祖怀里的女儿,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摸还好,一摸发现额头滚烫滚烫的,立刻着急了起来:“宝宝,她,她发烧了。”
第21章
一个星期以后
容誉趁着午休期间; 随便扒拉了几口便当。填了一些肚子以后,他站起来清理了一下饭桌上的惨剧,然后赶紧走到了医院楼上的单间病房去探望一位小朋友。
此时他的好朋友赵医生正在给病床上的小朋友检查身体,和家长一问一答; 仔细把病患的身体情况一条一条地给记录了下来。
赵医生一回头; 看到了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容誉站在身后; 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小朋友慈祥地笑了笑; 然后把他拉到一边满脸地关心:“怎么样,老赵; 这孩子恢复地怎么样?”
赵医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容,有我出马; 你就放一个万个心好了; 裴小朋友现在恢复地不错,一切没事。”
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每次一到了午休时间就上楼看看这位小朋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对他的病情非常关注。
赵医生想在容誉心里这位叫裴寒的小朋友应该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以前的容誉可不是这样的; 一到了下班时间,不是打个盹休息一下补充体力就是赶紧拎包回家抱心爱的小孙女。
一个星期之前; 容誉一脸慌张地来到他的值班室,言辞恳切地请求他治疗一个昏迷不醒的小朋友。
容誉是他的前辈; 从医多年; 为人十分正义; 家里人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他从来不会开后门走近路。以前他小儿子生病发烧了,章女士心急火燎地抱着孩子来他这里看病; 他也是先把之前一直等着的病人一个个看完; 才给儿子看病; 脸色镇定地很; 从没有像那一次这么神色慌张。
只不过他是住院部